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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看來無人與本皇子競爭了(求追讀!求月票哇!)

2024-09-16 01:37:38 作者: 大字初識
  「你說什麼?!」

  巡城司看守孫成拍案而起。

  他今晚負責值夜,但這建康城已平穩過了十年,哪還有什麼要緊事,所以他便小憩片刻。

  可尚在睡夢之中卻被手下強行搖醒說有要事稟報。

  他隨意聽完之後卻一瞬間清醒過來。

  手下哭喪著臉把情況又大致說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

  孫成斟酌著用詞,「太尉家的小公子跟前不久才致仕的太傅家的公子在雨夜泥地里互毆,同時戶部尚書跟民部上書家的公子也參與其中?

  「並且在另外幾處地方,亦有名門官宦之後當庭互毆,甚至還有人抱摔撕咬?」

  「呃...正如大人所言。」那手下抹了把臉上雨水誠惶誠恐,「大人,現下該如何是好?」

  「你問老子,老子他媽的問誰!」

  孫成冷汗都出來了。

  這都什麼事兒!

  你們這群豪門貴戚們平時爭強鬥狠、強搶民女、當街縱馬、打砸店鋪、逼人為奴也就算了,可互相爭鬥鬧這麼大幹什麼!屆時若不好收場,他定要背鍋!

  事情肯定要在今夜打住!最起碼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先讓他們冷靜下來。

  「迅速派人出去,把他們抓...請來巡城司。」

  說到「請」字的時候,孫成機會是咬牙切齒。

  「是!」

  那手下趕忙便帶人去了。

  孫成嘆了口氣,馬上開始寫奏摺打算明日一早便報上去。

  過不多時,當他看到二三十個衣衫襤褸、鼻青臉腫、頭髮散亂到完全看不出過往貴氣的青年們互相推搡仇視著被帶進來,嘴裡還紛紛喊著「好樣的」、「精神點兒」、「別丟份兒」之類拱火的話,他內心便不由嘆氣。

  你說這都什麼事兒!

  不過無論如何,今晚上他們是別想離開巡城司了。

  最起碼...要等到明天他們家裡來把人帶走再說。

  他可不想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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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暴雨傾盆,這秦淮河上也是一片燈火通明宛若不夜之城。

  三頂油紙傘被人撐在手中漫步於雨落波紋之中。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看著眼前秦淮河上的繁華景象,已換回華服的吳理唏噓不已。

  一回頭,他卻發現獨孤陌沒有捧哏,而是虛著死魚眼斜睨著他。


  「怎麼。」吳理略一挑眉,「屁股又痒痒了?」

  「哼...我以前竟沒發現殿下竟還有這一面。」

  獨孤陌從未想過這麻匪居然如此心黑!

  她只想著如何文鬥武斗之中獲勝,至多不過打算幫著吳理作弊。

  可吳理居然直接釜底抽薪選擇把那群青年才俊全都暴走一通,而且還特意吩咐要照著臉打,甚至還要打到他們能適時醒來卻暫時無法提氣運功。

  還要互相嫁禍挑撥!

  今兒晚上那群人怕是一個都來不成了。

  文鬥武斗?

  都沒人了還斗個屁!

  「怎麼,你也被本皇子的智計卓絕給震驚到了?」

  「我看是陰險下作又毒辣......」

  而且還小心眼兒。

  「都一個意思。」

  「......」

  獨孤陌埋怨妙筠,「你是出家人,怎的隨他去做壞事?」


  「皇子殿下以身犯險杜絕了更大的危害,況且那些人中除謝家公子之外皆非良善,要貧尼說,皇子殿下還是太仁慈了。」

  妙筠笑容依舊平和澄澈,「況且施主不也幹了嗎?」

  獨孤陌一時語塞。

  是啊,她也幹了。

  但不得不說,她確實覺得神清氣爽。

  吳理像是給她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就仿佛從小好好學習的優等生忽然被黃毛帶著逃課一樣。

  新鮮又刺激。

  既然都幹了,那就誰也別說誰。

  吳理帶頭朝樓船走去,「走吧,這雨越下越大,我可不想接著受罪。」

  三人進入樓船,獨孤陌替吳理送上拜帖,於是便有侍者高聲唱名引吳理入內。

  步入船艙,映入眼帘的是寬敞大廳。

  大廳四壁掛滿了名家的字畫,中間擺放著數張紅木圓桌,桌上鋪著繡有蓮花圖案的桌布,更有精緻的琺瑯茶具和幾盤新鮮瓜果。

  每張圓桌四周設有舒適的軟墊座椅,坐墊上繡著各種花卉圖案,分外雅致。

  大廳北邊設有拉著薄紗的貴人雅座,只是此刻那裡並沒有人。

  而在大廳南邊兒正對著雅座的戲台上正有十多位樂師奏著江南絲竹。


  除這些樂師與周遭侍者之外,便只剩下一名極為清瘦的中年和尚正閉目打坐默誦佛經。

  見有人來,他旋即睜眼起身行禮,「見過獨孤殿下。」

  吳理上下打量,見這和尚面目黝黑乾涸,合十的雙手更是粗糙無比,甚至灰撲僧袍上還打滿了補丁,甚至隱約間能聞到藥材清香,於是心下瞭然,態度更好上十分:

  「大師便是今夜之主持?」

  「正是貧僧。」這和尚苦笑,「貧僧本同泰寺僧人,可後來因看不慣...所以便搬了出來,只因有貴人所命讓貧僧主持今夜之事,他才肯賜予貧僧十萬錢。」

  他話里話外都透露著不情願。

  吳理看了眼他乾瘦的身軀以及僧袍上的補丁,「大師要錢...怕不是為了自身罷。」

  「不敢隱瞞殿下。」和尚雙手合十行禮,「貧僧為百姓治病施粥,這藥材米麵皆需錢財購買。」

  吳理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這和尚沒說,但恐怕他給窮苦百姓治病施粥都沒要錢吧。

  難怪需要靠「走穴」賺錢。

  今天有幸見到真的高僧了。

  這事兒能讓他來主持,說明他的人品是有口皆碑,所以他當裁判沒人有意見。

  吳理見他時不時看向廳外,於是也不為難,「大師若有他事,不妨先去忙著。」

  這和尚躬身行禮,「多謝殿下,請殿下安坐。」


  吳理抱拳拱手任由他離開,旋即找個正對戲台的地方坐下,然後跟獨孤陌一起嗑起了瓜子聽著小曲兒。

  他見妙筠無動於衷,不由好奇,「小師太,這可是梁國難得一見的得道高僧,你就沒打算找他討教討教佛法?」

  妙筠微笑澄澈,「其雖有善行卻獨善其身,貧尼與他非是同道。既非同道,自不必多言。」

  這麼說吳理倒好奇她的佛心為何了,等回去找個機會問問,此時不是時候。

  時間飛逝,一眨眼的工夫便到了戌時三刻。

  妙筠雙手合十低頭閉目默誦佛經,吳理跟獨孤陌面前的瓜子殼已堆成一座小山。

  正感無聊之時,那和尚回來了。

  吳理見他面色為難,不由詢問,「大師,時間早已過了,為何還不開始?」

  那和尚苦笑,「好叫殿下知曉,建康城中生出些許事端,其餘才俊...今夜怕是來不成了。」

  「哦~~?」吳理眼眸一亮,「看來他們還挺有自知之明,知道爭不過本皇子,所幸便不來丟臉。

  「那大師,既然如此,祥瑞是不是該給本皇子了?」

  「這......」和尚頗為為難。

  吳理見狀便打算套套近乎,「對了,本皇子尚且不知大師法號,此刻掛單何處。他日若有閒暇,本皇子也好上門奉些香火。」

  就問這賄賂你要不要吧!

  這和尚遲疑片刻,終究雙手合十彎下本就不甚挺拔的腰背,「貧僧法號永仁,如此...便多謝殿下了。」

  「嗯?!」吳理霍然抬首,「大師法號什麼?」

  「永仁...殿下有何吩咐?」永仁表情茫然。

  吳理樂不可支。

  好好好!臥底自己跳出來了!

  別管是北盛臥底還是西隴臥底,反正他肯定是臥底!

  理由?

  都叫永仁了還能不是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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