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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戀愛腦覺醒,計劃和離

2024-09-12 07:30:32 作者: 靈竹子
  徐意真之父是當朝宰相,前世痴傻的她不僅動用嫁妝幫他打理衛家上下開支,照顧婆婆,打點朝中人際關係,還總是勸說父親幫他謀官職。衛臨風踩著徐家的權財鋪就的青雲路,才從進士一路高升,官至吏部尚書。

  可在徐父慘遭陷害,含冤入獄,徐意真懇求衛臨風幫她父親伸冤時,衛臨風卻義正言辭地說她父親是咎由自取,他冷眼旁觀,她的父親就這般冤死在獄中,徐意真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大病一場。

  就在她病重之時,徐意真無意中得知她養了六年的孩子明檀其實是衛臨風和蘇芳林的親生骨肉,蘇芳林就等著她病死,而後嫁給衛臨風做繼妻!

  更令徐意真震驚的是,衛臨風居然是陷害她父親的幕後黑手之一!就因為衛臨風和徐父在諸位皇子奪嫡之爭中立場不同,他為向三皇子邀功,暗中謀害徐父,渾然不顧徐家扶持他十年的恩情!

  接連遭受打擊,徐意真悲憤欲絕,她一口氣沒緩上來,就這般死在了冰天雪地里!那一地雪白間落下的點點紅梅,就好似是她徐家的鮮血,白白因衛臨風而灑落。

  死之前,她恍惚想起當年道長對她說的是:隻身撞南牆,雪染紅梅降。

  她的結局,這不正應了道長的那句讖語嗎?一想到衛臨風就是害死她爹的兇手之一,她便恨透了他,也恨透了自己!若非她當年執意嫁給衛臨風這個心狠手辣之徒,她爹就不會遭此劫難!在這樣的人渣身上錯付十年痴心和錢財,還間接害死了父親,徐意真悔不當初!

  「從前年少輕狂,不信這些,如今卻是不得不信。」

  她忽生感慨,眼中似有怨恨和不甘閃過,衛臨風心下生疑,「哦?此話從何說起?」

  前世她以為道長是在危言聳聽,重生之後方知自己錯得離譜!她巴不得現在就跟衛臨風這個忘恩負義的奸詐小人一刀兩斷,可思來想去,徐意真認為現在不是提和離的好時機。

  明檀私生子的身份並未公開,衛臨風尚無過錯,她若貿然提出和離,似乎站不住腳,衛臨風也不會同意。現如今徐家的勢力如日中天,能得徐家相助,他才能官運亨通,以他這般的勢利小人,又怎會甘心與她和離,放棄這條捷徑?

  她得耐心等一等,先把屬於她的錢財帳目從衛家收回來,再伺機去抓衛臨風和蘇芳林在一起廝混的把柄,以及明檀是衛臨風親生骨肉的證據。

  官場之人很在乎私德,男子可以納妾,但若是與有夫之婦誕下私生子,那便是私德有虧,影響仕途!只要徐意真掌握這個證據,便可報前世之仇,還能藉機與衛臨風和離。是以哪怕她再怎麼憎恨衛臨風,也得沉得住氣,伺機而動,方能一舉成功!

  打定主意後,徐意真緊掐著自己的指腹,強壓下內心的仇恨,藉口道:

  「我二叔便是收了義子之後,運勢急轉直下,官職連降三級,後來找高人一查,方知是那義子命硬克他。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徐意真堅持要測八字,用的還是為他著想的名義,衛臨風挑不出錯來,只得答應,「那就依你的意思去辦,明日我讓母親去請人測算。」

  隨後衛臨風又對徐意真道:「今日是明檀的生辰,我公務繁忙,沒來得及為他慶賀,我去給他送份禮。」

  表舅給小外甥送禮,本是人之常情,可自從知曉明檀是衛臨風的兒子之後,徐意真便覺十分膈應,只可惜她沒有實證,只能裝作不介意,

  「明檀很喜歡你這個表舅,晌午沒瞧見你,他便很失落,晚上你陪他用頓膳吧!」

  徐意真之所以將人往外推,是因為她還有自己的要事得辦。

  待他走後,徐意真當即吩咐心腹丫鬟冬葵和秋梨,去庫房清查自個兒的嫁妝,「銀票地契都在我這兒,古玩擺件之類的都在庫房,你對照嫁妝清單,去一一清查,若有缺少,記錄下來,還有鋪子田租之類的帳本,都收上來交由我查閱。」

  秋梨不明所以,「無端端的,夫人為何要查這些?」

  前世徐意真一心在內宅侍奉婆母和祖母,衛家的大小開支她都得管。衛臨風是衛家唯一一個科舉取士的,衛家老大不愛讀書,但有生意頭腦,徐意真便將娘家陪嫁給她的那些鋪子交給衛家老大打理,老二管的則是田地。

  她想著終歸是一家人,給他們個營生也是好的,至於盈利多少,他們是否有貪污,徐意真都不曾仔細追究過,總想著得過且過即可。

  直至父親出事,她需要銀子打點關係,找到老大老二要帳,他們卻說銀子借出去放貸了,推說各種理由不肯給她,還落井下石的說她爹已經判了死罪,沒必要再往裡砸銀子。那時她才明白,這幾個都是白眼狼!讓他們幫忙打理而已,他們渾將鋪子田地當成是自個兒的了!

  衛家人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徐家帶給他們的榮華富貴,卻無一人心懷感念,都認為她為衛家的付出是理所應當的。

  徐意真吃過太多的虧,是以今生她必須儘快將那些鋪子田地都收歸到自己手下,不能再任由衛家人霍霍她的錢財,但這些關乎到前世,徐意真暫時不願把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只對她們道:

  「我一直無所出,他們便打起了讓我收養子的心,這些錢財以後很可能落在外人手中,是以我得提防著,把嫁妝攥在自己手裡,省得往後越攪越亂,他們會把我的嫁妝當成是他們自個兒的東西。」

  夫人言之有理,冬葵便沒再多問,「好,奴婢曉得了,奴婢這就去查帳。」

  夫人交代之事,她們自當謹慎去辦,二人領命而去,徐意真則在思量著下一步的路。

  且說衛臨風去往落霞閣看望蘇芳林母子,卻未見明檀,蘇芳林起身相迎,「明檀玩兒了許久,有些累了,這會子睡著了,才被嬤嬤抱走。」


  說著蘇芳林便行至衛臨風身前,主動擁住了他,她抬眸凝望著眼前俊朗風雅的男子,媚眼如絲,嬌聲嗔怪,

  「我有三四日未曾見你,你最近在忙些什麼,都不來看我?」

  衛臨風抬手回擁著她的柳腰,大掌仔細感受著她的曲線,他順勢俯首,在她那白皙的頸間輕嗅著茉莉香,

  「忙著處理吏部之事,吏部的公務細碎繁雜,我必須謹慎處理。」

  「即使你再忙,徐意真每晚都能看到你,我卻見不著,我真的好想你!」蘇芳林委屈的紅了眼,將他擁得更緊,「臨風,究竟何時我才能與你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必再躲躲藏藏?」

  衛臨風英眉微皺,「現下還不是時候,再等等。」

  蘇芳林當即鬆開了他,直起身子,紅唇微努,下巴微顫,「你每回都這麼說,總讓我再等等,我帶著明檀來你家已經兩年了,你還要讓我等到何時?」

  衛臨風輕嘆一聲,再次擁住她,耐著性子與她解釋道:

  「先前我不是與你擺明過利弊嗎?你的身份特殊,我不能輕易讓你做妾。現下最好的法子就是先讓明檀認意真做義母,等到意真慢慢接受了明檀,與他感情彌深,到時我再順勢提議,讓你進門。你得按照我的計劃一步步的來,不能操之過急。」

  說起這事兒,蘇芳林便惆悵不已,「可是今日姨母提議之時,徐意真居然拒絕了!你說她該不會是懷疑明檀的身份了吧?」

  那會子衛臨風聽母親說起時,他也在猜測意真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才剛我試探過,意真沒有懷疑明檀的來歷,她只是信那些運勢之說罷了!那就如她所願,找人測算便是。」

  蘇芳林憂心忡忡,「那萬一測算的結果不好呢?明檀就不能認你做義父了嗎?」

  衛臨風不以為然,「我與他血脈相連,怎麼可能八字不合?再者說,人是我娘去請,我娘肯定是向著你的,你放心便是。」

  衛臨風再三向她保證不會有問題,蘇芳林這才稍稍安心,兩人四目相對,浴火暗涌,心照不宣的去往裡屋帳中。

  衛臨風暫時不能在此留宿,只能偶爾白日裡過來,借著看望明檀的由頭,與蘇芳林偷得一時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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