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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謝小侯爺:先撒泡尿照照自己

2024-09-16 06:45:11 作者: 一棵花菜
  原主阮輕煙的母親林氏家世顯赫,所以嫁給阮相時,娘家陪嫁了許多珍寶。

  可當時叛國事發之後,阮家和林家都被抄家滅門,只有原主一個人活了下來。

  被抄走的家中所有錢財藏品,自然是全都充了國庫。

  可顏夕怎麼也沒想到,陳蘊蓉居然會把從阮家抄來的東西拿來當彩頭。

  只見那托盤上,靜靜躺著一支髮簪。

  那髮簪是純金打造,用了複雜的纏絲工藝,堪稱精緻絕倫。簪子頂部鑲嵌有一顆夜明珠,鵪鶉蛋大形狀圓潤,在夜色中透出淡淡翡翠綠的柔潤色澤。

  簡直太美了,美得哪怕是在場的男人,都挪不開目光。

  可這是原主母親陪嫁的髮簪,也是原主母親生前最珍愛的一件飾品。

  如今卻成了隨手拿來當詩會彩頭的東西,甚至,沒有人知道這髮簪來自於阮家。

  就算知道,在他們眼裡阮家的人已經全部死絕,也不會有人在意這東西到底屬於誰。

  顏夕的拳頭忍不住攥緊,眼神也一瞬間冷下來。

  果然……只要沒有找出真相,原主一族就會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皇后娘娘,這簪子也太美了!」唐金鳳又找到了拍馬屁的機會。

  「不愧是娘娘,身邊什麼絕世珍寶都有。而且還如此慷慨,將如此珍寶拿來給我們做彩頭。」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唐金鳳的馬屁,陳蘊蓉顯然也很受用。

  「大家喜歡就好,既然喜歡,為了博這彩頭作起詩來也就更有動力。」

  唐金鳳又連忙問:「那娘娘,我們今日作詩的規則和題目是怎樣的?」

  宴會上,每年作詩的規則和出的題目都並不相同。

  見台下人都看著,陳蘊蓉清了清嗓子道:「往年都是由我定了題目,讓你們作詩,再由文學大師白老先生一一看過,定出個頭籌。」

  「今日既然人多,我們不妨玩些新花樣。這樣如何——我將寫有風、花、雪、月四個字的紙條放在盒子裡,隨意抽出一張。」

  「娘娘抽到哪個字,便是用哪個字來作詩?」唐金鳳問。

  一聽這規則,在場眾人都鬆了口氣。

  風花雪月幾個字,都是最常用來作詩的意象。

  不管抽到哪個字,在場的人都是隨隨便便就能寫出幾首,這實在沒什麼難度。

  「不,」聞言,陳蘊蓉微笑,「我抽出哪個字,哪個字便是今晚大家作詩的主題。」

  「但規則是,你要來描述這個字,卻通篇不能提到這個字。」

  「一炷香的時間,大家現場寫下詩句。最後統一交上來,由白老先生品鑑定出勝負。」

  什麼?

  皇后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呆住了。

  通篇不能提到這個字,卻要句句都描述這個字?


  意思就是說,要寫風,又不能寫出風。要寫花,卻不能說出是什麼花。要寫雪,不能出現雪。要寫月,也不能點明月。

  這也太難了吧!

  一時間,在場的女眷們都倒吸口氣。

  唐金鳳雖然是鄉下女子,她爹卻是個教書先生,所以她從小就能識字作詩,這是她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可做些平常的詩作她還能應付得來,可今天的題目這樣難,給的思考時間又這樣短,她怎麼寫得出?

  而對其他大家閨秀而言,她們也頂多只是對詩文略通一二。本來她們還都為詩會做了準備,卻沒想到是這樣的題目。

  字字不提又字字都是的詩,別說限時,就是不限時她們也寫不出來。

  見其他人都面露難色,只有胡蝶舞坐在那裡挺起胸脯,眼中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的精光。

  前幾日進宮看望皇后,除了提出讓皇后也叫顏夕來參加詩會,她還給瑛嬤嬤塞了兩錠銀子。

  讓瑛嬤嬤建議皇后這樣出題,還讓她把寫有「雪」的字條,放在盒子裡最容易摸到的位置。

  她可太清楚了在場的女眷都是什麼水平了。

  這樣難的題目,全場沒幾個人能當場想出完整的一首詩來。就算勉強寫出一首,也肯定是一團狗屎。

  而她就不一樣了。

  她將會是寫得最快,寫得最好的那個,這才是徹底的碾壓全場。

  她要讓蕭墨衍看看,她比所有人都優秀!


  於是胡蝶舞看向陳蘊蓉,誇讚起來:「娘娘這題目定得真是有趣,臣妾聽著都躍躍欲試了。」

  有趣?躍躍欲試?

  唐金鳳忍不住沮喪:「蝶舞,也就你這個京城第一才女會覺得只覺得這題目有趣,我們可是都覺得這題目好難呢。」

  「難?有嗎?」

  胡蝶舞故作驚訝地捂了捂嘴,「比起之前好像是難了點,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呢,大家都有時間想。」

  這話可真是太凡爾賽了。

  其他人都像是吃了蒼蠅,可誰讓人家是第一才女呢,又只能忍著。

  胡蝶舞接著又看向南陽:「今日郡主也來了詩會,應該也會參加比賽吧?」

  人人都知道,南陽郡主小時候被玄潯長公主冷落住在郊外,也沒人找先生來教她念書。

  所以她根本不會什麼作詩,只擅長狩獵騎射。

  大家都知道這回事,只是照顧南陽的面子沒人會點破。往年的詩會,皇后也沒有邀請過她。

  胡蝶舞故意在這裡點到南陽,就是想讓她當眾難堪,來報復她這麼多天一直護著顏夕。

  果然,這麼多人一下齊刷刷朝自己看過來,讓南陽有些慌亂。

  「我,我……」

  就在南陽面色窘迫時,她身旁的顏夕忽然抬起頭來。

  「郡主她這幾日一直身體不適,恐怕思緒繁亂。皇后娘娘,能不能讓我代替郡主來參加?」

  顏夕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而顏夕的目光,則是看向了陳蘊蓉。

  「你?」唐金鳳嗤笑出聲,「我說顏夕姑娘,你是什麼身份,一個郡主的隨從而已,有什麼資格來參加皇后娘娘這設了彩頭的比賽?」

  「而且就你一個鄉下出身的女子,還作詩?恐怕只能寫出什麼上不得台面的東西吧。我看你還是別出來丟人現眼,讓人取笑了。」

  唐金鳳這話刻薄,卻說出了在場多數人的心聲。

  連她們都不知道一會兒自己能不能寫出詩來。顏夕這樣一個都不知道有沒念過書的鄉下女子,也敢主動站出來?

  聽到唐金鳳對顏夕出言不遜,蕭墨衍臉色一冷。

  然而他還沒開口,顏夕身旁的謝昭辭卻是冷笑一聲。

  「我當時是誰在這裡叫喚呢?這不是江與書那個山溝溝里長大的髮妻嗎。」

  少年抬起下巴,眉眼間透著桀驁不馴,似乎壓根不把所謂的場合規矩放在眼裡。

  「還好意思說別人上不得台面,怎麼不撒泡尿先照照自己啊。」

  「身份?這是我姐姐,我的救命恩人,你說她夠不夠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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