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戰法選擇

  日子逐漸平靜了下來。

  林輕的生活也進入了節奏，每天上午第一次練法結束之後，就去分局庫房服用高能緩釋液，每天正好練法三次，晚上再出勤巡查。

  平時有空就翻翻巡查方面的專業書，備戰月底的專業考試。

  學校那邊他已經請了個長假，有巡查局蓋章，學校那邊自然是直接通過。

  可惜，這幾天晚上出勤巡查，再也沒碰到第一次那種好事。

  一周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你的三等功和獎金都下來了，下午兩點之前來局裡一趟，局長還會給你個公開表彰】

  「終於下來了。」

  看到韓組長發來的微訊消息，林輕不由得鬆了口氣，「今天就把戰法學了。」

  雖然這事是確定的，但沒到手之前還是不放心。

  ……

  下午兩點。

  「局長。」

  林輕也是第二次見到蕭山區分局長寇國永，上一次還是在代隊長肖沛東的就職宣誓儀式上。

  寇國永年近五十，二十年前也曾是巡查隊長，只是現在胖了不少，形象氣質更像是刻板印象中的領導，時刻都保持親和的笑容。

  「陳隊長的表弟？不錯。」

  寇國永笑容溫和，親手將勳章和證書交給林輕，旁邊還有記者和攝影記錄拍下這一幕。

  二組的其他人也都有嘉獎證書，也算是在檔案里添了一條。

  當然，這些都是面子活。

  實際的物質獎勵就很少了，個人嘉獎也就獎勵兩千塊錢，三等功五千塊，還算湊合。

  林輕不怎麼在意，他最看重的還是三等功背後所代表的戰法，以及那一筆十五萬懸賞金。

  一系列流程，簽字蓋章之後，十五萬懸賞金終於是到帳了。

  帳戶餘額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六位數，不過這十五萬還沒捂熱，林輕就立刻給韓組長轉過去了十四萬。

  然後，韓組長又給他轉了兩塊錢。

  「組長這是？」林輕有點不懂。

  「69999一組，兩組是139998，你多給了我兩塊。」韓組長認真道。

  林輕：「……」

  ……

  公開表彰結束之後，韓組長跟分局長上去談話了，林輕等幾個組員則是在二組辦公室等著。

  「沾你的光，白賺兩千和一本證書。」

  秦沁笑眯眯地說道：「我看組長剛才領錢的時候，也挺開心呢。」

  「我還以為組長這人不在意錢呢。」林輕訝然道。

  「怎麼會？」

  秦沁說道：「組長要養家，而且組長的女兒可是在都市圈念大學呢，雖然現在沒什麼開銷，但以後要是拿到都市圈的居住證，即使有住房補助，那房租開銷也不小。」

  「都市圈念大學？」林輕詫然。

  「可不是嘛。」秦沁一臉羨慕地說道：「前途可比巡查光明多了。」

  「對了。」

  林輕忽然疑惑道：「我剛才聽局長口頭嘉獎的時候，怎麼只提了蔣成武這個逃犯？不是還抓到了包庇他的藍巾幫嗎？」

  秦沁看了周圍一眼，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我偷偷告訴你，那個藍巾幫的頭領駱駝，到現在還沒定罪呢，只是涉嫌犯罪，但公安一直沒有找到實證。」

  「沒找到實證？怎麼會？」

  林輕微微皺眉，說道：「酒吧里應該有監控吧？而且燈罩爆破也肯定是動了手腳，應該有某種遙控裝置才對，駱駝和那逃犯私下應該也有聯繫，這些都查不到證據嗎？」

  「都查不到，就像是被抹除得一乾二淨似的。」

  秦沁搖頭道：「公安那邊也在全力查，但這樣下去，估計刑事拘留的三十天期限一過，就必須得放人了。」

  林輕默然。

  他想起僅僅上升0.1級的秩序等級，心中有些明白了。

  藍巾幫解散了，但藍巾幫創立者的駱駝卻沒落網，混亂的源頭和威脅依然存在，所以秩序等級也僅僅只是上升0.1級而已。

  「有股力量在保駱駝？」

  林輕暗自猜測，「監控、痕跡全都被抹消，連公安都查不出來……」

  這樣下去，秩序等級什麼時候才能到1級呢？

  ……

  待韓組長和局長談完下來，也沒和組員多說，便帶著林輕去二樓申請學習戰法了。

  「在分局就能學戰法？」林輕不由得問道。

  「當然。」

  韓組長說道：「重點是申請學習權限，只要申請通過，總局那邊就會把戰法的一應資料內容傳過來，你就能在密室里學習了，到時候還會有人引導你。」

  「密室？」林輕恍然。

  現在又不是古代，學習功法什麼的，也不用特意去某些地方翻看秘籍。

  書本能承載的信息，網絡傳輸的圖像也一樣能承載。

  到了二樓，韓組長帶著他走過長長的走廊，在盡頭穿過一層電網大門之後，便來到了一道電梯門前。

  「你下去吧，到時候會有人引導你的。」韓組長說道。

  林輕點點頭，走到電梯門口，按了一下旁邊唯一的向下按鈕之後，附近的兩台黑色監控器微微旋轉，攝像頭對準了他，似乎在確認身份。

  然後，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抬頭，通過虹膜識別。」

  林輕抬起頭，只見上方伸出了一個銀色的攝像頭，靜靜地與他對視。

  隨即，電梯門開啟。

  林輕走進其中，發現電梯內沒有控制器，但顯然有人在控制電梯下降。

  不一會兒，電梯停了下來。

  開門後，林輕發現外面是一條完全由玻璃和銀色金屬構成的通道，比起外面增添了不少未來感。

  同時，那有些沙啞的聲音再次傳來：

  「走進盡頭的密室。」

  林輕當即朝著通道盡頭走去，不一會兒，就看到盡頭的牆壁緩緩向兩側分開，顯露出了一個昏暗的密室。

  走進密室，身後的牆壁便再次閉合，完全封閉起來。

  一片黑暗中，只見一道道光線忽然亮了起來，投影在一面牆壁上，化為一行行字跡。

  姓名：林輕

  性別：男

  身份證號：330109210210303612

  巡查號：3301758

  職銜：一級巡查員

  功勳：三等功三次

  ……

  投影的內容，赫然是林輕的身份信息，還有照片。

  「一級巡查員林輕，容我事先提醒你，在學習期間，你不可破壞密室內的一切，時間一到，就必須離開。」

  那有些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林輕點點頭。

  那沙啞聲音在密室內迴響：「你有三次三等功記錄，可以任選一門戰法嘗試學習。」

  說話間，林輕發現前後左右的四面牆壁上，都投影出了一行行字跡。

  【百獸系列】

  以種種獸形為戰法基礎，可鍊形入身，融入越多獸形於己身，戰法發揮的威力越強大，每一幅獸形觀想圖都代表一門戰法，當前擁有六種獸形觀想圖。

  注意，百獸系列潛力巨大，但單獨一門戰法較弱，且練成六種獸形的戰法後，必須在朝陽武館才能學到後續獸形。

  【自在身系列】

  可分《速》《敏》《力》《微》《剛》《柔》六門戰法，雖然各有擅長，但六門戰法合一之後近乎完美。

  注意，《自在身》是朝陽武館排名前三的一門戰法之基礎，難度極高，入門成功率僅有4.1%，最重視悟性和控制力，如果悟性足夠，掌控恰到好處，則進步神速，否則連入門都難，謹慎考慮。

  【神變系列】

  可分《眼》《耳》《鼻》《舌》《身》《意》六門戰法，以感官為重，最擅長感知……

  【五行系列】

  可分……

  「二十三門戰法？」

  四個系列的戰法說明，就這樣浮現在林輕的眼前，下方還有每一門戰法的詳細說明。

  他當即聚精會神地瀏覽著這一門門戰法。

  「提醒你一句。」

  那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你選了某一系列的戰法之後，一旦入門，今後就儘量選同系列戰法，最好不要學習其他系列。」

  林輕若有所思地問道：「是因為這些戰法都是拆分出來的吧？四個系列原本是四種戰法？」

  「你猜的挺准。」

  那沙啞聲音說道：「這是為了降低學習難度，才特意拆解成不同部分的簡化版，而真正的完整版戰法，即使是朝陽武館的內館學員，也要耗費極大精力才有可能學會。」

  林輕想了下，問道：「這裡有那種尚未拆解的完整戰法嗎？」

  反正他只要能入門，就能用逆熵者預支，要是能學到完整戰法，自然是最好的。

  「……沒有。」

  那沙啞聲音沉默了一下，說道：「即使是拆解過的戰法，對你們而言難度也極高，更別說完整了，多重精神境界形成的完整觀想圖，你連入門都做不到，精神更承受不住。」

  「那一等功能學到嗎？」林輕問道。

  那沙啞聲音說道：「即使你擁有一等功，也一樣只能學到這四個系列的戰法，頂多允許你觀閱另外三種特殊修行法。」

  「特殊修行法？」林輕有些好奇。

  「等你拿到一等功再問吧。」那沙啞聲音催促道：「快選吧，小傢伙。」

  林輕緩緩轉身，仔細看著四面牆上的二十三門戰法，陷入沉思。

  選哪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