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來過
對於系統突然的提示，其實周望早有心理準備。
因為在來的路上，當他凝視杭城奧體中心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杭城奧體中心上空懸浮的金色感嘆號。
這就是棋盤地圖的好處，他已經預見了這裡存在著可以觸發的獎勵事件。
這個「征服者」，大概就類似於「逼人」徽章點亮5次後才能獲得的「逼王」稱號，屬於終極一檔，但現在系統提供了一張臨時體驗卡，先讓他爽一下。
迭滿百層開始有獎勵，就意味著他至少要收穫一百次以上的正向情緒反饋，分散的話就是一百人以上……
聽起來難度倒是不高，畢竟此刻整個奧體中心加上觀眾足足有上萬人，但這卻意味著周望不可能再過度低調，甚至要主動走進燈光下，鏡頭裡……
不過自己都已經選擇來到了這裡，也沒必要逃避什麼了。
想通了的周望沖Endme笑了一下，而看到周望淡然的笑容，被感染的Endme也沒有那麼慌了，不過就在她深吸一口氣打算先下車的時候，周望已經敲了敲前後排中間的電致變色玻璃隔板。
收到周望信號的苗纓微微點頭後，就先一步拉開車門下了車。
早就開啟了相機的媒體們，第一時間把鏡頭對焦了過去，不少人眼中都出現了一絲驚艷的神色，女性尤甚。
扎著單馬尾的苗纓面無表情，一身愛馬仕的小西裝，挺翹的鼻樑上是Burberry的一片式護目墨鏡，配合線條流暢的瓜子臉，盡顯颯爽和利落。
其實真要說起來，苗纓反而比周望更適應這種場面，畢竟她雖然不善交際，但也算是在鏡頭下長大的了……
下車的苗纓走到后座，先幫周望拉開了后座的車門。
周望示意Endme稍等，他自己先跨出了車門，當周望站直脊背的那一刻，閃光燈撲面而來，媒體們的目光，幾乎是瞬間就從苗纓身上轉移到了周望身上。
這些人的眼睛多毒辣啊！
首先第一眼，他們就能看出這輛勞斯萊斯絕對不是租的，畢竟杭城哪些經常在外跑的豪車都是屬於誰，這些本地通記者基本都是門清兒，甚至需要的話，連車牌號他們都能給你報幾個……
所以這輛還沒上牌的勞斯萊斯，大概率是實打實的新車以及私人座駕，而又能開到這個位置，那車主的身份就很值得探究了。
而周望的全身，也迅速被他們掃描了一遍，尤其是幾個女記者，只是一眼看過去，對應的信息就自動浮現在她們腦海里——
LV黑色四葉草項鍊，這個倒沒什麼，一兩萬罷了，任意網紅都買得起。
Kiton高定禮服，嘶，是從沒見過的系列，價值起碼上百萬，這就已經和一般的網紅拉開身段了。
勞力士隕石迪限定款，又是大五十萬……
愛馬仕全手工定製鱷魚皮鞋，起碼小二十萬……
一眼掃完，在場大部分記者都被驚了一下，別說網紅了，哪怕是娛樂圈的明星，能把幾百萬穿在身上的也不多見。
但真正讓他們興奮的還是周望的外表。
這也太帥了吧！
無優的男藝人之中，幾乎沒有能扛起顏值大旗的，比較火的那幾個全都是帶貨的，長相只能用千奇百怪來形容，所以周望的驟然出現，都讓他們敏銳的嗅到了「話題度」。
「你好，請問你也是無優旗下的藝人嗎？」
「這輛勞斯萊斯幻影是你本人的嗎，你為什麼能把車開到這裡……」
「請問……」
周望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陣仗，說一點都不緊張是假的。
只是他繃得住，所以面色如常。
但很快，隨著系統的提示響起，顯示他收穫了三次驚嘆，得到了三層【征服者】的層數，周望瞬間淡然……
不過是一群刷數據的NPC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周望沒有回應他們的問題——
雖然他沒有和記者打交道的經驗，但他至少從書上學來了一點，多說多錯，少說少錯，只要不開口，那一切都有轉圜的餘地。
於是周望只是微微笑著，繞到了車門的另一側，苗纓已經先一步拉開了車門，周望略微躬身，朝Endme伸出了手。
后座上的Endme怔怔的，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記者們終於注意到了她，開始把鏡頭對過來的時候，Endme發現自己的心跳又開始加速了。
這種加速不僅僅源於緊張，還源於周望伸到了她面前的那隻手……
Endme其實根本沒有拒絕的可能，或者說，任何一個正常女性，都不可能在這一刻拒絕周望。
於是她也伸出了自己閃爍著晶瑩光點的細白手掌，放到了周望手中，藉助著周望的攙扶，她提著裙擺優雅的從后座里鑽了出來。
周望暗贊了一聲，季曉曦是真的有點家教的，從她手心的顫慄來看，周望知道這姑娘遠比表現出來的更緊張，但她還能維繫住笑容沒有出亂，已經很不錯了。
在周望的牽引下，Endme和他一起往前走去。
周望不必說，Endme身上的禮服雖然不是愛馬仕，但顯然也是精心設計過的高定款，完美適配她的身材，鏤空的地方將她的香肩、雪腰都完美展現出來，卻又遮蔽了她太平的缺點。
兩人這一併肩，還真有點郎才女貌的味道……
而此時，短暫吃驚的記者們也紛紛反應過來，有不少人都第一時間認出了Endme。
「Endme？你不是簽的星辰文化嗎，怎麼會出現在無優傳媒的盛典上？」
「所以前段時間的解約傳聞是真的嗎，有人說是因為你拒絕了星辰老總的潛規則，這也是真的嗎……」
「關於你男友陳河疑似被富婆包養的照片，你怎麼看？」
「曦姐，你旁邊這位是你的新男友嗎，還是公司為你指定的紅毯CP……」
Endme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響徹，她幾乎聽不清那些記者都在說些什麼。
本來為了配合簽約的宣傳，她是有一個採訪的，但場景和台詞都是固定的，她從沒想過會一下子面對這麼多記者……這理應是公司頭部達人才有的待遇。
她甚至都已經分不清，哪一家媒體才是公司指定的「自己人」……
不自覺的，Endme握緊了周望的手，感受到了周望微微用力的回應，這一刻Endme才猛然驚覺，原來她剛才感受的那種心安，並不是來自於勞斯萊斯。
而是……來自於身邊的這個男人。
因為那種感覺又來了，她的緊張在迅速平息，下意識的，Endme仰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周望。
咔嚓！
……
7點28分，一襲盛裝的Endme成功的踏上了紅毯。
因為走紅毯的順序和時間都是早就定下的，沒有提前打過招呼的周望雖然有幾分好奇，但他最終還是沒去湊這個熱鬧。
只是擺脫了記者的糾纏後，站在一側觀眾區的周望，正饒有興致的注視著Endme在閃光燈的包圍下一路走過紅毯，旁邊忽的傳來了一道有些驚喜的聲音：
「周望，真的是你啊！」
他轉頭，就看到了攜手而來的花碎碎和汪小小。
兩個女生都是一身禮裙，但就是很常規的樣子，談不上普通，也談不上驚艷，周望看到花碎碎的第一眼，下意識皺了皺眉，有一點疑惑。
花碎碎和汪小小的表現也各自不同，汪小小的眼睛還有點紅紅的，不知道是不是剛哭過，花碎碎臉色也不是太好看的樣子，只是看到周望的瞬間，驚喜就布滿了她的俏臉。
汪小小則是躲閃了一下目光，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勉強沖周望笑了笑。
「剛才遠遠看到你和曦曦從勞斯萊斯上下來，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你……你怎麼會和曦曦在一起？」
花碎碎假裝不在意的笑著問道。
雖然上次因為自己的矛盾，以及汪小小的意外打岔，所以兩人的一場親密接觸無雞而終，但花碎碎總覺得她和周望的關係還是拉近了的……
至少已經上升到曖昧層次了吧？
畢竟，他們都已經互相仔細檢查過對方的外在，只是還沒感受過內里的溫度罷了。
所以看到周望竟然和Endme同車而來，還在鏡頭下牽了手，花碎碎內心是有一點酸澀的。
「路上遇到了她，她男朋友被交警攔了，我見她要遲到了就一起載她來了。」
周望笑著瞥了她一眼，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和她沒什麼。」
「哎呀，你和我解釋這個幹嘛，我當然知道你不可能和她有什麼啦，畢竟她有陳河了，嘻嘻……」
雖然是嗔怪的樣子，但花碎碎的嘴角明顯有點壓不住了。
「你們是已經走完紅毯了嗎，等候區好像也不在這邊吧？」
周望這時才奇怪的問了一句。
走紅毯的順序，除了一開始和壓軸必須是重量級嘉賓之外，其他大概就是按照粉絲數量來排列的，而汪小小和花碎碎跟Endme的粉絲數量大差不差，應該是排在一起的才對。
「沒有，我們的順序在曦曦後面，不過我們也不走紅毯了……」
提及這個，花碎碎的臉色又有幾分黯淡，她搖頭道。
「發生什麼事了？」
周望一挑眉，「還有，公司不是得到了愛馬仕的贊助嗎，怎麼你穿的禮服好像還是自己找的……」
「啊，你也知道這件事嗎？」
花碎碎詫異的抬頭，「我們也是下午才接到了公司的通知，當時所有人都興奮的不行，愛馬仕的禮服哎，那不就等於我們變相幫愛馬仕代言了一波，嘿嘿……」
花碎碎先是笑，隨即又癟嘴道：「不過後來我們才知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啦，得尺寸適配，原本我和小小都收到通知了，但名額又沒了。」
「名額沒了？什麼意思？」
周望皺眉道。
「反正就是沒啦，可能公司覺得有人比我們更適合那兩套禮服吧。」
花碎碎勉強笑了一下。
「對不起，碎碎，都是因為我得罪了鄭總，才一起連累了你，如果你不提議和我一起走紅毯就好了……」
這時，汪小小似乎再也忍不住，愧疚的開口道。
周望此時大概聽懂了。
汪小小原本有沒有禮服他不清楚，但花碎碎是肯定有的……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他特意和林筱筱提了一嘴，讓對方幫花碎碎找一套。
花碎碎裸身高166，在女生里算是出類拔萃的了，尺碼適配她的禮服還真不難找，所以周望才刻意交代了一下……
那晚上畢竟該占的便宜都占光了，周望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來不白嫖，所以不管以後如何，還是該給人家一點補償的，也就有了他後續的交代。
但此時給花碎碎的禮服居然被別人截胡了，這倒不在周望的意料之中。
「稍等我一下。」
周望走到一邊，先打了個電話給林筱筱問了一下情況。
電話那頭很吵，林筱筱倒是也在奧體中心，正在愛馬仕的展區忙碌著。
當一個大名鼎鼎的頭部奢侈品牌，驟然空降到網紅頭部公司的年度盛典上，碰撞引發的反差效應超乎了所有人的想像。
雖然是臨時加的展台，位置也不算核心，但愛馬仕一經亮相，就立刻成為了「無優集市」上最靚的仔。
那一片小小的展區，在無數入場的觀眾奔走相告後，從下午三點一直到此刻都是門庭若市，預先準備的幾百份幸運禮物早就送光了，後面即便沒有禮品的情況下，人流量也依然沒有任何衰減的趨勢……
也只是周望沒有關注罷了，如果他稍微打開手機刷一刷，就會發現——
愛馬仕和無優的聯動，早就同時登上了幾大平台的熱搜，並且排名還在不斷的上漲。
「愛馬仕也算是出息了，希望能把握好無優傳媒帶來的熱度。」
「愛馬仕什麼時候直播啊，我以前不買就是因為它不夠接地氣，如果真的有無優網紅帶貨愛馬仕的話，那……當我沒說。」
「網紅經濟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嗎，居然連愛馬仕都下場聯動了，也不知道該說愛馬仕這樣的操作到底是掉逼格，還是該說，大人，時代真的變了……」
這些都是在各個評論區點讚排名前列的熱評。
質疑有之，調侃有之，震驚也有之，但不得不說，確實引起了巨大的話題度……
林筱筱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她走到今天的位置，也是輪崗過所有基層職位的，包括銷售。
她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和一大群明顯不是目標群體的客戶宣講愛馬仕的品牌歷史。
甚至還有觀眾質疑他們是不是一個仿造的山寨品牌，為此蹲在「Hermès」的Logo面前研究了半天，試圖找到像是阿迪達斯與阿迪王一樣的雷同點……
不過林筱筱還是很有幹勁的，不僅是源於對周望的好感，而是她同樣能察覺到，周望在愛馬仕的特殊地位。
因為這個，她很盡心盡力，也忙得焦頭爛額，如果不是這個電話是周望打來的，她都未必會接。
「啊，周總你說那批禮服嗎，七點鐘禮服送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轉交給貴司活動的負責人鄭總了，您說的那套我也標註了姓名的……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聽到周望問起禮服的事情，林筱筱疑惑的問道。
「沒事，我知道了，今天辛苦你了，回頭我約你吃飯。」
周望沒有和林筱筱說太多，這件事也不可能去怪她，她把禮服交給鄭總分配合情合理，畢竟她也不熟悉無優的網紅們。
掛斷了電話，周望走回花碎碎身邊，直接問道：「你的禮服是讓給了誰，你知道嗎？」
「就是千雨千尋那對姐妹啦，公司那邊給出的理由是，我和小小的禮服剛好色系很搭，給她們會更合適一點……」
花碎碎並不知道周望問這個的用意，只是老實的答道。
千雨千尋？
周望乍一聽見這個名字有點恍惚，不自覺又想起了商K里的那對姐妹，不過此「千雨千尋」當然非彼「千雨千尋」。
後者是無優正經的百萬網紅，且還處於上升期，只能說衛校那對姐妹應該是借用了對方的「藝名」。
「她們走過紅毯了嗎？」周望又問。
「還沒有……」
「鄭總把她們排在了明星出場的前一位，她們沒那麼快的。」
花碎碎搖頭，汪小小也跟著補充了一句，語氣難掩酸澀。
「那我試試能不能幫你把禮服找回來吧……」
周望笑著說了一句。
「啊，這還能找回來？」花碎碎懵了一下。
「如果她們還沒換上的話，也許吧……汪小小你呢，需要幫你一起把禮服拿回來嗎？」
周望也沒把話說死，又隨口問一旁的汪小小道。
「我……那個，周總，你是要聯繫鄭總嗎？」
汪小小猶豫了一下問道。
周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居然改稱呼了，好像變聰明了一點……
「不是，我不認識他，我問問別人。」
周望搖頭。
「啊……那，那要不算了吧……就算能找回禮服，時間應該也來不及了。」
出於某種謹慎，汪小小最終還是搖頭。
她想起了經紀人的勸誡，雖然內心對鄭總很不滿，但她實在不想再多生事端了。
「行。」
周望點點頭，只能說好吧，她可能是有了點聰明，但也不是很多的樣子……
不過他也懶得分析汪小小的心路歷程，只是轉身又打給了彪子。
「喂，彪子，要麻煩你一件事……對，你找人去幫我確認一下，如果禮服還沒用過的話，你直接送過來吧……行，我等你。」
掛斷電話，周望就和花碎碎隨意談笑了起來，花碎碎也沒過多探究，只是時不時看向周望的目光里，會有一點點思索的神色。
她無端的，又想起了昨天在公司的那個猜測，可她還是找不到什麼依據……
彪子的辦事效率驚人到可怕，不到五分鐘，周望就看到他從另一個區域疾步而來，身後跟著一個大概是妝造師的小姐姐，手裡捧著一套掛在透明袋子裡的純白禮服，不見愛馬仕的logo，但高級感撲面而來。
「是這套嗎？」
等彪子到了近前，周望看向一旁還有些愣怔的花碎碎。
「呃……是的。」
花碎碎眨了眨眼睛，點頭道，兀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算她的猜測屬實吧……可這是不是也太簡單了點？
彪子平常很少在公司露面，除了和張總比較親近，接觸過他幾次的桃子，大部分網紅都不知道他是張世濠的助手。
周望也沒解釋，只是指了指安靜停在不遠處角落的勞斯萊斯幻影：
「碎碎，先去換衣服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去那邊我的車裡換，這樣可能會快一些。」
「會不會走光啊？」
花碎碎當然也想方便，但又有些遲疑，畢竟這裡到處都是鏡頭。
「不會，你上車之後，讓我的司機一鍵啟動下那個『電控隱私玻璃』的功能，外面什麼都看不見。」
周望搖頭一笑。
「不好意思，我，我沒坐過勞斯萊斯……」
花碎碎難得真的害羞了一下。
「嗯，理解，我其實也是買車的時候才知道還有這麼多功能。」
花碎碎提著禮服興沖沖的跑了，還停留在原地的汪小小則是有些失神，這時，她聽到一旁周望和彪子的對話，不由悄摸豎起了耳朵。
「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周望問彪子。
「衣服在更衣室，我不方便進去，是讓裡面的化妝師直接幫我拿出來的，不過周總您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
彪子笑道。
他倒是不清楚禮服原本是誰的，但在他的視角里，別說區區千雨千尋，就算是公司一姐林丹彤的禮服，周總要拿走還不是就拿走了，都別說拿走，就算是剝光……
雖然張總有規矩，但彪子不覺得，只要林丹彤是自願的，張總真的會和周總計較這個……
一旁的汪小小聽得雲裡霧裡，表情略有點茫然，但她又不好詢問什麼。
幾分鐘之後，在跟過去的妝造師小姐姐的幫助下，花碎碎換好了禮服，從勞斯萊斯那邊走了過來。
周望一眼看過去，還真有點驚艷的意味，因為禮服是低胸的，花碎碎平常經常掩飾的優點，就大大方方的展露了出來，這一幕直接讓彪子抬頭看天，開始夜觀星象。
迎著周望的目光，那晚還極為大膽的花碎碎此時卻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微微捂住了白皙的胸口，頗為羞澀的笑道：
「周望，會不會太暴露了啊，我幾乎沒穿過這種衣服……」
「挺好看的。」
周望客觀評價，「也很性感……」
花碎碎聞言，眼神又晶亮了一些，那恍若要拉絲的眼睛，讓周望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這裡場合不合適，這個有著少女臉的輕熟少婦，難說又要迸出什麼虎狼之詞來……
「去吧，愛馬仕代言人，該去走你的紅毯了。」
周望笑著說道。
「紅毯就算了，現在已經接近尾聲，我能走的時間都過了，不如周望，你和我一起拍幾張照吧？」
誰知道花碎碎卻是搖頭，只是笑著提議道。
周望看了一眼時間，確實已經快八點了，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花碎碎，只是轉頭看向彪子：
「有辦法嗎？」
「可以協調。」
彪子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點頭，內心還有幾分驚嘆。
花碎碎這姑娘平常看著跟「小白花」一樣，天真爛漫的樣子，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抱上了周總的粗腿，估計待在公司的時間不會久了……
「周總，碎碎小姐，請跟我來。」
彪子說著就在前引路，帶著兩人往紅毯的等候區走去。
周望示意花碎碎跟上，而等幾人邁步後，一直處於愣神狀態之中的汪小小才終於反應過來。
她還是有幾分不敢相信。
原本她拒絕了周望好意的理由，就不僅僅是因為顧忌鄭總的發難，還有一個客觀原因，就是確實時間上來不及了。
這個點已經是大牌明星們的專屬，她們就算穿上禮服，也錯過了紅毯的時間，可這個叫「彪子」穿著普通工作人員制服的男人，居然說可以協調？
汪小小下意識跟了過去，然後看到彪子和紅毯區的負責人，公司宣傳部門的劉經理溝通了一番，隨即劉經理就立刻走到花碎碎面前笑道：
「碎碎，倒是可以插一個位置，你看就把你放在章大大之後，吳客群之前怎麼樣？」
「好的好的，謝謝……」
花碎碎聞言有點激動，隨即趕緊點頭。
能在明星之中插隊，都不需要身上這一套愛馬仕了，僅僅是由此帶來的話題度，就能讓她吃一大波流量。
她當然能注意到劉經理看似在徵詢自己的意見，眼神卻一直往周望身上瞟，其中還殘餘著震驚。
汪小小則是呆住了，她再笨當然也明白，她又一次想錯了。
昨天在閉門會上就浮現的懊悔再一次吞噬了她的內心。
可，周望到底是什麼人啊？
汪小小迷惑，不解，她再遲鈍，此刻也開始產生了惶恐，自己好像，得罪了一個比鄭總更不能得罪的人……
周望可不知道一旁汪小小的內心戲，他只是陪花碎碎站了兩分鐘之後，眼前上一個走紅毯的小狼狗夫婦已經快到盡頭，但四周仍然不見章大大的身影，他不由疑惑的問道：
「章大大人呢，不是該他了嗎？」
「那個……周總，章大大有點拉肚子，他的經紀人說可能要稍微等一下他。」
「身為藝人，重大活動控制飲食不應該是基本素質嗎？」
周望皺眉，「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拉肚子？」
劉經理對此只是尷尬一笑，解釋道：「因為公司和他是合作約，所以我們對他的約束力可能沒那麼強……」
「既然是合作，也不該是我們遷就他，馬上就是八點了，他不來，難不成一個走紅毯的環節還要一直拖下去？」
周望淡淡道：「不等了，讓花碎碎直接上吧，把他的名字劃掉。」
劉經理聞言一驚，有些欲言又止，但看到彪子沖自己微微點頭後，他馬上應道：「好的……碎碎，你準備一下，十秒之後入場。」
花碎碎沒有出聲，只是乖巧的點頭，但在臨上場之前，她腳步一頓，隨即恍若下定了某種決心，轉頭看向周望，帶著羞意邀請道：
「周望，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走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