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來敘舊

  姓名：田不厲

  外氣：2.62

  內氣：1.70

  體骨：1.4

  根骨：1.4

  面骨：1

  靈根：10.001

  道行：91天

  福緣：1

  壽命：15/55

  今天要出去買點東西，田不厲收拾了家中的東西後，又裝了一包散銀放在懷裡。

  豆娘子見狀，伸手往他懷裡摸了摸。

  「你這樣怎行？脫下來我給你縫補一下，在裡面縫個口袋。」

  田不厲脫下上衣，遞給了豆娘，「好嘞。」

  豆娘拿著衣服坐在床邊，又熟練的從床邊柜子里取出針線剪子，坐在田不厲的床上縫補衣服。

  田不厲也坐在床邊躺著，想著過兩天的事情。

  剛安靜一會兒，就見外面狗兒喊叫。

  「二爹！白姑找你！」

  田不厲很快起身走了出去，豆娘子則是露出不高興的氣憤表情，繼續生著悶氣幹活，故意不肯騰出地方給那兩人。

  真是小氣的女人。

  白艷紅此時面若桃花，身邊還跟著一個丫鬟和一個年紀差不多的艷麗女人。

  兩人都是風塵女子打扮，身上衣服雖漂亮但明顯和正裝搭不上邊。

  白艷紅看田不厲出來，笑道：「這孩子嘴巴那麼甜，定是郎君教的。」

  讓小孩子稱她為姑，這在白艷紅看來是有心的表現，心中更加歡喜。

  田不厲忙走過去說道：「兩位小娘子輕些說話，先生他正在北屋入睡，我們去外面說話。」

  白艷紅看了一眼北屋，也知道這裡住著考第一的童生先生。

  張霞原本心裡還高興著呢，聽到要去外面說話，不免說道：「剛入你家門，這就要我們外面說話，早知道不來了。」

  田不厲笑著說：「我哪裡會和你生分，是這裡是先生家，我們去小娘子家說話可好。」

  白艷紅疑惑道：「去莊子？」

  白艷紅以為是說鏢局莊子。

  田不厲笑呵呵的看著兩人，尤其是許久未見的老相好。

  「上個月我幫你們兩個把街上買的屋子收拾了收拾，又擔心我走後有人破壞那屋子，所以沒事時候也會過去睡個午覺，添置了一些床褥面盆爐子，又趕走了院子裡的蛇鼠蟲子，還有一窩野蜂。」

  「房子閒了那麼久，一開始又髒又破，有些地方牆都壞了，我就把兩家變成了一家，現在勉強收拾了兩間能住的地方，我帶你們去看看。」

  田不厲自己踹倒了牆，修整了一番後合二為一，平時也不好意思在家和豆娘做什麼，就經常和豆娘一起去張霞家睡覺。

  白艷紅和張霞聽到後，剛才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郎君有心了。」白艷紅感激的道謝。

  張霞也跟著說：「這種事情早點和我們說，我們也能幫一把手了。」

  田不厲有些不好意思，很快讓狗兒看家，自己帶著兩人一個丫鬟去了老街。

  幾人一起到了一個破舊的木頭門前，這裡的門板破舊，只是虛掩著，連個門鎖都沒有。

  田不厲推開門帶著兩人進去，「這裡之前被附近的惡人占了放雜物，我教訓了這伙歹人才趕走他們，白姑的房子偏僻一些很久沒有人住，屋舍漏水，年久失修，我就先住在這裡了。」

  張霞看著自己幾年前買的房子，院子很小就三間房，像是一個胡同里的排房，入門左邊一間大屋，右邊兩間小屋，盡頭處是一堆爛牆，能看到雜草叢生的狹窄院子。

  白艷紅嘆息道：「這地方沒有人看著守著，怎能不出問題？還好郎君在這裡，不用鎖門也沒有強人進來，若是我們兩個將來孤苦無依，回來這地方只怕也是被那些強人羞辱，有家難回。」

  田不厲笑著說：「歹人已經被我趕走，放心住就是！」

  田不厲帶著三人到打掃好的屋子，這個屋子被重新收拾了一下，雖然空曠寒酸，家具看起來也都是舊的，但是至少有一個遮風擋雨的乾淨住處了。

  白艷紅和張霞走到床邊，看著鋪著乾淨的床褥，還有桌子上的茶碗水罐，就知道田不厲經常在這裡酣睡。

  白艷紅在床邊，對著站在門口好奇觀看的丫鬟說道：「紅兒，這屋子裡太寒酸了，去幫我買把香回來點點，散散潮味兒！」

  「我看路邊也有粽子攤，你吃了看看好吃不好吃，若是不好吃就算了，好吃的話我們回去的時候也嘗嘗，先去吃飯，吃好了再去買香。」

  紅兒高興道：「是！」

  很快紅兒跑了出去，這個時候白艷紅身體傾斜的側躺在床上，聞了聞後笑著看著兩米外站著的田不厲。

  「剛進來坐下就聞到了味道，趴下來過來嗅到了潮氣，你和那豆娘子在這裡沒少睡吧？」

  張霞也笑意盈盈得看著田不厲，顯然早就知道他和豆娘子的事情了。

  田不厲尷尬的笑了笑，厚著臉皮走過去坐下。

  白艷紅趴在床頭，田不厲坐在跟前，張霞坐在中間的地方。

  「你們猜的倒是准，我也不說假話了，確實是如此。」

  白艷紅忽然認真了起來，「現在那屋子裡的先生得了功名，你這樣下去不行，他將來要是考了秀才舉人，怎麼會容得下你？」

  張霞也貼著田不厲說道：「田哥兒你年紀輕不懂這人心城府，聽我一句勸，將來找個好姑娘，別和那女人廝混了。」

  「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我看她就不像是檢點女人。」張霞直接說起了豆娘子的壞話。

  田不厲伸手摟著張霞，「我知道你們真心待我，豆娘也是這樣，我也知道先生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所以打算幫先生了卻一樁心事，然後分開住，這樣以後也少了閒言閒語了。」

  張霞迅速依靠著田不厲，「田哥兒你知道我對你好就行…」

  白艷紅笑著看著兩人，伸手摸了摸田不厲的胳膊，「郎君，那先生有什麼心愿？說出來我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田不厲很快就說了病先生老父慘死的事情，把圍繞這個屋子的事情都詳細的告訴了兩人。

  張霞聽到後臉色煞白，「原來如此，那這屋子還給他就是，我以後存錢再買一處。」

  白艷紅聰明機靈，坐起來靠著床頭被褥說道：「那學問人怎麼會看得起我們？我兩次過來他都不待見我，況且他那老婆也嫌棄我們，一句好話都不會說，說不定還會嫌棄我們兩個髒婢污了他的祖宅，記恨我們。」

  張霞感覺有道理，「那這如何是好？」

  白艷紅坐起來一手放在田不厲的肩膀上，靠著這個年輕郎君。

  「我們把屋子給郎君，讓郎君送給他就行，這樣一舉三得，那先生該記得郎君的恩情。」

  田不厲迅速雙手摟著兩人，「我也記得兩位小娘子的恩情。」

  白艷紅嫵媚的貼著田不厲的身子，雙手抱著田不厲輕聲說道：「我們兩個都是賤妾，這房子都是掛在旁人身上的，現在年紀大了，以後多半是會被趕出去，任人欺負。」

  「郎君，我這身子和錢都可以給你，只求你將來給我個容身之地，讓我在你院子裡當個丫鬟老婆子。」

  張霞也看著田不厲，期待的等他同意。

  兩人自己是存不住錢的，就算是存了一些錢，也會迅速被自己和別人敗光，買的東西要麼是莊子的，要麼就是被別人占據，半點自由都沒有。

  自家人偷東西，都不敢訓斥一聲，只能自認倒霉，不然處處被針對。

  教訓那些丫鬟也不可能，很多奴僕丫鬟都是沾親帶故的家僕，可不是隨便打的賤奴。

  家裡都是如此，外面更甚，外面買的屋子被占了，也沒地方說理兒去，不管是找誰主持公道都要花上不少錢，也免不了出賣色相。

  既然如此，那何不選自己中意的呢？

  面對兩個女人的懇請，田不厲迅速保證說：「當然可以！這等好事情我豈會拒絕？」

  白艷紅笑著起身下床，「我去門口看著，你們兩個敘舊時小點聲。」

  張霞知道這是情分，紅著臉說：「好，下次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