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三百條求婚的計策
2024-10-14 15:06:14
作者: 無間之令
容枝枝今日馬車損毀,不是王氏的手筆,便是容姣姣幹的好事,她心裡本就十分不快。
還一再聽容姣姣這種腦癱言論,到底有些不耐了。
轉身便抓住了容姣姣的手腕。
容姣姣一驚:「你這是做什麼?」
容枝枝盯著她:「走吧!我們現在便去相爺府上,問問他到底是不是回回都為了你才幫我的。」
「若都是為了你,日後便要他離我遠一些,我不需要他的幫助!」
容枝枝這也是心裡話,倘若沈硯書當真是為了容姣姣,那她的確是不稀罕對方幫忙。
許多事情她也不是不能自己解決,何必要讓容姣姣隔三差五地說這些話噁心自己?
容姣姣看著容枝枝眼裡的瘋感,只覺得對方對自己的容忍,好似已經到了極限一般。
忙是把自己的手腕抽出來:「容枝枝,你是不是瘋了?哪裡有人上門問這種事的?」
容枝枝冷笑:「怎麼,你不敢?」
容姣姣:「我是為了家裡的名聲……」
容枝枝:「既然不敢,你以後就給我閉嘴,莫要再說這些話來噁心我,我不是每次都有耐心聽你出虛恭!」
話說完,她鬆開容姣姣的手,大步走進了府內。
容姣姣的臉色青白交加,出虛恭不就是放屁嗎?她說自己放屁?
若不是擔心相爺覺得,自己在家裡與姐妹都相處得不好,從而對自己印象不佳,她早就去相府對峙了。
罷了,以後不說這些就是了。
……
宗政瑜離開了容家之後,便直接往吏部附近的茶樓去。
瞧沈硯書那會兒的模樣,也是去吏部當值了。
待到黃昏時分,沈硯書從裡頭出來,便被她的奴婢請上了樓。
宗政瑜便是一貫無羈,可面對沈硯書,還是不敢造次。
起身一禮道:「相爺。」
沈硯書:「郡主不必多禮,本相今日,欠了郡主一個人情。」
宗政瑜笑笑:「這個人情,南陽縣主自己會還,我已經與她說好了。」
沈硯書眉心微蹙,但也還算了解容枝枝的本事,便也沒有追問。
「本郡主這會兒邀相爺過來,是想與相爺您說一事。」
接著,她便把容枝枝想搬出去,還想毀容的事情,都同沈硯書說了。
沈硯書聽完之後,眸光也沉了下來。
申鶴都懵了:「這……這也不至於吧?便是在容家過得不好,好歹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啊,何必要……」
乘風搖搖頭:「你不懂!上次王氏有多噁心人,我也是見識過的。」
「我那日一去容府蹲著,便見王氏打罵縣主,趕忙回來稟報了。」
「一天天與那樣的家人在一起,真正相處的人,才會知道有多窒息。」
宗政瑜故意道:「連容貌都不想要了,想來容枝枝是沒打算再嫁人了啊,難道當真那樣愛齊子賦,被齊子賦傷了心,便誰都看不上了?」
她說完,悄悄地去看沈硯書的臉色。
果然便發現沈硯書聽完,薄唇微微抿著,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
嘖……
宗政瑜懂了,果然啊。
沈硯書思慮片刻,便道:「今日之事,多謝郡主提醒。」
宗政瑜:「別忙著謝我啊,相爺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沈硯書也沒隱瞞什麼,道:「抓出昭國餘孽之事,縣主本也有功,可藉此讓陛下,賜給縣主一座府邸和一些親衛。」
他再私下放幾個高手在親衛中,應當也能保護她。
宗政瑜覺得,面前這個人,大抵是個榆木腦袋,偏生的對方的身份在那兒,叫她諷刺都是不便。
便是道:「相爺您就只能想出一些古板的法子?」
沈硯書:「?」
宗政瑜也不與他繞彎子了:「您怎麼不考慮娶她呢?若是相爺娶了容枝枝,日後還有誰能欺負她?」
「您想的法子是好,但也只能保證她的安危。可那些不長眼的,嘴上想說話中傷她,也還是會傷到她。」
「但她做了首輔夫人,可就不同了。」
接著她就看見,素來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永遠都是一臉清冷的沈硯書,在聽完她的話之後,一張白玉般的俊顏全紅了。
沈硯書:「娶,娶她?」
乘風嫌棄地轉過頭去,誰信啊!他們家運籌帷幄的相爺,說起與心上人的婚事,甚至能結巴!
宗政瑜瞧著沈硯書的臉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只覺得稀奇得很,原來世人眼裡,心中根本放不下情愛的沈相,早就有白月光呢。
她道:「自然了,相爺您好好想想,我說出來的,是不是最好的法子?」
「雖然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只是縣主如今這般情況,也較為特殊。」
「她是個聰明人,本郡主以為,相爺斟酌一番說辭,親自與她談談,她說不定會同意的。」
「天色也不早了,菁華便先回去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實在是捨不得容枝枝那麼好看的臉毀了,這才特意來說這些的。
沈硯書頷首,示意對方自去便是。
宗政瑜離開了好一會兒,首輔大人還能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一直未曾平息。
那種隱秘的期待呼之欲出,面上的薄紅也並未散去。
申鶴道:「恩相,郡主這個法子妙啊!左右容家大姑娘都和離了,也該輪到您抱得美人歸了吧?」
「先前您誤以為縣主不想見您,今日學生也幫你問過了,她不止不討厭您,還挺欣賞的,既然如此,您何不抓緊機會?」
沈硯書抿著薄唇,一直不出聲。
聽完了申鶴的話,竟是連脖子都開始泛紅了。
申鶴也是沒想到,自家恩相都已經快三十歲了,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姑娘投懷送抱,雖然他一個都沒碰,可到底也不該純情到這個份上吧?
他試探著問道:「恩相,您可是不好意思主動與縣主提及婚事?」
話是這樣問,可申鶴也覺得不可能,要知道相爺這些年,與他國君王談判,都半點未曾露怯,氣場能強到叫那些帝王都抬不起頭。
這點小事兒,相爺怎麼會膽怯呢?
然而。
片刻之後,他聽到恩相發出一聲極輕的:「嗯。」
申鶴:「?」
乘風也是翻白眼,道:「主子若是好意思開口問容家姑娘嫁不嫁他,至於一個花環都要錦狸和錦和少爺送?」
申鶴挺直了脊背,覺得這事兒還是得靠自己。
他拱手道:「恩相,此事便由學生來安排。您為官十載,做首輔五年,門下門生幕僚無數。」
「您給學生三日時間,學生必與他們一起,為恩相您寫下求婚計謀三百策,總有一策是您能用的。」
「每一策論中,如何與縣主開口,縣主可能如何回復,您再如何應對,學生們都會給您推算得清清楚楚。」
「保管叫您好意思與她聊,且不出半點差錯。他們都是您的人,自也不會在外頭說什麼不該說的。」
每一句話都教恩相說,照本宣科都不會,那還說得過去?
乘風麵皮一抽:「倒也不必如此誇張吧?你將相爺說得跟廢物一般,還要你們一句一句推算,一句一句教了?」
話剛說完,沈硯書冰冷的眼神,就落到了他身上。
乘風:「?」
沈硯書見他噤聲了,輕咳一聲,掃向申鶴:「此事便交你,句句謹慎推斷,萬勿出紕漏。」
申鶴:「學生領命!」
乘風:「……相爺,屬下回去之後,自己去領板子。」
所以我剛剛是罵了相爺是廢物對吧?有時候吧,就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嘴捐了。
腚跟著這嘴是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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