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返校日

  第84章 返校日

  弗拉梅爾示範過一次後，洛倫開始第一次嘗試勾畫鍊金法陣。

  之前的準備充足，這個初級鍊金法陣的結構他已經完全了解，三對魔文也都烙印在腦子裡。

  獨角獸尾毛經過魔力激發後的性質，相關理論也都爛熟於心。

  心中預想的勾畫過程和弗拉梅爾的演示相對照。胸有成竹，可以說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上手實踐了。

  盤腿坐下，揮手招過來一個箱子，用漂浮咒把獨角獸尾毛停在空中。洛倫沒辦法一次性把一紮獨角獸尾毛全都激發，只能一根根來。

  魔杖杖尖觸及獨角獸尾毛，洛倫小心翼翼地把魔力透過魔杖輸入尾毛，尾毛被激發，放出銀白色的光芒。

  尾毛越來越亮，刺啦一聲燃起來，化成一縷白煙消散在空氣當中。

  第一根獨角獸尾毛報廢。

  他還有些懵逼，這怎麼就揮發了。

  「你輸入的魔力太多，尾毛承受不住。」弗拉梅爾在黑色鍋爐上方飄來飄去，根本沒看洛倫。

  第二次嘗試，洛倫控制魔力微量地渡進尾毛中，但是尾毛只是沾附在魔杖上，沒有消散也沒有被激發。

  他稍微加大了一點魔力輸出，怕給得太多，加大一點後又減下去。

  獨角獸尾毛亮起來，持續了一段時間又黯淡下去，化成黑色的灰燼落在箱子裡。

  第二根尾毛報廢。

  「保持穩定的魔力輸出，獨角獸尾毛一旦激發就會把自身所有的魔力耗盡。」弗拉梅爾悠然地飄著，依舊沒看洛倫。

  洛倫記住剛剛加大的魔力，照著剛才的標準，穩定地輸出。

  獨角獸尾毛粘在魔杖上，發出熒熒的白光。

  他面色欣喜，捏著魔杖朝弗拉梅爾展示。動作一大，沒能維持住穩定的魔力灌輸。

  獨角獸尾毛化成白煙消散，第三根獨角獸尾毛報廢。

  「靜心，直到法陣勾畫結束都要專注。」弗拉梅爾像是要睡著了一樣。

  接連失敗三次，洛倫停下來，握住魔杖的手有些發抖，他感覺自己肩膀有些僵硬。

  還好這是在奇幻之書里的虛擬實驗室，這要是在現實世界，禁林里的獨角獸尾巴非得給他薅禿不可。

  洛倫忍不住問道：「以前的鍊金術士都是怎麼練的啊，有那麼多材料夠他們消耗嗎？」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鍊金術士都追求點石成金。」弗拉梅爾回答。

  好吧，這種練法確實得點石成金才供得起。

  「呼！」

  洛倫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心裡回想剛剛的操作，激發獨角獸尾毛，魔力強度要在一個合適的範圍，保持穩定。

  他調整好狀態，再次嘗試。

  順利地激發獨角獸尾毛，把魔杖當做羽毛筆一樣，在皮箱內底上勾畫法陣。

  顫顫巍巍地把魔杖點在皮箱上，白色的光紋浮現在上面，洛倫心裡慶幸，還好獨角獸尾毛不會像墨水一樣暈開。

  他小心翼翼地動筆，獨角獸尾毛的白光附著在箱子底上。

  歪歪扭扭的圓還沒閉口，尾毛就消散了。

  作為一種魔法材料，獨角獸尾毛不能一直激發，哪怕魔力穩定，超出時限也會消散。

  洛倫不能像弗拉梅爾一樣，一根尾毛畫出一個法陣，也必須迅速用一根尾毛完成構圖裡的一個獨立筆畫，超時就會消散。

  一個圓環如果用多根獨角獸尾毛首尾相連勾畫，連接處會有魔力流通阻滯，可能會造成鍊金物品損壞。

  洛倫就這樣一次次不停的嘗試，畫完皮箱裡的一紮尾毛還是沒能畫出法陣基礎的雙圓環，甚至一個圓環都歪歪扭扭的，根本不對稱。

  他的脖子和肩頸傳來一陣陣的酸脹感，「為什麼鍊金實驗室里身體感知也這麼真實啊，又不是決鬥室？」

  「完全模仿真實環境，才能起到練習的效果。」

  弗拉梅爾看洛倫已經踏上正軌，隱去身形，留他一個人在這裡重複重複再重複。

  第二天起床，洛倫滿腦子還是閃白光的獨角獸尾毛，看著明亮的窗子，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昨晚在奇幻之書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他用掉了幾十紮獨角獸尾毛，只畫出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圓。

  嘆口氣，白天也有事情要做，要練習無痕伸展咒。

  鍊金法陣只是讓無痕伸展咒發揮更好的效果，前提是他得會無痕伸展咒。

  最終把練習場所放在有求必應屋，洛倫在有求必應屋構想出一堆沙子，對著一個蜂蜜瓶釋放無痕伸展咒，往瓶子裡灌沙子檢驗效果。

  作為一個高級魔咒，他的魔力勉強能夠釋放，但效果並不好。初次嘗試，大半天才勉強讓一瓶沙子輕了一點。

  利用糾偏天賦，洛倫進步很快，瓶子逐漸變得越來越輕，能裝進去的沙子越來越多。

  剩餘的假期里，洛倫晚上勾畫法陣，白天練習無痕伸展咒。

  假期里赫敏又來了一次信，這次她用了「親愛的洛倫」做抬頭。

  介紹她閱讀了從有求必應屋帶回去的米蘭達·戈沙克的教材手稿，對一些初級魔咒有了更深的理解。

  講述她去博物館參觀的場景，談到了英國的經濟正在復甦，政府的一些政策有了成果，赫敏想用自己建房互助會裡的錢做些投資。

  末段提到想用魔法把自己的門牙變得小一點，但受到了父母反對，他們更傾向於用牙齒矯正器

  洛倫有些猶豫，還有不到兩周聖誕假期就要結束了，有沒有必要回信呢。

  抬起頭，發現憨憨連果醬麵包都不吃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

  他最終被憨憨監督著寫了一封回信。

  回憶這時期的英國，英國政府經歷了一系列措施改革降低了通貨膨脹率，促進了經濟增長，帶來消費增長，但這是因為赫敏出於中產階級家庭，她所接觸到的都是積極影響。

  1992年9月，英國將會爆發一場貨幣危機，導致英鎊大幅貶值。

  回信中分析了一些貨幣內容，以英國國家債務攀升，貨幣可能貶值為理由，勸告赫敏如果想要理財的話或許可以將建房互助會裡的錢換成美元或是馬克。

  關於小女巫的門牙，洛倫回覆說覺得松鼠也很可愛。

  想起貨幣危機，他給貝茨爺爺也去了一封信，勸告貝茨把財產兌換。

  想想之前幾十年裡靠著在蘇格蘭的農場供養戰友的親屬，他來霍格沃茲上學的生活費比一些純血家庭還多。貝茨爺爺現在還能滿英國亂跑，進行自己的巡年旅行。洛倫覺得貝茨爺爺說不好是個大富豪。

  在一月的末尾，霍格沃茲的雪小了起來，好幾天才會見到零碎的小雪，他們再不能快活的打雪仗，春天快要到了。

  洛倫終於能夠完整勾畫出陣法的基礎，雙圓環和圓環里的六芒星。相比法陣，無痕伸展咒早已準備好，現在只等把三對魔文勾畫出來了。

  開學前一天，洛倫從有求必應屋趕往禮堂吃午飯。

  腦海里還是關於無痕伸展咒的內容，沒有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小女巫的身影。

  「最近在忙些什麼？」女孩輕細的聲音傳來。

  「無痕伸展咒。」洛倫說完，轉頭看向身邊的小女巫，「赫敏你回來啦！」

  聲音裡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悅。

  赫敏披著一頭齊肩的捲髮，大而明亮的棕色眼睛正盯著洛倫的臉，笑起來露出松鼠一樣的門牙。

  女孩嬌俏的臉聽見無痕伸展咒的回答，眉頭皺起來，「個人使用無痕伸展咒是被魔法部明令禁止的。」

  「我知道。」洛倫點點頭，「伱要去舉報我嗎？」

  這樣的回答讓赫敏心裡升起一種熟悉的，拳頭不自覺捏緊的感覺，是洛倫本人沒錯了。

  兩人並肩走在走廊上。

  「我認為你這樣是不對的。」

  「我知道。你要去舉報我嗎？」

  「我們才一年級，不應該嘗試這種咒語。」

  「我知道。你要去舉報我嗎？」

  「這樣既觸犯校規又觸犯法律。」

  「我知道——」

  嘭！

  一巴掌拍在洛倫的肩上，兩個人都舒服了。

  在餐桌上談起貨幣的問題，赫敏說她的母親認同洛倫的觀點，對他感到好奇，邀請洛倫暑假去格蘭傑家做客……

  洛倫細數自己暑假的安排，要吃貝茨爺爺的烤羊羔，要去韋斯萊家見識見識陋居，現在加上一項，要去格蘭傑家做客。

  談起米蘭達的手稿，談起聖誕宴會的彩包爆竹。

  談起露營時的森林，談到阿爾巴尼亞的黑巫師。

  從貨幣政策說到財政赤字，餐桌嘰嘰喳喳的。

  兩人都不是多話的性格，但總不自覺想和對方多說一些。或許，在信上不足以訴說半個冬天冰起來的思念，在春天還沒來臨的時候，發出嫩芽。

  下午，有求必應屋多了個小女巫，她在用蜂蜜瓶子裝沙，洛倫在用蜂蜜瓶裝大石頭。

  赫敏也不知道怎麼就被說服了有個便攜的空間裝備很方便，串珠小包能裝下所有的行李和書，聽起來的確很誘人。

  晚餐時間，禮堂里。

  德拉科·馬爾福拖著一個黑皮行李箱到格蘭芬多長桌前，他金色的頭髮緊貼著頭皮，微微見汗，「洛倫·摩根，這是給你的回禮。」

  打開箱子，裡面滿滿當當塞著一箱子凍梨。箱子內里有藍色的紋路，打開的時候向周圍放出藍色的冰晶。

  洛倫一個月來陸陸續續收到小巫師們的凍水果投喂，看見這麼多凍梨頭皮發麻。

  他看著馬爾福，「你怕是想謀害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

  「馬爾福的禮物，你沒有資格拒絕。」

  馬爾福看著洛倫，下巴翹得高高的。

  小孩兒臭屁的表情和臭屁的話把洛倫逗笑了，也不想跟他起衝突。

  「行吧。」洛倫把箱子合上，「明天把箱子還給你。」

  「箱子不用還了。」馬爾福很滿意洛倫的識相，嘚瑟地回到斯萊特林的長桌上。

  「嘁！」

  坐在不遠處的羅恩發出怪聲，沒來得及說兩句，就又被剛返校的哈利拉著講起他的聖誕假期。

  小天狼星帶他去了戈德里克山谷，在那裡，他看到了自己父母的墓地。

  小天狼星當初急著找小矮星·彼得算帳，連波特夫婦的葬禮都沒來得及參加。

  那一片墓地很大，墓碑很多。

  戈德里克山谷有很多巫師家族，小天狼星帶著哈利一個個墓碑看過去，找了很久。

  哈利從未有過那種感覺，在墓地中越走越遠，每走近一塊墓碑，都感到一陣既害怕又期待的激動。

  最終在鄧布利多家族的墓地旁邊，他看到了父母的墓碑。

  白色的大理石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哈利把上面的銘文背下來。

  [詹姆·波特

  生於1960年3月27日

  卒於1981年10月31日]

  [莉莉·波特

  生於1960年1月30日

  卒於1981年10月31日]

  [最後一個要消滅的敵人是死亡]

  小天狼星說，那可能是鄧布利多寫下來的話，意思是，生命超越死亡，雖死猶生。

  哈利贊同這個猜測，因為旁邊就是阿麗安娜·鄧布利多的墓碑，這也像是鄧布利多校長會說的話。

  但他們不在了，現在他父母腐爛的屍骸躺在冰雪和石頭下面，冷冰冰的，沒有知覺。哈利心想。

  沉湎在悲傷中直到看完波特家的房子廢墟。

  白色的雪和黑色的常春藤把破碎的瓦礫埋藏，木牌像是花朵一樣從雜亂的蕁麻和野草中鑽出。

  上面寫著金字：

  【1981年10月31日，

  莉莉和詹姆·波特在這裡犧牲

  他們的兒子哈利是唯一一位

  中了殺戮咒而倖存的巫師。

  這所麻瓜看不見的房屋被原樣保留，

  以此廢墟紀念波特夫婦，

  並警示造成他們家破人亡的暴力】

  旁邊還附有十年來陸續前來瞻仰的巫師的各種題字，十年來的魔法塗鴉閃閃發亮：

  【祝你好運，哈利，無論你在哪裡。

  希望你能讀到，哈利，我們都支持你

  向大難不死的男孩，致以最誠摯的祝福】

  「哈利波特萬歲！」小天狼星大聲念出這些字句。

  這樣的行為讓哈利臉皮發燙，也把他從悲傷中拽出來。

  兩人回布萊克老宅待兒了幾天。對於哈利來說，能和他的教父待在一起就很開心，兩人還能一起騎飛天掃帚，討論魁地奇。

  但是小天狼星忍受不了那隻聒噪的老家養小精靈，帶著哈利去麻瓜世界玩。

  哈利對小天狼星了解麻瓜世界一點也不吃驚，從他改造的飛天摩托就能看得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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