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沈比利

2024-09-17 06:22:51 作者: 鋼翼鐵騎
  第316章 沈比利

  大家好,解釋一下:

  帶人像的圖審核時間往往比較長,可能是涉及到肖像權的問題,有時會要十幾小時隔天才能看到,昨天兩張圖片就是這樣,不是我漏發了。

  當時如果看不到的朋友,第二天回頭看一下就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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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大利亞第5輕騎兵的到來緩解了防線上兵力的壓力。

  為了避免法澳兩軍作戰習慣和戰術不相容的問題,提賈尼將東側的戰壕交給澳軍防禦,他帶著法軍守西側戰壕面對被包圍的敵人。

  這並非提賈尼將更危險的敵軍主攻方向交給澳軍防禦。

  事實是,提賈尼恰恰認為朝向西面被包圍的敵人更危險、更重要,澳軍無法承擔這重任才這麼安排。

  「如果敵人給我們兩天期限,意味著我們必須組織反攻。」提賈尼說:「而最佳的進攻方向是西面,我們應該盡一切努力迫使他們投降,不管是在艦隊的協同下還是用什麼方法。這樣的戰鬥,我們當然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澳大利亞軍隊上。」

  提賈尼依舊看不起他們,言語中始終透著一種優越感,儘管澳大利亞軍隊在戰場上表現不錯。

  ……

  第二天一早,天色朦朦亮。

  炮火依舊斷斷續續的響著,那是協約國艦隊對敵軍的轟炸。

  艦隊在溫特將軍的指揮下採取了輪換轟炸制度:他把戰列艦分成五組,每組兩到三艘,每組轟炸四小時左右。

  溫特將軍認為,這種不間斷的轟炸能持續使敵人處於壓力中,同時也無法休息,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崩潰了。

  夏爾原以為這有用,畢竟有轟炸總比沒轟炸好。

  但是,當夏爾凌晨醒來拿著望遠鏡朝敵人方向望去,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奧斯曼軍隊趁著夜色抵近構築了一條戰壕,最近的地方距離法軍戰壕只有兩三百米。

  而戰列艦為了避免誤殺,轟炸時往往將炮彈集中在更遠的「A」角尖端。

  提賈尼從坑道里鑽出後也看到了這個,他自嘲的笑了笑:「他們一定在戰壕里笑話我們,整晚都在做無用功在浪費炮彈。」

  夏爾沒說話,他收起望遠鏡沿著交通壕朝另一側澳軍駐守的戰壕跑。

  不出所料,這一側的奧斯曼軍隊也把戰壕修到了兩三百米的距離。

  提賈尼跟過來看了敵人方向一眼,意外的說:「他們試圖縮短衝鋒距離!」

  「不只是這樣,將軍。」夏爾回答:「他們在壓縮我們的生存空間。」

  提賈尼「哦」了一聲明白了夏爾的意思。

  接著他心下有些後悔,昨晚應該派出部隊與敵人爭奪空間再挖下戰壕層層推進,這樣才能容納更多的援軍。

  可昨晚,他腦海里只想著怎麼鞏固防線怎麼應對敵人今天的衝鋒。

  夏爾也沒想到這個,他與提賈尼同樣陷入慣性思維中,以為敵人還會像昨天一樣。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對方指揮官很高明,他用守代攻的方式將法軍防線夾在中間使其無法發展。

  「好消息是,敵人可能不會進攻了。」夏爾判斷:「至少這一兩天不會。」

  「為什麼?」提賈尼問。


  話剛問出口他就想到了原因:

  法軍防線的空間已被壓縮到了極致,兵力無法再增多,奧斯曼軍隊就沒有太大的必要進攻。

  否則,白天進攻打不下來,法軍到了晚上兵力又得到補充,最終什麼也沒改變。

  還不如等兩天,一邊積蓄力量一邊等手榴彈、迫擊炮到位,到時就可以一舉將法軍防線拿下來。

  「明白了。」提賈尼輕嘆了一口氣,狠狠的罵了聲:「該死的德國人!」

  這一定是德國人想出來的辦法,奧斯曼人是不知道這樣打的。

  理察上校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在提賈尼旁邊恭謹的站著,語氣中帶著自責:「非常抱歉,將軍。這是我的錯,炮彈聲掩蓋了敵人構築戰壕的動靜,我們沒發覺他們在我們面前構築了防線。」

  提賈尼沒說話,他無法責怪理察上校,因為另一面也發生了同樣的事,他一樣沒發現敵人的動作。

  忽然,夏爾發現對面戰壕一個不是很明顯的亮點一晃而過,夏爾意識到那是敵人望遠鏡鏡片反射出的陽光。

  夏爾馬上收起望遠鏡抓著步槍對準亮點的位置。

  說不定是條大魚,夏爾如是想,那應該是個軍官,正觀察著法軍戰壕的情況。

  夏爾的視線躍過準星,在另一頭找到了戴著黑色圓帽的半個腦袋,它幾乎與黑色的背景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剛才的亮點,夏爾根本發現不了他。

  提賈尼的目光沿著夏爾槍口指向的方向搜索,但什麼也沒看到,心下自嘲,難道是我歲數大了眼神不好?

  正當夏爾要扣動扳機,忽然一聲槍響,「黑色圓帽」迸出一道紅色接著消失不見。

  夏爾趕忙收起槍縮回腦袋,這一槍不是夏爾打的,奇准無比,三百米距離準確命中探出的小半個腦袋。


  提賈尼甚至不知道結果,他矮著身半信半疑的問夏爾:「打中了?」

  夏爾點了點頭:「打中了,應該是個軍官。」

  夏爾目光轉向理察:「誰打的?」

  理察一愣,回答:「我去看看。」

  說著貓著腰朝槍聲方向跑,不一會兒帶來了一名士兵。

  那是一名下士,大概三十歲左右,讓夏爾頗感意外的是,他長著一副華夏人的面孔。

  下士平靜的在夏爾面前一站,用英語報告道:「上校,是我開的槍!」

  夏爾好奇的問:「你以前當過兵?」

  「不,上校。」下士回答:「我一個月前剛加入部隊。」

  夏爾疑惑的望了下士一眼,難道那一槍是碰巧?

  下士似乎明白了夏爾的意思,他挺起胸膛,語氣帶著自豪:「上校,我十幾歲就在家鄉打袋鼠,已經打了十幾年了。這樣的目標對我而言不是難事。」

  打袋鼠?

  華裔?

  夏爾想起一個人,一戰時期著名的神槍手。

  「你叫什麼名字?」夏爾問。

  「報告上校。」下士回答:「我叫愛德華·沈!」

  (上圖為一戰加利波利戰場著名的狙擊手威廉·愛德華·沈(William Edward Sing,1886-1943),即沈比利,中英混血兒,父親移民澳大利亞前是上海郊區的菜農,母親是護士,服役於澳大利亞第5輕騎兵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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