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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他覺得她浪蕩輕浮

2024-09-16 07:02:26 作者: 空酒瓶
  塗完藥膏後,阮凝玉便可以回海棠院了。

  謝凌許是理屈,故此她抄書得了寬宥幾天的期限。

  不過也免不了她抽查記誦的環節。

  謝凌手裡捏著書卷,隨意地抽查了其中的幾句。

  執掌後宮女子多年,阮凝玉都能倒背如流。

  她手揉著那還發疼的掌心,一邊強忍著臉上露出對男人的抗拒與厭惡。

  「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

  「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婦功,不必工巧過人也。」

  ……

  見她句句都完整無誤地說出來了,謝凌便沒再為難。

  他放下書卷,目光清明,「女則女誡上的條規禁例若是再犯,你若再四處招蜂引蝶沾花惹草,又當如何?」

  他想說自己的堂弟謝易書。

  前日,謝易書來他屋中找過他,跟他交流過一些兒女間的「感情事」。

  他的堂弟也自幼是個勤學聰穎的好孩子,可眼下卻為了表姑娘絕食……

  想起眼前這位表妹雲心水性,輕浮嫵媚的傳聞,他便擰了眉。

  她的風塵之言太多,加上她做過的那些事,也讓為人疏朗的謝凌也在產生了阮凝玉是不是為了勾引謝易書故此弄了一些手段的想法……

  若是真的,她先是勾搭了他那單純的堂弟謝易書,後再去招惹沈小侯爺,實在是太浪蕩輕浮了……

  謝凌啟唇,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合上了唇。

  阮凝玉下意識想反駁。

  她怎麼覺得他有點意有所指?

  不過想起前世自己這個時候的所作所為,在謝凌眼裡,她還真的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扯了下唇,但在男人的面前,她還是得裝得謙遜一點。

  不然的話,她免不了又要遭這個古板保守的男人一頓教育。

  她前世今生,最煩的莫過於謝玄機的那些教旨戒律。

  「蒙長兄的教誨,表妹已心有悔意,也定能改過自新,若是屢戒不悛,便任由表哥責罰。」阮凝玉低眉順眼,裝得很乖巧。

  謝凌面色不見反常。

  他沒說些什麼,便讓她回去了。

  只是阮凝玉回海棠院後,春綠卻驚訝地問:「小姐,你的手帕呢?!」

  她說忘了。

  「小姐,你快想想掉哪了!若是被府里哪個小廝侍衛什麼的撿了去,被他們說是小姐贈與的怎麼辦?!」

  春綠心焦如火,小姐的貼身之物關乎女子的清白,一旦丟失了就有可能遭人構陷。


  阮凝玉仔細回想了一下,她記得路上是沒有丟東西。

  她腦海突然閃過了些在庭蘭居的片段。

  書瑤姑娘在給她塗藥膏的時候,她記得手帕是放在桌上的,走了的時候便忘記了拿。

  春綠知道緣故後,便鬆了口氣,「既是掉在了大公子的院裡,大公子是小姐的表哥,應該無礙,屆時奴婢尋書瑤姑娘問問。」

  阮凝玉「嗯」了一聲。

  掉在謝凌書房裡,應該是沒事的吧?

  那樣的人聖潔又澹泊,能有什麼事。

  她便沒放在心上。

  沐浴過後,她便在閨閣在美人榻上看書,只是酉時三刻時,她卻從屋中聽到了細碎的哭聲。

  春綠正在因為在十歲宴上被王家公子摑了一巴掌在暗自哭泣,昨日的污言穢語讓她做了一晚的噩夢,她現在又覺得噁心又害怕。

  見小主子突然間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春綠趕緊起身用手背抹了抹眼淚。

  她強顏歡笑:「小姐,可以吃飯了,奴婢現在就去把飯端過來。」

  「想報仇嗎?」

  春綠怔住,一時沒明白小姐的意思。

  阮凝玉而是來到書桌,剛提筆卻停下了,而是遞給春綠,「你來。」


  在阮凝玉入主後宮後,雖然她有皇帝的聖寵,但是出身低微,其他母族顯赫的妃子都對她虎視眈眈,阮凝玉的第一胎就是在鉤心斗角中遭人算計流掉的。

  對孩子充滿了期待的阮凝玉一蹶不振,流產後的那個月裡正是秋天,秋色戚戚,阮凝玉總是穿著單薄的裡衣望著窗外掉落的葉子發呆。

  春綠看得心疼無比,便只好叫人將窗關了,免得娘娘觸景生情。

  沒了窗外景色可看後,春綠有次進未央宮,見到的卻是皇后盯著放在床上的孩童衣物在看。

  喪子陛下也很心痛,他雖然也時常有來看娘娘,可是他要忙於政務,有時也要為了穩固好其他大臣的關係,也得去其他嬪妃宮裡走動。

  那個時候的春綠便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強大起來,好好保護好娘娘。

  可春綠並不是個多聰慧的女子,只是會勤學苦練,她比那些男人還要的用功。

  每當春綠有一點長進後,她都會特別開心地來她面前討賞。

  她說得最多的話便是。

  ——奴婢要保護好娘娘。

  ——娘娘沒有依仗,奴婢要當娘娘最好的一把刀。

  ——娘娘對奴婢最好了,奴婢可以為了娘娘心甘情願地去死的。

  春綠小孩心性,最後一句話是她嬉皮笑臉地跟她說的,卻不料一語成讖。

  或許春綠在心底是將她認做成了姐姐,可是這句「姐姐」她還來不及聽她親口喚過。

  春綠前世是大明的第一位女官,可是她卻被人陷害,讓人在食物里毒藥,暴斃在了宮宴上,連死都不能瞑目。


  阮凝玉心中沉了一口鬱氣,只當她緊緊地盯著春綠真實的面容時,她才覺得那抹窒息感消散了些。

  春綠遠遠還沒有達到當年的心智和手段。

  既如此,這輩子就由她親手教導她吧。

  阮凝玉道:「你此刻寫封信,這封信能叫那言語侮辱了你的王徽風前路盡喪。」

  「王少府監有個勁敵,便是當今的太常卿張氏,張大人有個兒子是王少府監的僚屬,王張兩家積怨已深,王少府監已年邁,張大人一直想讓自己的兒子取代他的位置……」

  「而昨日王徽風在宴上逞口舌之快,卻暴露了自己身為科舉考生卻平日吃花酒的作風,我們可以在這上面做文章。你將這封信寫完送給張府,那姓張的定會藉此事在朝上上奏他的死對頭。」

  「王徽風是燕春樓的常客。」阮凝玉從自己的首飾盒隨意拿出了一支簪子,也不心疼,就叫春綠去當鋪當了換些金子,「你再去燕春樓花銀子買下王徽風嫖妓吃花酒的帳單,記住,不能尋老鴇,你想辦法找個人混進去,找出王徽風的帳單,將它跟這封信一起送給張大人。」

  春綠握著冰涼華麗的金簪,全身都在激動得顫抖。

  她深深地看了眼自家小姐,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激動,「奴婢知道了。」

  自己受了辱沒有關係。

  但是王公子欺辱了她家小姐,他就一定要得到反噬!

  春綠眸光堅定又冰冷。

  既要去燕春樓,白天行事容易暴露,而且燕春樓是夜晚生意好,嫖客多。

  於是入夜沒多久,春綠便作小廝打扮,偷偷地出府去了。

  自從重生回來後,做慣了榮華富貴,現在阮凝玉更喜歡一個人安靜地看些書。

  今夜看得差不多了的時候,阮凝玉已睏乏,便打算收拾一下上榻歇下。

  就在這時,抱玉進來告訴她,二表哥的院子又來人了。

  墨影提著燈籠,又出現了在門外。

  見到此情景,阮凝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披了件外衣,走了出去。

  墨影見到她,眸里出現喜色,「表姑娘!」

  很快這抹喜悅便淡了,他在那慘白著臉道:「表姑娘,二公子已經絕食好幾日了,除了一天裡喝一點粥水,其餘的是碰也不碰!夫人和老爺還將他打了一頓,可二公子卻是寧死不屈……」

  「求求表姑娘了,你過去看公子他一眼吧,奴婢給你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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