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就打個醬油吧

  「後天下午三點左右我需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如果被看到的話會很麻煩，你有辦法幫忙嗎？」

  看著紙條上的留言，路南隨手一搓就將紙條搓成了碎屑，並將其扔進廁所里直接沖走。

  「後天下午三點嗎……」

  路南摩挲著下巴，明白托尼的「馬克1號戰甲」估計已經進入收尾階段了，這是準備進行最後組裝。

  前面分開製作時，想瞞過基地里那些大老粗並不麻煩，因為他們本身也是讓托尼幫忙製作武器。

  可一旦進入組裝階段，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這不可能是在製作什麼飛彈部件。

  在原本的世界線里，托尼就是在這一步被發現異常的，最後是伊森博士用生命幫他創造了時間。

  就在路南沖走紙條碎屑的同時，他的腦海中果不其然的，也再次浮現出了之前的選項提示：

  【請從以下選項中，做出選擇】

  【選項A：襲擊基地作戰部，為其創造組裝時間】

  【完成獎勵：「馬克2號戰甲」x1（托尼在1代戰甲的基礎上，升級完善後製作出的2代戰甲）】

  【點評：有了它，你也可以是鋼鐵俠！】

  【選項B：向基地高層舉報他的行為】

  【完成獎勵：「鐵霸王戰甲」x1（奧巴代亞用一代戰甲的殘骸加以改造，製作出的1.5代戰甲）】

  【點評：雖然丑了點，雖然笨重了點，雖然……編不下去了，這玩意簡直就是戰甲中的恥辱！】

  【選項C：打醬油】

  【完成獎勵：「大師級·格鬥卡」x1（可以讓你成為格鬥大師的技能卡）】

  【點評：過人的身體機能，加上大師級的格鬥術，能讓你輕輕鬆鬆一個打幾十個……前提是對方沒槍】

  ……

  「真的又刷出任務來了？」

  看到腦海中浮現的任務選項提示，路南終於可以初步確認，跟特定人物接觸確實能刷出任務選項。

  目前來說，這個特定人物只有托尼一個。

  至於還會不會有其他人，路南暫時也無法驗證。

  因為目前他只能確認托尼可以刷出任務，而基地里這些人刷不出，卻不代表其他人也刷不出。

  具體情況如何，還得等以後跟其他人接觸後才能確定。

  但不管怎麼說，現階段托尼就是他的提款機，哪怕不考慮被神盾局報復之類的後果，他也不可能坐視托尼掛在這，更不可能主動跑去舉報對方。

  因此，選項B肯定是可以直接排除的。

  再說了，哪怕只論獎勵，選項B的「鐵霸王戰甲」也沒法跟選項A的「馬克2號戰甲」比。

  「鐵霸王戰甲」是托尼的『好叔叔』奧巴代亞·斯坦創造的，其本質就是用托尼隨手造出的「馬克1號戰甲」的殘骸，加以修補和強化之後的造物。

  論威力，肯定是沒法跟「馬克2號戰甲」比的。

  這三個選項里的獎勵，真要讓路南按照價值來排序的話，肯定是「馬克2號戰甲」＞「鐵霸王戰甲」＞「大師級·格鬥卡」。

  因為「大師級·格鬥卡」只是一張基礎技能卡，最多也就是讓使用者擁有大師級的格鬥術。

  聽起來確實挺厲害，可真要想靠著這大師級格鬥術跟「鐵霸王戰甲」乃至「馬克2號戰甲」PK的話，結果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只要穿上戰甲，就算不動用武器系統，光是動能推動跟刀槍不入的外殼就能碾死所謂的格鬥大師。

  不過，路南依舊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選項C。

  他前腳剛選完，後腳腦海中就已經多出了一張可使用的「大師級·格鬥卡」。

  整個過程，耗時不過三秒鐘。

  之所以會如此，自然是因為選項C壓根就不存在什麼完成指標，只要選擇C就算自動完成了。

  畢竟，打醬油哪裡需要什麼完成指標？

  「使用！」

  路南果斷直接用掉了「大師級·格鬥卡」。

  下一刻。

  他的腦海中就多出了許許多多的畫面，在這些畫面里，他不斷與各式各樣的『漆黑身影』對戰著。

  這些『漆黑身影』看不清模樣，全身都籠罩在黑暗下，可他們的身手卻各有各的妙處。

  路南通過與他們的交戰，很快就掌握了大量的格鬥技巧與經驗，直至將他們全部擊倒！

  這一切說來漫長，可實際上卻只發生在一瞬間。

  當這些畫面從路南的腦海中消失時，他就已然擁有並掌握了這些格鬥技巧！

  這種感覺就像是之前那些畫面里的每一個他，都將對戰的經驗全都匯集在了一起，被他給吸收了一樣。

  路南在腦海中默念『面板』，果然也發現自己的能力一欄里，多出了一個『大師級格鬥術』。

  原本只是空有身體素質的他，在獲得了大師級的格鬥術後，才算是真正擁有了一定的戰鬥力。

  「起碼對付小嘍囉應該是沒問題了。」

  路南滿足了。

  誠然，三個獎勵里，他最想要的肯定是「馬克2號戰甲」。

  只要穿上「馬克2號戰甲」，他在基地里完全可以說是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可問題是，「馬克2號戰甲」又不能提前發放，他必須得先去主動襲擊基地作戰部，給托尼創造出翻盤機會之後才能獲得這一獎勵。

  他要能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襲擊基地作戰部，還拖延到托尼組裝完「馬克1號戰甲」，那他還擱這湊什麼熱鬧？

  早就已經逃到十萬八千里外了。

  須知，槍林彈雨可是不長眼的，萬一在交火中不幸被任何子彈命中，他上哪說理去？

  他是強化了初級體質不假，可也一樣頂不住子彈。

  他可沒興趣為了托尼的計劃玩命。

  之所以先跟托尼混個臉熟，也是預防將來被無差別打擊報復而已，拼命什麼的是不存在的。

  「那就打個醬油吧。」

  路南很快就想好了該怎麼做。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個人面板里，除了多出了大師級格鬥術之外，蓄能一欄也已經漲到了19%。

  對於這玩意到底是什麼，路南依舊不得而知，索性也就直接無視了。

  ……

  在托尼向路南尋求幫助的第二天，路南罕見的缺席了給兩人送餐的環節，來的是基地里的另一個廚師伊爾曼，也就是一開始被托尼打翻餐盤的那個。

  「喏，你的芝士漢堡。」

  伊爾曼將餐盤放在了檯面上。

  「那傢伙呢？」托尼看到這次來送餐的居然不是路南，頓時也是心底里也是一陣突突。

  儘管從邏輯上來說，路南要是想舉報他早就已經可以舉報邀功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可凡事都怕萬一。

  一旦路南真的把他給舉報了，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瞬間就會前功盡棄，而且情況只會比之前更慘。

  「你說路嗎？」

  伊爾曼聞言也沒多想，只當是這個大肉票吃不慣別人做的東西，所以才多問了一句，「你放心吃就是了，這漢堡就是他做的，不過他今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就讓我送過來了。」

  說完情況的伊爾曼，也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把餐盤留下就離去了。

  等到伊爾曼離開後，伊森博士才湊到近處，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

  「那個小伙子，會不會……」

  伊森博士有些欲言又止。

  關於路南的事情，托尼昨天晚上就已經跟伊森博士和盤托出了，所以伊森博士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突然看到路南人沒來，伊森博士的心情自然也是跟托尼差不多的，心裡都有些沒底。

  托尼想了想，搖搖頭道：「無論情況如何我們都已經沒有退路了，一切都交給命運吧。」

  伊森博士想了想，也點點頭。

  就這樣，兩人繼續起了最終的收尾工作，只等明天下午開始進行最後的組裝。

  ……

  砰！

  隨著一聲巨響，廚房的大門被人踹開。

  背著槍的紅頭巾壯漢滿臉怒容的走了進來，面容扭曲的質問道：

  「今天作戰室的午餐是他媽誰做的？」

  廚房裡，路南跟伊爾曼都在打掃衛生，聽到紅頭巾壯漢的質問，伊爾曼手上的掃帚都被嚇掉了。

  因為今天作戰室的午餐就是他負責的，可他一看紅頭巾壯漢的架勢，就不像是來誇他的。

  他不緊張才怪了。

  可人家都已經上門來追問了，他自知躲不過去，只得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是，是我做的……」

  「你做的？」

  背槍壯漢聞言，就這麼徑直來到伊爾曼面前，一巴掌就要扇在伊爾曼的臉上，卻被一隻手給抓住了手腕。

  他想要甩開，卻只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把鐵箍給鎖住了一樣，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甩開了。

  這讓本就難受的他，愈發驚怒！

  他定睛一看才發現，抓住自己手腕的赫然是平日裡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路南。

  「路，你想找死嗎？」

  紅頭巾壯漢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他在基地里雖然只是一個小頭目，算不上高層，可也不是路南跟伊爾曼這種伙夫能比的。

  他動手打伊爾曼，而且還是事出有因，沒有任何能能說出什麼不是來。

  可路南以下犯上抓住他，這就犯忌諱了。

  就連伊爾曼都沒想到，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路南，居然會為了自己做出這種舉動。

  他捫心自問，要是換位自處的話他肯定是不敢的。

  在心底有些感動的同時，他也怕路南因為衝動而犯了糊塗，連忙道：

  「路，這是我的事，你沒必要……」

  「這不是你的事，是廚房的事，我也是廚房的一份子，有什麼事咱們一起擔著。」路南打斷道。

  路南的話，讓伊爾曼頓時有些無語凝噎。

  「放開他吧，路——」

  原本坐在一旁搖椅上抽著菸斗的老薩，這時也已經站起身來，嘆了口氣後對路南道。

  「是。」

  路南聞言，這才鬆開了紅頭巾壯漢的手腕。

  後者在被鬆開的一瞬間，就想把背後的槍拿下來，路南看到這一幕，垂下去的手已然崩成掌刀！

  只要對方敢拿槍指向自己，他會在對方對準自己之前，就將對方拿槍的手先廢掉再說！

  他不敢直接衝擊作戰室，不代表他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對付不了一個還沒來得及拿槍的傢伙。

  啪嗒——！

  不過這一次，都沒等路南有所動作，就聽見一聲手槍上膛的聲音。

  紅頭巾壯漢往身後掏槍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因為老薩已經把手槍上膛，直接從側面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另一隻手拿著菸斗又吸了一口道：

  「你猜我手會不會抖？」

  「我不信你敢開槍！」

  紅頭巾壯漢已經聽到了手槍上膛的聲音，聲音難免有些微顫，這是他想遮掩都遮掩不住的緊張。

  畢竟頂住他的是一把上了膛的手槍，哪怕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意外可能性，代價也是他的命。

  他又怎麼會不緊張呢？

  「人年紀大了，經不起嚇，你拿著槍來廚房嚇唬我這種老人家，我被嚇得手一抖……很合理吧？」

  老薩慢悠悠的道。

  紅頭巾壯漢聞言，有些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旋即才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薩里曼隊長，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難為你還記得我原來當過隊長，我還以為你不認得我了呢。」老薩不緊不慢的道，「你明知道廚房現在是我的地盤，上來就喊打喊殺，你這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啊。」

  「薩里曼隊長，我真不是來找茬的，主要現在作戰室那邊吐的吐、拉的拉，也就是我今天中午不餓沒吃多少才沒那麼嚴重，這要換成其他人來……」

  紅頭巾壯漢沒把話說完，可也已經表明了意思。

  很顯然，是今天中午送去作戰室的餐食不乾淨，導致所有人都食物中毒了。

  以基地的作風，這件事肯定是要究責的，而且絕對不會只是挨一巴掌那麼簡單。

  這一點，光是看伊爾曼在聽到紅頭巾壯漢的話後，直接嚇得跌坐在地就能感受一二了。

  老薩聽到這，也不由地有些沉默。

  半晌。

  老薩才放下了槍，對紅頭巾壯漢道：「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你先去休息吧，有問題我來擔。」

  紅頭巾壯漢聞言，狠狠地瞪了伊爾曼一眼後，還是選擇了先行離去。

  因為他留在這確實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雖然沒把如今的老薩太當回事，可他也確實不敢對老薩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老薩就算如今沒有任何實權了，可終究是有一些老朋友跟老部下的。

  平時這些關係可能不太起眼，可他真要把老薩給怎麼樣了，那概念就完全不一樣了。

  到時候有他好受的。

  所以，他雖說心底里對於老薩剛剛拿槍指著自己的舉動十分不滿，卻依舊不敢將對方如何。

  既然如此，那還是別留在這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等到紅頭巾壯漢離去後，老薩這才看向路南跟伊爾曼道：

  「你們倆去後勤那邊，找格魯尼要一輛沙地摩托，就說是我派你們出去採購一些食材的。」

  老薩說到這，將自己剛剛用來頂住紅頭巾壯漢太陽穴的手槍遞給了路南道，「拿上我的配槍，他會給你們安排好的……至於什麼時候回來，再看吧。」

  「採購什麼食材？」伊爾曼有些納悶的問道。

  老薩有些無語的看了伊爾曼一眼，搖了搖頭，隨即對路南道，「路，你比這傻小子機靈，記得多幫襯著他點兒……我欠他爹一條命，不能看著他出事。」

  「我知道了。」

  路南從老薩手中接過配槍，點了點頭。

  伊爾曼聽到這，才意識到老薩這是打算替自己扛下這件事，頓時急了：「我不走，我……」

  嘭！

  路南直接一記掌刀，將伊爾曼打暈。

  在其倒下之前，直接抓住他的衣服領子一下就扛上了肩頭，根本不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老薩見狀也不禁愣了一下，可隨即就搖頭笑道：「看來也不需要我再交代你什麼了，去吧去吧——」

  「那你多保重。」

  路南深深地看了老薩一眼，這才扛著伊爾曼往外走去。

  老薩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重新躺回了自己的躺椅上，就這麼悠哉悠哉的再次給菸斗添了新菸絲。

  一時間，廚房內煙霧繚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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