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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暖手爐我拿去給曼華了

2024-09-16 06:58:33 作者: 無間之令
  齊語嫣害怕得臉都白了,費了心思想聽,卻只能感受到左耳的劇痛,嗡鳴,慢慢的就連嗡鳴都沒了,像是被棉花堵了一般,還伴有劇烈的頭疼。

  而信陽侯還在氣頭上。

  見著周遭那些嘲諷笑話的百姓,更是一陣邪火直衝天靈蓋,一馬鞭將齊語嫣抽得痛嚎起來!

  接著怒道:「把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我拖回侯府!」

  奴才們:「是。」

  朝夕與容枝枝稟報了這些消息,心裡說不出的痛快:「侯爺將她拖到了長壽苑,把覃氏也罵了一頓,說都是她教的好女兒!」

  「覃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臉上便又是挨了侯爺一掌,先前好不容易才消腫的臉,便是又腫了。」

  「後頭覃氏知道,齊語嫣已是發了毒誓,寫了血書要與她斷絕關係,臉色也是一陣青一陣白,倒也不再心疼女兒了!」

  「咱們侯爺也當真是個人才,那手怕是生來就是扇人巴掌的,他這幾日都扇了多少回人了?」

  容枝枝對這樣的消息,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這樣的一家子蠢貨,收拾起來,比自己先前預想的還要輕鬆多了。

  她輕嗤道:「旁人的母親被外人羞辱了,總是會忍不住與母親站在一邊,一致對外。」

  「可齊語嫣竟是要與覃氏斷絕關係,她對生她養她的母親,尚且如此,先前對我忘恩負義,倒也確是她的本性了。」

  「今日她被打得那樣的重,左耳出血,極有可能是耳中耳膜破裂、經絡受損,若當真損傷得太狠起來,她的左耳便再也聽不見了!」

  看來,信陽侯那一巴掌,怕是將渾身的力氣都使上了。

  朝夕:「哈?先前只知道她被打的慘,還不知道會聾呢,奴婢這便叫人再去打聽打聽。」

  容枝枝頷首。

  很快朝夕就回來稟報:「姑娘,神了!齊語嫣回來之後,說耳朵疼得不行,好似聽不見聲音,還嚷著頭疼,侯爺到叫府醫去看了,您猜怎麼著?」

  「流血的那隻耳朵,府醫也是束手無策,怕是真的聾了!」

  「侯爺本是說要拿馬鞭再打她一頓的,可聽見她左耳都聾了,許是有些內疚,便收了鞭子回他自己的院子了!」

  容枝枝滿意地道:「這便是意外的驚喜了。走吧,隨我去一趟侯爺的院子!帶上我日前,讓你們收羅的外地公子們的畫像。」

  朝夕也不問姑娘拿畫像做什麼,她如今極是信賴姑娘。

  便只是道:「好!姑娘,可要將這暖手爐拿著?」

  容枝枝搖搖頭:「不了。」

  信陽侯這會兒正是氣頭上,若是瞧見自己還拿著暖手爐出現,便是知道齊家人倒霉的時候,自己還愜意得很。

  如此可就不好騙了。

  朝夕便將暖手爐,留在了桌面上。

  ……

  這會兒長壽苑,覃氏正是呼天搶地的哭,又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又是恨女兒無情無義,竟然真的在外頭說要與自己斷絕關係。

  她的一顆心被反覆撕扯:「冤孽啊!這真是冤孽!語嫣啊,你糊塗啊,你當真是好糊塗!」

  「這些年你的教養嬤嬤教給你的規矩,你都學到狗肚子裡了啊!便是我都知曉,這樣的事情不該去王府鬧。」


  「你還要寫血書發毒誓,難怪你父親生氣。你這真是氣死……咳咳,氣死老身了!」

  李嬤嬤驚惶地道:「夫人……」

  只因覃氏哭著說出這些話,又是氣得咳出了血,連日來本就糟糕至極的氣色,越發是難看了。

  齊語嫣這會兒丟盡了臉面不說,耳朵還聾了一隻。

  另外一隻耳朵,勉強聽清楚了覃氏的話,她惱恨地道:「你還有臉說我!若不是因為你不得謝氏喜歡,怎會有如今的一切?」

  覃氏:「你……」

  她見著這個女兒,這樣冥頑不靈,也是上了火氣。

  偏頭瞧見了覃娉婷,問了一句:「娉婷,侯爺說你也是一併去的,你怎麼不攔著你表妹?」

  她一提起覃娉婷。

  齊語嫣恨毒了眼神,便落到了覃娉婷的身上:「都是你!容枝枝都已經說了,張嬤嬤來府上不是為了說重續婚約的事!」

  「你偏要在邊上挑撥,說容枝枝是看不得我好,故意瞞著我,就是不想我嫁去王府。」

  「我就是聽了你的鬼話,才去鬧的!你若是不說那些,我怎麼會這般糊塗?」

  齊語嫣這樣的人,素來自私,但凡有什麼責任,那都是旁人的。

  此刻她哪裡會想不起來,覃娉婷那會兒說的幾句話?

  見覃氏冰冷的眼神看過來,覃娉婷忙是道:「表妹,我當時也是為了你好啊!我只是擔心容氏有壞心,才猜測了一番……」


  齊語嫣憤恨地道:「你又不聰明,在那裡胡猜什麼?」

  覃娉婷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像齊語嫣這樣不識好賴,一煽動就會鬧事的蠢貨,有朝一日還能說自己不聰明了。

  可這會兒,覃氏質疑的眼神,也落在覃娉婷的身上。

  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可是表妹,你去王府的路上,我不是也勸你莫要衝動了嗎?」

  齊語嫣:「若不是你挑撥,我哪裡還需要你勸阻?覃娉婷,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就是嫉妒我信陽侯府嫡女的身份是不是?」

  覃娉婷忙是道:「沒有的事!」

  她當然是嫉妒的,祖父和父親都去世得早,她不只沒有儀仗,家中還一年比一年清貧,可齊語嫣作為自己的表妹,卻是每日裡穿金戴銀。

  明明她們是表姐妹,是一同長大的。

  可她也並不曾想過要害齊語嫣啊,因為她還想著當世子夫人,做侯府未來的女主人,如此侯府的富貴,便也有她的一份了!

  齊語嫣這會兒哪裡還相信她?

  便是切齒道:「沒有?我才不相信你沒有!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哥哥有婚約,娶了容枝枝,後頭又帶回來玉曼華,你心裡實在不爽快,想報復我們家!」

  覃娉婷臉都白了:「沒有,當真沒有!姨母,您快幫我說說話啊,我哪裡想過要害齊家?您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覃氏並不說話,不管侄女心裡是怎麼想的,眼下她也聽懂了,就是因為侄女的挑撥,女兒才出事的。

  往常再怎麼疼愛侄女,也終究是比不過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齊語嫣忍無可忍,拿起邊上的燭台,便對著覃娉婷砸了過去:「你還敢狡辯!去死!都是你害我聾了一隻耳朵,你給我去死!」

  覃娉婷根本沒想到她會突然發瘋,這一下便是砸到了覃娉婷的臉上。

  覃娉婷嬌嫩的臉蛋被劃破,慘叫了一聲:「啊……」

  ……

  齊子賦聽說了齊語嫣的事,怒氣沖沖地回府,進了蘭苑的門。

  便生氣地道:「容枝枝,你給我出來,你是怎麼管家的?語嫣這樣犯糊塗,你也不知道攔著她!」

  玉嬤嬤出來道:「世子,世子夫人去侯爺那邊了,不在院中。」

  齊子賦一噎。

  眼神落到了放在桌面上的暖手爐上,想到玉曼華日前與自己說的話。

  他便將暖手爐拿走:「與世子夫人說一聲,曼華的手生了凍瘡,暖手爐我先拿去給曼華了!語嫣的事,我晚些時候再來與她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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