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本太子要監聽天下

2024-09-15 07:04:42 作者: 陳三尋
  刀光閃爍,漫天飛舞,整個戲台已經被刀光占滿。

  而身處中央的趙湛,仿佛馬上就要在亂刀之下,化作肉泥。

  然而下一秒,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剛剛出刀的黑衣武士就飛了出去。

  什麼?

  二檔頭頓時冷汗直冒,看了一眼倒地的兄弟,又看了一眼趙湛,滿臉的不可思議。

  自己兄弟什麼水平,他怎麼會不知道?

  比自己差一點而已。

  也是皇城司數一數二的高手。

  結果,一招都沒接住,就被打飛了。

  回頭再看看趙湛,依舊穩坐釣魚台,這逼裝的,絕了!

  同時也把在場的其他人震撼的無以復加。

  尤其是徐婆惜,滿眼都是小星星了。

  這就是自己男人,又帥又強!

  「小子,你他麼的……」

  二檔頭臉色鐵青,右手一拍腰間長刀,長刀順勢出鞘,然後一聲怒罵……

  再然後就跪下了。

  眾人也是一臉納悶,這皇城司現在咋這麼慫了,打不過就下跪嗎?

  王琦也是一臉懵逼,直接走上前去,「二檔頭,你傻了嗎,你給這王八犢子跪下幹啥?」

  二檔頭現在真是有苦難言,若不是這孫子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兒子,他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深吸一口氣,他伸手食指,輕輕的指了指。

  王琦這才注意到,趙湛手中多了一塊令牌,上面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天策上將!」

  「天策上將,哪位呀?」王琦絞盡腦汁後,直接上前從趙湛手中奪下令牌,說了句,「你小子哪淘來的玩意,借我耍耍,是古董嗎?」

  臥槽!

  這是傻子吧!

  其他人也紛紛露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當今趙宋王朝,誰是天策上將,誰是?

  二檔頭露出比苦還難看的笑,咳嗽一聲,然後小聲提醒了一句。

  撲通!

  王琦很爽快的跪下了,雙手將令牌奉上。

  其他人也紛紛跪地,「拜見太子殿下!」


  「拜見太子殿下!!」

  趙湛擺擺手,「起來吧!」

  「謝殿下!」

  王琦還傻乎乎的跟著站起來,可馬上又被二檔頭拽了下去。

  傻嗎?

  別人能起來,你他麼能嗎?

  趙湛饒有趣味的盯著王琦,「喜歡本太子的令牌?」

  王琦點點頭,又迅速搖頭,「臣不敢,臣錯了,我真不知道您是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饒命啊!」

  趙湛沒搭理他,誰搭理一個傻子?

  「二檔頭,你是皇城司二檔頭?」

  二檔頭無比恭敬的跪伏於地,額頭貼著地面,顫抖著聲音說,「是,俺是。」

  「你威風呀!」趙湛把玩著令牌,「你是真威風,比本太子還威風。」

  「不敢,臣不敢威風,威風不敢。」二檔頭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絲寒意。

  「官居幾品?」趙湛又問。

  「回殿下,八品。」二檔頭臉上已經是冷汗直冒。


  「哦,八品官就這麼狂了,天子腳下就敢說殺人就殺人,要是出了東京府,是不是到處殺人為樂?」趙湛語氣已經變了。

  「不,不敢,臣不敢。」二檔頭屎尿都快要被嚇出來了。

  趙湛起身,語氣冰冷,「濫用職權,草菅人命,你罪當誅!」

  「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二檔頭嚇壞了,磕頭如搗蒜。

  「斷指!」趙湛猛的轉身。

  二檔頭臉一白,毫不猶豫的拔刀切下,頓時戲台上鮮血淋漓,一根血指出現,他也幾乎疼的堅持不住,可還是咬牙堅持,跪著不倒。

  「是個漢子!」趙湛默許點頭。

  目光一轉,又落到了王琦身上,「你呢,是斷手還是斷指?」

  「我……我啥也不想斷,殿下求您了,求求您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王琦嚇壞了,忙磕頭求饒。

  這種雜碎,趙湛懶得親自動手,淡淡道:「叫你爹來,要快,半個時辰不到,就等著給你收屍吧!」

  說完,他轉身就朝戲台樓上走去,他還沒忘記下面給徐婆惜吃。

  趙宋人家吃食很簡單,除了餅就是面,不過已經有炒菜了。

  趙湛下了一碗麵,豬油打底,荷包蛋,蔥花點綴,老醋澆給,一碗清湯雞蛋面就出鍋了。

  望著面前的面,徐婆惜眼睛濕潤潤的,想控制卻控制不住,眼淚止不住的流。

  「咋了?」趙湛明知故問。


  「沒……沒事,風大,吹眼睛裡了。」徐婆惜遮掩道。

  趙湛淡淡道:「喜歡吃,以後我天天給你做。」

  不知是感動,還是意切,徐婆惜竟然主動上前攬住趙湛的脖子,獻上了自己的熱吻。

  趙湛自然是順水推舟,手順勢透過破碎的裙邊,一探幽徑……

  結果,就在這關鍵時刻,樓下傳來一聲呼聲。

  「臣王宗楚給太子殿下請罪了,求太子殿下高抬貴手,饒了俺兒吧!」

  「我上早八!」

  趙湛氣的大罵,槍都上膛頂火了,這個時候停下,太難受了。

  「殿下,來日方長,別誤了大事,奴……妾身等著您。」徐婆惜嬌羞欲滴道。

  趙湛露出男人特有的壞笑,「老子收拾完王家父子,馬上就回來,你乖乖的等著我哦?」

  「王宗楚,王琦,你們兩個烏龜王八蛋等著,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趙湛臉色很難看,走路帶風。

  瞥了一眼已經跪好的王宗楚,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這不是王大人嗎,本太子沒去拜見您,您怎麼先一步來拜見我了,有失遠迎呀!」

  「臣不敢,臣不敢!」王宗楚心裡恨死自己兒子了,要不是親生的,早打死了。

  你他麼的惹誰不好,非惹這尊煞神,沒見到連太上皇都他麼頭疼嗎?


  滿朝文武哪個不怵一頭,誰見了,不擱著幾百米都要繞路走,你他麼還傻乎乎的自己送上門來?

  完了!

  太子殿下有名的驢打滾,還粘身土。

  今日不出血,這事沒完。

  「都退下吧,本太子要與王卿單聊。」

  「是!」

  所有人迅速離開。

  「王卿,要是本太子沒記錯,咱們還是親屬,你是我爹的舅舅,對吧?」

  屏退眾人,趙湛沒有問罪,也沒有責罰,反而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

  「回殿下,是。」王宗楚心裡打草,太子殿下出了名的不好對付,這是啥意思?

  趙湛點頭,「按照民間傳統,我該叫您舅爺。」

  「啊,臣不敢,臣不敢呀,君臣有別,臣不敢!」王宗楚更害怕了。

  「別害怕,起來吧,你們父子都起來吧,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趙湛越是客氣,王家父子越害怕。

  誰知道太子殿下憋著什麼壞招?

  王家父子哆哆嗦嗦的起來,腰幾乎彎成九十度。


  「王卿,在東京府王琦比你可有名氣的多呀!」

  趙湛忽然沒頭沒臉的來了這麼一句。

  聞言,王宗楚暗道不好,太子殿下這是要動手了!

  「不過嘛,紈絝子弟嗎,有什麼,自己老爹有權有勢,紈絝一點,也未嘗不可,無傷大雅。」趙湛看著王宗楚說道:「你說是吧?」

  王宗楚撲通跪地,連連求饒。

  趙湛也不攔他,問道:「你們王家如今是如日中天,你也是太上皇身邊的紅人,又執掌皇城司,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王琦紈絝一點,也無所謂,可你總不能永遠大權在握,你們王家永遠如日中天吧?」

  啥意思?

  要弄我王家嗎?

  「殿下,請示下。」王宗楚被趙湛不冷不熱的語氣,給折磨的快要哭了。

  趙湛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你若是能封個郡王,世襲罔替,即便是你百年之後歸了西,你們王家依舊是皇親貴胄,你兒子也照樣紈絝。」

  「郡王?」

  王宗楚那張老臉徹底繃不住了,眼神也隨之變得火熱。

  郡王是什麼概念?

  世襲罔替,綿延萬年。

  趙宋王朝不倒,那便是萬年的富貴。


  什麼官居一品也好,什麼皇帝紅人也罷,都比不上一個郡王來的實在。

  「殿下,您……您到底是什麼意思?」王宗楚已經隱約猜到了。

  趙湛冷漠的眼眸里,像一潭湖水激起了漣漪,波濤暗涌,聲音不卑不亢,「本太子要監聽天下!」

  「我要知道趙宋王朝,從上到下,任何一個人的一舉一動!」

  「什麼?」

  饒是王宗楚早有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

  這豈不是意味著他要背叛太上皇趙佶?

  太子要圖謀不軌?

  趙湛不給他廢話的機會,直接拔刀抵在王琦的脖子上,「王卿,你兒子侮辱當今太子,持械威逼,意圖造反,我現在就是直接殺了他,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王宗楚心底掙扎了許久,終於還是同意了。

  當然,趙湛沒有告訴對方,自己還有兩支暗軍,一個是趙二虎,另一個是鎮關西。

  這三股暗軍,互不統屬,互相掣肘,防止一家獨大,才最符合根本利益。

  此時。

  白鹿書院。

  陳靈兒手捧兩首詩詞,托著腮,時不時臉頰一紅,低頭莞爾,盡顯小女子的嬌憨。

  「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燒了,臉呀這麼紅?」

  陳靈兒恢復神態,「沒事。」

  「小姐,是在想那位公子吧,可惜,人家連給小姐見面的機會都沒有,轉身就走了。」

  「胡說,他……想必他是有要事才……才離開的。」

  小環搖頭嘆息,「女子莫入情,入情成瓜娃子嘍。」

  「小環……我打你。」陳靈兒起身,作勢欲打她。

  小環忙躲開,「小姐,小環說得不對嗎?自從勾欄瓦肆回來,您整日抱著這兩首詞,茶不思飯不想,快魔怔了,你還說沒墜入愛河?」

  陳靈兒不願搭理她,心思都放到了兩首詞上面。

  只聽小環嘆息道:「說不定,人家公子現在還不知如何快活呢?」

  這說的倒是實話!

  此時的趙湛正在勾欄瓦肆中,與徐婆惜舉案齊眉,雙宿雙飛,好不快活。

  不過,趙湛也沒忘了正事,招攬人才。

  這不,幾日後,又去了白鹿書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