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到底算誰的弟子？
「樹哥，牛逼！」
大年初八，陳樹人沒有曠工，準時來上班。
一路上遇到的，不論是作曲部的，還是影視部的，或者是不認識部門的人，都在和陳樹人打招呼。
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但陳樹人還是不能不來，因為是曾娟叫的。
如果不是曾娟告訴他，初八要來公司一趟，陳樹人可能會待到元宵節之後才來揚州。
一路打完招呼，陳樹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開工大吉？」
陳樹人看到自己和湯應成桌子上放著的紅包，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可打開一看後，心情更壞了。
「五塊錢？誰放的！」
旁邊，剛從紅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鈔的湯應成笑了。
「嘿嘿，開工大吉！」
陳樹人瞥了一眼，裝做沒有看到。
兩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辦公室後，就接到了曾娟開會的電話。
到了會議室，陳樹人受到了所有人的矚目，隨著姜清河的掌聲響起，辦公室里頓時一片歡騰。
「陳主管，恭喜恭喜啊！」
「陳主管厲害！」
「我們揚州分公司，這個年過完，估計沒人不知道了吧？」
聽著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的誇讚，陳樹人都是笑臉相迎。
等陳樹人入座後，姜清河開始了講話。
「首先祝各位新年快樂啊。」
姜清河滿臉笑容。
「這個年，我過的可是舒坦極了，想必各位也差不多，對吧，李主管？」
李林峰臉上都笑出褶子了，見姜清河問來，連連點頭。
「可不嘛！之前的那部電影沒上映，很多行業里的人都笑話我，甚至在知道我們部門要上映一部不到500萬投資的電影後，就差沒指著我的腦門說我要完犢子了。」
「結果，哈哈，結果首日票房出來後，一個個刪朋友圈的刪朋友圈，刪評論的刪評論，等初五破億後，刪了朋友圈的又開始發朋友圈，開始誇我！」
「等初七破兩億，成為春節檔第一後，一個個都要上我家來拜訪我，哈哈！」
聽著李林峰意氣風發的話，在場的人都笑了。
他們都能理解李林峰的興奮，任誰經歷這麼一場令人矚目的春節檔，都會忍不住激動。
姜清河也跟著笑了幾聲，等李林峰興奮勁過去後，他才繼續開口，總結去年工作，規劃未來一年的計劃。
一切說完之後，本來已經準備起身的各部門主管們，卻聽到姜清河又開口了。
「各位，有件事要宣布下。」
眾人一聽，都安靜了下來。
「鑑於陳主管對公司的貢獻，揚州分公司和總公司一致決定，任命陳樹人為揚州分公司總顧問，職級與總經理相同！」
「其有權決定影視、綜藝、音樂、改編四個部門的一切工作安排！各部門重大事項的決定，需要通過陳顧問的認可、批閱！」
「陳顧問的工作只向我匯報，四部門主管以後的工作報告，需要抄送一份給陳顧問。」
「具體就是這些，各位有沒有疑問？」
姜清河話一說完，除了曾娟，所有人都愣了下。
隨後，曾娟率先鼓掌，綜藝部吳長琴緊隨其後。
改編部季昌安看著李林峰一臉複雜的舉起雙手拍了起來，也就沒有了任何異議。
見到所有部門一致認可陳樹人，曾娟很是感慨。
開工後的第一個會議，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結束。
陳樹人辦公室的門牌從之前的副主管換成了總顧問。
辦公室外的一眾音樂部的人看到這裡，都很興奮，同時也覺得理所應當。
如果樹哥這麼牛逼的人還只是一個分公司副主管，那他們就不得不思考下，在天域還看不看得到未來。
畢竟他們再怎麼自信，都不可能認為自己比陳樹人還牛逼。
此時見到陳樹人成為總顧問，心中為陳樹人高興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特別是那些距離副主管只差一步的組長們。
他們對外都不敢給別人說自己再上一步，就和陳樹人平級了！
此時。
陳樹人的辦公室里，湯應成也在笑呵呵的看著自己的工牌。
「總顧問助理，不錯不錯，比以前副主管助理高大上多了。」
看到湯應成的樣子，陳樹人翻了個白眼。
「好什麼啊！」
陳樹人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一開始，只用管音樂部。
後來，多了一個綜藝部。
再後來，影視部也得他伸手。
現在倒好，直接四個部門一肩挑！
見陳樹人一副要死了的樣子，湯應成感到好笑。
「行了，你真以為姜總讓你管那麼多事嗎？」
「難道不是？」
陳樹人瞥了一眼湯應成。
「是什麼是！你的本事在管理上嗎？姜總那麼說，只是讓眾人知道，你在公司的地位！真要讓你處理那些屁事，批改文件，那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湯應成的話讓陳樹人半信半疑。
「你怎麼懂這些？」
見陳樹人不信自己，湯應成氣笑了，也懶得解釋。
恰好這個時候曾娟走了進來。
陳樹人見狀將湯應成剛才的說法說了一遍。
曾娟笑著點頭：「沒錯，是這個意思，你的能力如果真用在那些事上，別說姜總了，我都不答應。」
曾娟說完，又補了一句：「以後小湯的話你也可以的聽聽，他這人在某些方面，是比你靈敏的。」
聽到曾娟這麼說，陳樹人這才扭頭看向湯應成。
「嘖，阿湯哥這麼厲害啊！是我錯了，一會請你吃飯。」
湯應成懶得理會。
「行了，年後的計劃你有安排嗎？」
曾娟坐在陳樹人對面問道。
「暫時還沒，怎麼了？」
「得提前考慮下，雍州和荊州一起跑錄製的時候，時間有點緊，元宵之後，你恐怕就得忙活其他州的一起跑錄製了。」
湯應成和陳樹人都抬起了頭。
「啊？這麼早？」
曾娟搖了搖頭。
「不早了，你沒發現嗎？」
「第一次合州是青州和揚州，兩個州。」
「第二次是四個。」
「那你猜第三次，會是多少個？」
曾娟的話讓陳樹人一驚。
「八個？也就是說，今年還得錄四個州的節目？」
陳樹人倒吸一口冷氣。
「是不是八個還不清楚，但你得做好八個的準備。」
曾娟解釋道。
「我們天域現在和大夏層面的關係特殊，可能會提前得到消息。」
「但合州畢竟是一個大事，不可能這邊剛四個州合併完成，就決定好了下面八個州的合併。」
「合併之後有沒有什麼問題暴露，需要做什麼調整，這都是要考慮的。」
「所以哪怕我們天域提前得到消息，那最多也只能是提前半年，甚至更晚。」
「到時候你一個人，怎麼可能跑完四個州？」
曾娟的話讓陳樹人沉默，隨後他問了一個讓曾娟無語的問題。
「你說，要是我們不拍了，會怎麼樣？」
湯應成聽到後嗤笑。
「不拍？你不拍試試！你看看姜總給不給你跪下！」
「……」
陳樹人一臉無語，隨後看向曾娟。
「曾姐？」
曾娟無奈。
「雖然沒有小湯說的那麼過分，但姜總確實會坐蠟，來自上面的壓力，會很大的。」
陳樹人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曾姐，你讓吳主管來一下吧。」
「嗯？」
聽到陳樹人要叫吳長琴，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你要讓吳長琴來拍？」
「嗯。」
曾娟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確實是一個解決辦法，但她卻沒考慮過。
不是說不信任吳長琴的能力，而是不想將這潑天的富貴拱手讓人。
陳樹人，她已經當成子侄輩來看待了，所以一切好的事情都想往陳樹人身上攬。
這種護犢子和望子成龍的想法，是女人天生的。
但她卻犯了一個為人父母都會犯的錯，那就是，孩子到底能不能完成父母所有的期望？
如果孩子只有60分的水平，你卻非要讓他往80分考。
那到最後，雙方都不會開心。
陳樹人難道不知道錄製《一起跑》是好事嗎？
他知道，但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將所有事情都做完。
與其這樣，還不如將功勞分出去，自己輕鬆，公司又滿意，其他人還能得到好處。
一舉多得，何樂不為？
見曾娟還在猶豫，陳樹人笑了。
「曾姐，我今年可不止要搞《一起跑》哦，所以不可能將所有的事件都花在這上面的。」
「就算你不說這件事，我之後也想將《一起跑》交出去的。」
聽到陳樹人這麼說，想到《瘋狂的石頭》的成就，曾娟忽然就釋然了。
既然孩子在各個方面都有發展潛力，那又何必選擇最累人的呢？
「行吧，我這就叫吳長琴過來。」
之後，當吳長琴來到陳樹人辦公室，聽到陳樹人要將《一起跑》的錄製交給她後，她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本來在進入陳樹人辦公室前，她還有點忐忑。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也沒想到這第一把火會燒到她的頭上。
可等離開陳樹人辦公室後，她這才發現，確實是被燒了一把火，但這把火燒的不是腦袋，是屁股！
帶來的不是毀滅，是希望，是未來啊！
影視部，李林峰和季昌安原本還在等著看吳長琴會怎麼樣，結果等到了這個消息後，他們就都開始期盼陳樹人的召喚。
可等到陳樹人下班，他們都沒有收到消息。
從沒有這麼一刻，他們希望聽到陳樹人的聲音。
初八之後。
陳樹人去公司的時間就又變少了。
大部分時間，他都待在揚州自己的那個別墅里，時不時的還會和秦寶寶聊會跨州的天。
「我給你說，梁州這邊人均壽命比其他州高了十歲！」
伴隨著內容過來的，還有秦寶寶發的一個驚呆了的表情。
「是那邊的醫療手段先進的原因嗎？」
陳樹人問道。
「不是，是因為他們吃的好！哈哈，沒想到吧？」
秦寶寶開心道。
「你確定你所在的是梁州，不是兗州？」
「當然不是！」秦寶寶發了一個拳頭過來，「兗州那邊的美食我自然知道，但梁州這邊也有特殊的菜系。」
「什麼菜系？」
「養生菜系！」
「你說的是藥膳吧？」
「對啊！難道不是養生菜系嗎？」
陳樹人看著秦寶寶發過來的內容，想了想後，覺得還真特麼有道理。
「你說的都對。」
「我也覺得，對了，你不是說過完年來梁州嗎？什麼時候？」
秦寶寶忽然問道。
「元宵之後吧，怎麼了，這麼著急？」
「當然著急啊！這邊我都沒有朋友玩的，每天不是陪外婆，就是找地方練舞，哎，真可憐吶。」
聽著秦寶寶賣慘，陳樹人笑了。
「行了，知道你慘，等著吧，也沒幾天了。」
「行，那你要來的時候，記得提前告訴我。」
「好。」
結束了和秦寶寶的對話後，陳樹人接到了周路的電話。
「樹哥……」
「怎麼了？」陳樹人好奇問道，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是因為新歌的事情？」
「嗯，總感覺唱不好，會丟了師父的臉。」
聽到周路擔憂，陳樹人笑了。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你本來就不是梨園弟子出身，戲曲能唱到現在的水平，天分已經很高了，再說新歌裡面戲曲的部分也不多，不用擔心。」
周路聽到陳樹人的話後沉默了一會，以前他沒有師父，唱戲曲風的歌曲沒有負擔，但現在，想起那位師父期許的目光，他就變得忐忑不安。
「雖然是這樣，但我還是想唱好，樹哥，你能幫我嗎？」
聽到周路那略帶忐忑的聲音，陳樹人沉默了一會，隨後道：「我今天去荊州。」
「真的？謝謝樹哥，麻煩樹哥了！」
「沒事。」
說完，陳樹人就掛了電話，給湯應成通知一聲去荊州後，他就看向了自己的技能欄。
陳樹人之前唱戲曲風歌曲的時候，基本都是靠【天賦·戲子】和【天賦·百變聲線】在硬撐。
真正的戲曲技能，只停留在掌握級。
而師者光環，是不能將自己的天賦給別人，只能將技能教給別人。
所以如果要幫周路的話，他這掌握級的戲曲技能，自然是不夠格的。
再加上最多只能提升目標技能至自己技能等級-1的程度。
所以陳樹人想提升周路的戲曲唱功，至少要將戲曲唱功提升到大師級才有用。
「本以為這個權限能多留一會，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看著被提升至大師級的戲曲唱功，陳樹人忽然有了一個疑問。
「這樣的話，周路到底是梅大家的弟子，還是我的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