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士子逼宮?

2024-09-15 07:03:41 作者: 陳三尋
  這次審訊,效果賊拉好。

  這也是賈詡的主意。

  先是討得貪財太上皇的歡心,打張邦昌一個措手不及,讓太上皇明哲保身,不管了,然後再以武力威脅其家人,張邦昌必然崩潰。

  真要是換了別人,也許不好使。

  且不說別人,要是換了趙二虎,這小子絕對油鹽不進。

  為啥?

  這小子苦哈哈出身,典型的人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

  而張邦昌呢?

  當朝宰相,一品大員,位列三公,妻妾成群,子孫滿堂,吃遍了山珍海味,喝遍了珍饈美饌,這樣的人,享受了太多美好,反而更加怕死,也更怕「絕戶。」

  而張邦昌也是沒讓趙湛失望,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可謂是皆大歡喜。

  東宮。

  趙湛與賈詡聊得正開心,一道震耳欲聾的嗓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殿下,賈先生,快來看看,俺帶來什麼了?」

  一個個堆滿了金銀珠寶的木箱,幾乎把東宮院子占滿,光是盛放地契房產的箱子就足足六個。

  趙湛搖頭嘆息,滿臉自責。

  賈詡注意到後,暗自點頭,殿下不愧是愛民如子的好太子。

  殊不知,趙湛是在自嘲自己之前竟然還絞盡腦汁的思索如何經商賺錢。

  畢竟其他穿越者,都利用未來的經商知識,在另一個打下一個大大的商業帝國。

  結果,趙湛突然感覺,經商有啥意思,費力費心不說,搞不好,還賠了?

  經什麼商,直接搶貪官不香嗎?

  一本萬利,還不會賠!

  提前搜集證據,就跟養豬一樣,等養肥了,殺豬吃肉。

  沒有證據,就編造證據。

  什麼,不認罪?

  那就打,打到認罪為止。

  趙湛邪邪地勾起薄唇,目光盯著賈詡,「先生,另一條大魚也該下勾了吧?」

  賈詡搖頭,「殿下,您這也不是下勾呀,您這明明是手榴彈,您這是炸魚呀?」

  「管他呢!」

  趙湛背手而立,意氣風發,「告訴敬德和子信,就說我今天晚上要吃魚。」

  「是!」賈詡拜道。

  恰在這時,門外有傳旨太監快步走來,說是陛下有旨意,讓他火速入宮。


  趙湛聞言,一拍腦袋,「咋把這事忘了,光想著給太上皇送禮,把老爹給忘了,快,備上點薄禮。」

  尉遲敬德答應一聲,忽然問道:「殿下,金銀珠寶,還是玉器瑪瑙?」

  「瑪瑙個屁,薄禮聽不懂,我爹不愛財,他好女色,隨便拿點東西得了,實在不行,把府里不要的花搬過去。」

  「噗!」

  這可把正要喝茶的賈詡都給嗆到了,一口老茶噴涌而出,儀態盡失。

  敢情「薄禮」不是謙詞,是真正的薄禮呀!

  殿下,你真牛!

  一入宮,隔著老遠,趙湛就看到了趙福金站在趙恆身邊,小臉洋溢著得意,一副幸災樂禍的德行。

  趙湛眉頭一挑,這小妮子是不是告黑狀了?

  「拜見爹爹。」

  趙湛低頭行禮,目光瞥向趙福金,對方挑釁般的一撅嘴。

  趙恆剛要開口責問,趙湛搶先一步,「爹爹,最近湛兒尋了幾顆花草,特地獻給爹爹。」

  「家花,還是野花?」趙恆意味深長的問道。

  「這……就是幾盆花,算是家花吧。」趙湛有點納悶啥家花野花的。

  趙恆眼皮一抬,「家花哪有野花香?」


  啥意思?

  趙湛有點暈。

  怎麼搞的自己跟出軌了一樣。

  「聽說最近太子挺忙呀?」趙恆話鋒一轉。

  趙湛實在是猜不透自己便宜老爹的話外之意,忙解釋道:「國庫一事,既然湛兒已經接了,那便盡力而為,不敢有絲毫怠慢。」

  「國庫一事挺急,可再急也擋不住太子風花雪月不是?」

  趙湛更加納悶了,自己啥時候風花雪月了,難道是賈詡,再或者是尉遲敬德……咦,有點難以下咽。

  自己可不好這一口!

  「湛兒愚鈍,請爹爹明示。」趙湛性子急,可受不了這般明里暗裡的諷刺。

  「聽說你最近去了一趟風月之地?」趙恆單刀直入。

  趙湛猛然抬起頭,瞪了趙福金一眼,這事啊,直接實事求是道:「回爹爹,是,我去了。」

  「堂堂趙宋太子,帶著手下人去青樓,你真好意思,這也就是沒有外人看見,要是被那些煩人的御史知道,還不知道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趙恆不像是問罪的,倒像是勸子從良的老父親。

  「爹爹,我去是為了國庫一事,是公事。」

  趙湛還想最後再掙扎一下,結果趙恆一擺手,「行了,朕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以後自己注意。」


  「福金,你先退下吧!」

  趙福金行禮離開,臨走前,還對著趙湛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這小妮子,叛徒!」

  趙湛氣的火冒三丈。

  趙桓抬了抬手,示意他過去,父子二人並排而坐。

  「朕也理解,你也到年齡了,想去玩一玩,也無可厚非,不過,那地方少去,質量也不咋滴。」

  趙湛聞言,吆喝,看來老爹挺熟呀?

  「不瞞你說,朕年輕時……咳咳,朕年輕時也是很潔身自好的。」

  趙恆忽然壓低聲音,「朕回頭從宮裡給你挑幾個好的。」

  什麼跟什麼呀!

  什麼叫挑個好的?

  ……

  不知道挑幾個呀?

  趙湛心底有點小興奮,不過臉上依舊正義凌然。

  「爹,你兒子真的是為了破案才去的。」


  趙恆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呀,真是變了不少,跟你爹還裝。」

  趙湛:……

  「對了,國庫一事搞的怎麼樣了,聽說你抄了張邦昌的女婿一家,還把他們一家都下大獄了?」

  趙湛點頭,冷聲怒道:「這王八蛋勾結一些潑皮,販賣人口,還劫掠良家女子,還有忠貞之士的家眷,老子不殺他,就是不錯了!」

  「嗯,張邦昌之流在外面做得的確是過火,你也別太狠了,差不多就行了。」趙恆提醒他。

  「不狠如何掃平朝堂,如何以正朝綱?」趙湛一句話懟的趙恆無言以對。

  「不止是張邦昌,六部知事,還有下面的大大小小官員,一個也跑不了,不把他們榨乾淨了,我絕不罷休。」

  趙湛鐵了心要殺一儆百,誰勸也沒用。

  趙恆搖頭,「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告訴你,不聾不瞎,不配當家,那個王朝沒有貪官,貪官也並非是一無是處,忠臣也不是萬金油……」

  「爹!」

  趙湛起身,「爹,你的意思我懂,可你看看這大好河山,錦繡家園,你真的忍心將其交給金韃人嗎?」

  「我是真不忍心,亂世將用重典,不殺的這些貪官膽寒,如何聚攏天下人的心?」

  「若讓我眼睜睜看著趙宋江山落入異族之手,那我活著還有什麼勁?」

  這一番話,愣是說得趙恆啞口無言,最後只能沉默應對。

  「湛兒,朕準備給你尋一門親,不知你看上誰家的姑娘了?」趙恆露出老父親的會心一笑。


  趙湛臉刷的一下子通紅,搖頭道:「金韃不滅,何以為家?」

  草!

  真能裝!

  趙恆表情無奈,這孩子傻了吧,還有不要媳婦的。

  「該成家就成家,金韃人這輩子滅不了,你還打一輩子光棍,這事你不用管了,爹爹給你挑幾個,包你滿意。」

  「真不用,我……」趙湛兩世光棍,著實有些羞澀了。

  「傻孩子,你覺得爹坐擁後宮佳麗三千就很快樂嗎?」趙恆表情忽然一變,「其實,你爹的快樂是你體會不到的。」

  趙湛咧嘴一笑,「全憑爹爹做主。」

  「開竅了。」趙恆點頭一笑,「回頭我安排幾個老師,好好教教你房中術。」

  趙湛立刻拒絕。

  老子雖然沒開過葷,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前世自己硬碟內滿滿的都是學習資料,什麼中文字幕,高清無……還需要什麼老師,那上面的哪一位不是好老師。

  就在這時,門外小太監急匆匆跑來,「陛下,殿下,大事不妙,皇宮門口出現了不少士子,要求陛下給何栗何相公一個說話,憑什麼抄何相公的家?」

  「胡說八道!」

  「朕何時要抄何栗的家了!」趙恆都懵了,他從未下過旨意要抄何栗的家?


  何況,何栗可是東京府士子首腦,牽一髮而動全身,輕易不可動。

  「我下的。」趙湛咳嗽一聲,舉手道。

  「你……你怎麼想的,為何抄何栗的家,你知不知道何栗是誰?」趙恆質問道。

  趙湛沒有回答,「爹,這事交給我了,我保證讓這些士子高高興興離開。」

  「好,立刻處理,記住,不可動粗,要對士子有最起碼的尊敬!」趙恆猛的一揮手,甚是不悅。

  趙湛低頭行禮,轉過身,臉上頓時染上一抹怒色。

  王八蛋!

  還敢挑唆士子搗亂,何栗,你他麼真的活膩了!

  本太子本來只求財,既然你非要把腦袋遞過來,那本太子不砍,就對不起你的好意了。

  看著趙湛離開的背影,趙恆無奈的嘆息一聲,「作吧,作吧,太上皇還縱容著你,看你作成什麼樣。」

  案牘上,他從一堆奏摺中拽出一本無字封面的圖書。

  「朕還是讀書吧,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嗯,這一幅畫不僅畫工精細,而且意蘊極高,對人物的相貌,神態刻畫的惟妙惟肖,深刻的提現了老漢推車的艱辛,不俗呀,今天晚上要不要找個妃子試一試,我看行。」

  又翻開另一位,嘖嘖道:「這女子的一舉一動,尤其是細節描寫,真是仿佛見到真人一般……」

  而此刻。

  皇宮門外。

  已經有大批士子席地而坐,要為何栗何相公討個公道,並且放出豪言,要絕食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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