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學習使我快樂
終於，卡拉無法接觸的紫色火焰開始緩緩消弭，而她所擔憂的那個身影，近乎毫髮無損的走了回來。
這讓卡拉驚喜無比，又感到格外的震撼。
在去尋找佐德的這段時間，雖然卡拉並沒有接觸到什麼外星文明，可僅僅是趕路，以及和佐德等人的短暫對抗，她就知道自己現如今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佐德的艦隊，是氪星當中也是戰鬥力拔尖的隊伍。
然而他的飛船，在自己的力量面前，脆弱的仿佛海灘的沙堡，一觸即碎。
可惜，由於她的錯誤選擇，沒有直接殺死佐德等人，導致布萊尼亞克直接俘虜了所有氪星人……包括自己。
並且在前來地球的過程中，在某個黃色恆星讓他們全都獲得了充分的照射。
這是一股多麼恐怖的隊伍，卡拉都不敢想。
再加上，能夠輕易控制這個隊伍的布萊尼亞克……
由於卡拉並未真正見識過布萊尼亞克的全部力量，在她心中，僅僅是佐德那支全員曬過太陽的氪星人部隊，就是她生平僅見的強大力量了。
可實際上，那些氪星人在杜牧和布萊尼亞克的戰鬥過程中，可能連炮灰都算不上……
空有力量和速度，而對魔法沒有太強的抵抗力，精神層面又沒能跟得上力量的增長，依舊是凡人水平的脆弱。
在杜牧這裡，其實也沒比普通的地球人難對付多少。
當然，最關鍵的是，這些氪星人的數量太多了。
根據DC世界的鐵律，超過5個人以上的戰鬥單位，無論本身實力有多麼強大，都會變成雜魚。
進入武館的杜牧，回過頭，這扇之前一直被布萊尼亞克所錨定的傳送門，終於得到了關閉。
至於布萊尼亞克的飛船，杜牧當然沒有輕易捨棄，現在全都在他懷裡的某個空間袋當中。
還是在漫威世界更適合研究布萊尼亞克的遺產，因為杜牧在這邊可以使用心靈寶石。
布萊尼亞克雖然被他捏爆了腦袋，可脊髓中的數據卻依舊完好無損。
雖然缺少了腦袋，必然會少很多關鍵技術，但基礎科技肯定是有全套的，不然無法幫大腦分擔日常信息的話，布萊尼亞克將自己的脊髓改造為另一個數據處理器就沒意義了。
「師父……您還好嗎？有沒有受傷？」
卡拉暫時放下了氪星罐頭，有些擔憂的上前問道。
杜牧搖搖頭，寬慰道：「沒有大礙，為師現在掌握的魔法，或許缺少一些威力強大的攻擊手段，但保命的手段卻多了不知凡幾，即便是和為師同等力量層次的人，也很難找到能真正傷到我的機會。」
卡拉聞言，有些懵懂的點點頭，但總算放心了一些。
她畢竟沒和杜牧系統性的學過魔法，只是知道師父會魔法而已，卻不知道這段時間杜牧有了何等恐怖的進步。
現在的卡拉，對杜牧的信任已經達到了滿點。第一次見面，她被人類俘虜，被師父所救，這是師父的道德高尚。
第二次見面，她空有強大的力量，卻不僅將氪星人的關鍵情報泄露，還讓布萊尼亞克掌握了一支強大的軍隊……然後又被師父所救。
讓卡拉感到無從下手，無論在哪個方面似乎都毫無弱點的布萊尼亞克，在擁有如此強大的軍隊的情況下，依舊被師父正面擊敗。
一個善良而強大的長輩，無疑讓卡拉這個失去了母星的少女，第一次感受到不亞於父母所帶來的安全感。
隨後，杜牧讓卡拉先去休息，現在的卡拉對杜牧言聽計從，也沒有強撐什麼，只是乖乖的點點頭，就前往了杜牧給她安排的房間。
卡拉幾乎是沾著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漫長的宇宙航行，見到佐德後的情緒激動，歸程時又被布萊尼亞克俘虜腦控。
她自從被人類俘虜後，已經睡了太久。但自從她醒來後，又已經太久沒睡。
如此極端的經歷，即便她的身體是氪星人，精神層面卻早已疲憊不堪，甚至有些千瘡百孔。
好在身處杜牧的武館當中，卡拉瞬間卸下了所有心理重擔，就算杜牧不用心靈寶石去撫慰她的精神，只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卡拉就能自行恢復到全盛狀態。
在察覺到這一點後，杜牧也就沒有直接去用心靈寶石的力量修復對方。
這樣的經歷，在徹底恢復之後，會讓卡拉的內心得到一個極大的成長，用心靈寶石直接去治療，會讓對方錯過這難得的成長機會。
而手握心靈寶石的杜牧，自然也知道卡拉在去休息之前，其實內心是非常擔憂她那被布萊尼亞克收入罐頭內的七百萬氪星同胞們的。
但出於對杜牧的信任，也出於不想讓師父剛剛戰鬥完就去考慮幫助自己同胞的事情，面對七百萬同族，卡拉硬是忍著沒有說出來去麻煩杜牧。
而卡拉的信任自然也沒錯，杜牧又不是布萊尼亞克那種內心空虛的傢伙，對收藏城市不感興趣，自然會試著將他們重新安置到宇宙中的適宜星球上。
只是這一切，都要先從學習和解析布萊尼亞克的知識開始。
於是杜牧心中歡喜的開始翻閱布萊尼亞克的脊髓，進行全新知識體系的學習過程。
自從大腦和精神力在不斷提升之後，杜牧是越來越能感受到學習的樂趣了。
過目不忘是學習這種快樂的基礎，很多人討厭學習，歸根到底還是討厭重複勞動，並且被自己反覆遺忘的知識打擊了積極性。
一旦學了什麼就會什麼，永遠不會忘記，任何人都會愛上學習。
事實上，這甚至是遊戲會讓人沉迷的地方。因為任何遊戲本身都是有學習成本的，可是一旦能記住遊戲規則，就能立刻反覆利用，會讓人感覺到虛假的自我提升，從而內心得到滿足。
但只要能夠過目不忘，哪怕是硬啃教科書，工具書，都是一種遠超遊戲的快樂。
這也是杜牧為什麼之前和布萊尼亞克的戰鬥過程，十分開心的原因。
杜牧從來都不是好勇鬥狠之徒，他對戰鬥的樂趣點，和那些修羅戰狂享受虐菜碾壓不一樣。
他的樂趣在於，只要自己對布萊尼亞克進行了某種針對性的手段，對方就能迅速將這一漏洞所彌補，逼迫杜牧每次出手都用不同的解題思路。
這種你來我往，相互成長的過程，才是杜牧所享受的。
「可惜，這樣的智慧型敵人，並不太多。」
杜牧嘆息一聲：「而且不能重複利用。」
如果是個純粹只有肉體力量的敵人，杜牧其實放過也就放過了。
但智慧型的敵人，難得因為自己的傲慢，一見面就上本體。
萬一放過對方，可能杜牧下半輩子殺死上億個布萊尼亞克的分身，兆億對方不斷強化的科技戰士，都不一定能再見到對方的本體。
再加上布萊尼亞克本就有掌握跨越平行世界的潛力，放虎歸山的下場，是此生都要疲於應付對方近乎無窮無盡的兵線。
所以杜牧在通過卡拉增長的力量後，暫時性的引而不發，找到機會就立刻將布萊尼亞克一擊斃命。
杜牧看似殺死布萊尼亞克的過程毫髮無傷，看似全程碾壓，然而實際上，是因為他的容錯率很低，不得不打無傷。
再加上布萊尼亞克因為漫長的時光，在無限的理想中情感越發空虛，偶爾發現有意思的事情，就會自己的本體主動湊上來，這才給了杜牧難得的擊殺機會。
「果然DC宇宙怪物多啊，氪星人的體質，居然有一天也會被認為是脆皮。」
話雖如此，杜牧語氣卻並不如何沉重，甚至十分愜意。
因為困難和危險的環境，會讓學習這件事，顯得更有意義，也就更有樂趣和滿足感。
雖然布萊尼亞克的儲存技術，按道理來說，地球科技再進步個幾千年，可能連基礎的讀寫都做不到。
但幸好，布萊尼亞克的心靈科技，在漫威宇宙當中，相當於一個天然的操作界面。
對，甚至不是漏洞，而是一個完全開放的操作界面，直接就像是普通的計算器一樣，對持有心靈寶石的杜牧開放了所有權限。
杜牧率先尋找到，就是布萊尼亞克縮小那些城市的技術。
在大致翻閱一遍後，杜牧微微點頭。
果然，相關科技樹，是空間方面的。
布萊尼亞克的空間技術相當成熟，只是在個體單位應用上面，比不上杜牧被金蘋果強化了數次的空間感知罷了。
而由於杜牧本身在感知方面的優越性，他學起這方面的知識自然很快。
但是這就體現出布萊尼亞克的老毛病了……布萊尼亞克似乎是想追求拉普拉斯妖的極端狀態，想要掌握宇宙當中的所有信息和秘密。
這導致他所記錄的相關技術，全都非常冗餘。
舉個例子，人類想要充分描述蒸汽機的構造，大概只需要一份圖紙，一切關鍵信息都在上面。
但布萊尼亞克的記錄方式不同，他是會將一整個文明的所有知識、文字，全部按照時間線記錄下來……然後再用他強大的計算能力，隨時調用和某個技術相關的內容。
這對布萊尼亞克的計算量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根本不想了解無關內容的人來說，就非常折磨了。
他要從生物演化史中找到人類，從人類社會構成中找到英國，從英國歷史中找到瓦特，再從瓦特的生平開始學起，對方一步步從哪裡得到蒸汽機的初步方案，一路上對於蒸汽機的各種改良，直到最終方案……
但是杜牧在非常折磨的用這種方式，學完其中一項技術之後，忽然理解了布萊尼亞克。
因為這相當於把整套技術的全部原理，從最原始版本的所有數據，掰開揉碎完全掌握。
對，這對普通人來說，確實很逆天，只要一個最後成果的數據不就好了？
可對杜牧這樣，擁有極速大腦和過目不忘的人來說，卻能從這個技術發展的每一步里學到珍貴無比的經驗。
他明明只是翻閱資料，卻仿佛化身成為那個科學家的助手或者記錄者，全程跟在對方的身後，了解對方的思路和錯誤，了解對方每一次天才般的巧思來源何處。
這不是看一個最後的圖紙所能媲美的。
看圖紙的是工人，學圖紙的是學生。
而跟著畫圖紙的人，從第一筆開始，就亦步亦趨的跟在對方的思路後面，手把手的得到教學……這是親傳弟子啊。
哪怕在現代，一個科學家真正的學生，和按照科學家的成果製造產品的工人，對這個單項成果的研究，差異也可謂天差地別。
當然，代價就是學的慢了。
而且是很慢……很慢。
杜牧在極速狀態下，甚至用了幾個小時才暫且完成了對單項空間壓縮技術的徹底學習。
這和學習卡瑪泰姬的魔法相比，效率一個天一個地。
可另一方面，杜牧也將其中的所有原理徹底吃透，有一種渾源如意，對其中任何部分都毫無迷惘的感覺。
布萊尼亞克壓縮城市的空間技術，對杜牧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技術黑箱了。
杜牧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
當杜牧再次睜開眼睛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極為璀璨絢爛的世界。
「漫威世界的量子領域？」
杜牧沒想到，他還沒和皮姆博士有過任何接觸，反倒是通過布萊尼亞克的技術，直接來到了神秘的量子領域當中。
那麼，征服者康……
杜牧搖搖頭，這個漫威宇宙並非純粹的電影世界，光看蜘蛛俠的不同就知道了。
而身處量子領域的征服者康，本就是阻攔其他變體入侵電影宇宙的個體，在這個宇宙的量子領域中不一定存在。
總歸杜牧對量子領域暫時興趣不大，於是重新放大自己所身處的空間，重新回到了宏觀的武館當中。
「空間啊，原來如此的清晰和富有韻律。」
杜牧從另一層面，完全領略了空間的美感，不禁發出感慨。
「果然，我一直以來的策略都是正確的。」
「從不主動出擊，只對付那些自找麻煩的蠢貨……」
「因為時間過的越久，我的提升就越大。原本對抗起來感覺吃力的對手，隨著時間的流逝，威脅性也會斷崖式的下降。」
杜牧在武館內散步，看著那些被布萊尼亞克縮小的瓶瓶罐罐。
他拿起其中一個，目光卻並沒有放在玻璃罐內的城市，而是看向了遠方。
就比如……多瑪姆。
原本杜牧是沒什麼好方法，能徹底解決這個黑暗多元宇宙之主的。
可現在，隨著他對布萊尼亞克技術的學習……
多瑪姆那種看起來沒有實體，近乎相當於一個口袋宇宙的存在，好像也變得沒那麼棘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