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敘敘舊

  兩人也不算是多久沒見，很快虎兒出去打了酒回來，又讓附近酒樓送來了一些肉菜外食。

  三個小孩坐在一邊啃饅頭吃飯，吃著單獨給他們三盤菜。

  田不厲和胡欲為單獨一桌吃飯，吃的比三個小孩子慢了好幾倍。

  三個小孩子都差不多吃完了，田不厲和胡欲為剛喝了一杯酒，吃了幾口菜，聊了鄉下和城裡的事情。

  「田裡的事情少管一兩年也無妨，你安心讀書，爭取早點考上舉人。」

  胡欲為深知讀書的好處，也勸田不厲用功讀書，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無所謂的經營上。

  田不厲微笑說：「我心裡自有數，明年肯定要考個秀才，至於能不能中就看運氣了。」

  胡欲為說道：「你才華橫溢，肯定沒有問題。」

  田不厲擺了擺手，「不要太抬舉我了，我自己有什麼能耐我心裡有數，讀書這種事情我積累的少，也不像你這般用功，若是我能有你一半的成績，都是走了狗運，對不起那些考了很久的讀書人。」

  胡欲為說道：「明年考不中就等後年，你年輕，時間多的是。」

  田不厲看向胡欲為，「先生你呢？今年可有信心？」

  胡欲為笑了笑，「恩師給我看了歷年多位解元會員和狀元的文章，今上喜歡有實幹的文人，不喜歡虛誇奇談。」

  「恩公你上次中了童生榜末尾，陳縣令和我恩師吃飯的時候說過這個事情，說是看你做文章雖然狗屁不通，但一氣呵成不像是抄的，又覺得你這人不論文采如何，做事倒是果斷，所以允你當了童生。」

  胡欲為微笑著說：「後來考試的時候，陳縣令見你有自知之明，也沒有當場考你。」

  田不厲露出尷尬的微笑，「原來如此，等有機會肯定要感謝陳縣令，等他離任的時候我去送送他。」

  胡欲為安慰說：「我能中了榜首多虧了恩公你的教誨，做人做事的道理恩公你教了我很多，只是我感覺恩公你志向不在功名上，不知道是為何？」

  被胡欲為詢問這個，田不厲就伸手拿出一把十多枚銅錢，「你們三個去胡同口買些瓜果回來，洗乾淨了再拿進來。」

  三個吃完飯正準備出去玩的小孩子聽到後，迅速高興的過來接錢。

  虎兒跑得快，拿到錢就喊道：「好的！二爹！」

  說罷就跑了出去，後面兩個弟弟連忙追上去。

  等小孩子出去後，田不厲就看向了胡欲為。

  胡欲為顯然也知道田不厲是故意支開三個小孩子的，小孩子沒辦法信任，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說出去。

  田不厲說道：「我對做官沒興趣，考了功名也主要是想要生活的舒服一些，對武功和道法更感興趣。」

  胡欲為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其實一直都覺得你有天高一樣的志向，所以才不介意尋常瑣事和辛苦。」

  「原以為你是想著出人頭地做大官，或者是有別的出息，沒想到是想著修道練武。」

  胡欲為看著田不厲，表情很認真。

  「我看你練武的資質肯定是有的，別的不說，你照顧我那陣子，我能清楚感覺你的力氣和本事見漲。」

  「牛皮功是很一般的尋常功法，算是不入流的微末功法，你後來學習夏霸遠那武功的事情我也知道。」

  「若是你對這些有興趣，我過陣子幫你問問，看看哪個本派收徒，推薦你過去。」

  田不厲聽到後微笑說：「這就算了，我現在一個人練武也挺好的，去別的門派還要從弟子做起，我這陣子一個人自由慣了，感覺會不習慣。」

  「先生你先忙著鄉試，我的事情暫時不需要管，現在指望我，還不如指望你呢。」

  胡欲為聽到後笑著點頭，「也對，有了恩公你相助，我這陣子也能踏實苦讀了，這陣子夏家和府城幾位書院同窗送來了一些銀子。」

  胡欲為起身後一秒鐘又坐下了，笑著說：「等下我把錢交給你打理，這陣子就辛苦恩公了。」

  田不厲點頭答應，「先生客氣了，以後還是叫我田生，免得外人在的時候改不過口。」

  胡欲為微笑著沒有說話，又說起了別的事情，「虎兒在我身邊什麼也學不會，這陣子你來了正好管教他，免得他整天混吃混喝，和一群胡同孩童偷雞摸狗。」

  「那孩子實在不行就送回去，讓豆娘管著，或者讓他去你那裡當個村頭管事。」

  田不厲點了點頭，「狗兒在學堂怎麼樣？」

  「表現尚佳。」胡欲為微笑說：「學堂先生那裡我沒有問，不過我看他也會寫字背書，這就好了，慢慢來吧。」

  狗兒才是胡欲為培養的重點，虎兒和豹兒將來分家都會分出去，胡欲為和豆娘也肯定和狗兒住一起。

  又聊了十多分鐘，桌上菜剛吃了一半不到。

  很快三個快樂的小孩子抱著幾個瓜回來了，回來後為吃瓜和私藏錢的事情高興著。

  「爹！二爹！瓜洗好了！」

  狗兒端著一個木盤，裡面放著四片西瓜。

  這裡的西瓜並不鬆軟發爛，種子也不多，吃起來味道非常好，價格也便宜，尋常百姓也能一買好幾個。

  狗兒把西瓜放在了桌子上，又開始收拾吃完的盤子。

  胡欲為見狀，就說道：「我已經吃好了，留一盤豬肝給我，其餘你們分著吃吧。」

  「好，爹！」狗兒把還剩半盤子的炒豬肝留下，把其餘燉雞湯和小菜花生米準備拿下去。

  田不厲起身幫忙，單手端著雞湯說道：「我給你們端回屋子裡去。」

  「好，二爹！」狗兒連忙答應。

  田不厲給小孩子送去了加餐，自己洗了洗手後又回屋找胡欲為。

  胡欲為已經離開了桌子那裡，田不厲進屋的時候，胡欲為拿出一包銀子。

  「這裡有八十兩銀子，屋子裡還有貴人送來的補藥，我聽你的話不敢多吃這種補藥，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拿著吃就行。」

  兩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胡欲為對田不厲非常信任。

  田不厲笑著說：「正好，我最近也學起了醫術，我也看看。」

  胡欲為微笑道：「那就好，我們之間就不用客氣了，平時我讀書沒時間忙著其它事情，你閒了的話可以出去玩玩，我知道你性子閒不住。」

  田不厲知道胡欲為說的是去找女人的事情，也笑道：「好啊，我看你這當爹的也沒時間陪小孩子玩，我明天帶他們三個出去玩，認識認識路，吃點好的，中午再給你帶回來。」

  胡欲為嘆息一聲，「說的也是，明天狗兒還要去讀書，你帶虎兒和豹兒出去走走，等我秋後有時間了，就也教教他們讀書。」

  田不厲很快在別人借給胡欲為的小院住下，也給胡欲為做飯打掃房間照顧孩子，為秋初考試的事情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