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祖母是被覃氏害死的
2024-09-16 06:57:53
作者: 無間之令
朝夕愣了一下,問了一句:「是不是姑娘常常幫的那個叫夏語的丫頭?」
玉嬤嬤:「對,是她。」
朝夕撇嘴:「不能是又有什麼事情,找我們姑娘幫忙吧?姑娘這都與齊家和離,要走了啊!」
不是說她不夠良善,不願意幫人,實在是那夏語不管怎麼說,到底是齊家的家生子,還是齊語嫣身邊得用的人。
再幫她,總覺得晦氣。
容枝枝放下手裡的物件,淡聲道:「先叫起來,聽聽她怎麼說吧。」
倒也不必急著認為,對方是有求而來。
玉嬤嬤:「是,老奴這便帶著她進來!」
不多時,夏語便進了門。
到了容枝枝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下了:「世子夫人,貿然求見,還請您原諒,莫要叫我家姑娘知道。」
朝夕:「你先前來求見,我們家姑娘什麼時候叫齊語嫣知道過?你若是害怕,就別來啊!」
容枝枝看了她一眼:「朝夕!」
聽到姑娘警示的語氣,朝夕不情不願地住口了。
容枝枝這才對夏語道:「我與你家世子,已經簽了和離書,不是你們家世子夫人了,你有什麼事便說吧!」
夏語猶豫了又猶豫,終於道:「容大姑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道應不應當告訴您。」
容枝枝語氣和緩:「你既然都來了,那便說明,你心裡是認為應當說的。既然如此,那便講吧!你放心,你來過的事情,我一定替你遮掩好。」
夏語咬了一下唇,這才一臉恐懼地道:「方才……方才夫人和我家小姐,一起在夫人院子裡換衣裳,她們聊了幾句,奴婢才知道,您的祖母,竟是被夫人算計而死!」
容枝枝臉色驚變:「你說什麼?」
玉嬤嬤也忙是道:「夏語,這是大事,可是開不得玩笑!」
夏語都嚇哭了:「奴婢哪裡敢拿這樣的事開玩笑?是我家姑娘憤恨不已,又不好穿著髒兮兮的衣裳在府中晃悠,便命人取了衣服,在夫人院中一起換了。」
「我家姑娘咽不下這口氣,與夫人說您竟然掀桌子,害得她一身髒污,夫人一臉得意地說,倒也不必太生氣,她早就收拾過您了。」
「接著便說出,她叫錢嬤嬤買通了容府的丫鬟,故意說漏嘴的事情,夫人擔心此事東窗事發,還在不日之前,杖斃了錢嬤嬤,這事兒您應當也是聽過的!」
容枝枝幾乎身形不穩。
她想起來收到祖母不好了的消息的前一刻,朝夕正在與自己說,覃氏發了瘋,連錢嬤嬤都懷疑,將之堵了嘴打死了。
朝夕也是嚇了一跳,忙是扶住了容枝枝:「姑娘,您冷靜……」
容枝枝臉色慘白,手心被自己的指甲攥出了血。
她盯著夏語問道:「為什麼?覃氏有沒有說,她為什麼要害我祖母?」
夏語一個小姑娘,也是第一回聽到這樣腌臢的事兒,哆嗦著道:「說……說了!她說是想把曼華公主接回來照顧,但是怕您的祖母不高興,來齊家搗亂。」
「便是花了不少銀子,遣人打聽了一番容家的情形,得知是病了之後,便索性將您祖母給除掉了。」
「是以夫人還說,您今日是決計不會走的,因為容家只有您的祖母疼愛您,現在,現在……」
容枝枝:「現在什麼?」
夏語一咬牙,大著膽子學著覃氏的話:「她說『現在,那死老太婆死了,容家還有容枝枝的容身之所嗎?容枝枝以後就是我們家的一條狗』!」
容枝枝氣得紅了眼,渾身發顫:「我祖母一直沒有參與過齊家的事,為什麼……他們為什麼?他們也無人與我提議要接玉曼華回來,我也從未拒絕過,他們為何不放過我祖母?」
夏語哆嗦著道:「夫人說,她自己到底是您的婆母,想接公主回來,您就是不同意也沒用,有一個孝字壓著您,您也沒法子。」
「但您的祖母就不一樣了,是長輩,真的鬧起來實在是麻煩,她說為了府上的嫡長孫,就只能犧牲您的祖母了!」
容枝枝聽到這裡,肝膽俱裂,生生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朝夕:「姑娘!」
她忙是對夏語道:「你別說了,你走吧!你快回去吧!」
容枝枝制止了朝夕,盯著夏語道:「你別走,你繼續說!這件事情,還有誰參與了?信陽侯是否參與?齊子賦先前是否知情?齊語嫣之前是否知情?」
夏語搖搖頭:「應當都是不知情的,夫人告訴我家姑娘的時候,我家姑娘都嚇了一跳。夫人也囑咐姑娘,不要與侯爺、世子他們提起。只不過我家姑娘後頭又說,又說……」
容枝枝:「又說什麼?」
夏語一骨碌地說道:「我家姑娘說,您的祖母活該。誰叫她誰都不寵愛,偏偏寵愛您這個喪門星,這樣的下場是您的祖母應得的!」
說完這一切,夏語對著容枝枝磕了一個頭:「容姑娘,先前我家姑娘心情不好,便剋扣奴婢的月銀,奴婢的母親生病了沒法子,都是您拿出自己的嫁妝,幫了奴婢。」
「您的恩情,奴婢沒齒難忘!正是因為如此,這一回即便是背主,奴婢也不想您的祖母,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此事,容姑娘您心裡有數便行了,您沒法子與她們斗的!您的母親陰差陽錯,杖斃了容府那名被收買的丫鬟,錢嬤嬤現下也死了。」
「人證物證都沒有,您沒法子指控夫人了。夫人也是因此,得意不已!」
「您還是快走吧,這就是個虎狼窩,若是不走,說不定什麼時候,您的性命也搭在這裡了!」
朝夕道:「可是不是還有你活著嗎?只要你願意為我家姑娘指控她們,那便……」
夏語嚇了一跳,忙是搖搖頭:「這,這……朝夕姐姐,你不要為難我了,我父親是侯爺身邊伺候起居的人,是以我一家的賣身契,都捏在夫人手裡,我哪敢……」
朝夕:「可先前姑娘幫你那麼多……」
「好了。」容枝枝打斷,對朝夕道,「你不要為難她,即便她肯站出來,也是無用。我朝律法,一人之言,不足為證!」
豈止是大齊的律法如此,歷代以來,大多數朝代都是如此。
需得有兩個及兩個以上的證人,或者是物證,才能拿人去審。
如果一個人站出來,手裡也沒有物證,便可以空口白牙地指控他人,王法早就沒了。
朝夕氣得紅了眼:「那就真沒法子了嗎?」
錢嬤嬤和容家那個吃裡扒外的賤婢都死了,難道還要姑娘吞忍了此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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