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院中惡鬼,過往之事
2024-09-12 07:04:53
作者: 四更不睡
而在那這四枚黃符包裹的石頭被拿下來的一剎那。
卻忽的有一道陰氣吹出。
「呼!」
這陣風尤為厲害,更是陰冷無比。
劉義被震的在原地不敢動彈,在剎那間感受到好似有什麼東西沖了出去。
「嘭噠!」
院子的大門會的被這一陣風給掀開。
「嘭!」
門砸在了牙人的面門上,頓時就倒飛了出去,姚東家好在是站在一旁,但就算如此,以他的身形還是被吹倒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門開的剎那。
陳炁忽的抬起手來,牽動術法。
「閉門!!」
話音落下,頓時之間,那被撞開的大門竟又關了回來。
一道響聲自那門上響起,好似有什麼東西撞上了一半。
陳炁抬手抹過雙眸,眼中泛起金光,法眼一開,頓時就瞧見了一道冤魂被擋在門後。
「木靈聽令!」
「鎮鬼!驅邪!」
隨著這院子中的木靈被道人的敕令調動而起。
僅在這剎那間,一陣威壓席捲而下。
「嗬!!!」
一道悽慘的聲音自那門口響起。
在那院子外面,被撞的七葷八素的牙人聽到那慘叫之聲,頓時被嚇了一跳。
起身之後,撒開腿就往外跑去。
「有鬼!」「有鬼啊!!」
牙人根本就不敢停留,一溜煙就跑出了巷子。
姚田這位東主同樣也是被嚇的不輕。
「等我啊,等我!」
他踉蹌著往外面跑出,以為身後有鬼在追他一般。
陳炁這時才打量起眼前的怨鬼,其身儘是怨氣,甚至在這光亮之下,也只冒了些魂煙出來,未曾傷及根本。
這是一個女鬼,依稀可見,那脖子之上的嘞痕,正是生前吊死的痕跡。
而照著氣息來看,她離那厲鬼,就差一步之遙了!
陳炁一時有些驚訝,他下山多年,卻也是頭一次見到這般陰魂。
「放開我!」
「放開我!」
女鬼嘶吼著,伴隨著一陣悽慘的叫聲,她竟一點點的將那木靈的威壓給頂了上來,硬生生站了起來。
劉義站在一旁一動不動,他聽的到聲音,已經嚇的不知所措了。
陳炁見此眉頭一挑,頓時上前一步,伸手抽出了劉義腰間的長刀。
「刀中煞氣,助我鎮鬼!」
在那長刀壓下的這一刻,長刀之中的煞氣傾泄而出,再度威壓而下。
至此一刻,那女鬼才徹底被鎮壓在了眼前。
她雖無法站起,但口中卻依舊還在慘聲喊道:「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求求你們……」
她的語氣近乎哀求,更似絕望一般。
與此同時,她身上的怨氣亦是在節節攀升。
陳炁見此面色一變,連忙上前,說道:「是誰把你困在此地的?姑娘,還請你平復一二,貧道來此,正是為了解決姑娘如今眼下困境的。」
那女子抬起頭來,一張動人的面孔落入陳炁眼中。
陳炁見她身上陰氣仍在增長,見此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一陣清心法咒誦念而出。
女鬼聞之便也稍微平靜了些許。
陳炁開口道:「你冷靜一下,若是真的化為厲鬼,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女鬼顫抖著身軀,一點點的收斂氣了那些戾氣陰氣,身上的怨氣也在慢慢平復。
直至許久之後,陳炁見其身上怨氣平穩下來,這才鬆了口氣。
手中的長刀也隨之放了下來。
「道,道,道長……」
劉義咽了咽唾沫,說道:「鬼,鬼在哪裡,解決了嗎?」
陳炁說道:「暫且穩住了,你拿著刀,站遠一些,刀給握緊了,別離手。」
劉義連忙握著刀退後數步,不敢再靠近此地。
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方才進門的氣勢。
他背後冷汗直流,感覺身上的血都被那陰風吹的涼颼颼的。
陳炁轉頭看向那女鬼,說道:「貧道先為你解除木靈壓制,前提是,你不要亂跑,若是跑出這個院子,流落到那荒郊野嶺,你便真的完了!」
女鬼的目光看著陳炁在短暫的思索之後,點了點頭。
陳炁抬手間收了神通。
而那女鬼起身之後,也沒有鬧騰,站在了那門口的陰涼之處。
陳炁緊皺著眉頭,隨即問道:「可是有人故意將你困在此地?」
女鬼心中一顫,說道:「是!」
如此,陳炁也就完全明白了過來。
「莫非真是有人在養鬼……」
早年的時候,他便聽師父說起過一些邪魔外道,學不到真正的本領,便以極端取巧的方式來壯大自己的本領。
而這煉鬼、養鬼就是其中之一。
當陳炁看到自己那四張被挖出來的符籙時,他就明白了過來。
有人巧借了這符籙,將其反之放置,並以金石鎮壓,這樣一來,這院子裡死去的人,魂魄就難以離開此地,再加以誘導,這樣一來,就會使得怨氣積攢,逐漸化為厲鬼。
陳炁卻也沒有想到,當年自己的好心之舉,卻會被人後來加以利用。
膽子倒是不小啊!
「與貧道好好說說,那人是誰,長什麼模樣?」
女鬼點了點頭,隨即將事情娓娓道來。
她原本是附近青樓里的清倌人,以唱曲為生,可偏偏卻動了情。
有一個書生,時常會來看他。
那時候她在樓中還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女子,但隨著她的曲子越發精湛,來往的賓客也越來越多,身價也隨之漲動。
書生以往能夠幾天來見她一次,但慢慢的,就成了一月,甚至幾個月,最困難時,甚至半年才見了一面。
但無論如何,他至始至終都在。
每次來時,也只是與之聊起一些平常的事情。
二人還算投緣,喜好填詞,每次書生都能對上她出的詞句,在長久之間,二人也慢慢有了情誼,只是礙於身份,一直都未曾表達出來。
書生出不起給她贖身的錢財。
而隨著書生每次來相隔的時間越來越長,她也越發擔心有朝一日會失去這段感情。
所以在書生下一次來的時候,便表達了心意。
「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拿的出贖我的錢。」
「什麼辦法?」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起身褪去了衣衫。
一切的源頭,也至此開始。
而那書生,也是這諸多事情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