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爭端
王魃和趙豐如今落腳的地方，距離迴風谷不遠，距離白雲坪卻是更近。
他微微思忖之後，便在此地留了一塊傳送陣盤，請趙豐代為看管。
隨後便孤身前往白雲坪永安城去了。
李濟留給王魃的地址，正是昔日的永安城。
一路飛馳。
遠遠的，他便看到了永安城上空懸停著的一架馬車，頓時心中一驚。
「李濟的師叔也來了？」
而讓他更驚訝的是，不光是這架馬車，永安城內竟似乎頗為熱鬧的樣子。
王魃心中不由得疑惑萬分。
散修們都跑東北的燕譙關去了，這裡哪來的修士？
想了想，他還是在永安城外落了下來，旋即又寄出了一道傳音符出去。
沒過多久，永安城內，便飛出了一道身影。
「哈哈，申道友！」
遠遠的，便聽到了李濟爽朗的聲音傳來。
見到李濟的身影，王魃的臉上也不由得浮起了一絲笑容：
「李道友別來無恙。」
兩人一見面便暢談了起來，倒是有說不完的話。
不過王魃並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連忙道：
「李道友，申某這次來也是想請道友出手，幫我煉製一套二階靈廚法器……」
「呵呵，你傳音符里和我說的時候，我便已經將胚子給打好了，如今就等你過目一下，走，咱們進城說。」
李濟熱情道。
王魃聞言不由得便想起了永安城上空的馬車，頓時好奇道：
「李道友，冒昧問一句，你們不是在大楚麼？怎麼忽然來這……呃，若是不方便的話，道友值當我沒說過。」
「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李濟看了眼馬車：「不過這就說來話長了。」
他理了理思路，解釋道：
「這不是因為香火道的緣故嘛，魏國和徐國如今都沒了，譙國若是再守不住，燕國這邊就危險了，萬神國也能直入大楚腹地。」
「高王身為燕國鎮守，如今正在邀請四方元嬰真君出手襄助譙國，禦敵於國門之外，師叔她自然也要為高王分憂，所以帶著道兵來此，準備召集燕國宗門，籌集物資，前去鎮守燕譙關。」
「高王？燕國鎮守？」
王魃聞言愣了愣。
這個稱呼對他來說有些陌生。
李濟這才忽然想起來，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我都忘了，未曾和道友說過，我師叔便是高王的王妃之一。」
「原來如此。」
王魃打了個哈哈。
實則依然是不太清楚這高王是什麼人。
不過他自覺兩者也沒什麼交集，當下也沒有再多問。
很快，他便在李濟的帶領下，走入了城中。
原本的屋舍已經被全部推平，空出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一尊身披戰甲的黃袍女修正立在一群身著制式戰甲的修士中間。
她容貌溫婉，身材也凹凸有致。
立在人群之中，卻頗有鶴立雞群之感。
明明一介女流，氣勢卻壓過了在場所有人。
王魃只是掃了一眼，心中便不由得一凜。
對方的身上，讓他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很像是他曾見過的張道白……
他不由得低聲問李濟道：
「貴師叔……莫非是元嬰真君？」
李濟聞言，頓時眉毛都翹了起來，笑容滿面道：
「不錯，師叔之前便已經是金丹圓滿之境，不久前在高王的幫助下，如今已經順利踏入元嬰大道之中……」
似乎是察覺到有人在議論她。
遠處人群中的披甲黃袍女修目光不由得在王魃的身上一掃而過。
很快便認出了王魃。
不過她並沒有和王魃打招呼的意思，直接就收回了目光。
在她眼裡，王魃也不過是個有點手藝的散修罷了。
才華或許有，但層次太低了。
王魃卻是立刻有所感應。
連忙閉口，不再多問。
王魃很有自知之明。
他可不覺得自己之前和這位元嬰真君有過交易，人家就會對他另眼相看。
若不是李濟的關係，估計一開始就不會搭理自己。
所以王魃也就低著頭和李濟進了一處臨時搭建的煉器室中。
隨即發現李濟果然如他說的那樣，已經打造好了法器胚子，只等王魃確定便好。
王魃認真思索了一番，根據甲十七的身體特點，對胚子進行了一些調整。
李濟雖然奇怪，不過也沒有多問，直接便幫王魃煉製起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且法器胚子早就做好，倒是省了很多時間。
只花了半日功夫，一套二階靈廚法器便已經煉製成功。
儘管李濟極力推辭，王魃還是給了五份靈雞精華作為材料錢和報酬。
又將之前沒有結完的靈雞精華，一次性結給了李濟。
「嗯？這次的靈雞精華，似乎比上次要好不少……」
李濟嘗了嘗，不由得詫異道。
王魃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正常的二階靈雞精華，都是用二階上品靈雞製作的。
而給李濟的，卻是用二階極品靈雞為材料。
效果自然會有不小的差距。
只不過他那裡二階極品靈雞不多，只有二三百隻，沒捨得對外售賣。
也就是王魃對李濟頗為感謝的緣故，這才拿出了幾份。
李濟也是識貨的，說什麼也要給王魃靈石，王魃自然都拒絕了。
見王魃匆匆離去的身影，李濟滿臉無奈：
「唉，還說還個人情，結果卻是欠更多了。」
「還得想想辦法，還了才是，不然心裡不踏實啊！」
……
一路安穩歸來。
回到落腳處，王魃便把新煉製的二階靈廚法器交給了甲十七。
同時還給了甲十七一顆二階靈火的火種。
雖然甲十七也可以用法術來煉製，但法術畢竟很難像靈火那樣如臂使指。
果然，在換上給甲十七特製的靈廚法器以及二階靈火之後，甲十七很快便煉製出了純度差不多在八成的靈雞精華出來。
而且效率很高，照王魃估計，即便以當前的速度，甲十七差不多一天能煉製出七八份。
雖然還比不上王魃，但想必熟練了之後，便能達到和王魃差不多的速度。
而另一邊，甲十五也再次埋頭於群雞之間，躬耕於雞舍之內。
原本壯碩起來的體格，肉眼可見地再次消瘦下去。
「看來還得給甲十五補一補。」
王魃想了想，回去便根據手頭有的靈藥，給甲十五配了一個養身體的方子。
順帶也給甲十七提前餵了點。
防止兩隻雞給忙廢了。
「對了，除了靈雞之外，靈龜那邊數量也有不少了，也可以拿出來一批，煉製成靈龜精華。」
王魃思索了一番。
不過相比起靈雞精華，靈龜精華並沒有其所蘊含的突破效果，倒是對神魂頗為補益。
「等靈雞這邊不夠再說吧。」
王魃心中暗道。
旋即便開始了忙碌。
十日之後。
迴風谷的彥清如約而來，笑著對王魃道：
「哈哈，申小友上次給的靈雞精華果然不錯，我們帶去燕譙關售賣，引來不少修士的搶購，你是沒看到莊夷那傢伙的臉，都快黑透了，哈哈！」
「莊夷？須離宗的那個？」
王魃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皺起了眉頭。
「沒錯，呵呵，他們在燕譙關搞了個靈米鋪子，租價極高，所以賣的靈米，價格也很高，結果咱們靈雞精華一出來，根本沒人買他的靈米。」
彥清笑容滿面。
王魃眉頭微皺，倒也不是太在意，反正是迴風谷在賣，與他關係不大。
只是他很快便被一個細節吸引了注意力：
「燕譙關距離這裡要很遠吧？怎麼這麼快……」
「還不是因為香火道嘛！高王親自下令，咱們幾大宗在燕譙關外邊都修建了傳送陣。」
彥清解釋道，隨即語氣之中充滿了感慨：
「唉，這風臨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安寧些，就沒個安生的地，北邊的大燕你知道吧？聽說外洲修士從大晉那邊進不來，有一部分轉而從大燕那邊切入了，大齊前些日子也在東邊和萬神國打了一仗……」
王魃聞言也不由得面露驚異，不過他並沒有說話，而是聽著彥清隨意講著一些他不知道的消息。
簡單地閒談了一陣子，兩人很快便又回到了正題。
「申小友，那個，靈雞精華……」
彥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
王魃頓時知道了他的意思，當即便將這些日子煉製的靈雞精華，全都拿了出來。
「一共一百七十份。」
彥清聽到這個數字，頓時一愣：「這、這麼多？」
王魃微微疑惑：
「多了不好麼？」
「不是，主要是沒想到會有那麼多，所以……呵呵，這次我只帶了一百塊上品靈石。」
彥清面露尷尬。
王魃頓時恍然。
旋即大方道：
「無妨，想來迴風谷也不會貪墨我這點靈石，先帶走便是。」
「這……好！小友既然信得過咱們迴風谷，下次，下次必定全都帶來。」
彥清連忙保證道。
王魃擺擺手，露出了信任的表情。
他也不怕迴風谷不給，除非迴風谷就打算做這一次買賣。
不過但凡祝榮沒傻，就絕不會這麼做。
見王魃如此通情達理，彥清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眼見王魃居住在簡陋的山洞開鑿的洞府里，忍不住誠懇勸道：
「申小友，何不去燕譙關？咱們迴風谷在那裡也有別院，申小友可以住在那裡，裡面有三階靈脈在，足夠申小友修行所用了。」
「而且那裡近來也來了不少徐國的修士，許多往日裡不常見的三階寶物都有人以唱衣會的形式售賣，聽說之前便有人在那兜售三階的丹藥、靈獸、靈獸圈什麼的，說不定也有申小友需要的。」
聽到這話，王魃頓時心中一動。
三階靈獸圈……這倒是他眼下頗為需要的東西。
有了靈獸圈，他便能放心地晉升甲十五和甲十七。
順帶再把甲十六也晉升了，互相交配，也許就能誕下天生便是三階的靈雞。
想到這裡，王魃也不由得有些心動。
不過仔細想了想，他還是無奈作罷。
眼下他忙著煉製靈雞，也的確沒有時間動身去。
彥清也就這麼一說，見王魃沒有應聲，便也沒有催促。
「申小友什麼時候去，便和老夫說一聲，可以直接從咱們的傳送陣過去。」
聞言，王魃還是猶豫了下：
「若是還有這樣唱衣會，煩請知會一聲。」
「申小友放心！」
兩人約定了下次取貨的時間，彥清便又匆匆離開了。
王魃也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忙碌狀態。
隨著他日夜不歇地煉製靈雞精華，他的速度倒是又有了長足的提升。
如今已經能夠在一天之內，煉製出十二份。
而甲十七的速度也進步明顯，如今也能做到一天十份的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魃儲物戒指里的二階靈雞精華，又逐漸多了起來。
……
曾經的鎮靈宮舊址。
如今的須離宗宗門。
宗門深處的一處大殿裡。
瀰漫著濃郁的藥香。
林伯約身著寬鬆的衣服，盤坐在蒲團上，眉頭微皺，目露思索。
而面前，莊夷正恭敬地立著。
「你確定，迴風谷拿出來的，就是申服製作的靈雞精華？」
林伯約終於開口道。
聽到林伯約的詢問，莊夷連忙道：
「是，我十分確定，最近市面上流傳得很多，師兄你看。」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瓶，雙手奉給林伯約。
林伯約隨手拿了過來，解開瓶塞，輕輕一嗅，果然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的眉頭頓時皺得更深，眼中也不由得浮起一絲不解：
「還真是……可奇了怪了，這申服不是早就被元問芝給擄走了麼？難道元問芝和迴風谷合作了？」
「祝榮應該沒那麼蠢吧？」
莊夷忍不住道：「依師弟看，這祝榮雖然不蠢，可是眼下他們谷內金丹就剩下他和彥清兩人，勢單力薄，為防被咱們吞併，不得已出此下策，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說到這裡，莊夷忍不住又道：「照我說，咱們當初拿下鎮靈宮的時候，還不如就直接把迴風谷和澹龍門都拿下來，他們雖說有金丹散修助陣，可是咱們真要是壓下去，那些金丹散修多半不敢和咱們硬碰硬，咱們就能直接一統燕國，那個彥清他也根本沒膽子再笑我……」
「噤聲！」
林伯約卻頓時呵斥道。
莊夷頓時不敢再說什麼，只是眼裡卻仍然充滿了不服氣。
見莊夷眼裡的情緒，林伯約頓時暗暗嘆息。
不由得又回想起自己曾經言傳身教了多年的王棠來。
若是王棠還在，多半不會如此意氣用事吧？
可惜人死不能復生，林伯約也只能無奈地嘆息一聲，認真解釋道：
「師弟，你應該明白，只要大楚還在一天，就不會允許一個統一的燕國存在。」
「高王項荒身為燕國鎮守，卻幾十年不入燕國，便是因為咱們燕國幾宗之間一直都是互有紛爭，所以他哪怕不在燕國，也安心得很。」
「咱們，可以拿下鎮靈宮，可以和迴風谷、澹龍門的人爭搶，但唯獨不能將他們滅掉，即便滅掉，也必須要有另一個勢力來取代他們……我如今倒是漸漸明白為何昔日鎮靈宮坐擁一位元嬰真君以及如此富饒的靈礦，卻始終沒有將咱們三宗滅掉了。」
「不是張道白不想，而是不能。」
林伯約的眼中帶著一絲無奈。
莊夷聽著林伯約的解釋，眼中的不服氣消散了不少，只是心中仍有些不快：
「師兄，咱們如今雖然占下了鎮靈宮七八成的靈礦，可宗內根本沒有幾個煉器師，一時間也很難把這些資源都利用起來，依然只能靠著靈米來賺取靈石，但現在鎮靈宮沒了，迴風谷和澹龍門也以沒有靈石為由，不再採買咱們的靈米……再加上如今迴風谷這麼一搞，散修也沒人來買，難道咱們就這麼耗著等死？」
林伯約聞言，一時間也是沉默不語。
誰又能想到，終於扳倒了心頭大敵之後，須離宗卻並沒有迎來想像中的實力暴漲，反而陷入了極為尷尬的境地。
須離宗的主要收入來源便是向各大宗售賣靈米、靈酒、靈藥等。
而隨著鎮靈宮被摧毀，以及隨後三大宗的貌合神離，須離宗的靈米貿易自然便直接夭折。
這一點，他之前倒也不是沒有想過。
本打算在攻打鎮靈宮的時候，擄走鎮靈宮的煉器師們，從而完整繼承鎮靈宮的底蘊。
卻沒想到張道白的出現，直接激發了鎮靈宮修士的抵抗之心，導致三大宗根本無法對鎮靈宮修士留手，等戰事結束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鎮靈宮那些有名氣的煉器師，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
靠著那些半生不熟的年輕煉器師，短時間內，根本很難將鎮靈宮的底蘊發揮出來。
若非鎮靈宮內還遺留了不少珍稀資源，眼下還能撐著他們，恐怕須離宗的人心都要開始渙散了。
不過即便如此，宗內也有不少人頗有微詞。
覺得不該這麼早對鎮靈宮出手，不但宗門損失慘重，不少年輕弟子殞命，宗門的收入也斷崖式下跌。
身為宗主，林伯約的心中，壓力也是極大。
不過沉默了一會，林伯約的眼中，還是緩緩露出了一絲厲色：
「自然不能耗著等死！」
「迴風谷的情況比咱們也好不了多少，他如今既然能靠著靈雞精華做得風生水起，咱們自然也能！」
莊夷忍不住質疑道：
「可是咱們沒有靈雞，也沒有會煉製靈雞精華的靈廚啊！」
「咱們沒有，迴風谷不是有麼。申服多半是在他們手上，不然不可能一下子拿出來那麼多。」
林伯約目光閃動：「如今燕譙關那邊，迴風谷是誰在坐鎮？」
「是彥清。」
莊夷立刻道。
一提到對方的名字，他的眼裡便充滿了惱恨，忍不住就想起了在燕譙關時的不愉快。
「彥清……他最近一直在燕譙關麼？沒有出去過？」
林伯約忽然問道。
「這……」
莊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仔細思索道：「昨日倒是沒有見著他。」
「那靈雞精華還有在售賣嗎？」
「一直在賣，不過昨天好像賣的不多……師兄你的意思是，彥清很可能回到迴風谷去取靈雞精華了？」
莊夷立刻反應了過來。
林伯約眯著眼，微微點頭，思索道：
「咱們也不用在這猜測，這個申服，咱們必須要抓在手裡，你在迴風谷傳送陣外面多布置點人手。下次彥清從迴風谷回來的時候，咱們把他攔在燕譙關外，直接抓住他。」
「抓彥清？」
莊夷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錯，抓彥清，跟祝榮換申服。」
「我不信祝榮不換。他這人，看似豪爽大氣，實則最愛算計，他不可能算不清這筆帳。」
「沒了彥清，迴風谷只有他一個金丹，可撐不了多久！」
林伯約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厲芒。
莊夷心中震盪之後，卻是喜出望外。
「好！放心吧師兄，我一定布置好！」
林伯約點點頭：
「嗯，到時候我也會一起去。」
莊夷聞言，頓時更加驚喜：
「有師兄在，彥清更加沒得逃了！」
林伯約卻忍不住微微皺眉道：
「師弟，莫要本末倒置！咱們奪取申服，只是為了度過眼前難關而施行的權宜之計，打鐵還需自身硬，咱們還得儘快從那些鎮靈宮的修士中，找到煉器的苗子，唯有如此，須離宗才能真正擺脫眼下的困境。」
莊夷聞言，頓時露出了羞慚之色：
「是，莊夷明白。」
……
又是十日之後。
彥清再度前來。
一看到王魃，他滿面紅光，喜不自禁道：
「申小友，不，申道友，你這靈雞精華可真是好寶貝啊！如今整個燕譙關，就數咱們家的生意最好了！」
王魃聞言倒是有些好奇，畢竟也只有一百多份的靈雞精華，生意又能有多好。
而彥清也沒有隱瞞，得意道：
「靈雞精華的價格，咱們從道友你這裡拿出來，便還是原價賣出去，不過唯有買咱們店裡的其他東西滿一定的靈石，才有資格購買。要麼就是多花幾十塊中品靈石，也能買到，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選擇了第一種，畢竟咱們店裡的一次性法器也很實惠，也能用得上。」
「不瞞道友，靠著這些靈雞精華，咱們店這近一個月，你猜賺了多少？」
還沒等王魃說話。
彥清便已經忍不住得意道：
「刨開成本和一切用度，足足純賺一百塊上品靈石！」
實際上有三百多塊。
不過彥清怕王魃眼紅，所以打了個折。
王魃聞言：「呃……確實很多！」
隨後他便將這十天的成果拿了出來。
210份靈雞精華。
「呃……」
看到這麼多的靈雞精華，彥清頓時沉默了。
王魃不由得有些疑惑：
「怎麼了？」
彥清的臉上忍不住泛起了一絲尷尬：「這……我帶的上品靈石差了幾十塊。」
他掏出了260塊上品靈石，無奈道：
「我本想著還了之前欠道友的70塊靈石，再加上170塊應該就夠了，我還特意多帶了20塊……」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王魃竟然一下子拿出了210份。
雖說僅差了20塊，但前腳剛說賺了不少靈石，後腳就差了20塊，著實是太丟臉了。
他倒是也想多帶點，只是店裡還需要留一筆錢周轉，不可能讓他都帶走。
王魃倒也能理解，做生意畢竟也需要本錢，周轉之時，總會遇到困難。
「無妨，那還是下次再補給我吧。」
王魃大度道。
彥清頓時滿臉羞慚，不過他陡然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
「對了申道友，燕譙關這邊這兩天便有個唱衣會，據說有幾樣三階寶物是徐國那邊一個御獸宗門的，而且據說高王這兩天也要親臨燕譙關，你要不要也去瞧瞧看？」
「哦？」
聽到這個消息，王魃頓時心動了。
別的也還好，若是有靈獸圈售賣，對他來說，那便是不容錯過了。
想到這裡，他當即便點頭答應了。
不過在跟著彥清離開前，他猶豫了下，還是收起了一眾靈雞，同時也和趙豐說了一聲。
趙豐當即便停止了修煉，跟在了王魃的身後。
如此，王魃才安心了許多。
很快，三人便落到了迴風谷，踏上了傳送陣。
而與此同時。
燕譙關外。
迴風谷傳送陣不遠處。
盤坐著的林伯約緩緩睜開了眼睛。
目光泛起著一道厲芒：
「終於等到你了……彥清！」
兩章合一，算上下午的那章，之前欠的還完了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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