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將軍，您這話是何意？
白子昂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目光迅速轉向方天豪：「蠻族？這些蠻子莫不是也想趁火打劫？」
方天豪沉聲道：「將軍，這些蠻族人一向貪婪，見風使舵，若是他們真有異動，恐怕也是瞧著咱們邊關防禦不穩，想來趁機撈上一筆！」
白子昂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這些蠻族，倒是從來沒安分過。
不過，眼下我們還不能輕舉妄動，得先弄清楚他們的意圖！」
方天豪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幾分不解：「將軍，這些蠻族和大周是不是串通了？怎麼會這麼巧？他們的動作接二連三地來，莫非是有什麼陰謀？」
白子昂目光一凝，聲音低沉：「不排除這個可能。
但蠻族畢竟不像大周那般有組織，他們更像是一群散兵游勇，若真是有陰謀，恐怕也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不過，眼下我們不能輕易相信任何風吹草動，要先派出更多探子打探消息，看看他們的真正目的！」
說完，他站起身來，走到地圖前，目光在邊境線上來回遊走，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低聲自言自語道：「大周在東，蠻族在北，他們若是聯手，倒真能形成兩面夾擊的態勢。
但這種局面，也未必是壞事！」
方天豪一聽，愣了一下：「將軍，您這話是何意？」
白子昂目光冷靜，淡淡說道：「若他們真有聯手之意，那我們便可趁此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
蠻族雖雜亂無章，但大周若是真想借他們之手做文章，那我們便可反其道而行，製造一個假象，讓他們誤以為我們邊關空虛，再伺機反擊！」
方天豪聞言，頓時眼前一亮，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將軍果然高明！如此一來，咱們就能將他們一舉擒住，免得他們再三挑釁！」
白子昂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事情沒那麼簡單。
敵人若真有心算計，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接下來，我們得先讓這些賊寇露出更多破綻，等時機成熟，再一擊致命！」
正說話間，外面的風聲忽然大了起來，帳篷微微晃動，白子昂抬頭望向帳外，沉默片刻後輕聲道：「天豪，傳令下去，邊關所有防禦加強，探子派出去更多，務必探清敵人的意圖。
這幾日內，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若有異動，立刻報我！」
方天豪連忙應道：「末將遵命！」
說罷，他立刻轉身離去，營帳內又恢復了寧靜。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白子昂的心情卻沒有半點鬆懈。
他深知，每一場戰役背後，都是無數生命的犧牲，而他所能做的，便是儘可能地掌控局勢，讓自己的六萬將士和邊關百姓免受戰爭的摧殘。
夜深了，寒風依舊肆虐，但白子昂的心，卻依舊如鐵一般堅硬，不為所動。
數日後，邊關依然風平浪靜，賊寇的蹤跡似乎消失了，蠻族的異動也未見進一步的行動。
然而，這樣的安靜，反而讓白子昂更加警覺。
他知道，這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就在這時，王允從朝中送來了一封密信。
白子昂拆開信封，細細看完後，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信中透露出朝廷的動向，女帝正在調集更多的兵力，似乎準備對白子昂動手。
白子昂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如刀。
他知道，真正的決戰即將到來，而他必須未雨綢繆，做好萬全準備。
他不能倒下，因為他倒下了，這片邊關，這些百姓，便再無希望。
是夜，白子昂召集了方天豪，張衡等一眾將領，在大帳內召開緊急會議。
他站在營帳中央，神情冷峻，聲音低沉：「朝廷已經開始調集兵力，女帝恐怕不久便會對白子昂大軍下手。
此戰，關係到我們的生死存亡，諸位需萬分謹慎！」
方天豪重重地點頭，目光堅定：「將軍放心，末將誓與邊關共存亡！」
張衡則皺了皺眉，聲音沉穩：「將軍，若朝廷兵力壓來，我們該如何應對？是否要提前撤離？」
白子昂搖了搖頭，語氣堅決：「不撤。
若撤，便是示弱。
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白子昂與邊關，將永不低頭！」
大帳中的氣氛越發凝重。
白子昂站在眾將士面前，臉上帶著一絲堅毅，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方天豪和張衡目光相對，顯然感受到了主帥心中的沉重，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沉默片刻後，方天豪忍不住首先開口：「將軍，您說女帝要動手，可這兒畢竟是邊關，咱們駐守在此，六萬大軍哪怕再不濟，也能擋上一陣子吧？難道朝廷真會不顧邊境安危，親自來討伐我們？」
白子昂神色微微一凝，聲音低沉：「天豪，你以為女帝會顧及邊境安危？她如今最在意的，恐怕不是外敵入侵，而是我們這些手握兵權的人。
邊關如何，在她眼中，不過是區區小事。
只要她認為我有反意，她便不會遲疑，哪怕因此引得敵人趁虛而入，她也不會在意！」
方天豪聞言，心中一陣難以言說的憤怒，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他沉聲說道：「將軍，若她如此不仁不義，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守護這片邊疆？倒不如—」
「住口！」白子昂厲聲打斷了他的話，眼神中帶著一絲凌厲：「天豪，你莫要忘了，我們是大乾的將士。
就算朝廷對我們不仁，我們也不能背棄百姓！大乾的江山不是女帝一人之江山，邊關百姓更不是她一人之百姓！我白子昂若做出逆反之舉，便是愧對這片土地上生養我們的萬千黎民！」
方天豪被這話說得啞口無言，心中雖有不甘，但也只能默默地低下頭，不再言語。
張衡見氣氛有些僵持，便輕咳一聲，緩緩開口：「將軍，方將軍也是一時激憤。
其實我們大家心裡都清楚，您對邊關百姓的一片赤誠，也正是我們願意追隨您的原因。
只是如今局勢複雜，女帝對白將軍的猜忌之心已然到了極致，若她真要親自調兵遣將，恐怕這場對決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