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鸚鵡銜花贈嬌娘

2024-09-16 12:13:43 作者: 無間之令
  王氏看她一眼,嗔怪道:「真是不知羞,我與你父親說話,你來偷聽什麼?」

  容姣姣:「是有個花樣子沒母親繡得好,便想來請教母親,也是無意聽見的。」

  說著她的臉更紅了。

  她與容枝枝不一樣,容枝枝為了那個死老太婆總是不去宮宴,可容姣姣還是跟這母親去過幾次的。

  她第一次看見沈相,便覺得世上再沒有比他更俊美,更出眾的男兒了,將對方放在心裡已經兩年了,先前母親想為她說親,她才總是推拒。

  王氏知道她的心思,可沈相說了一心許國,她哪裡好多言?還是這一回見著沈相示好,她才與容太傅開口。

  容太傅不快地看了容姣姣一眼:「既然已是準備議親,你便將你從前那不成器的模樣都收一收,莫要到了婆家還是這樣不知事,丟我們容家的人!」

  容姣姣道:「父親放心,女兒一定好好侍奉相爺,坐穩首輔夫人的位置,絕不會像姐姐一樣無能,讓後來者居上,一個正妻的位置都保不住,還連累了祖母!」

  待自己做了相爺的妻子,必是要容枝枝在自己的面前,頭也抬不起來,想想那樣的光景,容姣姣都快活得想回去浮一大白慶賀一番。

  說起容枝枝的事,容太傅也覺得鬧心:「行了,做好你自己便是!」

  容姣姣:「那女兒先告退了。」

  容姣姣離開之後。

  容太傅看著王氏道:「那此事便你去安排吧!不對,不妥……那公孫氏是個糊塗人,怕是做不了沈相的主。」

  從前知道公孫氏與沈硯書關係不好的時候,他還覺得是沈相不孝。

  但是後頭又聽說了些事,容太傅倒也理解了沈硯書。

  王氏:「那……怎麼辦?夫君你也看見了,姣姣對相爺,也是一往情深,他們既然兩情相悅,我們做父母的,哪裡有不幫著促成的道理呢?」

  容太傅始終對沈硯書喜歡姣姣這件事,有些存疑。

  便是開口道:「這樣吧,過幾日老夫找個機會,請沈相上門一敘,親自探一探沈相的口風!」

  王氏有些遲疑:「這……夫君你作為女兒家的父親,親自探問,會不會傷了咱們家的面子?」

  就跟上趕著嫁姑娘似的。

  容太傅覷了她一眼,便是他與沈相多年不睦,也不得不說了一句真話:「這些年找沈相親自探問的父親們,不知凡幾,傷面子也傷不到我們家!」

  想要這個乘龍快婿的老父親,不知有多少。

  若是從前,容太傅也是拉不下這個面子的,可沈相既然先示好,倒也無妨了,總比去問那公孫氏惹出麻煩得好。

  王氏一聽,覺得也是:「那姣姣的幸福,便靠夫君你了!」

  容太傅:「我自會上心,枝枝不爭氣,也只能靠姣姣為這個家的姑娘們挽回聲譽了。」

  姣姣若是真的能嫁給沈相,他們容家姑娘的名聲,定是會好許多,宗親那邊也算是有交代了,省得三不五時地給他幾句話聽。

  王氏:「相爺放心,姣姣是我看著長大的,定是比枝枝成器!」

  容枝枝是那個沒見識的老太婆養大的,侯府看不上也是應當,可姣姣是自己這個前任首輔的獨女養大的,自是不同。

  只是這句話,她是不敢與容太傅說的。

  ……

  齊家,齊子賦在門口磕得頭破血流之後,便只覺得一陣一陣眼暈,叫人扶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並不知道這是自己磕頭流血後,病情加重的徵兆。

  只因為是自己跪太久了,沒往心裡去。

  回了院子,玉曼華便流著淚,看著府醫為他包紮傷口:「賦郎,見你如此,妾真是心疼萬分。」

  齊子賦聽得心中感動。

  便是自己受了一點苦,曼華都會流淚,可枝枝呢?她就是把自己害成這樣的人!

  父親怪自己昨日沒有去哄枝枝,而是留在曼華身邊,若不是不敢忤逆父親,他都想問一句,相較她們二人對自己的態度,難道他不應該留在曼華身邊?

  府醫離開後,齊子賦躺下了,慢聲說道:「你一個公主,跟了我,近日裡卻總是被打耳光,不得人敬重,是我對不住你!」

  玉曼華:「這倒也沒什麼,只要能與賦郎在一起,妾都甘願,只是……」

  齊子賦看她一眼,眼神里都是警惕:「只是什麼?」

  枝枝愛他是有條件的,要保證她的正妻之位,還要圍著她轉,事事以她為先,不然她就給自己添亂。

  難道曼華對自己的愛,也有條件不成?

  玉曼華擦了一下淚花,開口道:「賦郎,只是有時候,妾總覺得自己一個人在府中,有些孤零零的,少夫人執掌中饋,僕人們哪裡會真心聽我的話?」

  「妾的日子,過的極是不安。賦郎你能不能……將妾從前的宮婢細雨找回來,在妾身邊做個伴?」

  細雨不在身邊,她做許多事都不方便,事事被府上的人盯著,也無法與外頭的人聯繫,實在是麻煩。

  從前昭國那些宮婢,都已經被放回家中,成為平民百姓了。


  這事兒對齊子賦來說,自然也是不難。

  玉曼華接著哭道:「妾與她情同姐妹,只有她在妾的身邊,妾才敢安心待產,不然總是擔心有人會對賦郎你的孩子不利。」

  「自然了,妾也不是懷疑姐姐,妾就是自己心眼小,膽子小罷了……」

  齊子賦忙是應下了:「你也是為了孩子,這點小事為夫會為你辦好的,你且放心便是!」

  玉曼華破涕為笑,撲入他懷中:「我就知道,賦郎對我最好了!」

  只是齊子賦沒能瞧見,她眼底都是恨火,絕無半分對齊子賦的溫情。

  他拍拍她的背:「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對你再好,都是應當的!一會兒還得去容枝枝那兒認錯,你讓我先休息一會兒。」

  他確是頭暈得很。

  玉曼華:「好!」

  到了晚間,齊子賦才覺得自己好了些。

  朝夕進來稟報:「姑娘,齊子賦說想見您,奴婢說您誰也不見,他便背了荊條在外頭等著,說他一直等在外頭,等您原諒他,您不原諒他就不走。」

  容枝枝輕嗤了一聲,都懶得接話。

  齊子賦這會兒定是覺得他肯背著荊條,是忍了奇恥大辱,認為她應當立刻出去原諒他,若是不然,很快便會拂袖而去。

  容枝枝懶得理會,打算就寢。

  忽然見著一隻極其漂亮的鸚鵡,叼著一個編得十分精細的花環飛進房中,對著容枝枝一扔,還衝著她翻了個白眼,扇扇翅膀飛走了。

  容枝枝接住:「?」

  玉嬤嬤跟了進來:「姑娘,這鸚鵡是從咱們院邊的牆外飛進來的,齊家當是沒人瞧見。」

  朝夕是個有見識的,看著那花環詫異地道:「姑娘,這花環上的花,瞧著雖小,可都是這個季節不好找的名花,朵朵價值不菲。誰這樣捨得,折下這些花來討您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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