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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四州軍民盡入吾彀中,數十萬大軍皆在我手!

2024-09-16 06:37:06 作者: 騎貓難下
  「你們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被強行架上了皇帝這個位置的秦風,一臉的哭笑不得。

  按照正常的禮儀制度,登基稱帝首先要舉辦大典,昭告天下,再祭告祖宗神靈、山川社稷。

  一整套流程走下來,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做不完。

  但眼前這些莽撞漢子,顯然是有些等不及了。

  龍袍一披,萬歲一喊,鎮北王便成了皇帝。

  不得不說。

  這麼一搞,的確省了不少事。

  「罷了。」

  「就當是你們好心辦了好事,就這麼登基稱帝,省去大典的開銷,也能為百姓們減少些負擔。」

  秦風看著眾將,無奈說道。

  眾將聞言,頓時各自臉上都浮起了一抹訕笑,也不敢多說什麼。

  「先生……」

  就在眾將不敢說話之際,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凝香,忽然湊上前。

  她一把挽住秦風的臂彎。

  全然沒有畏懼秦風如今已是皇帝,依舊用以前一樣的語氣,撒著嬌道:「先生現在既然登基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該點齊兵馬,準備動手啦?」

  動手?

  眾將聽到這兩個字,紛紛眼前一亮!

  「凝香姑娘,咱們要對誰動手?」

  楊破軍最先按捺不住性子,趕忙問道:「是先打北莽,還是先打西涼?」

  「西涼之前被咱們陣斬兩萬兵馬,還是先打西涼好!」

  「俺覺得打北莽好!」

  「要不還是一起打吧……」

  其餘將領見狀,也是忍不住開口,一時七嘴八舌,開始爭論起來。

  而這時。

  秦風卻是微微挑眉,環顧眾將,緩緩開口。

  「打什麼西涼北莽?」

  「朕既然已經登基,四州軍民盡入吾彀中,數十萬大軍皆在我手!」

  「天時地利人和!朕皆占之!」

  「接下來到底該打哪裡……還用朕說嗎!?」

  秦風的聲音並不大。


  但這一番話說完,卻如平地起驚雷!

  一瞬間,眾將都愣住了……

  「陛、陛下是想……」

  這次是趙黃庭最先反應過來,臉上先是呆滯,緊接著,化作了喜色!

  但不等他再說話!

  「先生終於肯下這個決定了。」

  凝香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似的,聽到秦風的話,只是輕輕一笑。

  秦風側目與這丫頭對視了一眼,轉瞬收回目光,再次看向眾將領!

  「傳朕的軍令!」

  「明日午時,點將台下,三軍集合!」

  「朕有些話……想跟全軍將士們說!」

  剛剛沒能說出下一句話的趙黃庭,臉上的喜色變得更濃。

  拒北城的點將台,素來只有一個作用……

  那就是,誓師!

  眾將此時也意識到了什麼!


  點將台誓師,這在鎮北軍是最重要的戰前儀式!

  距離上一次誓師,都已經過去了快三年,在這期間,就連攻打北莽西涼聯軍都沒有再發起過誓師儀式!

  而今,陛下登基,這第一次誓師……

  難道是!?

  想到那個可能性,眾將頓時渾身一顫,當即俯首抱拳,「末將……遵命!!」

  …………

  與此同時,兀良河畔。

  足足半個月沒有任何動靜的北莽大營,終於在今日有了些許動作。

  一支打扮神秘的隊伍在拒北城外繞道而行,又穿梭了山嶺小道之後,抵達了北莽大營的側門。

  「去告訴你們能管事的,就說大乾的皇帝來了,親自來與你們北莽會談!」

  「讓他立刻過來迎接!」

  「你們,可都聽明白了!?」

  這支隊伍的領頭人朝著大營高聲喊話道。

  隨著聲音傳入大營之中。

  負責駐守側門的哨兵立刻探頭張望了下,便匆匆往中軍大帳跑去。


  中軍大帳。

  此時只剩閻聞在帳中推演當下已經徹底僵持住的戰局,他拿起沙盤上的一枚代表了數萬軍隊的棋子,正要放下。

  帳外,哨兵急匆匆的衝到帳門前,高聲呼喊:「報!有、有乾國人在側門外嚷叫,說是來與我軍會談……」

  話還沒說完。

  帳內,閻聞驟然動作一頓。

  緊接著,也不顧手上的棋子還沒放下,急忙來到門口,「真是乾國那邊來的人!?」

  「是、是乾國人!都穿著乾國的衣服呢!」

  哨兵急忙答道:「只是他說,他們是跟著乾國皇帝來的,讓您親自去迎接!」

  閻聞頓時神色微變。

  乾國皇帝?

  那個姓姜的女人?

  怎麼可能!

  就沖如今這個局勢,兀良河距離拒北城不過數十里地,以乾國跟秦風之間的矛盾,她敢親自前來會談才怪!

  那女人絕不可能有這個膽量!

  除非,秦風還念著舊情,不對她下手!


  「你過去告訴他們,要談就進來談,不談就讓他們打道回府。」

  閻聞沉聲說道:「我閻聞乃是北莽國師,莫說他們乾國皇帝不可能親自來,就算是來了,又如何?也配讓我出去迎接!?」

  說完,他便轉身又回到了大帳之中。

  哨兵愣了下,便反應過來,急匆匆的又跑回了側門。

  「什麼?」

  「你們管事的,不肯來迎接!?」

  隊伍正中間的馬車上,聽到馬車外,哨兵遠遠的朝他們複述了一遍閻聞剛才說過的話,姜震宇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你去告訴你們管事的,我們大乾的皇帝確實沒來,但我乃大乾先帝的皇子,更是大乾的景王殿下!」

  「你們……」

  姜震宇掀開車簾,話說到一半。

  門前的哨兵不耐煩了。

  「什麼皇帝、王爺的?都說了,要談就進來,不談就回去!」

  聽到這話,姜震宇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

  大乾的皇帝是沒來。

  但他姜震宇,難道就這麼沒有身份地位嗎?好歹他也是大乾的景王,幾時受過這樣的蔑視?

  「景王殿下,這裡不是國都。」

  就在姜震宇想要發作之時,隨行的景王府謀士連忙拉住他,「咱們現在離秦賊不過數十里地,萬一他們把咱們的行蹤透露給秦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姜震宇聽到『秦賊』兩個字,頓時冷靜了幾分。

  是啊。

  自己現在可是在兀良河,面前是北莽蠻子,身後就是秦賊。

  這情形,的確容不得自己鬧脾氣。

  「本王曉得了。」

  姜震宇深吸一口氣,壓下剛翻起的怒意,立刻走下馬車,向北莽大營走去。

  眾人趕忙跟上了姜震宇的腳步。

  「本王剛才說話是有點大聲了。」

  姜震宇來到門前,聲音恭敬了許多,忙對哨兵道:「……可否,為本王帶一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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