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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表里山河

2024-09-18 20:07:49 作者: 加利西亞的鰩魚
  第233章 表里山河

  北風仍在呼嘯,嗚嗚刮著雪花,濃重的黑雲覆壓大地,多瑙河緩緩流淌,流向遠方。

  這裡是多瑙河渡口,一周前,馬哈茂德大軍在此渡河,先鋒精騎一去不返,後續步兵則被哥薩克騎兵沖得七零八落,血液滲進冰冷的泥土,將附近的地面染成深褐色,看上去格外瘮人。

  取得勝利後,查士丁尼帶著自己的哥薩克騎兵繼續掃蕩殘敵,收攏殘兵,在這裡紮下營來,等待帝國大軍的到來。

  大營之外,兩千餘名哥薩克騎兵在風雪中列陣,敗兵們垂頭喪氣地站在一邊,等候勝利者的審判。

  「殿下,所有哥薩克已經集結完畢,共計兩千二百三十三人,還有部分傷員仍在軍營休息。」

  查士丁尼身邊,帖木兒塔什低聲匯報導。

  「俘虜呢?還剩下多少?」

  查士丁尼問道。

  「還剩下將近一千人,突厥人,保加利亞人和瓦拉幾亞人都有。」

  「弗拉德三世呢?我們派到對岸的使節,有沒有什麼消息?」

  查士丁尼沖多瑙河努了努嘴。

  「殿下,弗拉德三世不願接受我們開出的贖金,還把我們的使節痛打一頓。」

  帖木兒塔什皺了皺眉。

  「據使者回報,若不是他是個教士,恐怕根本沒命回來。」

  「那就別管了,突厥人都賣掉,保加利亞人和瓦拉幾亞人交給我父皇。」

  查士丁尼揮了揮手。

  「對了,讓哥薩克都打起精神,這是你們和父皇第一次見面,一定要給他留下好印象,都給我把驕縱之氣收一收!」

  「放心吧,殿下,都吩咐到位了。」

  查士丁尼點點頭,兩人不再言語,靜靜注視著遠處的土地。

  哥薩克們等待已久,漸漸煩躁起來,開始交頭接耳,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緒,不安地踏著地面。

  大地微微顫動,風雪中傳來沉悶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帖木兒塔什見狀,望向查士丁尼。

  「殿下,皇帝好像來了,我去整頓一下軍陣,讓他們老實一點。」

  「不用,」

  查士丁尼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種馬蹄聲,我從小聽到大,知道是什麼軍隊,就讓哥薩克們等著吧。」

  沉重的馬蹄聲在天地間響起,宛如一記記重錘敲打鐵錠,連風雪的呼嘯聲都淪為了他們的背景音。

  一群身披深紫色罩袍,穿戴全身鎧甲的重騎兵翻過一道山崗,為首騎兵高舉著金紅色雙頭鷹的大旗。

  他們人馬具裝,裝備精良,馬蹄聲富有節奏,一看就是百戰精銳之師。

  當鐵甲聖騎兵完全展現在哥薩克眼前時,他們早已陷入了沉默,原先的躁動迅速消失不見,一個個眉目低垂,不敢與其對視。


  他們十分清楚,要是與這一支鐵甲騎兵正面相撞,他們將毫無還手之力。

  查士丁尼翻身下馬,小跑幾步,來到以撒面前。

  「好久不見,父皇。」

  查士丁尼躬身行禮,牽住以撒的馬韁。

  以撒微笑著點點頭,把數年未見的長子從頭到腳環視一圈。

  跳下馬,以撒輕輕抱了抱查士丁尼,拍了拍他的肩。

  「長大了,長高了。」

  「那可不,成年了,自然不一樣。」

  查士丁尼笑呵呵地說。

  「你還知道成年了,看上誰家的小姐沒?準備什麼時候訂婚?」

  以撒白了他一眼。

  「父皇啊,這個不急,我有自己的考慮。」

  查士丁尼撓撓腦袋,看向以撒身邊。

  「曼努埃爾叔叔,阿萊克修斯,好久不見。」

  跟在以撒身邊的阿萊克修斯和曼努埃爾也跳下馬,笑著走上前,與查士丁尼一一擁抱。


  查士丁尼一揮手,身後的帖木兒塔什呈上一個華麗的包裹。

  查士丁尼先從包裹中掏出一柄鑲著紅寶石的精緻彎刀和一本厚重古樸的書本。

  「蒙古彎刀,據說曾為拔都汗的收藏品,也不知是真是假,送給你了。」

  阿萊克修斯接過彎刀,撫摸著圓潤的刀柄和皮毛,滿臉是笑。

  「謝謝哥哥,回去了要是母親責怪你多年不著家,我會幫你說話的。」

  查士丁尼敲了敲二弟的腦袋,又將手中的書籍遞給曼努埃爾。

  「《雅羅斯拉夫傳》,雖說不是原版,但一樣是非常古老的謄抄版,知道你喜歡,我就留意了一下。」

  曼努埃爾接過書籍,愛不釋手。

  「多謝,我非常喜歡。」

  「我的呢?」

  以撒沒好氣地說。

  查士丁尼神秘地笑了笑,從包裹中掏出一頂荊棘王冠,荊棘冠冕混雜了許多不知名材質,呈現出暗沉的緋紅色,冠身上帶有血火雙頭鷹的浮雕。

  「這是幾個哥薩克部落為我鑄造的冠冕,並非什麼貴重金屬,但在他們心中,這象徵著無上的權威。」

  查士丁尼單膝下跪,將冠冕高舉過頭頂。

  以撒輕輕接過,將荊棘冠冕戴在頭上。


  「愣著幹嘛!敬禮!」

  查士丁尼沖後方的哥薩克吼道。

  「萬歲!」

  哥薩克喊道,在馬背上敬了一個哥薩克軍禮。

  以撒望著規規矩矩的哥薩克,輕輕點了點頭,摘下王冠,在哥薩克的注視下,將它戴在長子的頭上。

  「從此之後,你就是他們的王,我准許你組建自己的哥薩克騎兵,准許你組建自己的艦隊,准許你攻取東歐大草原上的領地。」

  以撒抽出寶劍,搭在查士丁尼的肩上,輕輕點了三點。

  「作為回報,在戰爭時期,你必須響應我的號召,帶上軍隊,為我征戰。」

  「天經地義,何須多言。」

  查士丁尼面色激動。

  「但是,我不會給你提供一分錢,你成年了,從此之後,軍費自己掙,購買造船廠的艦船和兵工廠的裝備必須付錢。」

  「是!」

  查士丁尼重重點頭。

  以撒默默注視著儼然長成大人的查士丁尼,心情有些複雜。

  「左臂的傷是怎麼回事?」


  「被一個耶尼切里砍了一刀,隨後又被一個庫曼游騎射了一箭,沒有入骨,皮外傷。」

  查士丁尼揮了揮左臂,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庫曼人?你怎麼也碰上他們了?」

  以撒皺了皺眉。

  「唉,都是我自己的失誤,回營再說?」

  查士丁尼苦笑著問。

  以撒點點頭,揮揮手,親衛搬來幾個箱子。

  「我的一些禮物,酒,金子,賞給你的下屬吧,用以報答他們在戰爭中流下的血汗。」

  「帖木兒塔什!趕快收著!讓他們今晚多喝幾杯,就為了父皇的健康!」

  查士丁尼沖帖木兒塔什說著,隨後帶上以撒幾人,來到自己的營帳。

  營外傳來哥薩克的歡呼聲,營里燃燒著爐火,溫暖的熱氣撲面而來。

  以撒抿了一口熱騰騰的馬奶酒,嘗了嘗塗上蜂蜜的烤肉,再度看向正給阿萊克修斯分肉的查士丁尼。

  「說說吧,庫曼人是怎麼回事?」

  查士丁尼的臉色略微有些尷尬。

  「這個……我們殲滅部分渡河步兵後,發現周圍還有一些突厥人的城鎮,一時沒忍住,直接帶人殺了過去。」


  「結果被他們打敗了?」

  以撒哼了一聲。

  「這倒沒有,只不過我們回來的路上碰見一群貪婪的庫曼騎兵,他們也盯上了這幾個村鎮,被我們捷足先登後惱羞成怒,二話沒說沖了過來。」

  查士丁尼咒罵一聲。

  「我們損失了不少人馬,但好在還是保下了大部分貨物,哥薩克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主,寧願和庫曼人拼了,也不想把好不容易得來的財富拱手相讓。」

  「庫曼游騎人數多少?」

  以撒問道。

  「幾百人,就是一支小部隊,要是我帶足了兵馬,怎麼也不會讓他們如此猖狂。」

  查士丁尼嘆道。

  「行了,庫曼人的事我會解決,你不用操心。」

  以撒沉吟道。

  「馬哈茂德已經戰死,他的精銳部隊全軍覆沒,他死前招引的外來傭兵不是我們的對手,也就能添添亂罷了。」

  「我會讓馬加什一世想辦法將庫曼部族撤回國內,要是他不願意,那我們也別顧忌臉面,把來犯的庫曼游騎直接吃掉,看看他會不會肉疼。」

  「父皇,匈牙利可不是保加利亞,他們的軍事實力同樣十分強大,馬加什一世會不會借著這個機會進軍保加利亞,與我們爭奪土地?」

  查士丁尼問道。


  「應該不會,馬加什可沒這個功夫。」

  以撒緩緩搖頭。

  「去年,他一直進攻達爾馬提亞,沒能將科萊奧尼徹底滅亡,不過也取得了不小的戰果,攻下了幾座沿海港口,算是徹底打通了前往亞德里亞海的道路。」

  「那他還會繼續打下去嗎?」

  「應該不會。」

  以撒看向查士丁尼。

  「你可能不知道,就在去年,羅馬城政權更替,庇護二世死了,新教宗是恩仁四世的外甥,保羅二世。」

  「保羅二世?」

  查士丁尼在腦海中搜尋著關於此人的回憶。

  「保羅二世是個比較保守的教宗,他和之前的好幾位教宗不同,不太喜歡人文運動,對新事物懷有牴觸情緒。」

  以撒解釋道。

  「那這跟匈牙利有什麼關係?」

  查士丁尼有些疑惑。

  「這跟匈牙利沒什麼關係,但跟匈牙利的鄰居波西米亞有非常大的關係。」

  以撒輕呷淡酒。


  「波西米亞國王伊日·波傑布拉德是聖杯派領袖,算是胡斯運動的同情者,一直鼓吹波西米亞民族主義,以此對抗外來干涉。」

  「保羅二世對此十分不滿,正在秘密聯絡貴族,準備反對伊日的統治。」

  以撒頓了頓。

  「我聽說,保羅二世甚至準備絕罰伊日國王,廢黜他的王冠。」

  「馬加什曾被伊日折辱,匈牙利又是距波西米亞最近的一個強國,於情於理,他都很可能在未來幾年對波西米亞用兵。」

  「所以我說,馬加什未來的重心應該會放在更加孱弱的西方,而不是難啃的東方。」

  「那也是。」

  查士丁尼笑了笑。

  「要是我,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對了,軍情如何了?」

  「挺好的,保加利亞已經沒有什麼反抗力量了,三支方面軍正在向保加利亞腹地大舉進軍。」

  以撒摸了摸鬍鬚。

  「再來兩年,保加利亞就可以基本平定下來了。」

  查士丁尼點點頭,略微沉吟。

  「您準備把保加利亞怎麼辦?」


  「保加利亞全部納入核心領土,原本用以防禦馬哈茂德的克爾賈利軍區可以裁撤了,我準備新建多布羅加軍區,讓薩爾蒙換個地方,繼續當他的軍區將軍。」

  以撒說道。

  「其餘地方還是依照舊例劃分為大區和行政區,由中央政府負責派駐官員。」

  「還有,除索菲亞城外,全保加利亞的生產方式都以農牧業為主,我準備將整個保加利亞的工匠搜羅起來,分一部分去索菲亞城,其餘的都送回君士坦丁堡和迦太基。」

  「雖然我們用宗教情緒穩住了保加利亞百姓,但這只是暫時的,他們和我們之間依舊有著很深的隔閡,需要花費大量時間來完成同化。」

  「只要能將武器,裝備,農具和工具的來源牢牢攥在手中,他們就算想要起義,也註定會困難重重。」

  「的確是個好辦法。」

  查士丁尼笑道。

  「瓦拉幾亞呢?您準備怎麼對付弗拉德三世?」

  以撒想了想,站起身,望向幾人。

  「你們都跟我來,去外面走走。」

  幾人走出溫暖的營帳,騎上駿馬,來到多瑙河邊。

  大河靜靜流淌,冬季的降水使水位上漲了許多,北風帶來的寒冷使岸邊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

  座下的安達盧西亞馬踏碎冰層,低下優雅的頭顱,靜靜飲著冰冷的河水。

  「多瑙河,巴爾幹第一大河,河面寬闊,中下游水流平緩,適合通航。」


  以撒自顧自地說道。

  「一千多年前,圖拉真率軍越過多瑙河,滅亡達契亞,在原達契亞國土上建立達契亞行省。」

  「但是,羅馬並沒能長久統治多瑙河以北的土地,北方的蠻族一次次蹂躪了這片土地,皇帝不得不將軍隊撤回多瑙河以南布防。」

  「再後來,東西羅馬分治,東帝國也主要以多瑙河為北部邊界。」

  「可以說,多瑙河就是東帝國在北邊的自然疆界。」

  「您的意思是……我們和弗拉德三世議和,兩國就以多瑙河為界?」

  曼努埃爾問道。

  「是的,我不準備這麼快就對瓦拉幾亞動手,我們在保加利亞的統治還需要繼續深化,擴張太快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以撒微微點頭。

  「縱觀我們的巴爾幹領地,山脈,河流和海洋共同組成了一道天然防線,有了它們的存在,我們的軍事壓力就會小很多,我們就能抽出更多的兵力來奪回安納托利亞。」

  「等我們之後攻下了塞爾維亞,這條防線將更加穩固,哪怕匈牙利傾力來攻,他們也占不到多少好處。」

  以撒沖曼努埃爾笑了笑。

  「父皇,恕我直言,群山和海洋不必多說,自然是堅固的屏障,但您不能太過依賴多瑙河,這裡水流平緩,有時還會結冰,實在算不得天塹。」

  查士丁尼如實說著。

  「我當然明白,多瑙河擋不住南下的遊牧部族,東帝國諸位先皇也沒能依賴它建立起一條堅不可摧的防線。」


  「但是,相比於從前,我們在多瑙河方向上面臨的軍事壓力小了很多,至少不用擔心遊牧部族的南下入侵。」

  以撒凝望著黑黢黢的河面。

  「而且,當年的東帝國根本沒有深入統治保加利亞,連帶著這一大片平原低地都被荒廢起來,導致這裡的防禦力量十分薄弱。」

  「如果這裡有著充足的人口,如果這些百姓都對帝國有不錯的向心力,外敵入侵就不會那麼輕鬆,這裡的堡壘也不會孤立無援。」

  「您是準備大力發展多瑙河沿岸平原?這可不是一件簡單事。」

  查士丁尼踢了踢腳下帶有冰碴的大地,搖搖頭。

  「這裡河流平緩,看上去沃野千里,但實際開發起來困難重重,不然諸位先皇也不會讓它白白荒廢。」

  「沼澤,洪泛,寒冬,這些問題都需要解決。」

  「放心,這些問題都會得到解決的。」

  以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

  「這麼一大片河岸平原,還有不少黑土,如果能夠整理一番,也能養活大量人口,成為不錯的糧倉。」

  「還有,關於保加利亞的防禦,新軍隊和內河水師的組建,我已經有了一些大概思路,以後也會逐步實施。」

  「走吧,該看的也看到了,回營。」

  幾人回到營中,抖了抖身上的細雪,圍攏在火爐邊。

  「查士丁尼,你接下來準備幹什麼?」


  以撒看向查士丁尼。

  「還沒想好,您有什麼建議嗎?」

  「保加利亞的戰事你不用操心了,你們也應該搶夠了,我也不準備追回你們的戰利品。」

  以撒接過阿萊克修斯遞過來的咖啡,抿了一口。

  「再休整幾天,你就帶哥薩克們回克里米亞吧,經過此次血戰,你的部隊雖然在人數上有所下降,但精氣神和忠誠度都會有很大的提高,他們已經開始將你視作真正的王。」

  「你帶他們回去整頓一番,分配草場和戰利品,隨後將事務移交給幾位信得過的下屬,暫時離開草原,去北非和巴爾幹走走,陪一陪你的母親和妹妹,洗一洗身上的血腥之氣。」

  「多走走,多看看,多了解一下社會風貌,了解百姓的訴求,了解各地的人文地理和風俗文化。」

  「馬上可以打天下,但馬上不能治天下,想要成為一位合格的君主,必須知道該怎麼治理自己的領地。」

  以撒告誡道。

  「如果你總是醉心軍務,醉心謀術,將政務一股腦扔給大臣,他們的內心難免會升起一些不該有的欲望。」

  「我明白,父皇。」

  查士丁尼點點頭。

  「帖木兒塔什是個不錯的下屬,我準備讓他來暫代我管轄這三個千戶。」

  「也行,你信得過就好。」

  以撒望著他,沉思片刻,開口說道。


  「哈吉·格萊馬上就快死了,克里米亞混亂在即,你要是有野心,不妨等上一段日子,尋找一些機會。」

  「我會的。」

  查士丁尼說道。

  「你以後不可能久居大草原,要是真的從克里米亞的殘骸中分上了一杯羹,你準備怎麼處理這片領地?」

  以撒問道。

  「這裡不是帝國的固有領土,如果我依靠自己的努力打下了土地,那它們就完全屬於我自己,帝國政府無權干涉。」

  查士丁尼的眼光閃爍,指了指頭上的荊棘冠冕。

  「如果我能夠在草原上站穩腳跟,我會將這頂冠冕傳給我的兒子,兒子傳給孫子,世代統治下去。」

  「遊牧民族非常在乎尊貴出身,黃金家族都爛成那樣了,依舊地位尊崇,很容易得到部族的擁戴。」

  「我會逐漸在哥薩克心中強化忠君概念,讓他們將我們的血脈奉為神明。」

  「我不會讓官員進入這裡,也不會將這裡羅馬化,這是屬於我們的地方,屬於巴列奧略家族的地方。」

  以撒沉默地看著面色潮紅的長子,心情有些複雜。

  「行吧,我反正不會給你多少支援,能打下來多少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父皇,說到這個,您之後準備怎麼處置海外殖民地?」

  查士丁尼轉過頭。


  「據說,有些不長眼的大臣竟然建議您將海外殖民地交給政府管轄,有這回事嗎?」

  「要是他們真的會管,我倒沒什麼好介意的。」

  以撒苦笑著搖搖頭。

  「就怕他們瞎管一通,把好端端的搖錢樹給弄死了。」

  「我建議您將海外領地死死攥在手裡,作為我們家族的直屬領地。」

  查士丁尼說道。

  「這樣一來,萬一未來國內生亂,他們想要推翻我們的王朝,我們的後世子孫也有足夠的籌碼來進行斡旋。」

  「離開了我們的領地,整個帝國的經濟直接腰斬,他們在推翻我們時,也會有所顧忌。」

  「你倒是想得遠。」

  以撒瞟了他一眼。

  「父皇,這可不是我想的遠,您威望崇高,有些事情要想改,就該由您開始。」

  查士丁尼盯著以撒的眼睛,又看了看阿萊克修斯和曼努埃爾。

  「我會好好想想的。」

  以撒說完,離開營帳,站立在風雪之中。

  查士丁尼來到以撒身邊,陪他一起淋著雪。

  「父皇,夜深了,去睡吧。」

  以撒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

  「明天就離開吧,你母親非常想你。」

  「我明白,這就去準備。」

  查士丁尼正欲離開,以撒拉住他的手。

  「卡斯蒂利亞發生變故,情況暫時可控,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內戰。」

  「你要是想娶伊莎貝拉,就儘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我作為君主,必須以國事優先,不可能把大批士兵送去幫你搶人。」

  以撒頓了頓。

  「當然,你也不用壓力太大,我作為父親,肯定不會坐視自己的長子受外人的欺負。」

  「時刻記住,生命優先,不要再像之前那樣總是以身犯險。」

  查士丁尼看著以撒,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重重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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