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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女子應當犧牲自己

2024-09-16 06:57:38 作者: 無間之令
  容枝枝樂了,齊語嫣更敬重自己?

  齊語嫣的「敬重」,狗都不要。

  眼下已是挑撥完覃氏和齊語嫣,容枝枝的目的已成。

  便不咸不淡地道:「夫君,其實語嫣還有別的嫂嫂,如婆母所言,那人無名無份都願意跟了你。比起妾身,她當是更愛你,小姑的婚事,夫君還是叫曼華公主費心吧,妾身有些不舒服,回去歇息了。」

  齊子賦又是一噎:「枝枝……」

  容枝枝半點不理會他,轉身便走。

  覃氏一臉惱火地道:「這個小賤人,我看今日語嫣被退婚,她怕是最高興的一個。」

  信陽侯卻是沒好氣地看向齊子賦:「我就是想破了頭,也不明白你到底是與這個家裡有什麼仇怨,才鬧出什麼貶妻為妾的事。」

  「那玉曼華不過就是一個亡國公主,她真的嫁給你,陛下還能給你多重要的位置?怕多是一個瞧著好聽,毫無實權的官職。」

  「在大齊,娘家真正能幫到你的妻子是誰,你心裡沒有數嗎?眼下好了,你妹妹的婚事這樣毀了,也沒人再能為她張羅,你自己的前程也如風中殘燭!」

  那曼華公主能做什麼?自是什麼都做不成,對他們齊家沒有半分用處。

  想到此處,信陽侯也後悔,早知道容枝枝是這麼烈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做妾,自己當初在宮宴上就應該當機立斷,站在容枝枝這邊。

  如今好了,說什麼都晚了。

  齊子賦被父親罵得很是沒臉,堅持道:「父親,您相信兒子,枝枝她只是一時間想不開,日後她還是會像從前一樣的。畢竟,她若是不為這個家想,還能如何呢?她也沒有更好的退路。」

  「她先前口口聲聲說和離,可和離難道就比做妾好聽嗎?做妾,身邊至少還有我關心她,愛護她。和離了,可就是孤獨一人,有幾個世家子弟,是瞧得上二嫁婦的?她心裡一定明白這些道理,服軟只是早晚的事。」

  信陽侯聽完,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煩躁地拂袖離開。

  他前腳一走。

  便有僕人急匆匆地進來稟報:「世子,不好了,曼華公主動了胎氣,鴻臚寺的於大人,派人來請您過去瞧瞧!」

  覃氏忙是道:「我兒,嫡長孫的事,馬虎不得,你且快去!」

  齊子賦:「是!」

  齊子賦離開之後,覃氏蹙眉:「曼華公主有孕在身,還是早些接到府中為好,她被拘在亡國皇室們住的那點子小地方,哪裡有在侯府暢快?」

  「這一次公主動了胎氣,鴻臚寺應當也不想將這個麻煩繼續留在他們手中了,大抵會主動叫我兒帶公主回來。」

  錢嬤嬤:「夫人說得是,只是現下將她接回來,蘭苑那邊怕是不高興。」

  覃氏冷笑:「她有什麼可不高興的,老身還要在乎她的感受不成?倒是容家那個老太婆,嬌縱容枝枝得很。她若是知道了,說不定要為了孫女鬧上門來。」

  說起這事,覃氏也奇了半分:「說起來,咱們要容枝枝做妾,那容老太婆怎麼這樣淡定?」

  錢嬤嬤:「莫非是她也懶得管了?」

  覃氏沉了臉:「不,不可能!那老太太看容枝枝跟命根子似的,怕是他們府上的哥兒,在她跟前都沒那般得臉。可容老太婆這樣安靜,此事不同尋常,你暗中去查一查。」

  錢嬤嬤:「是!」

  ……

  冬日裡的太陽,照得人暖呼呼的,尤其是昨夜並未下雪,日光不需去融化冰雪,便盡數灑落溫暖了世間。

  容枝枝在院子裡頭,鋪開自己先前買的藥草,今日陽光正好,將它們曬一曬,免了受潮發霉。


  朝夕道:「姑娘,這些藥草不如就扔了算了,也不值多少錢,我們回容家了再買不就是了,何至於還要耗費這番功夫?」

  容枝枝笑了笑:「朝夕,世上只有一樣錢,不能占人便宜,那便是買藥錢。世上也只有一樣東西,比銀子還不能浪費,那便是藥草。」

  「你莫要瞧著它們有的並不值什麼銀子,不似人參靈芝珍貴,可在關鍵的時刻,挽救的是人命呢。」

  朝夕:「那好吧,奴婢來幫您。」

  跟了容枝枝幾年,朝夕也是認得不少藥草的。

  不過小丫頭不知是什麼緣故,一直氣呼呼的。

  容枝枝好笑地問道:「你今日是怎麼了?一直沒個好臉,像是叫人得罪了一般。」

  朝夕:「可不就是被人氣著了嗎?那個不要臉的死狐狸精,昨日動了胎氣,世子昨日跑去照顧,竟是到今日都還沒回。」

  越說,朝夕越是惱火。

  容枝枝好笑地道:「我很快便與齊子賦沒糾葛了。既如此,玉曼華孩子的父親,去看望她,與我容枝枝有什麼干係?」

  朝夕聽了,倒也勉強覺得有理,這才斂下了怒氣。

  倒是玉嬤嬤調侃了一句:「此事明明是姑娘受了委屈,可朝夕你日日都是一副自己被辜負、被欺辱的模樣,還要姑娘來安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糊塗不糊塗!」

  這不是平白還叫姑娘在心情本就不快的時候,多了個事兒?

  朝夕臉一紅,小聲道:「奴婢錯了……」

  容枝枝笑笑:「無妨。」

  主僕正說著話,僕人稟報:「姑娘,四公子來了。」

  容枝枝斂眸,這四公子,便是自己的小叔子,也就是眾人口中,託了自己的福,才拜得儒門大家為師之人。

  容枝枝緩步走了出去,見著了年僅十四歲,看得出幾分清俊的齊子賢。

  齊子賢見著了容枝枝,十分客氣地一禮:「見過嫂嫂。」

  容枝枝:「小叔不必客氣,坐吧!你在書院讀書,平日裡一個月才回來一回,今日還沒到日子,怎就回來了?」

  齊子賢正襟危坐,看著容枝枝道:「是聽說姐姐被乾王府退婚,我這才回來關心姐姐,也過來看看嫂嫂。」

  容枝枝語氣淡淡:「你有心了。」

  齊子賢:「我近日裡讀了些書,想與嫂嫂辯一辯道理,不知嫂嫂可願一聽?」

  容枝枝揚眉:「哦?小叔想說什麼?」

  齊子賢一副認真有禮的模樣,拱手道:「嫂嫂,我讀聖賢之書,便明白世分陰陽的道理,便是男主外女主內,男子當全力庇佑家人,女子當犧牲自己,舉托男子。」

  「如此,才可令男子沒有後顧之憂地為前程,為大義而行。男子也因此,才能一心一意,如《橫渠語錄》所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容枝枝聽明白了什麼,輕輕一笑:「所以小叔的意思是?」

  齊子賢:「弟弟以為嫂嫂當不能太過自私,為了兄長的前程,嫂嫂還是應當找陛下自請為妾。姐姐若是嫁得好,將來也是會幫上兄長的,嫂嫂也不該對姐姐的婚事不管不問,這實在有悖聖賢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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