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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她為他抹藥膏

2024-09-16 16:15:45 作者: 七菀
  好像?

  他明知道自己吃海鮮喝酒會過敏。

  這個點,顧爺爺還在一樓客廳看電視,她不想跟他獨處惹老人懷疑,剛想叫他找張媽,想起張媽今晚請假回家帶孫子去了。

  她佯裝出懶洋洋的睏倦聲,「我睡下了,藥箱在二樓客廳的五斗柜上,裡面有脫敏藥和止癢的藥膏。」

  說完,直接掛斷。

  夏夜,蟬鳴聒噪,紅磚老洋樓沉浸如墨夜色里,星星點點亮著幾盞燈。

  月光從閣樓斜頂玻璃窗照進,溫妤伏在書桌檯燈下,在一方金印上細細描摹出紅色線稿。

  閣樓沒有裝空調,白天的燥熱還沒完全褪去,偶爾,搖頭風扇吹過,帶來絲絲涼意和檀香型蚊香的味道。

  她專注認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忽地,頭頂上方響起冷沉的男低音,「叫不動你了?」

  溫妤手一抖,線條歪出了金印,緊接著,後頸被捏住,被迫直起脊背,不用扭頭也知道來者是誰。

  他是特種兵出身,走路可以不發出聲音的。

  溫妤看著歪掉,又得重畫的線條,皺著眉,冷淡反問:「你沒找到藥箱嗎?」

  話音剛落,男人將藥箱朝桌上一放,震得桌面上各種材質的小印章咣當響,有的直接摔倒,滾落掉地上。

  他怒氣不小,溫妤沒敢立即撿地上的東西。

  鼻尖輕哼一聲,顧淮時轉身走去了沙發邊。

  溫妤明白,他這是要她伺候的意思。

  猶豫不過一秒,她起身打開藥箱找藥。

  他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況,媽媽現在還需要他。

  狹小的閣樓,全實木裝飾,光線昏暗,僅有的一盞吊燈,剛好當著他的頭照下。

  溫妤轉身,一眼看到他潮紅的脖頸,大幅起伏的胸口,寶藍真絲睡袍V領裸出的肌膚,也紅了一片。

  她走去將搖頭的風扇定住,對著他吹。

  男人閉目養神著,她到沙發側邊,彎腰遞藥到唇邊,「吃藥了。」

  顧淮時睜眼,張嘴含住,就著她餵到嘴邊的水,咽下。

  她又將一管藥膏遞給他,「這是止癢的藥膏,你自己抹抹。」

  男人撩了下眼皮,漆黑的眸子靜靜睨著她,不說話。

  溫妤會意,他是要她幫他抹。

  很快,空氣里多了絲絲清涼的藥味。

  小姑娘蔥白指尖沾著藥膏,輕輕塗抹著男人腰腹處發紅的肌膚。

  薄薄的皮肉勒緊肌肉,隨著指尖的觸碰,仿若活物,隱隱顫動。


  顧淮時後仰著頭,衣襟大敞,氣息粗重,喉結滑動,僨張的荷爾蒙氣息濃烈沸騰。

  溫妤忽視他身體的變化,快速塗抹完,連忙直起身。

  「都抹好了,你回房間休息吧,多喝點熱水,增加代謝。」

  剛走一步,手腕被扣住,下一秒,她跌坐上他的大腿。

  炙熱的身軀貼著她,男人咬著她的後頸,氣息噴薄在耳側。

  「還有個地方沒抹。」

  白皙耳根爬上潮紅,溫妤掙扎,「顧爺爺還沒睡!」

  隱約還能聽到從一樓傳來電視劇《西遊記》的聲音。

  男人置若罔聞,剝下她真絲白襯衫領口到肩下。

  底下是純白吊帶,荷葉邊睡裙。

  小姑娘白皙圓潤的肩頭,清晰可見一層薄薄細汗,他吻了上去,大掌順著她的胳膊下移,握住她的手。

  須臾……

  溫妤一怔,男人嗓音沙啞,「會麼?」

  溫妤倒吸一口涼氣,「不會。」

  顧淮時嘴角勾起不羈笑意,把著她的手,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三個字:「我教你」。


  夜空,月亮害羞地躲進墨色雲層。

  閣樓內,風扇賣力地吹,依然攆不走燥熱。

  樓下傳來《西遊記》片尾曲的聲音,代表著已經晚間十點半了。

  又半小時過去了……

  溫妤躁出一頭熱汗,再次斜睨伏在她肩頭的男人,以眼神抗議。

  顧淮時嘴角浮起笑意,知道她臂力小,耐力也不夠,貝齒咬住她睡裙肩帶,往下撕扯。

  他撩起眼皮,眸光觸及那白得晃眼的波暈,剎那間,全身的血液如岩漿翻湧,額角的汗滴大顆滾落。

  倏地,咬住她的耳朵,嗓音粗啞到極限,「還有省力的方法,你想學麼?」

  溫妤幾乎秒懂。

  呼吸一窒,轉瞬又覺得,他是故意逗她的。

  他現在不過是跟她玩玩曖昧,取個樂子。

  她埋進他的脖頸,咬住他尤為敏感的喉結。

  想要幫他早點結束。

  果然,男人渾身繃緊,同時,「噔噔噔」的爬樓梯聲音,像是一腳急剎車!

  閣樓內的兩人全都愣住。


  顧老首長推開閣樓虛掩的門,「顧淮時,你——」

  騰騰煙霧裡,他的好大兒穿著睡袍,長腿交疊坐在沙發里,嘴角叼著香菸,手裡掂著一塊金色小物件。

  溫妤正伏在窗下的桌邊,肩頭披著一件白襯衫。

  顧淮時看向他,有點咬牙切齒,「老、爺、子。」

  這老頭!

  急剎車的滋味,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顧老首長橫著粗眉,「又悶又熱,深更半夜的,你在妤兒這裡幹什麼!」

  顧淮時撩了下眼皮,口氣不羈,「我無聊,不行?」

  「您一把老骨頭瞎晃悠什麼。」

  年過七旬,依舊不服老的顧老首長被他氣得臉色發紅,手指點著他。

  溫妤轉過身,向老人柔柔解釋,「顧爺爺,他吃海鮮喝酒過敏了,叫我給他找藥的,我不放心,留他觀察了一會兒。」

  聞言,顧老首長臉色緩和了些,想關心兩句又覺著彆扭,板著臉,「好沒好啊就抽菸?別耽誤明天上班!」

  顧淮時彈了下菸灰,放下長腿,站了起身,沒理他。

  溫妤莞爾,「顧爺爺,他的症狀退了,您放心吧。」

  顧老首長擠了擠眉頭,「我沒擔心他。」轉身朝門口走,「小妤兒,你早點休息,年輕人,少熬夜……」

  老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溫妤甩了甩酸疼的右胳膊,渾身黏膩得難受,她收拾桌面,準備回房去。

  她還得再洗一遍澡。

  顧淮時目光淡淡地掃過她細白胳膊,落到磨得發紅的掌心,眼神暗了幾分,唇角勾起戲謔,「胳膊沒勁了,還是手酸?」

  他知道,她平時要刻到十一二點。

  溫妤頓了下,沒看他,「東西給我。」

  顧淮時這才仔細瞧著剛剛從地板上撿起的,一枚純金橢圓小印章,讀著上面刻的隸書:「雲胡不喜。」

  前一句是:既見君子。

  他隨口一問:「情侶對章?」

  側首間,小姑娘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正失神地盯著他手裡的印章,那眼神隱隱透著一絲……恨,或是……怨?

  男人眉心輕輕皺起,這印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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