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顏夕碾壓全場

2024-09-16 06:45:15 作者: 一棵花菜
  啥?

  顏夕讓白老先生看完最後一張詩作再說?

  在場的人先是驚訝,又越發覺得顏夕喜歡出風頭,真是顯著她了。

  「顏夕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胡側妃得這第一,你心有不服?」馬馥欣言辭尖銳。

  唐金鳳也跟著開口:「就是,白老先生和大家看了這麼久,只有蝶舞這首詩作讓人驚艷讚嘆。定她為第一,有什麼好不服氣的。」

  然後馬馥欣反應過來:「莫非,這最後一張詩是你寫的?」

  眾人也是這才想起,之前看的所有詩的確沒有顏夕的。

  馬馥欣嗤笑一聲,眼神瞥向顏夕:「難不成你是覺得,白老先生看了你的詩,會覺得你寫得比胡側妃還好?改定你為第一?」

  「若真是如此,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寫了什麼,有這樣的自信。」

  這言語間的看輕之意不加掩飾。

  此話一出,眾人都鬨笑起來。

  胡蝶舞倒是十分大度地站了出來,裝作替顏夕說話:「大家就別取笑顏夕姑娘了。」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或許是不管我寫得怎麼樣,顏夕姑娘都覺得自己寫的更勝一籌,大家就別打破人家的幻想了。」

  蕭墨衍的眼睛緊緊盯著顏夕,想要捕捉她表情上的任何一絲變化。

  如果她看向他,向他求助,那他一定會站出來維護她。

  但顏夕的神色如常,壓根沒理胡蝶舞,只是淡然地看向白老先生。

  「規則就是規則。不把所有人的詩作看完,白老先生又如何能斷定,側王妃寫的詩就一定是全場最佳呢。」

  「姑娘言之有理,是老夫失言了。」

  到底是德高望重的文學大家。

  被顏夕這麼一說,白注原也覺得,自己剛才一時欣賞就直接定下第一的舉動不夠妥當。

  於是又往前走幾步,看向案上的最後一張詩作。

  這一看不要緊。

  讀完第一遍,白注原的眼神中流露出震驚之色。

  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又將紙拿起來讀了兩遍、三遍。

  甚至手抖顫抖起來,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喃喃自語:「……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天仙狂醉,白雲揉碎……好豪邁的氣勢,好瑰麗新奇的詠雪詞,簡直太絕了!」

  胡蝶舞和其他人還等著看顏夕的笑話呢。

  所有人都沒預料到白注原會是這樣的反應,一時間有些茫然。

  「白老先生,您這是在說什麼呢?」

  白注原卻壓根沒有理會旁人,只激動地看向顏夕。

  「這首詞是姑娘寫的?難怪姑娘剛才說,還沒看過最後一首詩作怎能妄下定論,是老夫之前眼界狹隘了。」


  「沒想到今日前來竟能看到這樣的詞作,姑娘寫詞的水準甚至在老夫之上。」

  「老夫收回剛才的言論,這場詩會的第一,非姑娘莫屬。」

  「什麼?!」

  胡蝶舞瞪大眼睛,直接站出來,「白老先生,你這是開什麼玩笑?」

  「這個賤……這個顏夕寫的詞,怎麼可能勝過我?」

  「這位姑娘的詩作是否勝過側王妃,老夫不過多解釋,大家一看便知。」

  白老先生果然不多說,直接就把背面署名為顏夕的紙張,展示在眾人面前。

  只見這紙上,有著幾行清麗娟秀的字跡。

  [畫堂晨起,童言飛羽墜。高捲簾櫳看佳瑞,皓色遠迷庭砌。盛氣光引爐煙,素草寒生玉佩。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上闕由「晨起」而聞「童言」,故而「捲簾」看「佳瑞」,就見漫天白雪瀰漫庭階。

  下闋從空中至地下寫迷人雪景,雪花紛揚氣勢如爐煙蒸騰,地上花草晶瑩剔透閃著寒光,如掛滿玉碾。而且奇思妙想,稱這飛雪應是「天仙狂醉,將白雲揉碎」。

  氣勢豪邁,瑰麗生姿,又如此浪漫奇特。

  原本所有人覺得,剛才胡蝶舞那句[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枝變瓊枝]已經很不錯了。

  但此刻跟顏夕的詞一比——同樣都是不帶雪字,可無論是景色描寫還是奇思構想,顏夕都顯然更勝一籌!

  看著眼前的詞,胡蝶舞一臉不可置信。


  其他人也都驚呆了:「這,這怎麼可能……」

  別說旁人,連南陽和蕭墨衍也震驚於顏夕的文采。蕭墨衍看向顏夕的眼神,都有了幾分變化。

  只有謝昭辭一臉驕傲——姐姐的詩才,他可是五年前就領略過了。

  「白老先生過譽了,晚輩不敢與先生相提並論。」

  這也不是顏夕自己作的詞,是拿詩仙的詞來吊打這些普通人,所以顏夕贏了自然也不會自高自傲,態度謙卑。

  只抬頭看向端坐在台上的陳蘊蓉:「皇后娘娘,既然白老先生已經下了最終定論,民女是不是能贏得您這彩頭?」

  屬於原主母親的東西,顏夕一定要替她奪回來。

  陳蘊蓉哪裡想過,一個鄉下出身的女子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碾壓所有名門貴女。

  一首詠雪詞驚艷全場,把號稱第一才女的胡蝶舞都比得黯然失色。

  這要是傳出去,在場這些王公貴族的臉面要往哪兒擱?

  可是是她允了顏夕代替南陽來參加,若是此刻不認,她還有什麼威信在。

  陳蘊蓉深吸口氣,雖然心中不滿,表情卻看不出喜怒。顏夕也不著急,只從容等著她賞賜彩頭。

  就在這時,胡蝶舞拿著顏夕寫的那張紙看了又看,然後猛地把紙往桌子上一拍,惡狠狠看向顏夕。

  「我不信!這首詞怎麼可能是你一個鄉下人寫出來的?這肯定是你提前準備好的!」

  這話多少有些氣急敗壞了。


  「我提前準備好的?」顏夕抬起頭,「在宴會開始之前,沒有人知道皇后娘娘會出這樣的題目,更沒有人能預知皇后娘娘會抽到雪字。側王妃不妨說說,我該如何提前準備詩詞?」

  當然可以提前準備!

  她不就是提前準備好的嗎!

  胡蝶舞想也沒想,就咬牙切齒道:「興許是你買通了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提前知道了題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側王妃你也有這樣的嫌疑?」

  「而且我只是個初來京城的鄉下女子,今日也是第一次入宮。可側王妃你對宮中之人,可比我熟知多了。」

  是啊。

  顏夕這個人連皇宮都沒進過,更不可能接觸到皇后娘娘身邊的人,她怎麼可能提前買通?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胡蝶舞現在屬實是有些胡攪蠻纏、輸不起了。

  「你,你……」

  胡蝶舞真的快要氣瘋了。

  本來今天是她的主場,怎麼又讓這個顏夕騎到了她的脖子上!

  她咬著牙在心裡想,那該死的蠱蟲怎麼還不發作……

  然而就在這時,顏夕卻又一次開口:「側王妃懷疑我的詩是提前準備好的,我倒是認為,側王妃那首詩才是之前就有的。」

  胡蝶舞的詩是之前就有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精神一震。

  胡蝶舞張大嘴巴,又難免有些心虛,憤怒道:「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什……」

  「詩會開始前,我看到側王妃的貼身婢女往懷裡藏了本東西,我懷疑那是本詩集。」

  「而且我懷疑,側王妃剛才作的詩就在那本詩集上。」

  顏夕看向胡蝶舞,「側王妃如果覺得,我是在胡言亂語,不如讓你的婢女把東西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若是我猜測有誤,我可以任憑側王妃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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