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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斬他脖子!倉長真的懲罰

2024-09-16 01:12:43 作者: 張道宗
  第215章 斬他脖子!倉長真的懲罰

  「壁老言重了。」

  孔大圭賠著笑,然後對張靈山喝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退下吧。」

  「是。」

  張靈山也懶得和這老頭糾纏,就要離開。

  卻聽壁老一聲冷笑:「小孔啊,你這個監守做的,真是越來越不合格了。就如此偏袒你的屬下嗎?我看是倉老弟對你放任太久了,我要和倉老弟好好聊聊你的問題,你代表的可不是你自己,而是鎮魔司的臉面!」

  啪!

  說著,他狠狠地拍了一記桌子,站起身來。

  孔大圭忙道:「是是,是我錯了,我知錯,一定改正。請壁老大人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壁老臉色一沉,哼道:「這件事情,本與你無關。但看你這樣,非要幫這小子站台是吧。」

  孔大圭道:「壁老誤會了,不是非要幫他站台。他畢竟是我屬下,他犯錯,就等同於我犯錯。還望壁老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看在你的面子上?」

  壁老突然譏諷一笑:「你有什麼面子?」

  孔大圭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論實力,論輩分,論年紀,他確實不如秦雲壁這個老東西,老東西當年叱吒風雲的時候,他孔大圭還沒出生呢。

  可是,他孔大圭好歹也是鎮魔司首屈一指的人物,豈能容忍如此羞辱?

  「老東西,敢對孔監守無禮!」

  沒等孔大圭發火,張靈山早就不爽了,哪裡還會客氣,直接一刀狠狠劈出。

  唰!

  血紅色的刀光罩著秦雲壁的腦門狠狠落下。

  秦雲壁大驚,厲聲怒喝:「好膽!在鎮魔司還敢下死手,這就是你孔大圭帶出來的人?」

  蹬蹬蹬!

  一邊說著,他急速後退數步,同時從袖口裡掏出一方巴掌大小的金色盾牌,氣血灌入其中。

  金色盾牌瞬間變大。

  當!

  張靈山的刀光落入金色盾牌之上,發出一聲脆響,竟如同鏡面一般,將張靈山的刀光折射到一邊。

  恰恰,落到了孔大圭面前。

  「孔監守小心。」

  張靈山急聲大喝。

  他對孔大圭的具體實力並不清楚,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擋得住自己的第三重切割意境。

  於是,一邊急喝,一邊迅速趕了過去。


  卻見秦雲壁忽然譏諷一笑:「還有心思管別人,管管你自己吧。」

  轟!

  一道從天而降的虛空大手印狠狠地落到了張靈山身上,讓他身子忍不住一個趔趄。

  『第四重,絕對是第四重。』

  張靈山心頭微驚。

  雖然之前和這老頭交過手,猜到其壓迫意境有可能達到了第四重的層次。

  但真正見識到,還是忍不住吃驚。

  因為,這是第一次見到意境層次和自己相仿的人物。

  老東西沒有白活這麼多年,確實不簡單。

  「給我趴下吧。」

  秦雲壁一聲大笑,左手凌空虛壓,壓迫意境全力釋放到張靈山身上,要給這個年輕人點厲害瞧瞧。

  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尊重長輩。

  長輩正說話就敢偷襲出手,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此番就算是倉長真親自下來,他秦雲壁都要將這小子好好教訓一番,不將他渾身壓得粉碎,至少也要將他的腿骨壓折。

  唯有如此,才能讓這小子長長教訓,讓他知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能惹。


  不要以為有點小本事就敢將誰都不放在眼裡。

  真以為我秦雲壁不出山,我秦家就任你這個後輩拿捏了?

  「壁老住手!」

  孔大圭厲聲大喝,無視胸口被張靈山刀光切開的傷痕,一拳就狠狠地朝著秦雲壁的耳邊太陽穴砸去。

  此乃圍魏救趙。

  秦雲壁再囂張再自信,太陽穴被擊中也得受到重創,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壓迫意境,加持到了孔大圭身上。

  噶!

  孔大圭身子為之一矮,拳頭也慢了下來,沒有擊中秦雲壁一根汗毛。

  張靈山注意到,不是他無法擊中,而是留手了,沒有打。

  但秦雲壁並不因此而客氣,反而一腳突地彈出,砰地一聲將孔大圭踢飛出數丈之遠,冷笑道:「孔大圭你也學壞了,目無尊長。我替倉老弟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也長長記性,不要敗壞了你們鎮魔司的名聲。」

  「我殺了你!!」

  張靈山一聲咆哮,作出因為孔大圭受傷而出離憤怒的樣子,渾身肌肉猛然膨脹將衣服爆開,血紅色的氣息從皮膚中逸散而出。

  轟轟轟!

  氣息如同爆竹一般炸開,整個房間瞬間都被血色氣息淹沒。

  刺鼻的味道,瞬間滲入孔大圭和秦雲壁的鼻子裡。


  兩人皆是大驚。

  這血色氣息居然是真的血液蒸發而出的氣息,且有惑人心智之特效,讓人沒來由的心生畏懼和緊張。

  就好像突然置身於屍身血海之間,無邊無盡的凶煞之氣湧入人的心頭,使人不自禁的驚恐慌亂。

  「小山不可!」

  孔大圭急聲大叫。

  他懷疑張靈山爆發了什麼禁忌之術,對身體大有影響,若是因此而耽擱了之後的鎮魔使選拔,可就完蛋了啊,錯失了千載難逢一步登天的機會啊。

  「你這小子瘋了!」

  秦雲壁離得更近,感受更劇烈,血煞之氣沖入他的腦門,讓他面露驚懼,蹬蹬蹬急速後撤,無力再維持虛空大手印壓迫張靈山,而是雙手持著金色盾牌,小心翼翼的抵擋張靈山的血煞刀法。

  一邊後退躲閃,他一邊心頭震撼。

  只見張靈山狀若瘋狂,竟完全無視金色盾牌反射回去的刀光,只攻擊不防禦,哪怕已經遍體鱗傷,渾身浴血,都沒有絲毫退卻,仿佛鐵了心要將他秦雲壁斬殺當場。

  可是。

  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還是太衝動了。

  且,不自量力!

  就憑這瘋子一般的刀法,就想傷了他秦雲壁,呵呵。

  若是我秦雲壁沒有折光盾牌,說不定猝不及防之下,或是一不留神,還真被你傷到了。


  可惜。

  老子有此寶在手,你也想傷我?

  秦雲壁不禁譏諷冷笑。

  除了一開始他被血煞之氣衝到緊張了片刻之外,接下來他閒庭信步一般,輕輕巧巧就將對方的攻擊反彈回去。

  這小子瘋狂出刀,結果反而將自己擊傷,氣的半死,出刀更狠。

  於是,他傷勢更重。

  哈哈哈。

  真是個無腦的莽漢。

  可憐孔大圭收了這麼一個廢物屬下,今天自己也算是幫孔大圭除了一個廢物,孔大圭都要感謝他。

  「小子,停手吧,要不然你就把自己殺死了。」

  秦雲壁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看似勸阻,實則嘲諷:「這麼久,你連我一根汗毛都沒傷到,再打下去,你不止丟了自己的性命,而且丟了孔大圭的人。我如果是你,都沒臉見孔大圭。」

  「啊啊啊啊!」

  張靈山似乎被逼急了,發出瘋狂的咆哮,施展刀法的速度更快,渾身都化作了一道血紅色的刀光氣旋。

  「瘋了!?」

  秦雲壁驚呼一聲,沒想到這小子都傷成這樣,還有餘力爆發殺招。


  猝不及防之下。

  他只覺得脖頸一涼,冰冷和疼痛襲來,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蹬蹬蹬急速後退,一臉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脖頸。

  只見。

  那裡有一道長長的裂痕。

  不但長,而且深。

  鮮血飈射而出!

  如果不是自己躲得快,只怕這一刀結結實實砍下去,自己的性命不保啊。

  哪怕就是現在,若非自己有特殊的療傷之法,這一刀也得要自己半條命,至少得將養一年半載。

  居然陰溝裡翻船了。

  被這小子以瘋狂拼命的刀法傷到。

  該死!

  奇恥大辱!

  秦雲壁怒不可遏,兩眼噴火一般死死瞪著張靈山。

  只見,張靈山渾身浴血,因為爆發殺招而全身無力,但依然堅挺的站著,沖自己咧嘴一笑:「傷到你了。」

  說罷。


  似乎達到了極限,終于堅持不住,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小山!」

  孔大圭急忙撲來,將張靈山抱起來,往外面跑去。

  唰!

  一個身影突然將他攔住,冷冷道:「放下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傷到我一根汗毛。今日若不殺他,我秦雲壁臉面何在?」

  「你敢殺他,我殺你全家!」

  孔大圭猙獰大吼,此刻也不管什麼壁老不壁老了,渾身氣息轟然爆發,宛如蠻牛衝撞一般,狠狠地沖向了秦雲壁。

  此為十大意境之一的,衝撞意境!

  「好膽!」

  秦雲壁更怒。

  一向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孔大圭,居然為了一個後生小子三番四次對自己出手,看來他秦雲壁多年不出,真沒人認識他了?

  「給我跪下!」

  秦雲壁厲聲大喝,右手虛壓,虛空大手印再度憑空出現,狠狠地按住了孔大圭的腦袋。

  撲通!

  孔大圭的意境畢竟不如秦雲壁高深,僵持片刻便被壓得倒地,連同張靈山一起壓倒在地。


  『他媽的。』

  張靈山心頭暗罵。

  這裡都打這么半天,倉長真是瞎子嗎,怎麼還不出現。

  看來,還得自己出手。

  「雲壁老哥。」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一開始很遠,眨眼間就來到房間裡,道:「何事發這麼大火,要拆了我們鎮魔司麼?」

  「倉老大!」

  孔大圭大叫一聲。

  倉長真看了他一眼,然後右手虛空一抬,道:「怎麼搞成這樣,在一旁歇歇。」

  他的右手仿佛有什麼魔力,只見張靈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抬起,放到了一邊桌子上。

  孔大圭則被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倉老大,快救人!張靈山受了重傷,而且爆發了什麼燃燒氣血的功法,必須儘快救治,不能讓他傷了根基啊!」

  孔大圭急叫。

  卻見倉長真不慌不忙道:「傷什麼根基?我看他壯的和牛一樣,只是輕傷而已,根本不礙事。你隨便給他餵點兒回復氣血的丹藥,再弄點療愈皮外傷的療傷丹藥就行。」

  「什麼!?」


  孔大圭吃了一驚,急忙摸出丹藥,放到張靈山嘴裡,發現張靈山可以自己咽下,訝道:「真沒事?」

  「沒事。」張靈山有氣無力地道。

  心頭則暗暗震驚。

  倉長真不愧是玉州第一人,確實厲害啊,連自己裝模作樣都能看穿。

  最關鍵的是,對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而已,這份洞察力,當真不可思議。

  看來在這個人面前,得少演戲。

  張靈山震驚,卻不知秦雲壁更震驚。

  秦雲壁看到張靈山渾身浴血倒地不起的樣子,都以為這傢伙沒有幾口氣了,誰知道居然只是輕傷。

  這小子到底什麼變得,體質竟如此強悍?

  一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僅僅只是拼了個輕傷,就能一刀斬到他秦雲壁脖頸。

  若等他成長起來,焉有他秦雲壁活路?

  『該死!』

  秦雲壁心頭暗暗後悔,剛剛就不應該得寸進尺,孔大圭給他台階他就應該踩下來。

  誰知就是一念之差,便搞成現在這樣。

  不過也不怪自己。


  實在是這小子太討人厭了。

  孔大圭幫他說情,他不趕緊過來跪下請罪,反而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小小年紀就目中無人,不給他點教訓能成嗎?

  只可惜,自己下手還是不夠狠,要不然直接將他鎮殺,也就沒有現在這個麻煩了。

  秦雲壁後悔的不是得寸進尺,而是自己沒有下死手。

  自從退出江湖之後,自己變得太宅心仁厚了。

  這實在是一個極大的缺點。

  以後得改!

  「雲壁老哥,站在這裡做什麼,也坐吧。」

  倉長真做了個請字:「咱們哥倆已經好久沒見了吧,應該快五十年了。」

  「是啊倉老弟。五十年沒見,你的實力越來越強了,而我的氣血已經開始衰敗。」秦雲壁嘆了口氣。

  倉長真道:「哪裡的話,雲壁老哥老當益壯。」

  「唉,不行了,任誰都能欺負我兩下,這不被人打的氣血翻湧,估計又得減壽幾年,這把老骨頭也沒幾年活頭嘍。」

  秦雲壁擺了擺手,還做出市井老人的咳嗽樣。

  倉長真面色為之一沉,看向了孔大圭,道:「怎麼回事,為何對雲壁老哥出手,難道你不知道雲壁老哥對我有恩嗎?」


  孔大圭連忙解釋。

  倉長真聽罷,哼道:「東方華因為秦不笑和尉遲留美受傷,要賠償,沒有問題。但云壁老哥說的也沒問題,你要賠償就要賠償,為何要冤枉敲詐,豈不敗壞了咱們鎮魔司的名聲?不過念在初犯,且是為了同僚的傷情憂心著想,情有可原。這樣,拉出去,打三十大板!」

  秦雲壁眉頭一皺。

  這個懲罰。

  太輕了!

  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親自前來見了倉長真,結果倉長真就給自己這麼一個答覆。

  呵呵。

  一口一個雲壁老哥,就這樣給你雲壁老哥出氣的?

  倉長真啊倉長真,這麼多年過去,看來你已經忘了當年的恩情了。

  虧我還以為你重情重義。

  結果,和其他人沒有絲毫分別。

  定是因為看到了這小子的潛力和天賦,為了收買人心,所以做出這樣不痛不癢的懲罰。

  可惡!

  你真是太讓你雲壁老哥失望了!

  秦雲壁心頭髮怒,但在倉長真面前沒敢表現過多,只是皺了皺眉頭,便不再吭聲,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倉老大。」

  孔大圭忽然道:「我有話要對您說。乃是機密。」

  秦雲壁啪的將茶杯放到桌上,道:「既然有鎮魔司機密匯報,老朽就不便多留了。」

  「雲壁老哥別急。」

  倉長真連忙安撫一聲,然後走到孔大圭身邊,道:「長話短說。」

  「是!」

  孔大圭小聲匯報,將張靈山有資格參加鎮魔使選拔一事告知倉長真。

  倉長真眉頭為之一挑,難掩喜色。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道:「既然張靈山受了傷,那三十大板就擱後吧。」

  「??!」

  秦雲壁一愣,表情為之失控。

  三十大板都這麼輕了,你還擱後,真不把你雲壁老哥放在眼裡?

  啪!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蹭的站起。

  倉長真道:「雲壁老哥別生氣,這小子衝撞了您,我罰他十年俸祿,且十年不能晉升職位,您可滿意?」

  孔大圭心裡偷笑。

  張靈山馬上參加鎮魔使選拔,什麼俸祿職位,毫無意義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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