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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焦慮老中醫,怎受傷的又是你?

2024-09-17 06:45:50 作者: 初白不白
  宋玉看到人都走了,連忙撲過去,心疼得眼淚直冒。

  「修兒,修兒!娘在這,你沒事吧?」

  「娘!」

  顧修哭喪著臉,哀嚎道:「我疼……」

  宋玉聞言,臉色一變,隨即怒吼道:「都聾了嗎?少爺說疼,還不快去請大夫?還有,快將少爺抬屋裡去……」

  一干下人聽聞,頓時噤若寒蟬,一個個手忙腳亂地將顧修抬了去後院。

  不多時,大夫匆匆趕來,還是之前那個。

  大夫看到顧修,臉色頓時一變:「三公子,怎又是你啊?」

  「……」

  宋玉聽到這句,也不知該說啥,只能虎著臉說道:「問那麼多作甚?還不快給我兒治傷?」

  「……」

  大夫滿心怨念地看了看顧修,這特麼褲子都染紅了,看著模樣像是挨了板子。

  一時間,大夫也不敢多問。

  這權貴人家啊,挨頓板子的事經常發生,對這事兒他也算是輕車熟路。

  一手操起剪刀將顧修的衣物剪開,然後看著縱橫交錯的傷口,直接從藥箱裡拿出傷藥,均勻地撒在上頭。

  然後回過頭:「夫人,公子這傷只能先止血,一會老夫還得熬了藥膏給公子敷上才行!」

  宋玉點了點頭,問道:「大夫,我兒傷勢……」

  「夫人放心,傷勢雖然重了些,不過沒傷到根本,要不了兩個月,公子就能下地活蹦亂跳了!」

  「……」

  宋玉扯了扯嘴角,她說:「那就勞煩大夫費心了……」

  這治傷的事兒她也幫不上忙,今天這事兒發展到這般境地,她心裡一直憋著。

  眼看兒子沒事兒了,她便急不可耐地出了門找顧衡。

  此時的顧衡,正在正堂聽著一個下人模樣的人說著什麼,沒多會,顧衡默默的點了點頭。

  「侯爺,相爺交代的事說完了,小人就告退了!」

  這下人還不知道顧衡降爵的事,依舊以侯爺相稱,顧衡也沒糾正,只是揮了揮袖子,下人拱了拱手便打算離開。

  臨到正廳門口,遇到宋玉,他當即見禮:「小人見過四姑娘……」

  宋玉疑惑道:「宋忠?你怎麼會來此?」

  「是你父親讓他來了!有什麼事進來說吧!」宋忠還未回答,坐在屋裡的顧衡搶先回了一句。

  宋玉看了宋忠一眼,宋忠拱手一禮,隨即離開了顧家。

  臨到顧家正門,卻看到顧家的管家,正陪同一群內侍將府門上的牌匾給摘了下來,他正想招呼一聲,卻看到內侍抬著一塊門匾……

  宋忠當即一凜。


  「歸遠伯府?」

  宋忠傻眼了,這不該是寧侯府嗎?怎麼還改成歸遠伯了呢?

  內侍在側,他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問,只能匆匆離去!

  ……

  伯府內。

  宋玉看著滿臉沉默的顧修,當即不忿道:「老爺,肯定是顧景之那畜生,一定是他在陛下面前告了狀,他可是您的兒子啊,竟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好好的一字侯爵,直接降成了伯爵。

  她的誥命也沒了!

  以後走出門,見到那些個京城權貴家的夫人,自然是要矮上一頭,心高氣傲的宋玉又怎忍得了這口氣?

  關鍵,自己兒子一生的前途沒了。

  剝奪官身,永不錄用啊!

  以後顧修要想出人頭地,科舉的門路已經徹底堵死,就連蔭封都不可能有了,只能學著那些大頭兵,一刀一劍拼上來。

  可顧修有這麼本事嗎?

  問都不用問。

  顧衡聽到宋玉的話,他心裡也不是滋味,好好的寧侯,卻變成了歸遠伯!


  真他娘的難聽。

  他倒是不知道,這個封號還是那中年太監在皇帝面前提了一嘴,這才直接給改了的。

  「唉!」

  顧衡幽幽一嘆,說道:「你爹剛讓宋忠來就是說這事兒,今晨修兒與那畜生的事,被內衛給報陛下那去了……」

  「內衛?」

  宋玉臉色一變:「那畜生與修兒的品級,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內衛怎會關注此事?」

  「你如今還以為那畜生只是品級的問題嗎?」

  顧衡眼皮一翻,沒好氣地看了自己這女人一樣,說道:「宋忠剛才說了,以後你要再在外面掛著你爹是誰誰誰的話,他就要清理門戶了!」

  「什麼!」

  宋玉驚坐起,怒道:「怎麼可能?我爹怎麼可能會說這話?」

  「……」

  顧衡頓感頭疼。

  要說自己家這女人,平時看著也聰明的一個人,怎麼一到外頭就那麼喜歡裝呢。

  成天喊著那句,她爹是當朝宰相,百官之首……

  這他娘的整個京城權貴圈子,又不是不知道,至於天天掛嘴邊強調嘛!


  現在好了,降爵,奪名號,兒子一生不能入朝為官。

  顧衡有些惆悵地擺了擺袖子:「這事兒只能先這樣了!這些時日你和修兒就待在府里安靜一些吧,那畜生先不用理會他,等他去了秘書郎一職,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宋璞的意思很簡單。

  顧景之如今恩寵不減,現在對付他無異於打皇帝的臉。

  但是他總不能一輩子掛著秘書郎這個職位吧?只要他升了官,以後那就得歸吏部管轄。

  到時候再收拾他,簡直不要太簡單。

  宋玉聽聞,卻不甘心。

  「老爺,咱們吃這麼大一虧,難道就要便宜那小畜生不成?」

  「那你想怎麼辦?」

  顧衡不耐煩地說道:「翰林院不過是抄抄寫寫的活,半點毛病都挑不出,難道御前的事還容得你父親插手?」

  要說顧衡不氣,那是假的。

  養了二十年的兒子,背後給他捅刀子,爵位降了一等,他都沒臉出去見人。

  只是氣又有什麼用?

  夏帝這次直接降爵,已經對他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他這會要是還將怒氣掛臉上,這不是找死嗎?

  更別說找顧景之算帳。

  「老爺,咱們府上的爵位都降了,你要是還沒點表示,外人只會以為你軟弱可欺!」

  宋玉兀自強辯道:「那顧景之不過區區從六品,咱們家可是開國侯爵府邸,要是不還以顏色,以後見到那些個公侯伯爵,你還能抬得起頭嗎?」

  我踏馬……

  顧衡直接被氣得沒脾氣了。

  自己都說了幾遍了,顧景之現在不能動,不能動,這婆娘卻一直在這和他說面子面子……

  「給老子閉嘴!」

  顧衡大怒道:「你要是聽不懂人話,就自己請個先生教一教,別一天到晚想著作死,從現在開始,要是沒我同意,你和顧修……誰也不許出這個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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