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七年苦修，今日方成！天師下山，鋒芒畢露！

  「這樣啊......過段時間，我把龍虎山的弟子也派出去吧。」

  「雖然對付屍僵之類的妖物，我龍虎山不如你們茅山精通，但雷法對於那些妖物也有極大的克製作用。」

  一聽到老天師這話，九叔眼睛裡頓時冒出了精光。

  他這次上山，本就有和老天師商量此事的意思。

  現在老天師主動提起，他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

  自從那日老天師張靜清將二十四驚神指傳授給李玄後，李玄就如同嗅到了花香的蜜蜂一般。

  終日投入到了對驚神指的研究當中。

  實在是那天在山頂之時，老天師張靜清一指將出，引得天地變色。

  論場面來看，那種震撼感絲毫不亞於老天師當初召喚出雷祖法相時的動靜。

  更關鍵的是，雷祖法相出來之時，動靜太大，別人一看就知道是要放大招了。

  自然而然的就會用處最強的手段去抵禦。

  可驚神指呢？

  所有殺招戾氣盡數隱藏在變換的天象當中，至深者還能做到無影無形。

  能讓人上一個呼吸還沉浸在春風化雨的和潤中，下一呼吸就身形俱滅！

  此等術法，手段凌厲，兼之逼格滿滿，完全就是李玄夢寐以求的術法。

  自然將全身的心思，全部投入到了對驚神指的聯繫當中。

  可當真正習練起這門術法時，李玄又意識到道法偉岸如蒼穹，壓根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

  之前的龍湖鎮山拳和八段錦，都是大開大合的招式。

  李玄的先天道體反饋出來，本就筋骨奇佳，對於這種外練招式，上手極快。

  只幾次就能記住所有招式練法，讓後靠著熟能生巧而漸入佳境。

  至於龍虎山的絕學五雷正法，李玄同樣有獨天獨厚的優勢。

  他那精純的先天真炁，以及海量積累的後天真炁，讓他有足夠底氣去肆意驅動雷弧。

  哪怕精妙之處還未到火候，可出手間雷海漫漫，聲勢無二。

  誰也不敢說他五雷正法未得三味。

  而雷部符篆，對於李玄來說就更簡單了。雖然他只被老天師授予「都功篆」，但他體內《列子.天瑞》符篆早已和根骨合一。

  於驅動雷部眾靈，也有極大的加成作用。

  總得來說，其餘術法對於李玄來說，完全和張飛吃豆芽沒什麼區別。

  他那「先天道體」的傳說體質，在這些術法體現的淋漓盡致。

  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的出現，完全就是李玄在術法上遇到的第一個難關。

  老天師張靜清那輕輕的一指，在他這卻需要無數次的練習。

  光是外練的指法，對於李玄來說就已經足夠占滿他日常的所有時間。

  「果然......師傅他老人家那隨手一指就引動天象變化......不是那般容易的......」

  「竟然要將手指磨鍊到宛若毒蛇一般靈活，才特麼算是入門？」

  龍虎山後山的一處山崖處，李玄盤膝而坐，雙手的十根手指不斷的輕微震顫。

  弧度不大，但速度極快，手指帶動氣流，發出宛若蟬翼一般的輕微刺鳴聲。

  驚神指的第一步，便是將手指處的經脈全部練活，練透。

  要將手指處的每一塊肌肉，練到輕盈如水，又剛硬如鐵的地步。

  按老天師的說法，唯有將手指活化到那種程度，才能將自身之炁，全部聚集在手指末端。

  不然的話，光是體內真炁全部集中在手指上，就會將手指出細小的經脈全部撐爆。

  這種靜坐活動手指，還只是李玄休息時的表現。

  他真正鍛鍊手指時，可是以五指化為鷹爪，不斷爪擊山頂的岩石。

  後山岩壁上那些斑駁錯落的痕跡，通通都是李玄練習手指關節時留下的。

  當然，那種高強度訓練也不能持續太久，就算配合龍虎山的秘藥，李玄一日最多也只能堅持半個時辰。

  要是時間再長的話，便會損傷他的筋骨。

  高強度的以手指末端撞擊岩石後，李玄在休息時，也會不斷震顫十根手指，以求最大程度的活躍手指經脈。

  「哎，老天師莫不是刻意看出我術法精進神速，才把這壓箱底的術法拿出來，好給我當頭一棒吧......」

  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處岩壁，打量著上面被自己撕裂出來的痕跡，李玄微微吸了一口氣。

  「難就難吧......不難的話，還得不到真傳了......」

  下一瞬，李玄站起身，繼續與那塊冰冷的岩壁較勁。

  ......

  對於手指處的筋骨鍛鍊，李玄足足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達到了老天師張靜清口中的入門標準。

  這三個月里，李玄哪怕是吃飯的時候，都有一隻手實在活化手指筋骨的。

  平日行走靜坐之時，更不用說了......完全就是標準苦修的狀態。

  將手指處經脈全部活化之後，李玄就開始在驚神指中投入炁的運用。

  果然，將全身的炁調入到十指中時，李玄的十根手指完全呈現出了一種烏黑的鐵器光澤。

  光是看那模樣，就知道分金斷石絲毫不是問題。

  李玄試了幾次，自己如今的手指沒入岩塊中時，幾乎和抓一塊豆腐已經沒了半點區別。

  這種精進，讓李玄很是激動！

  他覺得，光憑著現在的指力，已經足夠戳破不少師兄的金光咒了。

  「不能膨脹啊......師傅是以手指改變天象，我現在還差得遠......」

  稍稍收斂了一些浮躁的心思。

  李玄正式進入驚神指的下一階段訓練。

  這一部分的修煉，按照老天師的說法，重意而不重力，是體味自然節氣的變化。

  要改變天象，就得先融入天象。

  就這樣，李玄終日閉上雙眼，靜靜的站在懸崖高處。

  感受打在身上的強風，感受著天地自然的每一分變化。

  整個人，如同盤踞在懸崖上的松柏，任憑風吹雨打不動絲毫。

  ......

  夏季來臨之時，大日如同掛在頭頂的火炬一般毒辣。

  李玄安安靜靜的站著，身上的道袍早已經被烈日照的乾枯。

  但身上沒有一滴汗水透出，仿佛全身的毛孔宛若全部都閉合了一般，體內絲毫元氣不露，已然是做到了混元一體！

  靜默當中，李玄右手前伸，如同那一日老天師演示的那般......

  體表靜如頑石，而體內的真炁似滔滔大河般洶湧而出。

  以丹田為始，如烈馬奔騰般全部往李玄右手食指處衝去！

  若是在一個月前，如此高強度將真炁調動到手指末端的話，李玄的食指非得呈現出金鐵般的鋒銳感不可。

  但如今，他伸出的右手食指，光潔如玉，如同嬰兒皮膚那般嬌嫩。

  下一瞬，李玄眼眸猛地睜開，口中輕喝：「芒種！」

  芒種，二十四節氣之第九個節氣，夏季的第三個節氣，干支歷午月的起始。

  古書云：「斗指丙為芒種，此時可種有芒之谷，過此即失效，故名芒種也。」

  民諺：「芒種不種，再種無用。」

  此節氣，酷日將出，大炎之日，亦是收穫之始！

  霎時間，以李玄右手末端開始，酷熱之氣勃發。周遭的岩層上，仿佛也帶上了一層火色。

  李玄那本如水的髮絲，根根乍起，換若升騰的焰火！

  這一刻，李玄整個人，也如同變成了一座大日，雙日同輝於龍虎山的後山。

  渾身真炁皆有手指末端一點迸發而出。

  「這二十四驚神指，總算是入門道了！」

  足足半年的苦修，李玄嘴角也不自覺的溢出一抹微笑來。

  「接下來就是三指彈天！」

  三指彈天：破煞！驚夢！天敵！

  兼鬼神莫測之機而具駭退九天十地神魔之威，指風密如勁雨，如觀音揚技灑水，但非為救人，而旨在殺人。

  ……

  這一天，老天師張靜清將膝下的門徒，全都叫到了玉皇大殿中。

  看那模樣，似乎有什麼要交代。

  李玄也來了，默默的站在了張懷義身旁。

  龍虎山是道家祖庭，就算門中師兄弟各自友愛，但在這種時候的站位次序依舊是很講究的。

  李玄雖然是老天師的關門弟子，但入門年歲偏晚，按理來說他是不該站這麼靠前的。

  但同樣的，龍虎山也是個講實力的地方。

  現在的李玄雖然只有六歲半，但他那「先天道體」的傳說體質，已經展露崢嶸。

  他整日苦修之下，平時也會找幾個師兄切磋一番，以印證自身的術法。

  最起碼對自己的實力，能有一個比較清晰的了解。

  幾次切磋之下，六歲半的李玄，完全是憑著自身的實力站到了如今的位次。

  「誒，師弟，你知不知道師傅這次叫我們來是要吩咐什麼啊......」

  老天師還沒到的情況下，張懷義衝著李玄壓低聲音說道。

  李玄看了張懷義一眼，搖了搖頭。

  「這幾天我都在後山修行術法，連師傅面都沒見到，又哪裡知道？」

  二十四節氣驚神指本就複雜無比，李玄幾乎是把心思全部用在了這門術法上，才做到能使出一二分威力。

  而這門術法的高度，也完全超出了李玄一開始的預料。

  這半年來，他完全成了龍虎山上最苦修的那個。除了有什麼關竅弄不懂時才會去找老天師，和師兄們見面的機會都少了許多。

  張懷義「嘖嘖~」兩聲，看著越長越高的李玄，忍不住開口：

  「師弟啊......師傅他老人家到底傳了你什麼秘術，你這小半年人影都見不到了。」

  「莫不是在為了打敗師兄我而努力吧。」

  李玄本就天賦極好，又這般的下苦功，真真切切的給張懷義帶來了一股壓力。

  倒不是張懷義不想看到李玄術法精進，而是大師兄張之維常常會拿著李玄做例子來敲打他們......

  李玄瞥了一眼張懷義，看著比自己高了兩三個頭師兄，心裡琢磨著要是用剛剛掌握「芒種」的驚神指，能不能和張懷義分個高低。

  如果把墨家機關城算上，李玄手段盡出的話，李玄覺得自己面對張懷義師兄時也是有勝算的。

  但如果只用驚神指......以現在的火候來看，只怕也只能讓張懷義師兄震撼幾分。

  離打敗對方......估摸著還力有未逮。

  「別說了......師傅來了。」

  田晉中開口，打斷了師弟們的閒聊。

  老天師張靜清的身影出現在玉皇大殿中，他身側跟著張之維。

  坐到主位上後，老天師先是掃了一眼膝下的一眾弟子，看向李玄的目光格外滿意了幾分。

  隨後才開口出聲：「為師這段時日，要前往三一門一趟，你們的修行切莫不可荒廢了。」

  「之後，之維會代為師掌管門內事物。」

  老天師話落，大師兄張之維向前一步。

  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眸光帶著幾分凌厲的打量著師弟們。

  剛剛聽到老天師要去三一門時，一眾弟子不自覺的升起一股竊喜，只覺得沒了老天師的管束，他們都放鬆自由好一陣。

  可張之維這一站出來，用那種「不懷好意」打量他們的目光，又讓他們回憶起被大師兄「教育」時的恐懼。

  那剛剛浮起的竊喜心思，眨眼間又沉浸了下去。

  而李玄聽到老天師這話，頓時思緒涌動。

  暗自嘀咕了起來：「按照時間......現在應該是陸瑾拜入三一門的時間點了......老天師現在前往三一門，應該是同左若童商議清廷崩塌之後，如何去約束正門弟子的事情......」

  清廷崩塌了，偌大的山河沒了領頭，各地勢力必定會瘋了一般出來分搶地盤。

  而異人界，正派勢力無疑是占據主導地位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叫做「正派」。

  但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為了利益，總會出手爭奪。

  清廷一滅，不等外敵入侵，只怕正派的修士自己就會因搶地盤而打起來。

  要是沒有正道前輩出面約束的話，只怕異人界就此就會掀起一片腥風血雨了。

  李玄感覺到亂世將會隨著時間，慢慢攀登至高峰。

  在這種大世之爭的時代，他能做的也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實力......

  老天師離開龍虎山，前往三一門後。

  李玄繼續修行，時至今日，李玄已經六歲九個月！

  寒霜酷暑皆沒有阻擋住李玄的刻苦修行。

  離老天師下山已有四月有餘。

  由大師兄張之維代師授徒，果然比老天師在龍虎山時還要嚴苛不少。

  這幾個月里，龍虎山武風正濃，在張之維那挑釁目光的注視下，每位弟子的修煉功課起碼多了三成有餘。

  可偏偏張之維術法宛若不見底的深海，所有師弟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只能接受大師兄的狠狠操練打磨。

  當然，這些和李玄沒太多的關係。

  論起修煉，整個龍虎山上下，已經沒有人比他更刻苦的了。

  後山，秋高氣爽，丹桂飄香。

  李玄入目所及，空中已經有許多南飛避暑的候鳥，而山下也是大片大片的金黃。

  落葉隨風而動，暑氣漸消的時節里，他那「芒種」的火靈之氣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巨大削弱。

  這也讓李玄明白了，在功力為深之時，他遠遠做不到改變天象。

  他現在該做的，是借用天象！

  引天地之力，為手中利刃！

  一個呼吸過後，李玄身影隨秋風而動，宛若被秋風裹挾的落葉一般。

  感受著天地自然。

  每每快落地之時，只是輕足點地，便再次飄起。

  體內的真炁，也有節奏的律動起來。

  雙手十指更是輕微的震顫，在指尖末端形成了一個個極小的氣旋，以讓身體能在風中飄得更久。

  或是體悟到某處關卡，李玄整個人如同青松一般紮根於地。

  手指輕輕的往身前虛空一划。

  剎那間，一股股鋒銳之氣散發而出，宛若點點的露水激射四方。

  「白露秋分夜，一夜涼一夜。」

  若「芒種」是攜天地炎靈暑氣，那「白露」便是鋒芒盡藏，待出時分金裂鐵！

  而滿天的秋氣，仿佛盡數都被李玄凝於指間。

  這一刻，李玄的雙眼都隱隱化作了熾白之色。

  本就微涼的天氣，在他這一式「白露」將出之時，越往深秋過度著......

  ......

  龍虎山下，剛剛回山的老天師，猛地抬頭往後山的方向看去。

  眼眸里，儘是一片不可置信的喜色！

  「玄兒他，竟然把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練到了這種地步？！」

  「懂得借用天地之氣了啊......這火候.......可比我當年快上太多太多了......」

  老天師再一次感嘆自己這個關門弟子的天賦強大。

  李玄收功，氣入丹田！

  【李玄：七歲零一個月。】

  【體質：先天道體。】

  【功法：列子·天瑞，八段錦，龍虎鎮山拳，二十四節氣驚神指，墨家機關術。】

  【符籙：雷法，火符，祈福，降雨，驅邪，祛病。】

  【元神神通：陽神出體！】

  【元神神通：陰神夜行！】

  【法寶：墨家機關城。】

  【傳承：龍虎山道統：五雷正法！】

  【傳承：龍虎山道統：金光咒！】

  【傳承：龍虎山道統：卜算，趨利避害！】

  【傳承：諸子百家：非攻真諦。】

  【靈寵：虎妖（四）。】

  【授籙：都功籙。正七品。所屬：雷部。】

  【元神特性：威懾，號令雷部眾神震懾妖獸武器靈。】

  【龍虎天師命格：威儀天下，邪祟不侵！】

  李玄性命雙修，一樣不落！

  修煉元神，可陽神出體，陰神夜遊！

  修煉命格，龍虎山天師，威儀天下，邪祟不侵！

  老天師感嘆著愛徒的刻苦。

  愛徒李玄修煉任何術法都是奇快無比，可李玄畢竟年幼，老天師生怕對方會生出自滿的情緒。

  所以，可以把那難到極點的「二十四節氣驚神指」傳給對方。

  一來，是讓自己這個關門弟子，有安身立命之術。

  此術一成，就算在偌大的異人界裡，李玄也絕對是最強的那一小撮人。

  二來，是以此術為難關，讓李玄認識到術法的偉岸，抹平李玄那還沒生出來的傲氣。

  可老天師怎麼也沒想到，這才大半年，李玄竟然已經把這門難倒無數龍虎山門人的秘術，修到了「初窺門徑」的地步！

  這種境界，已經超過太多太多人......

  「哎......玄兒剛滿七歲啊......」

  「他這是想在成年之前，就把我這把老骨頭的術法學個精光不成？」

  老天師嘆氣一聲。

  弟子太過強大了，也讓他生出了一些不適之感。

  生怕教著教著，自己就沒東西教了......

  ……

  老天師張靜清回山之後，再一次召集所有弟子。

  玉皇大殿裡，看到老天師回來後，所有弟子們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最起碼，他們不用再受大師兄的「打磨」了......

  看著下面的一眾弟子們，老天師張靜清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微微感受了一瞬，發現自己下山的這幾個月里，這些弟子們的修為皆有精進。

  心裡琢磨著，是不是以後還得多找找機會閉關，把管教弟子的事情丟給張之維這個大師兄得了。

  最起碼，有張之維的鞭打，這些弟子們的術法修行都不曾倦怠。

  「不錯，為師不在的日子裡，你們的修為都不曾落下。」

  老天師先是勉勵了幾句，隨後又再次開口：

  「如今天下崩壞，亂世已起，雖然還影響不到我龍虎山，但你們切莫倦怠了修行！」

  「山下的禍亂，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席捲到山上了，到時候你們要是修為不夠，在這亂世里折了性命，莫怪為師言之不預啊......」

  老天師後面兩句話，明顯帶上了幾絲嚴厲。

  讓一眾弟子們，都把心懸了起來。思慮著山下，究竟是怎樣一副光景......

  而李玄，同樣是眸中心思鼓動。

  暗暗琢磨著：「估計要不了多久......師傅還要帶著大師兄去一趟唐門......」

  「嗯......後面很快應該就是陸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了吧......大師兄貌似在那時還會人前顯聖一次。」

  「至於無根生......那個三十六賊的頭目，現在應該還沒加入全性......算一算，他現在應該還在領悟神明靈......」

  李玄一邊回憶著即將發生的一些事情。

  一邊暗暗估量著，那個無根生現在到底有多強。

  整整七年！

  李玄苦修了七年！

  整整七年，寒霜酷暑，李玄付出了太多太多。

  同時，他也收穫眾多！

  如今，他終於能夠下山了！

  道士下山！

  鋒芒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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