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小要求
周望聽見了系統的提示，但他這一刻根本無暇理會。
什麼獎勵都不重要了……
是的，這一秒周望就是這樣想的。
至於季曉曦，在周望對她為所欲為的第一秒，就已經瞪大了眼睛，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或者說以季曉曦白紙一樣的思維，對那些事的粗淺了解也只停留在生物課本的圖畫構造上，停留在網絡上看到的零星信息里，停留在閨蜜之間偶爾的葷段子上。
但更多的……她懵懵懂懂。
等在強烈的刺激之中回過神來，季曉曦急促的拍打起了周望。
有人說，少女的美麗，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周望說，她仰頭也美麗。
明明都是成年人，在這一刻卻發出了和嬰兒一般「吱吱嗚嗚」的語言。
……
十分鐘後。
洗手間的母嬰室內。
嗆出了淚水的季曉曦，終究變成木然。
她就坐在那裡，像被污泥浸濕了的白天鵝，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梳理自己的羽毛。
嘩啦啦！
默不作聲的周望先仔細的洗乾淨了手，然後從季曉曦的包里找出了她隨身攜帶的濕巾和面巾，然後來到她的面前，蹲下，開始細心的幫她清理。
季曉曦呆呆的，好像失去了所有聲息，只是任由周望擺弄。
直到某一刻，她已經失焦的眼神終於重新有了一點色彩，她凝視了周望幾秒，思維終於被扯回了現實，隨即她猛地推開面前的周望，跑到了洗手池前。
水流被她開到最大，一陣乾嘔的季曉曦不斷的重複著捧水、喝水然後漱嘴的行為，一遍又一遍。
而在這個過程里，季曉曦眼中的淚水終於重新流淌了出來，並且逐漸洶湧。
周望走過去輕拍她光滑的脊背，想藉此安撫她。
「你……你走開，別碰我，走開！」
但季曉曦的反應一如想像之中的劇烈，她縮在了一邊，似乎周望是什麼洪水猛獸。
周望也不說話，只是無視了她的掙扎扶著她，以免她在濺滿了各種水的地板上滑倒。
可能發現自己還是使不出多少力氣，季曉曦最終停止了推搡周望的行為，她蹲在角落，從掩面而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所幸水流聲開的極大，遮蔽了她在某一刻有些歇斯底里意味的哭聲。
漸漸地，季曉曦又安靜下來，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
周望看著她的樣子，終究是生出了一點愧疚和心疼，但又知道，此時的季曉曦，未必是能正常交流的狀態。
主要是周望不太能確定，她這一刻到底在想什麼。
【阿狸的海螺（封印）能量耗盡，已自動損毀】
這是在回合結束的時候，系統一起彈出來的提示。
周望短暫獲得的「讀心術」體驗卡，已經失效了……
「曦曦，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放心，我並不是只是在玩弄你。」
周望想了想，手指拂過少女柔嫩面頰上的眼淚，輕聲說道。
「不是玩弄？」
聽到這句話的季曉曦短暫回了神，她看向周望，嘴角似乎有一絲譏笑，「你會拋棄碎碎嗎，會和我結婚嗎，會和那些我不知道的女人斷了亂七八糟的關係嗎？」
面對季曉曦的「質問三連」，周望只能無奈搖頭：「不會……但這和我願意對你負責不衝突。」
「你……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季曉曦氣憤的想要捶打周望，但拳頭軟綿綿的，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你幾乎什麼都給了我，如果不是覺得太草率，這個地方也不合適，你已經完全都是我的了，你認為我無恥就無恥吧，但只要你願意的話，我確實不會讓你在其他地方受委屈……」
周望坦然道。
季曉曦俏臉一紅，也想起了剛才她幾乎毫無抵抗能力的那一幕，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知道周望說的是真的，如果周望真的再蠻橫一點，她今天，在這裡，就會被動向周望獻上一切……
而讓季曉曦心中生出恐懼的是，即便再來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掙脫。
上次還可以用酒精當藉口，但今天雖然也同樣喝了酒，但季曉曦知道，自己是無比清醒的。
而且，不知怎麼的，今天的感覺比上次還要強烈十倍。
她卻不知道，周望現在有了「小球精通」的天賦，在某些事情上可以說越發的得心應手……
她在迷惘之餘，也對這樣的自己生出了不解和厭惡。
由父母耗費二十年養成的三觀，在這一刻，搖搖欲墜。
心中百味雜陳，但並不影響此時的季曉曦，只想逃離這一切。
「別，別說了……周望，算我求你，你離我遠一點好不好？」
季曉曦低下頭，用一種細微的聲音哀求道：「我有愛我的家人，有打算一直走下去的男友，有我熱愛的生活，可和你在一起，我卻會變得完全不認識自己，所以，求你了，別再這樣了好不好？」
周望一怔，面目在燈光下變得晦暗不定。
他沒有回答季曉曦，只是重新想起了「天使與惡魔」的選項。
片刻後，周望拿起旁邊散落的JK裙和白襯衫，先幫少女系好了Bra的扣子，然後細心的幫她穿起了衣服。
季曉曦有些牴觸，但終究還是沒有拒絕周望。
「你整理一下再出來吧，我先回包間。」
周望說了一句，而還抱著自己胳膊的季曉曦沒有回應。
周望最後整理了一下被季曉曦揪的皺巴巴的領口，隨即就打開了被反鎖的門走了出去。
……
當周望回到包間的時候，先一步回來的陳河正拿著手機，有些焦躁的在包間裡走來走去。
看到周望，陳河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趕緊迎上來問道：「周總，您有沒有看到曉曦，我給她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她說去洗手間，可這都過去多久了……」
「她沒事兒，先坐吧。」
周望沖陳河笑了笑，隨即替對方拉開了椅子。
陳河先是一愣，不太明白周望的意思，但受寵若驚之餘，還是順勢坐了下來。
周望自己也坐了下來，隨即拿起了桌子上的煙，先自己叼住一隻，又遞了一隻給陳河。
「周總，我不……」
「抽吧，在我面前就不用裝了，我看得出來你還沒戒菸。」
周望只是一笑。
雖然不明白周望是怎麼看出來的，但同樣剛做完那事的陳河，自然也是想來上一支煙的。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接過了煙，然後趕緊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先幫周望點上，又給自己點燃。
周望深深吸了一口煙，隨即往椅背上一靠，在愜意的吐出煙霧的同時，面目也變得朦朧起來。
「陳河，你真的很想演電視劇嗎？」
「啊……想啊，當然想！」
陳河正想詢問周望說「季曉曦沒事」是什麼意思，驟然聽見這一句，他哪裡還顧得上關心季曉曦，瞬間坐直了身體，看向周望的眼眸變得發亮。
「那行，我回頭問一下，如果《楚天遙》第二季的男二或者男三還能協調的話，我會推薦你去。」
周望點點頭說道。
陳河呆了一下，隨即整個人都被巨大的驚喜淹沒，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周望……要推薦自己去演《楚天遙》？
甚至說的還是「男二或者男三」，也就是說，男二都有可能？
陳河今天請周望吃飯，本身就是為了這件事，只是他還沒想好怎麼和周望開口，誰知道周望卻主動提出來了！
而且，這過程簡直比他想像的還要魔幻，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當然，我也有一個小要求。」
「哎，周總您說！」
正懵逼的陳河回過神來，這才覺得正常，他就說嘛，周望又不是他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他好……
只是不知道周望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陳河有些忐忑，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可以打動周望的籌碼。
「以前就不管了，但從現在開始，季曉曦……你不能再碰她，哪怕一根手指頭都不行。」
周望沒什麼遲疑，輕聲說出了自己的「小要求」。
「嗯？」
陳河起初懷疑自己又幻聽了，等確定不是自己的問題之後，他整個人懵了一下。
不是，憑什麼啊！
Endme是我的女朋友啊！
他知道周望可能是喜歡季曉曦的，廢話，正常審美的男人，對於這種級數的美女，怎麼可能沒有想法……
如果不是基於這個，陳河也不會生出藉助季曉曦接近周望的念頭了。
可是，你喜歡歸喜歡，大家看破不說破就完了，你這樣堂而皇之的提出來，甚至還對我提出了要求，這踏馬是把我當什麼人了！
「周總，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雖然但是，陳河還是勉強擠出了笑容。
「不，你很明白我的意思。」
周望笑了笑，坐起身來，銳利的目光穿透煙霧，注視著著陳河。
「你能做到的話，就算《楚天遙》第二季你演不了，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前途我罩了……相反，如果你不能答應我，那我也向你保證，不僅你進不了演藝圈，模特圈你也別想再待下去了。」
「我……」
陳河的臉色漲得通紅，心中也生出了一些憤怒。
哪怕那一晚，是他主動把季曉曦送進了周望所在的房間，可哪個正常男人能經受這種羞辱啊？
但偏偏，陳河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和周望掀桌子的勇氣，他捏著拳頭，卻無處發作。
「別裝了，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底線不是麼，否則你也不會向那個艷姐賣身了，也不要跟我說你和季曉曦之間是愛情什麼的，都是男人，誰不懂誰？」
對於陳河的羞惱，周望根本無動於衷，只是淡淡的譏諷道。
「你……你知道艷姐？」
陳河有一點驚駭。
「我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更多。」
「周總，你找人查了我？」
又驚又怒的陳河憤而起身，隨即他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你……你是不是已經告訴了曉曦？」
「她不知道，但這不重要。」
周望搖頭，嗤笑，「別演了，你根本就沒有那麼生氣，不是嗎？」
「我……」
陳河的臉色一陣掙扎變幻，但最終，在唾手可得的光明前途之前，他還是頹然的坐了下來，垂下了頭。
「行，周總，我知道了，我會找個藉口儘快和曉曦分手的。」
「不不，你誤會了，我沒說要讓你們分手，我的要求只是……你不能再碰她。」
周望卻是搖頭。
「？」
不能理解的陳河愣愣的看著周望。
這莫非是周望的某種特殊癖好？
靠，玩的比老子還花啊……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想的，我已經說了，不需要你和她分手，以前是什麼樣子，繼續維持就好，直到……她主動離開你的那一天，我們的約定也就作廢。」
周望知道自己的要求可能會讓陳河多想，但沒辦法，既然已經作出了選擇，就只能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回合的獎勵機制周望還沒有細看，但「惡魔」已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必須是季曉曦主動覺悟，窺見真我，然後將自己的一切獻給周望。
雖然沒有明說，但周望顯然不能主動去打破少女對於愛情還存在的美好幻想，那是她的閃光點，也將是她的「鐐銬」。
咳，這個其實也是周望在母嬰室里沒有太過分的原因。
他從來都是貪心的。
不管是對之前的學姐還是現在的曦妹。
人他要，靈魂他要……獎勵也不能落下啊。
「那……行吧，周總，我明白了，我會和曉曦維持原樣，但我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也會儘量避免和她獨處。」
反正已經低頭了，陳河也變得光棍，立刻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其實過了最初因為屈辱引起的憤怒之後，陳河轉念一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反正他追了季曉曦兩年，在一起不到半年，本身也沒在季曉曦身上占到什麼便宜，以季曉曦保守和麻煩的性格，他要越過阻礙，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精力。
不甘心當然是有的，畢竟也不能說他不喜歡自己的女友，但為了更廣闊的前途，和更大片的森林，也只能放棄了……
這一刻的陳河甚至在想，雖然不能碰季曉曦了，但他反而要對季曉曦更好。
為什麼？
因為周總說了，兩人之間的交易，將持續到季曉曦主動和他分手的時候。
那他必須得讓這個時間儘量久一些，這樣的話，就能源源不斷從周望那裡獲取好處了……
周望不知道陳河的想法，其實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他並不擔心季曉曦會對陳河死心塌地，當「隱藏回合」被觸發，其實季曉曦已經註定無法逃脫，唯一的區別，只是她以哪種方式向周望沉淪罷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語，周望當場就掏出電話先給張世濠打了一個。
「喂，二哥，還沒休息吧……哈哈哈，是這樣，那部《楚天遙》第二季，角色都確定了嗎……嗯嗯，男三就行了……好，OK。」
掛斷電話之後，在陳河期盼的神色之中，周望又緊接著給大夏影視的馬總打了個電話。
作為投資方之一，無優傳媒本身就有配角的話語權，所以周望只要和張世濠說一聲就行了，打給馬總，就完全是是出於人情世故上的考慮了。
又和態度熱絡的馬總通完電話之後，周望放下手機，淡淡道：「可以了，明天劇組的選角導演應該就會聯繫你。」
其實《楚天遙》的角色都已經定下了，原本出演男三的是娛樂圈的一個小鮮肉演員，有人通過人情關係找張世濠幫的忙。
不過既然周望開口了，張世濠就把這個角色給了周望，至於人情那邊，張世濠自然會作其他安排去安撫。
這種事說大也不大，一部網絡電視劇的配角罷了，無論是張世濠還是馬總，都不會將之放在心上，也不會覺得周望臨時的請求有什麼唐突的，畢竟在張世濠原本的打算里，還想讓周望指定一個「女二」呢……
而對於陳河來說，雖然是眼睜睜看著周望打的電話，但此時的他還是有點如夢似幻的感覺。
他奮鬥了幾個月都無法爭取到的角色，就在周望打了兩個電話，總計不超過五分鐘，談笑間就搞定了。
這一刻，陳河內心的野望再次滋生……
如周望這般舉手間的翻雲覆雨，才是他該追求的人生啊！
他要牢牢抱緊周總的大腿，不說爬到周總這種位置，至少，也不能再當任人拿捏的小角色了。
「周總，我敬您！」
回過神來之後，陳河一邊連連道謝，一邊又舉起了桌上的酒杯。
兩人碰完杯之後，包間門被推開，季曉曦也終於回來了。
從表面看去，她似乎沒什麼異常，只是臉上的妝容淡了不少，走路的姿勢也略微有一點彆扭，但不明顯。
季曉曦就在門口止步，看著舉杯談笑的兩人，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陳河，你知道我剛剛經歷了什麼嗎，你還在這裡向周望敬酒……
「曉曦，你終於回來了，趕緊坐，哈哈哈，剛才周總和我說了一點無優之夜上的趣事，你想不想聽？」
「我累了，陳河，我想回去了。」
季曉曦卻是搖頭，就站在門口那裡，眼瞼低垂，不願意靠近兩人。
「啊，怎麼這麼突然，曉曦，你不是說十一點之前到家就可以嗎……」
「我就是不舒服，我要走了！」
突然煩躁起來的季曉曦，聲音也大了一些。
「呃，那曉曦，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們慢慢喝。」
季曉曦說完，就拎著包轉身走了。
陳河一時間頓在原地，看了看包間門口又看了看周望，表情有些尷尬。
「去送她吧，把她安全送回家，帳單你不用管了，還是我來給吧。」
周望抿了一口杯中酒，淡淡道。
「哎，好，那周總，我先走了！」
陳河沒有再假客氣，應了一聲就匆匆去了。
……
三個人加上20%的服務費，以及兩百的小費，共計消費6276元，周望結完帳之後，在單經理的相送下，從珀餐廳慢悠悠走了出來。
苗纓已經把勞斯萊斯幻影開到了門口，一身職業裝、在夜色中顯得英姿颯爽的她就站在車邊等候。
「好像忘記管你了，櫻桃，你吃了嗎？」
等苗纓幫他拉開車門的時候，周望才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腦袋問苗纓道。
「吃了，餐廳經理給我送來的簡餐……」
苗纓點點頭。
周望一怔，隨即釋然，要不說人家能當上米其林餐廳的經理呢……
發了個微信對單經理又表示了感謝後，周望坐上勞斯萊斯包裹性極強的舒適后座，車輛緩緩啟動，在杭城璀璨的燈光映射下拐入了街道，朝著桃花源的方向駛去。
周望靠在后座上，看向星空頂的目光略顯虛無……他已經把意識沉入了系統界面。
剛才一直沒來得及查看，此時他才有時間研究一下第二個隱藏回合給予的獎勵機制到底是什麼。
【季曉曦的欲望輪盤：綁定對象每在欲望之中迷失一次，宿主獲得一次輪盤抽獎的機會，輪盤產生的獎勵將在綁定對象身上生效】
【當前抽獎次數：1】
在獎勵對象身上生效？
帶著些好奇，周望直接使用了那僅有的一次抽獎機會。
叮！
【宿主運氣爆棚，觸發金色傳說（1%概率）】
【季曉曦獲得：「灣流G650系列公務機」1元購特權】
【註：該特權僅在季曉曦在場時生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