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覺醒

  次日上午。

  「什麼？」

  林輕吃驚地看著韓組長，忍不住問道：「駱駝死了？在鐵石酒吧被殺的？什麼時候？」

  「具體時間還不確定，但應該是昨晚。」

  韓組長看了他一眼，說道：「聽說昨天上午你和藍巾幫有過衝突？」

  「對。」林輕點點頭，「正好碰上藍巾幫收保護費，就陰陽怪氣了他們幾句，不過駱駝還挺尊重我的，沒收保護費就直接走了。」

  韓組長微微點頭，說道：「畢竟你是鐵石街的巡查司，他當然會給你面子。」

  「不過，駱駝怎麼會突然被殺？」

  林輕疑惑道：「難道是黑勢力血拼？他打過黑拳，實力應該不錯吧？」

  「不好說。」韓組長說道：「公安那邊的法醫結論是一刀割喉而死，雖然因為屍體被焚燒過，不好分辨兇器的型號種類，但全身就一道傷口，足以說明兇手實力。」

  林輕思忖了一下，說道：「昨天我碰到藍巾幫的時候，駱駝身邊還跟著一個力氣很恐怖的大塊頭，一拳就打彎了鐵欄杆，難道是他做的？」

  韓組長微微搖頭，說道：「他也死了，手掌挨了一刀，同樣是一刀割喉而死。」

  「也死了？」林輕吃驚道。

  「兇手的實力很強。」

  韓組長輕聲道：「很有可能是隊長那個層次的高手。」

  林輕恍然道：「難怪公安那邊沒有傳喚我。」

  「法醫鑑定報告一出來，就知道不是你，你差太遠了。」韓組長搖搖頭。

  在他看來，林輕才剛剛練成四六版練法沒多久，距離練法極限都還有距離呢，而且戰法也就學了一門，花了五天才入門。

  僅僅入門層次的戰法，對實力可是沒什麼提升的。

  這點實力，在蕭山區分局的組長里都是墊底的，距離隊長層次更是差了不知多少。

  「那局裡給咱們下達的臨時行動是幹嘛？」林輕問道。

  「你不是見過藍巾幫重組之後的成員嗎？」

  韓組長說道：「上面讓我們配合一組搜查鐵石酒吧以及周邊，控制可疑人員，公安還在查監控錄像，但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

  林輕點點頭。

  一切都如他所料。

  ……

  轉眼間就到了下午。

  巡查隊伍搜查完鐵石酒吧周邊，將那些藍巾幫成員全都作為嫌疑犯送走之後，剛剛建立一天的藍巾幫，再度宣告解散。

  【秩序等級上升0.1級】

  收隊後，林輕看著高達0.8級的秩序等級，心中還是很滿意的。

  前世他生活在完全安定的和平時代，秩序等級最高也不過0.9級。

  現在也差不了多少了。

  按照他的理解，想要提升秩序等級的關鍵有兩點。

  一是擴大生活圈或者說階層。

  普通人的生活圈就那麼大一點，再怎麼安定，恐怕也沒法達到1級。

  二是儘量消除生活圈內那些不安定的因素，比如潛在的危機、影響秩序的事情等等。

  這兩者，其實都需要他的實力足夠強。

  有實力，才有地位，才能消除危機、平息混亂。

  當晚，林輕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林輕，局裡已經幫你安排好了教練，明天開始，你就可以找他學習七七版練法了。」

  「雖然晚了些，但你運氣很好，聽說這位教練曾經是朝陽武館的外館學員。」

  ……

  1月12日上午十一點。

  林輕按照分局安排的時間，如約來到了藍天武道培訓中心。

  現在雖然是朝陽武館一家獨大，但也有一些教導武道基礎的培訓中心，專門輔導種種武道基礎。

  藍天武道培訓中心就是以『朝陽武館的學員在我們培訓中心當教練』為賣點，各種宣傳推廣，效果也確實不錯，從培訓中心的學員人數來看，明顯人氣不錯。

  確認了預約之後，林輕一路到了培訓中心二樓盡頭的私人練功室。

  這位與巡查局簽署過協議的教練叫做『譚延文』。

  年紀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看似相貌平平，但在地上盤膝而坐時，自有一股寧靜從容的氣質，一看就知道是武道高手。

  「譚教練你好，我是蕭山區巡查分局三級巡查司，林輕。」林輕客客氣氣地問候。

  「嗯。」

  譚延文打量了一下林輕，微微頷首道：「聽說你才十八，四六版朝陽練法，你練了多久成功的？」

  「認真算的話，大概幾個月？」林輕故意說短了不少，反正沒人知道。

  「還不錯，雖然資質不算優秀，但也差不了太多。」譚延文輕聲道：「你確實可以學七七版練法，應該是有一定希望成功的。」

  林輕知道對方所說的『優秀』資質，是指朝陽武館對資質的評定劃分級別。

  普通、優秀、卓越。

  優秀資質就會被朝陽武館收為外館學員了。

  至於內館學員，一直很神秘，哪怕是卓越資質也不行。

  林輕不由得問道：「譚教練，聽說優秀資質幾乎都能練成七七版朝陽練法，還有希望練成完整版？」

  「資質也只是天賦，決定不了太多。」

  譚延文微微搖頭：「若是不夠努力，朝陽武館裡也照樣有二十歲之前連七七版練法都沒練成的，最終被勸退。」

  他也不多說，便站起身來，說道：「現在就開始吧，我中午還有事，以後你上午十點來找我，十二點結束，我最多教你三天，三天你還學不會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好。」林輕點點頭。

  「七七版練法，就是在四六版的動作基礎上更加複雜化了，但呼吸法反而更簡潔了。」

  譚延文說道：「我會刻意加重呼吸變化，我先做一遍慢的，再做一遍正常速度，你看清楚，先記住大概，我再分解動作教你。」

  說完，譚延文便開始演示了。

  林輕在一旁仔細看著，記憶著對方的每個動作和呼吸之間的配合。

  兩遍結束。

  譚延文看向林輕，說道：「你也試試吧，我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糾正你。」

  林輕點點頭，當即開始照貓畫虎地模仿起來。

  一遍結束，譚延文驚訝地發現，這個年輕的巡查司居然幾乎沒犯什麼錯，只是呼吸法和動作的配合細節不夠準確而已。

  「你的記性很好，身體控制也很好。」

  譚延文輕聲讚嘆道：「看來明天你就不用來了，再教兩次，你應該就能熟悉了。」

  二十分鐘後。

  「已經很標準了。」

  譚延文微微點頭道：「接下來，你就要自己慢慢調整，儘量找到調動更多身體潛能的狀態，才能吸納更多的神秘能量。」

  「好。」林輕頷首。

  他也注意到面板上已經收錄了七七版朝陽練法。

  接下來，只要等補完戰法《敏》之後，他就能直接預支七七版朝陽練法了！

  「時間還早，連兩小時的課時標準都沒到。」譚延文笑了笑，說道：「我倒是沒想到，這次教課居然這麼輕鬆？」

  他在地板上坐了下來，「你若是有事就可以走了，不想走，也可以留下來聊聊天，反正課時沒到。」

  林輕想了下，說道：「我也有些好奇，譚教練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拜入朝陽武館的條件嗎？」

  「你想去？」譚延文問道。

  「聽說朝陽武館學員可以住在都市圈，誰不想呢？」林輕坦誠道。

  他自然也想住在更和平安定的都市圈，到時候，秩序等級一定會提高不少吧。

  「並不是什麼好事。」

  譚延文搖搖頭，說道：「外館學員也沒資格住在都市圈，只是有通行證而已，而且在二十歲之前沒能進入內館的話，就會被勸退。」

  他看了林輕一眼，說道：「你想住在都市圈的話，也只能進內館，但難度嘛……呵……」

  他的輕笑似乎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笑這個年輕人的異想天開。

  「二十歲之前進內館？」

  林輕當即問道：「請問進入內館需要什麼資質呢？」

  「內館不看資質。」譚延文搖頭道：「關鍵在於『覺醒』。」

  「覺醒？」林輕好奇道。

  譚延文沉默了少許，用無奈而嚮往的語氣輕聲道：「要麼是打破基因枷鎖的『基因覺醒』，要麼是打破精神壁壘，極為罕見的『念力覺醒』。」

  他頓了下，又開玩笑似地說道：「當然，據說還有一種幾乎只存在於傳說中的覺醒。」

  「什麼？」林輕不由得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