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她是來請我們吃飯的

  第525章 她是來請我們吃飯的

  隨著T台上的射燈全部熄滅，指揮室內的眾人立刻響起高興的歡呼聲，開始慶祝本次TGC秋冬秀的成功舉行。

  「諸位辛苦了，我已經讓金田主編安排了晚飯，結束後大家可以去好好喝一杯。」

  「會長萬歲！」

  「多謝會長！」

  ……

  對著歡呼的眾人，身為會長的羽生秀樹如此說。

  然後在大家的感謝聲中，他便主動退出了指揮室。

  屬於員工的成功，羽生秀樹便沒必要繼續參與了。

  畢竟對他而言，只不過產業擴張之中，其中一小環的TGC時裝秀，卻是許多下屬為之一生奮鬥的事業。

  TGC的影響係數變大了，覆蓋觀眾變廣了，參展品牌方變多了，每一個數據的提升，在他這裡來說都只不過是一個數字。

  而對下屬而言，卻是一個個了不得的突破，是事業又一個新的高度。

  說句羽生秀樹都不願承認的話。

  如今身處高位的他，已經越來越難以和底層員工共情了。

  無關道德，無關善惡，無關人品。

  只因財富和環境，慢慢改變了他的感知。

  ……

  TGC秋冬秀結束，觀眾嘉賓們陸續離場。

  內場的嘉賓自然有專屬的通道可以離開。

  小透明李佳馨走在一堆明星大腕中，聽著周圍人相互聊天，只覺她的存在十分突兀，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雖然張國榮剛剛很好心的與她聊天，幫她放鬆心態，但也不可能無時無刻的照顧她。

  好在這時候，羽生秀樹安排的助理找到了她。

  「李小姐，請和我來。」

  李佳馨問，「是去見先生嗎？」

  面對美人的提問，助理卻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帶著李佳馨一直走。

  很快，便來到了後台，模特所在休息室處。

  結束走秀的這裡一片狼藉，有些模特已經開始離開，有些則還在整理東西。

  滿身大牌，打扮精緻的李佳馨，依舊和這裡格格不入。

  不過隨著她被帶到一間休息室，看到了裡面的鄧嘉明，以及本次東京之行的兩位同伴後，那種感覺才漸漸消失了。

  而隨著她的出現，眼前三人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鄧嘉明嘿嘿一笑，「李小姐今天真漂亮，我剛才在後台可都看到了，剛才你可是坐在第一排的明星區，還和張國榮聊天了，都說什麼了。」

  除了鄧嘉明，另外兩個年輕女模特卻是一言不發。

  她們看向李佳馨的眼神，也堪稱複雜，通俗的形容便是羨慕，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了。

  畢竟不久前李佳馨還和她們一樣，是站在T台上走秀的模特。

  可僅僅一晚上時間，李佳馨就已經坐在第一排看秀，和張國榮，劉德華等大牌明星談笑風生了。

  這種身份上的陡然轉變，以及地位上的差距，一般人要能理解接受，那才奇了怪了。

  李佳馨原本正因為身份的轉變，而產生了心理上的格格不入，又疑惑羽生秀樹為什麼要助理帶她來見鄧嘉明。

  可現在感受到兩女的眼神後，瞬間心中就被一種新的情緒所充盈起來。

  那是被熟人羨慕與嫉妒之下，難以言喻的得意。

  讓她的虛榮心，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李佳馨昂起脖頸，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對鄧嘉明回答。

  「沒什麼，只是隨便和張國榮先生聊了聊。」

  此言一出，李佳馨果然看到，兩個曾經同伴眼神里的羨慕與嫉妒更盛了。

  而得意的她並未注意到，羽生秀樹的助理已經走到鄧嘉明身邊，悄聲對鄧嘉明說。

  「會長讓你看住她。」

  鄧嘉明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了。

  ……

  白金台，原本羽生秀樹的房子，如今中森明菜的住處。

  院子內的車位上，嶄新的勞斯萊斯銀靈停在那裡，似乎在略帶規律的搖晃著。

  能將近乎五噸的車輛折騰出如此動靜，足以證明車內似乎在進行什麼了不得事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勞斯萊斯驟然靜止。

  緊跟著，車內響起這樣的對話聲。

  「都怪羽生君，這可是我新買的裙子。」

  「咦？好像不是我主動的？」

  「才不是！」

  「呵呵，都已經到家裡了，明菜卻這麼著急。」

  「壓滅貼！不許說！」

  「這樣說話的明菜，真像關西的女孩子。」

  「羽生君總是會關心一些奇怪的事情，我衣服都被你撕壞了，現在該怎麼下車啊。」

  「那當然是我抱你下去了。」

  「唉！」

  在小胖菜的驚呼聲中，渣男將其攔腰抱下了汽車，大步朝著房子走去。

  在中森明菜身上，蓋著羽生秀樹的西裝外套。

  但從些許沒蓋嚴實的細節處，卻隱約可見美人那片片雪白的肌膚。

  開門，步入屋內，一腳把門關上，再順手將懷裡的小胖菜丟入衣帽間內。

  做完一切的羽生秀樹剛剛換上拖鞋，就聽到衣帽間裡響起中森明菜的自言自語。

  「該穿哪一件衣服好呢，似乎好久沒有買新衣服了……」

  「我幫你看看。」

  渣男走進衣帽間內，緊跟著便聽他在衣帽間內說，「我覺得，暫時還是不穿比較好。」

  「嗯……」

  然後。

  又是一些奇怪的聲音，在衣帽間響了起來。

  許久之後，已經換上居家休閒裝的羽生秀樹從衣帽間走出。

  中森明菜則趴在他的背後，一邊用小拳頭錘渣男，一邊咬耳朵抱怨。

  「羽生君真是太討厭了！我都快累死了。」

  羽生秀樹享受著小拳頭的「按摩」，眯著眼睛玩味道，「那以後不來找你了。」

  美人立刻說，「不要！」

  「好啦，快下來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和你說。」

  羽生秀樹說話間，拍了拍身後美人，坐在了小廳的沙發上。

  中森明菜聽從了羽生秀樹的話，從男人的背上爬了下來，但轉而又重新鑽入了愛人的懷裡。

  並且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順手打開了電視機。

  那架勢，顯然是打算一邊聊天一邊看電視了。

  「說吧。」

  電視機畫面亮起，出現的是雲上衛星電視的《明星創造》頻道。

  羽生秀樹發現後好奇問，「我還以為只有今日子喜歡看這個節目，沒想到明菜也喜歡。」

  「我不喜歡，這其實就是今日子上次來找我，調到這個頻道的，她說下個月就是分區創造營的畢業期，要認真觀察，簽約有潛力的畢業學員。」

  中森明菜此言一出，羽生秀樹也來了興趣。

  他好奇的問，「她沒說自己看中哪些學員了嗎？」

  中森明菜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畢竟我已經很久沒關註明星創造了，不過她似乎想挑些女學員。」

  「女學員。」羽生秀樹有些意外，「可是雲上藝能和衛星電視的製作局已經確定了，明年將不舉辦女孩創造營了。」

  中森明菜解釋，「今日子知道，她說就是因為不舉辦了，所以才要簽女學員，因為這樣就屬於絕版。」

  「呵呵，她還真是有想法。」

  羽生秀樹如此評價，但有些話卻沒說出阿里。

  雲上娛樂和衛星電視之所以停辦女孩創造營，就是因為通過調查發現，女偶像的市場正在趨於飽和，市場受眾也在逐步下降。

  小泉今日子這時候選擇進入女子偶像市場，那真和四九年入那啥一樣。

  不過無所謂了，新人入行不吃點虧怎麼能成長起來。

  而且有周防郁雄的燃燒系兜底，就算失敗也不會賠太多。

  想到這裡，羽生秀樹低下頭，捏了捏中森明菜的臉蛋，「你要不要也和今日子一起，幫自己的事務所簽幾個畢業學員。」

  「我還是算了吧，我自己的工作都忙不完，之前簽下的吉田美和，最近認識了一個叫中村正人的貝斯手，說是要一起組樂隊，我都沒時間見一面。」

  中森明菜似乎很喜歡羽生秀樹捏她的臉，輕輕的用手把男人的大手按住，讓那溫暖的感覺留在她臉上不再離開。

  中村正人？

  那個微笑的維尼熊。

  羽生秀樹心想，這是DREAMS COME TRUE（美夢成真）樂隊要組成的節奏嗎？

  原本歷史中，吉田美和和中村正人的相識，也確實是在1987年，不過美夢成真樂隊組成之後，一直在地下樂壇磨鍊。

  真正出道，發行首張專輯，卻要等到1989年。

  在這個時空，羽生秀樹雖然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但想了想，他卻不打算這麼做。

  樂隊和偶像不一樣，沒有長時間的磨合與歷練，是不可能達到足以出道的默契的。

  想到這裡，他透露給中森明菜一件事。

  「雲上娛樂的大部分高層都判斷，下個階段的霓虹樂壇，樂隊應該會表現的比較強勢，其實其他唱片公司也都在進行這方面的嘗試。伱應該也能感受到。」

  中森明菜點點頭，「是啊，在LIVEHOUSE的線下演出中，樂隊明顯更受歡迎，偶像越來越不受關注了。」

  「因為明星創造的成功，雲上衛星電視正在籌備一個新計劃，聯合霓虹各大唱片公司，搞一個樂隊選秀類節目，預計推出時間在1989年。」

  雲上衛星電視的這個想法，正是來自羽生秀樹的提議。

  而他參考的，自然是前世TBS電視台的《樂隊天堂》節目。

  而樂隊流行這種大趨勢，雲上娛樂自然不可能吃獨食，因此聯合其他唱片公司也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聽到羽生秀樹的話，中森明菜有些意動的說。

  「等節目播出的時候，可以讓吉田美和去上節目，到時候……」

  而她的話才剛說到一辦，卻發現羽生秀樹正捧著她的臉，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面對愛人的眼神，中森明菜白皙臉龐微微泛紅。

  細聲細氣的問，「羽生君在看什麼？」

  「當然是在看我的明菜了。」

  就在剛剛，羽生秀樹突然認真的去看中森明菜。

  這才發現美人臉上的嬰兒肥已經悄然消失了。

  雖然因為他的要求，中森明菜不像前世那般消瘦，但褪去少女氣質的美人，卻已經完全顯露出清冷動人，溫婉嫵媚的特質。

  看著近在咫尺的秀麗臉龐，羽生秀樹怦然心動。

  四目相對中，他緩緩俯下頭。

  「羽生君，你剛才想對我說什麼」

  「那不重要……」

  話落，渣男已經吻在了美人的唇上。

  ……

  翌日上午。

  刺眼的陽光將熟睡的中森明菜叫醒。

  美人拉了拉被子，蓋住不安分睡覺時而露出身體。

  嗒嗒嗒的腳步聲由遠至近。

  身穿正裝的羽生秀樹走了進來，低頭捏了捏小胖菜的臉。

  「既然醒來了，就下樓去吃飯吧，廚師已經準備好了。」

  中森明菜問，「羽生君要出去嗎？」

  羽生秀樹解釋，「去參加一個朋友的新書發布會。」

  中森明菜又說，「我今天沒有工作。」

  羽生秀樹笑問，「怎麼，明菜也想去嗎？」

  「那種場合我不適合出現吧，不過我可以在外面等你，結束了你再陪我好不好？」

  中森明菜明白，能夠讓羽生秀樹參加新書發布會，絕對是霓虹文壇的重要人物。

  她一個藝人不經邀請貿然出現，是非常失禮的行為，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媒體和公眾的批評。

  羽生秀樹看了看手錶說，「當然沒問題，不過時間來不及了，我需要先走一步，你吃完早飯再和我的助理來找我吧。」

  「羽生君真好。」

  中森明菜聞言，高興的起身抱住羽生秀樹的胳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

  渣男見狀，也只能先行閃人。

  畢竟再待下去，他就該控制不住自己了。

  美人雖好，但正事同樣重要。

  ……

  東大本鄉校區禮堂。

  從希臘旅居歸來的村上春樹，即將舉辦新作《挪威的森林》的新書發布會。

  空空的台上，只擺著一副新書的立繪海報。

  主人公還沒出現，台下卻已經坐滿了人。

  有特邀的書迷，相關媒體，以及東大的一部分學生。

  上午十點，主持人先出現在台上。

  在主持人做完開場之後，便邀請了村上春樹上台。

  和羽生秀樹舉辦類似活動，一出場就堪比偶像的火爆場面不同。

  村上春樹的出現，只是讓台下響起了一陣掌聲。

  接下來，便是進入正式環節。

  說是發布會，其實說是座談會更適合一些。

  村上春樹與主持人隨意的聊著創作過程中的故事，時不時與書迷交流，偶爾也會接受記者的採訪。

  後台，已經抵達的羽生秀樹看到這樣的場景，忍不住感嘆一句。

  「這才是作家在公開場合該有的情景啊，我每次出現總感覺像是偶像在開演唱會一樣。」

  「呵呵……」

  羽生秀樹的話，逗得身旁一位女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村上春樹的妻子，村上陽子。

  與日後年長時的短髮造型不同，此時的村上陽子還是一頭烏黑的披肩長發。

  她既是村上春樹的妻子，也是一位攝影師。

  村上春樹散文集裡的插圖，旅居海外的攝影集，都是由村上陽子親自拍攝。

  當然，也包括村上春樹寄給羽生秀樹的信里，那記錄路途風景的照片。

  不過村上陽子笑完之後，還是立刻意識到不妥，連忙向羽生秀樹說，「抱歉，是我太失禮了。」

  其實和羽生秀樹關係好的，是她的丈夫村上春樹，她和羽生秀樹見面的次數並不多。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羽生秀樹後。

  她卻能在羽生秀樹身上，感受到與想像中不同的親和力。

  這也讓她忽略了平日裡該注意的禮儀。

  「沒關係，其實我還要謝謝村上太太，那些照片很漂亮，讓我都想去和村上桑一起旅行了。」

  「多謝羽生桑的誇獎。」

  兩人的話說到這裡，卻聽到台上的主持人書。

  「今天，有一位特殊的客人來到了現場，為村上作家……」

  羽生秀樹聞言，整了整西裝的下擺。

  「該我上場了。」

  「請。」村上陽子伸手。

  羽生秀樹沖村上陽子點點頭，然後從助理手中接過一個東西，便大步走出，來到了禮堂的台上。

  露面的一瞬間，台下立刻響起一片喧譁聲。

  所有人都沒想到，羽生秀樹會出現在這裡。

  與此同時，根本不知道羽生秀樹會來的村上春樹，在看到來人之後，臉上的表情從主持人介紹時的疑惑，也轉而變成了笑容。

  起身，迎上羽生秀樹。

  兩人沒有握手，而是相互擁抱。

  友人間的惺惺相惜，立刻便展現在所有人眼中，無需任何言語去描述。

  待兩人重新坐下，主持人笑問，「村上作家應該沒想到羽生作家會來吧。」

  村上春樹回答，「的確沒想到，我們雖然經常聯繫，但見面卻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主持人問村上春樹，「你們平日都是如何聯繫的？」

  村上春樹說，「主要是寫信，偶爾也會打電話，雖然羽生桑比我小了十幾歲，但在人生的感悟上卻有種特別的合拍。」

  主持人聞聽到這個回答，有些意外地看了看村上春樹和羽生秀樹，好似打趣一般說，「可從表面上來看，兩位作家應該不是一個類型。」

  村上春樹搖搖頭。

  「外在從來都不是判斷一個人的標準，我能感受到，羽生桑內心有著和我不同，但卻又一樣，游離在這個時代之外的孤獨。」

  村上春樹此言一出，不要說台上的主持人，就連台下的媒體記者，書迷和學生，都表現除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羽生秀樹……游離在時代之外的孤獨？

  他們只覺村上春樹是不是旅居海外太久，沒有看霓虹的一些報導。

  圍繞羽生秀樹的花邊故事，市井傳聞，都足夠媒體幫羽生秀樹出本書了。

  這樣的風流才子，超級富豪，內心會孤獨？

  這時，眼看氣氛有些奇怪的羽生秀樹，主動拿起話筒，用開玩笑般的語氣說。

  「哈哈，其實村上桑說的沒錯，我一直挺孤獨的，比如跑溫泉的時候，就喜歡只有我一個（男）人。」

  羽生秀樹一語雙關，順便調侃自己的花花公子人設，頓時便引得台下一片笑聲響起。

  主持人也察覺到了什麼，立刻把提問目標換成了羽生秀樹。

  「羽生作家，請問您和村上作家認識多久了嗎？」

  羽生秀樹回答，「有四年時間了吧，那是在文藝春秋召開的一次沙龍上，當時我落選了直木獎，便和村上桑一起吐槽評獎委員會的冢本主席。」

  哈哈——

  羽生秀樹那刻意的語氣，再次讓現場笑成一片。

  大家仿佛已經能聯想到，兩個都不被直木獎待見的倒霉蛋，躲在文藝春秋沙龍的角落，一起憤憤不平的樣子。

  即便村上春樹不像是那樣的人，但這話從羽生秀樹這種年輕人嘴裡說出來，卻是那麼的可信。

  以及，那麼的有趣。

  主持人眼看採訪羽生秀樹比村上春樹更有意思，也更能讓現場的氣氛活躍後，便想要繼續採訪羽生秀樹。

  可這時，羽生秀樹卻抬手道，「就豆麻袋。」

  「嗯？」主持人有些疑惑。

  然後便見羽生秀樹從背後暗處一個東西，四四方方，還用禮物專用的絲帶綁著，在中間系了一個蝴蝶結。

  「我這次來，是祝賀村上桑發表新書的，所以在閒聊之前，還是先把禮物送上吧。」

  羽生秀樹說話間，把手中的禮物遞給村上春樹。

  主持人看在眼中，有些好奇的問。

  「羽生作家方便透露，您送給村上作家的禮物是什麼嗎？相信台下的朋友也都非常想知道。」

  羽生秀樹看著接過禮物的村上春樹，「這是送給村上桑的禮物，應該由他決定才對。」

  主持人轉而看向村上春樹。

  村上春樹問羽生秀樹，「是可以說出來的禮物嗎？」

  羽生秀樹立刻道，「放心，絕對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就沒關係，羽生桑儘管說吧。」

  村上春樹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卻很小心的把禮物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沒有現在就拆開的打算。

  而羽生秀樹得到允許後，便對著話筒道。

  「是The Beatles（披頭士樂隊）的歌曲唱片，1966年發行的Eleanor Rigby，準確的說應該是錄音室母盤，但在製作時出了點問題，因此沒能成為正式發行的版本。」

  霓虹人對於披頭士樂隊的喜愛非同一般，甚至可以用痴迷來形容了，尤其在所謂的名人雅士之中。

  原本霓虹蝗室的避暑聖地輕井澤，因為是約翰·列儂和小野洋子的定情之地，以及最喜歡度假的所在，便受到了眾多「文藝」人士的追捧。

  筱山紀信一個拍人體藝術的攝影師，也因為拍攝約翰·列儂和小野洋子的寫真集，一舉被奉為「大師」。

  這種披頭士樂隊對霓虹影響的例子比比皆是。

  因此當羽生秀樹說出他的禮物後，台下眾人低聲驚呼的同時，主持人也語氣顫抖著問。

  「那豈不是說，這個所謂的母盤是市面上沒有的絕版嗎？」

  羽生秀樹點點頭，「算是吧。」

  這下，連村上春樹也有些驚訝了。

  且不說價值，單單這張母盤的稀有程度，就足以讓喜歡披頭士樂隊的歌迷搶破頭了。

  主持人又問，「羽生作家是怎麼得到這張唱片的？」

  「得到的過程其實很簡單，我去年在倫敦授勳的時候，認識的一位朋友送給我的。」

  說是朋友送的，其實是他在西區投資房產的時候，一位賣家正好參與過當年披頭士多張唱片的錄製，羽生秀樹在其店內發現這張絕版母盤，便花了點錢順手買過來了。

  只不過他不想直接曝光與英國投資聯合的關係，因此便假借朋友這個理由。

  而此時，他的回答還在繼續。

  「年初的時候，村上桑在與我交流關於挪威的森林創作時，提到他的書里出現過這首Eleanor Rigby，我便覺得很適合作為今天的禮物。」

  當羽生秀樹的回答落下，村上春樹立刻道，「多謝羽生桑。」

  從這份禮物，村上春樹也感受到了羽生秀樹的用心，不免有些感動。

  禮物的事情雖然讓在場所有人感到驚訝，但今天畢竟是新書的發布會，因此點到即止也就結束了。

  接下來，主持人繼續把話題引回到新書之上。

  羽生秀樹作為助陣的作家朋友，也不免被問到一些相關問題嗎，比如如何評價挪威的森林這本書等等。

  對於這本村上春樹在後世大名鼎鼎，尤其倍受文藝青年追捧，但卻又評價各異的作品，羽生秀樹往往不會直接回答。

  他只會用那張帥臉露出燦爛笑容，然後在台下女學生的痴迷眼神中這樣說。

  「就像村上桑剛才所說的，外在不是評價一個人的標準，比起我那些有些鬧騰的作品，我想很多人都難以相信，村上桑會創作出如此細膩的情感……」

  在主持人的提問，村上春樹的回答，以及羽生秀樹的侃侃而談中，這場發布會持續到了十二點多才結束。

  現場的書迷與學生很滿意，畢竟除了村上春樹，他們還看到了羽生秀樹這位人氣作家的出現。

  媒體記者同樣高興，畢竟只要羽生秀樹出現，那報導就不會缺少受眾。

  而且無論是村上春樹對羽生秀樹的評價，還是羽生秀樹贈出的禮物，都是非常好的新聞素材。

  大家可謂是「滿載而歸」。

  羽生秀樹也同村上春樹一起，回到了後台。

  第一時間，村上陽子舉了舉手中的相機，詢問羽生秀樹，「剛才我拍了些你們的照片，可以放在影集裡嗎？」

  羽生秀樹笑著聳聳肩，「那有什麼不可以呢。」

  這時，村上陽子又說，「哦對了，有個漂亮女孩子來找你。」

  羽生秀樹立刻想到，村上陽子說的應該是中森明菜。

  便開玩笑般回答，「她是來請我們吃飯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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