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白鶴雲夢,再見把頭
2024-09-12 07:02:04
作者: 四更不睡
轉眼到了秋時,幾個孩子也還是修習起了內功心法,感受內力與血氣的遊動,以此強健筋脈。
初學內功的他們對此甚感好奇,其中奇妙之處,唯有自己可曉。
陳炁也試著練了練,俗世武學與修行法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一點即通,《紫霞功》妙處不少,可圈可點,亦讓他琢磨了一翻。
他發現這《紫霞功》卻不像是尋常的武功法門,反而有些像是由武學轉為練氣的過度心法,其中對於氣的理解尤為深厚,若未修行過靈法,是很難創就出這《紫霞功》的。
「會不會這《紫霞功》本身就是一位修士所創呢?」
「該不會是紫霞山的前輩吧?」
陳炁這樣想著,可如今要查的話估計也查不到什麼了。
紫霞山如今就剩下他一個了,門中也不曾留下過什麼前輩筆記,因為每一代紫霞山的修士所行之道區別甚大,互不相通,而且據莫愁道人所言,幾位前輩都是那種灑脫性格,很少有傳承留下來。
唯一的傳承大概就是每一代弟子的性格了,同樣的灑脫不羈,不懼世俗。
陳炁時常也在遐想前輩們的風采,例如師父師叔,單是他們的平生,就能各自成書,皆是傳奇色彩。
陳炁舒了口氣,口中喃喃道:「相比起來,弟子倒是顯得像個異類……」
他的目光落在了幾個練功的孩子身上。
慢慢的也回過了神來。
……
歲月在道人的眼皮子底下過的尤為之快。
他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四季更替。
入秋之後,天色微涼,黃昏的微風吹的人涼意陣陣。
陳炁喝了口酒暖身,一旁的貓兒正在呼呼大睡。
白鶴立在一旁,轉眼一年歲月,它的羽毛越發順滑光潔,身形也大了許多,展翅抖羽,盡顯仙鶴姿態。
白鶴蹭了蹭道人,好似在訴說著什麼。
陳炁頓了一下,這時才反應了過來道:「今年也要走?」
去年的時候,是氣候異常,所以離去,今年入秋卻是沒有那麼冷了,應該也不必離去才是。
白鶴隨即與陳炁說明原委。
它想去雲夢澤看看當初救它的那個人。
陳炁想了想,說道:「貧道險些忘了此事,當初人家救你一命,的確該感謝一翻才是。」
白鶴抬起頭來,輕鳴兩聲,似有所求。
它希望道人代它些一封書信,謝謝當年的照顧之情,只不過要以道人的口吻,以免嚇到人家。
「這有何難。」
陳炁答應了下來,隨後進屋研磨,寫下了一封信件。
另外備了一個信桶,依照鶴兄所言,紮上了一圈紅繩,當年救它的那個人,正是以這樣的方式辨認它的。
陳炁摸了摸白鶴的額頭,說道:「只帶封信卻是感覺誠意不夠,嗯,待陳某想想……」
可這瞧來瞧去,也沒見有什麼拿的出手的,這酒肆里也只有酒了。
「不妨帶一罈子酒去?」
白鶴聽後扇了扇翅膀,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覺得先生破費。
陳炁笑了笑,說道:「鶴兄,你我為友,救你者也似救了貧道一般,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說到這裡,白鶴才答應了下來。
當天夜裡,白鶴與陳炁道別,嘴裡叼著一罈子酒,帶著那一封書信遠去,那腳邊纏著的紅繩,在那月光之下顯得尤為醒目。
懷裡的貓兒望著,眨巴著眼睛,說道:「道士。」
「嗯?」
「大白鳥飛遠了。」
「看見了。」
「那不是明年才能看到大白鳥了?」
陳炁摸了摸下巴,卻道:「這可說不準。」
貓兒的鬍子動了動,卻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可想著想著,思緒卻又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
「想吃老鼠……」
「哎喲。」
貓兒伸出爪子摸了摸額頭,它好似已經習慣了道人的敲打,根本就不痛。
到了深秋時,官道上已經鋪滿了落葉。
秋時如春一般,路過官道的人總是會比平日裡多上些許。
過了秋後,便要到了年關,行走在外的人都想著早些回家,便多是挑在秋中末的時候趕路。
酒肆的生意也在秋時好了許多。
有時候整日裡都在忙活,幾個孩子便輪班幫忙,上午下午,換著來,不幫忙的便安心練功,如此才勉強對付過去。
「先生,最近路上的人好多啊。」
「大多都是趕著年關回鄉的人,自然多些。」
木頭說道:「說起來,喝過酒的都說先生釀的酒好呢,還有不少人是慕名而來的。」
陳炁舒了口氣,說道:「回頭貧道釀差些,免得忙活不過來,今年入秋之後,來喝酒的人的確是太多了。」
起碼要比去年多了一倍。
如今有不少人進門就道『我聽說這裡的酒……』如何如何的,可是讓道人好生頭疼。
今年酒也沒釀的那麼多,道人自己都有些不夠喝了。
正想著,卻忽聞一道聲音傳來。
「店家,快來迎客了!!」
陳炁回過頭去,見了那來者。
曹把頭坐在那馬背上,他臉上帶著笑意,手裡還提著一罈子酒。
不過轉眼間,翻身下馬,朝著道人走來。
陳炁迎面而去,拱手道:「曹把頭,好久不見。」
曹把頭拍了怕身上的塵埃,說道:「陳道長真是一點沒變啊,道長瞧瞧,這可是我特意從上京城帶來的酒,好酒!」
陳炁說道:「貧道亦有好酒,便等著曹把頭回來嘗呢。」
曹把頭大笑道:「好極了!天下多少美酒,在我曹某人看來,卻都不及道長所釀之酒。」
「快請!」
進了酒肆之中,隨即坐下。
陳炁又給曹把頭介紹了幾個孩子。
宋朵兒眨了眨眼,隨即喚道:「曹伯伯好。」
「見過曹伯伯。」
曹把頭慌了一下,說道:「曹某這可招架不住。」
他卻是個客氣的人,差了同行之人取來了些許銀兩。
「既然叫我一聲伯伯,那伯伯自然也不能吝嗇。」
「伯伯不常來,隔的遠,這錢便當是壓歲錢,快來拿著,伯伯給的,可不能不收。」
陳炁無奈一笑,說道:「曹把頭太客氣了。」
「怎麼叫客氣。」
曹把頭說道:「做伯伯的給幾個孩子點壓歲錢怎麼了?道長你可別管。」
幾個孩子有些猶豫,可曹把頭卻不管這些。
硬塞給了幾個孩子。
不收都不行。
「謝謝曹伯伯。」
「哈哈,不謝不謝,真乖啊幾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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