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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謝宜溫喜歡慕容深

2024-09-16 07:02:40 作者: 空酒瓶
  說到文廣堂,大家自然而然便談論起了太子。

  謝妙雲道:「說來太子前幾日本來都到了國公府上了,但聽說是半道突發舊疾,這才急急忙忙地掉頭回了東宮……」

  文菁菁和碧桃聽了,這才回想起來路上跟阮凝玉她們見到的太子出行那麼大的陣仗。

  原來竟是這樣的緣故。

  謝易墨聽到前半句都僵了身體,見謝妙雲是在談論太子,緊握的手這才鬆開,臉上又保持著完美的笑容。

  阮凝玉依然是靜靜地聽著。

  謝宜溫也平靜地道:「太子病弱,身子不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但不妨礙陛下對他的寵愛,儘管皇子眾多,陛下也依然決心將皇位傳給太子……」

  見堂姐們在說皇家的事,文菁菁豎起耳朵,聽得仔細。

  而阮凝玉聽了,眉卻是一皺。

  慕容深病弱,她怎麼不知道?

  慕容深乃大明有史以來最為驍勇狂妄的一位太子,讀遍天下兵書,各種兵器也都精通,當皇帝時也時常親自上沙場開疆拓土,怎麼可能會弱如扶病?

  不過,距離她第一次見到慕容深還有很久的時間。

  這個時期的慕容深或許真的如她們所說的病懨懨,只是她不知情。

  十幾歲的少女正是天性愛玩的時候,這不,很快就開始憧憬著入了文廣堂以後的讀書時光了。

  她們是謝家嫡女,詩書門第之首,自然極有可能被錄取。

  一群姑娘在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屆時要穿哪些裙子,要裁什麼樣的布料讓繡娘制裙裾,還要再多打幾副頭面。

  文菁菁看著表姐們,卻怎麼也插不上嘴。

  她掩藏掉妒嫉,道:「瞧,文廣堂開設之事都讓表姐們高興壞了,反而阮妹妹孤孤零零地坐在這,表姐們可別忘了,今日是來商討要送快婚嫁的阮妹妹什麼賀禮的。」

  文菁菁強顏歡笑。

  她才華也出眾,不比二房兩位姐妹差,屆時只要她下下功夫,自然也能進那文廣堂。

  可是阮凝玉……就不一樣了。

  多可憐呢。

  謝易墨也看向阮凝玉,眼睛含笑,「對了,還不知表妹喜歡些什麼。」

  見阮凝玉都要嫁給那樣的登徒子了,還是那副清高的樣子,謝易墨翻了個白眼。

  她此時抬了下自己膚如凝脂的手腕,「表姐手上的金鏤空花卉鐲也值些點小錢,要不就將它贈與表妹,當做是表妹的新婚賀禮吧。」

  空氣安靜了。

  所有人都知道二姑娘又在為難阮凝玉了,在為十歲宴上發生的事在出氣。

  還不等阮凝玉開口,大姑娘說話了。

  「行了,二妹,既是謝家表姑娘的親事,你便好好準備,別再逗表妹了。」

  「你們幾個當表姐的,也都回去好好準備,我屆時會查點查點的。」

  謝宜溫說完,起身拉著還抱著棗泥酥在啃的謝妙雲離開了花廳。


  剩下三位姑娘,謝易墨臉色變了,很快白了阮凝玉一眼,便跟文菁菁離開了。

  等謝宜溫再回來的時候,她拿著帷帽準備出府,本來以為大家都走了,卻見到一位身材纖細的少女仍坐在那喝著茶。

  見到她出現了,少女便起身向她萬福。

  阮凝玉道:「今日的事,謝過大表姐了。」

  謝宜溫拿著帷帽的手一頓。

  她眯眼看了過來,雙眼冰冷:「你可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見到府里姐妹明爭暗鬥,爭名逐利的。就算今日的人不是你,換了旁人我也會說一樣的話,你犯不著特意來感謝我。」

  說完,謝宜溫便高貴冷艷地走了。

  阮凝玉看著她的背影,卻笑了。

  她這大表姐依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傲嬌。

  不過唯有一點好的,那便是她對慕容深是相當的深情。

  當年,她是謝家裡第二個除了阮皇后,也要執意入宮嫁給慕容深的人。

  可以說,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比她對慕容深還要一往深情的人了。

  阮凝玉嫁給慕容深,是單純為了利益,為了那潑天的榮華富貴。

  而謝宜溫是放任著好多位優秀公子不嫁,反而忤逆父母,寧願拋棄所有也要入宮當慕容深的妃子。

  但慕容深待阮凝玉是好的,可他對其他世家的女子,都是做盡了皇帝的涼薄。


  只有利用,沒有情可言。

  見著謝宜溫那離去的背影,也不知,若是這一世一旦發生了變故,謝宜溫是不是還會隨了上輩子的命運,愛上一個天子而落得個玉減香消的命運。

  ……

  不同於謝府的寧靜,外面又在盛傳著京城近期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例如誰家夫人去抓丈夫養在外面的外室,哪個寺廟裡的尼姑悄悄偷漢了,又有謝家二姑娘被沈小侯爺刁難要脫了身上的流光裙……

  但最讓人瞠目結舌的,還是謝家表姑娘被驗身而失處子的事情。

  要知道,表姑娘先前可是京城的小美人,要不了兩年,這大明第一美人的名號便非她莫屬了,就連沈景鈺也是她的裙下臣。

  可誰曾想,這才過了幾月,變數竟如此之大,不僅臭名遠揚,曾經的傾慕者都人人避而遠之,沒想到現在……被驗身了。

  王徽風本來還因為阮凝玉在宴會上對他的那些話,讓他有些做賊心虛,害得他最近都不敢去妓院去找自己最喜歡的頭牌花霧姑娘了。

  幾日沒去那溫柔鄉了,王徽風心癢難耐,但也只能先忍著。

  實在忍得難受了,他只好強迫著自己家裡頭的丫鬟跟自己放浪了一夜。

  翌日見小丫鬟哭哭啼啼地求他給她一個名分,王徽風氣急敗壞地扇了她一耳光。

  「滾!憑你也配!」

  「這家裡的主母位置是給墨兒妹妹的,要是她聽說了本公子院裡養著妾室後定不會嫁給我了,本公子才不會讓墨兒妹妹傷心!」

  見這小丫鬟還在地上捂臉哭,王徽風便差人將她關進了柴房,堵住她的嘴。


  見風頭避得差不多了,沒人懷疑他這個大明科舉考生嫖過娼,王徽風鬆了口氣。

  誰曾想,當他跟丫鬟春風了一夜後,正身心舒爽地提著腰帶打算出屋門時。

  誰知迎面卻是他父親王博寅橫眉倒豎,氣得發黑的一張臉。

  「爹,你怎麼來了?」

  王徽風剛問,眨眼間一個耳風颳來。

  父親的手掌極厚重,打得他倒在地上眼冒金星,鼻血都流出來了。

  王徽風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爹,你在幹什麼啊?你瘋了?!」

  王博寅又上前狠狠踢了他的胸膛。

  「為父看是你瘋了才對!」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孽子都做了些什麼?!今日一上早朝,太常卿張大人便向陛下彈劾我為人臣卻教子無方,張大人說你乃科舉考生,平日裡卻愛流連青樓妓院,還在十歲宴上公認羞辱一個姑娘家的清白。」

  王徽風震驚得手腳都在發軟,「不可能!」

  他只不過是嘲諷了阮凝玉一下,怎麼會害得他父親被貶了官呢?!

  「你事到如今了還敢狡辯?張大人都已將你在燕春樓買醉玩妓的帳單都呈上給陛下看了!陛下知道了,將我貶成了四品官,如今我已不再是什麼少府監了。」

  今日朝廷上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話。

  王博寅只覺得自己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卻被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給貶了一品,他只覺得快吐出老血,眼睛也通紅。

  「好好好,我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看我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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