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路南的疑惑

  這戴著蝙蝠面具從天而降的身影，自然是路南。

  以他如今的身手，搭配上「竹蜻蜓」跟「黃金沙鷹·典藏版」，一出手就直接先幹掉了兩人。

  至於其中一人將他誤認成蝙蝠俠，當然不是因為串戲了，而是這個世界本就有蝙蝠俠跟超人的故事，對他們而言蝙蝠俠跟超人也是故事裡的人物。

  「唉，看來是不給我打入內部的機會了啊。」路南略有些惋惜。

  原本他其實還沒下定決心，到底是選B還是選C，因為如今的他已經可以承受一定的風險了。

  當他還是普通人的時候，自然是什麼安全選什麼，可隨著實力的提升，可選擇範圍無疑也大了些。

  選項A的獎勵對現在的他來說有些雞肋，加上難度也更大，他第一時間就已經自動過濾了。

  可選項B和選項C，其實都有些許風險。

  前者說不定會變成與虎謀皮，而後者所謂的『無事發生』，換種說法也可以是『殺人滅口』。

  就像現在這樣。

  這群人全副武裝上門抓他，而且還打算直接把老薩跟伊爾曼都滅口，這就沒什麼可談的了。

  所以他也沒再浪費時間，直接就動手了。

  抬手先是兩槍，解決了位於最後面的兩人，而等到為首者反應過來打算反擊時，路南已然飛身而至！

  咔嚓！

  路南直接一腳踹斷了為首者拿槍的那隻手，讓其發出一聲慘嚎，手上的槍也掉落在地。

  饒是這隊人馬平時也干慣了殺人的買賣，可輪到自己人被別人虐殺時，也直接就被打蒙了。

  除了為首者反應快點之外，剩餘的三人都被兩個同伴的死給震懾住了，一時間都忘了反擊。

  一直到路南落地，近距離一腳廢了為首者一隻手後，三人才如夢初醒般的各自準備掏槍反擊！

  只是，儘管他們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可路南的動作只會比他們更快。

  眨眼間，路南就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

  再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其中兩人的身後，從後方抓住他們拿槍的手便是一扭——

  隨著兩聲痛呼響起，這兩人拿槍的手也已經被路南給廢掉了。

  至此，也只剩下最後一人還拿著槍了，其餘三人都疼的在滿地打滾。

  「你，你別過來！」

  這最後一個拿著槍的，正是之前看到路南時忍不住來了一句「蝙蝠俠」的那傢伙，此時渾身都在打顫。

  這一刻，路南的形象在他腦海中，竟不知怎的與只存在於故事裡的蝙蝠俠重疊到了一起。

  「看在我們有共同愛好的份上，就不折磨你了，祝你下輩子能當個好人……」

  砰！

  裝著消音器的槍聲再次響起，可這次卻不是路南手上的黃金沙鷹發出的，而是最後拿槍的那人。

  只是，他的反應在路南眼中就像是在做慢動作一樣，在這種距離內根本不可能打得中路南。

  在開出第一槍後，他就已經沒機會再開第二槍了。

  因為他感受到了頂住自己後腦門的槍口。

  「Bye——」

  隨著路南的道別聲響起，這最後一人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就在路南解決掉這最後一人的同時，樓梯口已經傳來了一個充滿殺氣的威脅聲：

  「不許動！」

  「是我，已經沒事了。」路南擺擺手道。

  「你沒事吧？」之前威脅路南的那個聲音，在聽到路南的聲音後，立刻變成了關心的詢問。

  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威脅聲音，正是來自於老薩的，此時的老薩跟伊爾曼都已經拿著槍來到了陽台。

  房頂上的交鋒雖然都戴著消音器，動靜有限，可住在三樓的老薩跟伊爾曼卻都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兩人各自拿好房間裡的槍，就朝著陽台上趕來。

  只不過天比較黑，加上路南為了出場效果還戴了一副蝙蝠面具，他們沒能第一時間確認其身份。

  直到路南開口，他們才得以確認，地上這些橫七豎八的傢伙都是被路南解決掉的麻煩。

  「這些人是什麼情況？」

  老薩跟伊爾曼此時已經走到了近處。

  看到地上被爆頭的三人，以及另外三個被各廢了一隻手的傢伙，無論是老薩還是伊爾曼都是一臉平靜。

  這種場面，對於常年在戰亂地區生活的他們來說，就跟看到三隻被剛宰的雞沒什麼區別。

  就算驚訝，也是驚訝於路南竟有著這等身手，能夠以一敵六的幹掉三個，再廢掉三個。

  「還不清楚呢，所以才留了三個活口，要不老薩你代勞一下？」路南將手中的黃金沙鷹轉了個槍花，並隨手作勢插回了自己身後腰間。

  然而實際上，卻是被他直接收回了面板中，而頭上的「竹蜻蜓」則早就被他提前收回面板了。

  「好，交給我。」

  老薩面無表情的攬下了這個活，並非常精準的徑直走向了三個活口裡身份最高的為首者。

  那為首者此時雖然也跟其他兩個小弟一樣，看似疼的滿地打滾，可暗地裡卻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誠然，他第一時間的疼不是裝出來的。

  畢竟他是真的被路南一腳直接踢斷了小臂，整個右臂此時都是扭曲著的，又怎麼可能不疼呢。

  但通過之前的交手卻讓他卻意識到，就算自己起身再次反擊，也不會是路南的對手。

  所以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老薩直接朝他走來，在他看來就是最好的機會，成敗，在此……

  砰！砰！

  不等為首者做出最後的反擊，他就聽到耳邊再次響起兩聲槍響，緊接著，才是自雙腿襲來的劇痛感！

  「為，為什麼……」

  為首者在悶哼兩聲後終於不再裝下去了，忍著劇痛看向老薩，眼中充滿了痛恨與不解。

  他現在的情況，自然比之前更加糟糕。

  可比起身體上的重創，還是心底的不甘更多些。

  「什麼為什麼？」

  老薩手上也沒閒著，又接連給其餘兩人的腿上也各自補了一槍，才再次看向為首者，「哦，你說補槍？這不是基本常識嗎，連小孩都知道的事。」

  老薩並沒有露出得意的神情，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偏偏為首者還看出了，老薩不是在故意氣他，而是真這麼覺得。

  伊爾曼此時也已經走上前，指著為首者道：「他剛剛該不會是在裝受傷，想要偷襲我們吧？」

  「應該不至於，誰會這麼蠢？」老薩搖搖頭。

  「說的也是。」伊爾曼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正如老薩所說的那樣，對於常年生活在戰亂地區的人來說，補槍確實是常識之一了。

  如果要留活口，就往四肢補槍，而不需要留活口的話就直接往胸口補兩槍。

  像這種他八歲就知道的事，不是常識是什麼？

  「噗——！」

  為首者聽到兩人的對話，直接吐出一口老血，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路南看到這一幕，也只能為其默哀三秒鐘了。

  老薩和伊爾曼雖然沒有任何超能力，可都具備著豐富的對敵經驗，尤其是前者。

  像老薩這種當過基地游擊隊長的老江湖，只要有槍在手，甚至比一些頂尖兵王更麻煩。

  路南留了三個活口，的確是想知己知彼。

  可他卻十分清楚，論情報拷問，自己肯定是沒老薩經驗豐富的。

  他又沒什麼虐人的癖好，與其弄得一手血心裡膈應得慌，不如讓老薩這個專業人士出馬。

  ……

  一個小時後。

  老薩跟伊爾曼都已經來到了餐廳二樓，而路南已經炒了幾個小菜，在等著他們倆了：

  「辛苦了，過來喝點兒——」

  路南見兩人返回，已經開了一瓶啤酒，分別倒滿了三個杯子。

  老薩跟伊爾曼也沒見外，直接端起酒杯。

  「來，走一個！」

  路南率先舉杯，三人碰杯，痛飲一口。

  「哈！」

  路南哈了一口氣後，對兩人問道：「搞定了？」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清場。」伊爾曼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在狀況外，剛剛只負責清理了現場。

  不過這事他確實是專業的，所以路南也沒多問。

  老薩則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沉吟道：「他們是一個小型的僱傭團隊，對於幕後指使者是誰也不清楚，只知道跟他們聯絡的人名叫『詹姆斯』，而他們這次的目標就是抓住你，順便把兩個Nobody滅口，混淆視聽。」

  「兩個Nobody？誰阿？」伊爾曼聽到這，不禁好奇的問道。

  路南聞言，露出一個關愛的眼神。

  「？？？」

  伊爾曼頓時一頭問號，隨即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該不會是說我跟薩爾曼大叔吧？」

  「恭喜你，成功避開一個正確答案。」路南拍了拍手祝賀道。

  「……」

  伊爾曼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連忙試圖轉移話題道：「他們該不會是裝不知道的吧？」

  「我把三個人分開用的刑，口徑也都對得上。」老薩淡淡道，「這世上或許的確有人能在我的審訊下瞞過我，但同時出現三個的機率應該不大。」

  路南聞言也點了點頭。

  他讓老薩來負責審訊，就是因為老薩經驗夠足。

  像是囚徒困境這種最基礎的審訊方式，對老薩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他的手段還多著呢。

  包括為首者在內的三個活口，早在他審訊完第一輪就已經什麼都說了。

  當時總共也只花了二十分鐘。

  老薩為了萬無一失，才進行了第二輪和第三輪的審訊，而其中一個活口是直接在審訊中被嚇死的。

  這一點就連老薩都有些始料未及，只能說這些活躍在城市裡的所謂『僱傭軍』，承受能力有點差。

  但不管怎麼說，老薩都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詹姆斯嗎……這名字有點過於爛大街了，就沒點別的線索？」路南揉了揉太陽穴道。

  「確實有，只不過這條消息沒辦法交叉確認，真假需要你自己來判斷。」老薩沉吟道。

  「是從領頭的那個嘴裡審出來的？」路南猜道。

  「嗯。」老薩點點頭，「他也是擔心哪天會不會因為幹的事太敏感而被幕後之人滅口，所以在過去的一些任務後有暗自追查過，這才發現他們做的那些事，其中有好幾次的最終受益者都指向了一個名字。」

  「誰？」

  「好像叫什麼……金並？應該是這個名字，聽起來有點怪，我還讓他反覆確認了幾次。」

  老薩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而且也並不清楚這個名字所代表的身份，所以才記得沒那麼確切。

  還是讓那為首者反覆確認後，才真正記住。

  然而，老薩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身份，路南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紐約地下世界的主宰者！

  甚至放眼整個北美，能在地下世界跟其掰手腕的地下勢力也沒幾個。

  「如果要抓我的是金並，那就對得上號了。」路南此時已經猜到了這支小隊的聯絡人是誰。

  詹姆斯這個名字在歐美雖然爛大街，可如果是跟金並有關的話，那麼也只能指向一個人了——

  詹姆斯·韋斯利，金並的大管家，被其視為左膀右臂。

  至於為何詹姆斯·韋斯利跟僱傭團隊聯絡時直接用自己的真名，想來也是沒那麼在意而已，就算真的被發現是他，他也不認為這些工具人能怎麼樣。

  他們的作用就是拿來當炮灰的，用來執行一些『金並幫』明面上不適合直接介入的事務。

  「金並為什麼要抓我？」

  路南此時也有點納悶。

  雖然他對金並完全不陌生，甚至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金並的人之一，卻依舊沒整明白金並為什麼會突然派這麼一支小隊來綁架自己。

  他明明才剛到紐約沒多久，也沒招誰惹誰。

  「難不成是因為我招了彼得當幫工？」路南第一反應，是不是自己被殃及池魚了。

  可轉念一想，才發現可能性不大。

  雖說『夜魔俠』跟『蜘蛛俠』是金並的主要對頭，可如今的彼得顯然還不夠資格當金並的對手。

  所以這個可能性，基本是可以直接排除了。

  「如果不是因為彼得，那就是因為托尼？」

  路南很快就又有了思路，而且也已然有了一些猜測，只不過需要他去進一步驗證。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把獎勵領到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