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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七一零:卸甲,再卸 再卸

2024-09-19 14:19:28 作者: 橘貓抱魚睡
  第650章 七一零:卸甲,再卸 再卸

  夜晚的庭院如詩如畫,星辰閃爍在深邃的天幕上,皎潔的月光灑下,鋪陳出一副靜謐而神秘的美景。

  可惜那如殺豬般難聽的琵琶聲,破壞了夜色下的這份美感。

  古香古色的廂房之中,楊青青就這樣平趴在地上,地上鋪了一層地毯,她用胳膊肘撐著上半身,琵琶就這樣平躺著放在旁邊,她一邊看著書,手不停的撥動著旁邊琵琶的琴弦。

  沒有節奏,更談不上音律可言,完全就是亂撥。

  她身著一襲蜀府那邊藏青色的民族服飾,裙擺很短,視角從身後看,可以看出她的身體曲線十分的曼妙優美,身姿婉約修長,白皙的小腿時不時的向後晃蕩著,可以看出整個人很是悠閒。

  白虎大白慵懶的盤踞在離楊青青丈許外,楊青青為它專門鋪就的虎窩中,可能它是真的累了,腦袋聳拉著,雙眼剛半眯上,那刺耳的琵琶聲又讓它清醒了過來。

  大白虎嘴微張,發出低聲的吼聲,但很快它便察覺到了主人的死亡凝視,主人還拿著枕頭在它面前晃蕩,作勢它要是再叫,就拿枕頭扔它的跡象。

  大白只好委屈的把腦袋低了下去,垂在了地面上。

  可就在這時,它的耳朵一豎,聞到了一股「陌生人」的氣息,陡然起身,但沒有完全起來,而是低趴著,張牙咧嘴,朝著屋外發出吼聲。

  老虎有強烈的領地意識,並且嗅覺也特別的靈敏,大白就把這片庭院,當成了自己的領地,只要有外人進來,它便會第一時間發出驅趕的吼聲。

  同一時間,楊青青也是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以她中品武者的感知,能從腳步聲聽出這是個男子的腳步。

  而她所住的地方,在王府的後院,在這後院,除了那幾個男娃,只有一個男人能夠進來。

  那就是這王府的主人。

  「他來了」

  楊青青神色莫名的一慌,趕忙的站起身來。

  說來,她晚上「擾民」歸擾民,行為也挺令人討厭的,但她心底,還是比較怵陳墨的,即便兩人還沒有正式相見過。

  但人的名,樹的影。

  陳墨那可是驅外敵、平逆黨的狠人,死在他手上的,都難以統計,可不是什麼文弱書生。

  當然,怵歸怵,但她也相信,有爹在,陳墨也不敢將她怎麼樣,最多打罵幾句。

  這些,她倒不是不能承受。

  想到這裡,她決定等下表現得蠻橫無禮一些。

  陳墨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一聲冷喝:「誰?」

  不等他開口,緊接著那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就是魏王?閣下這等身份,卻如此不識禮數嗎?進來前連門都不知道敲?」

  「吼!」大白也是對著陳墨發出一聲怒吼,然後步伐緩慢的朝著陳墨靠近,這是野獸打量獵物的常規反應。

  「啪!」

  可回應楊青青,只有一響亮的巴掌聲,下一刻,白虎大白被一股無形的勁力抽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牆壁上,落地後發出一聲低嗚,看向陳墨的雙瞳中帶著恐懼,不敢再上前了。

  這一下,直接就讓它老實了。

  「畜生就是畜生,見到主人不知道搖頭晃腦,反而對著主人叫,該打。」陳墨神色清冷,那凌厲目光卻是冷睨著楊青青。

  從名義上,楊青青是陳墨妾,自然,她的一切,都是陳墨的,包括她的寵物。

  「你」楊青青怒視著陳墨,可心裡卻帶著恐慌,她剛才都沒看清對方是怎麼出手的。


  陳墨從楊青青的身旁走過,來到書案後坐下,道:「這是本王的地盤,你是本王的妾,本王來你這裡,還需敲門?」

  陳墨淡淡的瞥了楊青青一眼,直接從氣場上碾壓了對方。

  楊青青沒想到陳墨一進來就如此的不客氣,還將她如此的貶低,就當她組織話語要反擊的時候。

  陳墨接著說道:「跟本王講禮數,好,本王就跟你好好的說道說道。你從第一腳踏入王府的大門那刻起,那便是本王的女人,作為小妾,剛進門要去向主母請安,可過了這麼長時間,你有去請過一次安?

  本王當初回來,你可出來迎接過,這就是你說的禮數?嗯?」

  陳墨目光深邃的緊緊盯著楊青青。

  作為大家族的嫡女,楊青青姿色不錯,身上的衣服色彩斑斕,以藏青色的布料為主,上面繡著精美的花紋,充滿蜀府那邊的民族特色,她有著高挺的鼻樑,身材也是婀娜多姿的,露在外面的肌膚雪白細膩,身上還透著一股野性。

  楊青青被說的一句都反駁不了,畢竟陳墨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她只能咬著牙道:「深更半夜的,魏王找小女子有事?」

  「你也知深更半夜,那為何這個時候還在擾民?」陳墨道。

  「小女子練琵琶,忘了時間,在這小女子給魏王道歉。」楊青青自然是有應對辦法,給陳墨躬身道起了歉。

  「道歉就不用了,楊侯爺於朝廷有功,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本王就不跟你計較」

  聽到這話,楊青青鬆了口氣,同時心裡浮起一抹果然的得意,這人多少還是有顧忌爹的。

  可是青年接下來的話,卻讓楊青青好似跌進了冰窟窿一樣。

  「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本王看你這些天所做所為,顯然也是對本王,對這門親事不滿,也好,本王這小小的魏王府,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說著,陳墨拿起書案上的紙筆,洋洋灑灑地的寫了起來,最後墨還沒幹,便把寫完的書紙扔給了楊青青,繼而說道:「你就從哪來,回哪去吧。」


  楊青青撿起地上的書紙一看,整個人呆愣當場,震驚道:「你你要休了我?」

  正妻地位崇高,是家中的女主人,若是有人想休妻,是十分的麻煩,若是正妻在沒犯錯的情況下被休,休妻的人還會遭到眾人的反對和唾棄,甚至衙門都不會支持。

  但妾就不一樣了,休妾十分的隨意。

  古人有言「女則似且,則留之,惡則譴之,無關輕重。」

  妾的去留全憑夫的喜好,夫君喜歡就得以生存,討厭就會隨意的丟棄或者轉贈。根本就不會被當人看,更像是一件物品,沒有人權。

  楊青青自然也明白這點,所以遭到這種待遇的她,整個人都懵了。

  他竟然敢休自己?

  要知道,這不僅是損害了她自己的名聲,還是在打爹楊弦的臉,畢竟自己的女兒被他人所休,傳出去,這當爹的顏面何存?

  他就一點都不顧及爹嗎?

  最關鍵的是,她不敢想像,若是拿著休書回到蜀府,會引來爹怎樣的怒火,她的名聲會徹底的毀了。

  她只想被打入「冷宮」,可不想被趕出宮。

  前者她還是宮中的妃嬪,後者則是徹底不要的。

  「不是本王要休你,是你自己作的,既然你不打算好好過日子,那本王還留著你幹嘛?」陳墨本就對楊弦的所做所為有些不滿了,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老丈人,可若是沒了這層關係,那他下手就無需顧忌了。

  「你不能休了我,你怎麼能,你怎麼可以,你怎麼敢休我的」楊青青雙眸瞪大,玉容蒼白,檀口微張,嘴唇哆嗦著,顯然被這休書嚇得不行。

  「本王乃大宋魏王,說句不好聽的,那是權傾朝野,你猜你父親為什麼把你嫁給我,那是求著我,休你,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有何不可。」


  說著,陳墨便站起身來,道:「今晚收拾東西,明日天一亮,我讓你送你回蜀府。」

  說完,陳墨便朝著屋外走去。

  不過方行幾步,楊青青就一把張開雙臂,攔在他的面前,額頭上都嚇出汗了,道:「你不能走。」

  「這是本王的地盤,本王來去自如,如何走不得。」陳墨冷聲道。

  「你把休書收回去,我就讓你走。」為了不讓陳墨離開,楊青青抓住陳墨的袖袍,急聲道。

  「你既然不滿這樁婚事,不打算好好的過日子,那本王休了你,不正如你的願嗎?」陳墨凝視著楊青青的雙眸,冷冷道。

  「不是,我沒有。」楊青青此刻都急出哭聲來了。

  陳墨:「???」

  「我錯了,你別休我。」楊青青道,玉容見著惶然。

  說到底,楊青青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大小姐,但凡遇到一點讓她不如願的事,她就會鬧。

  可真動真格了,她就怕了,會屈服。

  在蜀府的時候,楊青青怎麼都不願嫁給陳墨,還在楊弦的面前一陣鬧,可在楊弦鐵了心之後,還不是得來麟州。

  真硬氣的話,早就以死相逼了。

  而現在也一樣,見陳墨真的要休了她,楊青青怕了。

  陳墨凝眸看向那現出驚慌之色的少女,冷笑道:「你這不是錯了,你是怕了,你承受不住被休的後果,況且我從你的臉上,沒看到一絲我真的錯了的表情。」


  說完,陳墨一甩袖袍,便要邁步離開。

  「不要。」

  楊青青從身後一把抱住了陳墨,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抓著陳墨的袍擺,道:「王爺,我真的錯了,你.別休我,以後我晚上再也不彈琵琶了。」

  楊青青眼眶泛紅,直接哭了。

  陳墨回過身來,看著跪在面前的楊青青,語氣緩和了一些:「你真的知道錯了?」

  雖然對楊弦是不滿,但現在這個局勢,他還不想跟楊弦翻臉。

  畢竟楊弦也有功於他,若是這時傳出去自己休了楊弦的女兒,對他的名聲,多少也是有些影響。

  「嗯。」楊青青點著腦袋。

  「光說是沒用的,你得證明給我看。」陳墨道。

  「怎麼證明?」楊青青一愣,旋即道:「我明天天一亮,就去向王妃請安.不,我現在就去。還有,我等下就把琵琶砸了。」

  「過來。」陳墨一把抓著楊青青的胳膊,將她拽了起來,拉著她朝著床榻走去。

  來到床榻跟前後,陳墨鬆開了她,道:「過來,幫我去掉身上的衣裳。」

  楊青青一愣,旋即原本有些蒼白的臉,此刻卻紅了起來,但卻沒有行動。

  陳墨道:「愣著做什麼?你不是要證明給我看嗎?」

  楊青青咬了咬下唇,稍作遲疑後,如丫鬟一般,服侍陳墨去掉了身上的衣裳。


  陳墨脫掉鞋子往床上一躺,雙手枕著後腦勺,淡淡道:「上來。」

  楊青青聞言,玉容倏變,嬌軀微微一顫,但還是脫去繡鞋,慢悠悠的爬上了床榻。

  這時,她發現大白的虎目朝著床榻掃來,清聲道:「大白出去。」

  大白這時正怵陳墨,聽到主人的聲音,如臨大赦,趕緊打開房門出了房間,並懂事的又關上了門。

  楊青青忐忑的坐在床上,離陳墨還有些距離,顫聲道:「然然後呢。」

  「卸甲。」陳墨瞥了她一眼,道。

  楊青青:「???」

  後通過陳墨的眼神知道卸甲就是脫衣服後,楊青青猶豫再三,還是解起了身上的衣服。

  很快,那件民族服飾便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的貼身衣物。

  「再卸。」陳墨道。

  聞言,楊青青臉色越發漲紅,心裡有了準備的她,又把貼身衣物給脫了。

  「再卸,再卸。」陳墨發現她裡面還有幾塊如破布般的小衣,遮擋著身體最關鍵的部位。

  楊青青含著淚水,眼淚在眶里打著旋,別過頭去,把最後的甲冑也給卸了,用手遮擋。

  「行了,坐上來吧。」陳墨道。

  ……

  不知過了多久,守在外面的大白,只知道主人的哭聲自它出來的那刻起,就沒有停過。

  夜色也深了,看不到月亮。

  房間裡,楊青青已是癱軟如泥,借著屋內燭火而觀,雪磨早已彤彤如霞。

  楊青青將腦袋埋在被子裡,根本就不去看陳墨,芳心一片雜亂。

  這時,她的香肩被摟住,整個人也往陳墨的懷裡靠,她下意識的說道:「王爺,我.我.不行了。」

  未經人事的少女,如何是身經百戰的陳墨的對手。

  陳墨撫摸著她的髮絲,輕聲道:「剛才你證明的不錯,明早去向宓兒請安後,我就不休了你。」

  聞言,楊青青鬆了口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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