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狠狠的打你的臉，然後再給你一巴掌
他其實一直都有在暗中觀察蘇牧的表情。
只是，此前歌曲沒放完之時，他的表情遠沒有現在精彩。
「蘇牧，你覺得，這首歌和你的那首歌，哪個好聽？」
「你！」
蘇牧看著楊塵那似是質問，又似是嘲諷的表情，甚是生氣。
「你什麼。你倒是說話啊！」
陸依依看著蘇牧那如同吃糞一樣的表情，直接反駁了起來。
蘇牧看著凶神惡煞的陸依依，想要爭辯什麼，可跟一個女人如何好爭辯。
林梓瀟看蘇牧吃癟。
當即替他言語道。
「這歌，詞一樣，曲也一樣，只不過是有些聲部的不同，如何能知道誰是抄襲的誰的？」
陸依依聞言，直接瞪向林梓瀟。
「我們問的是歌曲好不好聽，和抄襲不抄襲沒有任何關係！」
「好了好了。」
林清漪制止了兩個人繼續爭吵下去。
「蘇牧，我問你，你寫這首歌的時候，在想寫什麼？歌曲的主題是什麼？」
「只是勉勵之意。」
「正如歌曲的名字，祝友人前路一路生花。」
「既然是勉勵之意，可為何，你的曲子裡，聽出來的都是分別之意？」
林清漪的話，似是頓時擊中了蘇牧的內心。
楊塵看出了蘇牧的難處，直接替他說道。
「其實歌曲的本身，確實是以分別來寫的，不過更多的是勉勵。」
「只是，有人在搶走我譜子之時，那還只是一份初稿，上面都是按照鋼琴的旋律畫出的音符。」
「所以聽上去就有些悲傷，沒有那麼歡快。」
「某人怕不是自己看了兩遍，就覺得基調如此，隨後一通亂改，就改成了開心也不是，勉勵也不是，悲傷也不是的垃圾作品。」
「不，確切地說，他應該是剛才聽了你的歌曲，才知道的這首歌還有勉勵的意思。」
陸依依和楊塵一唱一和，竟讓蘇牧瞬間紅了臉。
「你們休要胡說！這分明是他，抄襲了我的曲子和詞！」
楊塵和陸依依聞言，頓時相視一笑。
隨後陸依依說道。
「即然這樣，那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可以分辨出到底是誰抄襲的誰。」
林清漪聞言，附和的問道。
「你說說，是什麼辦法？」
「既然他說是他寫的，那乾脆唱出來，他聲樂那麼好，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說著，她看向了蘇牧，眼神里滿是鄙夷和不屑。
蘇牧聽完，直接慌了神。
他昨夜通宵達旦的，找了很多人來幫他演奏這些聲部的部分。
無奈的是，他初到學校，若不是林梓瀟幫忙，他連人都湊不齊。
可，即便如此，這些人的水平，實在是一言難盡。
搞了一個晚上，也才堪堪弄到了能聽的水平。
所以，他根本沒時間背詞，甚至是唱，他都摸索了好幾遍。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楊塵，尤其是你！」
「昨天晚上，是我幫蘇牧找了朋友，幫他演奏的聲部。」
「這裡面的每一個章節，都是我們自己演奏出來的！」
「我親眼見證，哪裡有可能是你們所說的抄襲！」
「姑姑，你不能坐視不管啊。」
林梓瀟看向了林清漪，這個時候她到是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姑姑。
林清漪笑了笑。
「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如果楊塵抄襲，我定當嚴懲，並指引他走向正確的道路。但是如果蘇牧抄襲，我也不會留情，到時候，侄女你可不要再多說什麼。」
林清漪根本就懶得理林梓瀟，所以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放的格外的冷漠。
所以，林梓瀟本時還想辯解一些什麼的，但卻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蘇牧，你快把歌唱出來，唱給他們聽，昨天你不是唱的好好的！」
「只要你唱出來，他們就無話可說了！」
蘇牧皺著眉頭，看著楊塵，看著校長，看了看林梓瀟。
竟然直接放棄了演唱。
「我剛才在磁帶裡面已經唱的很清楚了，你們如果想聽，自己再放一遍就是了。」
楊塵頓時笑了。
「好生硬的理由。」
「蘇牧，你最好是現在就承認，是你抄襲了我！」
「當著校長和老師的面，我還能給你留點情面。」
「可若是你一直矢口否認。」
「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蘇牧一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楊塵所謂的代價，無非就是僱人搶稿子一事。
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過什麼破綻，創作室的監控設施也沒有正常工作。
他們如何能指證自己？
「你讓我付出代價？我有做錯什麼嗎？」
「你一直說我是抄襲，有什麼證據？」
楊塵看著垂死掙扎的蘇牧，內心不由得一陣噁心。
「忘了告訴你，創作室的監控，並不是不工作，而是間歇性工作。」
「白天的時候，是停止的，但是晚上就會開著。」
「說來也巧，之所以晚上會開著，就是因為你找的那兩個人，前一陣子帶著女學生去那裡約會，被教導主任抓了個正著，這才讓監控工作起來的。」
蘇牧聽完，忽然感覺心臟一緊。
腎上腺素急速飆升，直接頂到了腦子裡。
霎那間，他的意識，竟然有些恍惚。
「別在垂死掙扎了，就是你找人搶了楊塵的稿子，然後放到了你的宿舍門裡！」
陸依依的話，似是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壓垮了蘇牧。
只見蘇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神里，滿是空洞。
「校長，這件事有些複雜，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
「不過，這歌，確實是楊塵寫的，這磁帶里就是正版，您可以用它當主題曲。」
校長看著林清漪遞過來的磁帶，有些猶豫。
「版權費，您看著支付就好了。」
「不過，楊塵貌似是有些想法。」
說著，林清漪叫過來了楊塵。
「你和校長說一下吧。」
楊塵看了看蘇牧，然後淡淡開口道。
「我希望學校能考慮一下，開除蘇牧。」
「據我所知，蘇牧從國外回來，戶口並沒有落定，來學校里也不過是借讀，學校想要終止他的借讀，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