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衛臨風討好徐意真的特殊方式
2024-09-12 07:31:24
作者: 靈竹子
衛臨風負手冷哼,「不是你自個兒說的嗎?說我只會依靠徐家,讓我別再指望徐家出力出銀子。」
略一回想,徐意真便明白了,「這話你是聽誰所說?蘇芳林?」
「甭管我是聽誰所說,總之這就是你的意思!」這話衛臨風已然忍了許久,今日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傾倒心中的不滿,
「人人皆道我是徐相爺的女婿,沾了徐家的光,可徐家究竟給過我什麼?不就是帶我進吏部嗎?之後你爹便沒再管過我,我爬了三年才爬到現如今的位置,我靠的是我自己,而不是徐家!」
他沾了徐家那麼多的光,怎麼有臉說出這番話來?徐意真只覺他很可笑,同時又異常憤怒,
「尋常官員熬三年也不一定能升一級,你三年升三回還不滿意?每回科舉取士,進士幾百人,官員的位置攏共只有那麼多,你以為你能混到這個位置,真的只是靠你自己的能力嗎?」
「我這三年費了多少功夫?別的官員回家之後吃喝玩樂,我卻依舊待在書房裡潛心研究吏部之事。我之所以能升職,是因為我將差事辦得妥當,並非是你爹幫我爭取的官職!」
說起徐相的對他的態度,衛臨風頗有微詞,「平日裡我在朝中遇見他,與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點點頭而已,從不與我多說什麼,我哪裡像他的女婿?他對下屬都比對我親近!」
他得了徐家相助,非但不知感激,反倒挑起徐家的錯來!徐意真義憤填膺,今兒個她必須得跟這個狼心狗肺之人好好說道一番,將他堵死在這兒,
「我爹這人本就是面冷心熱,他對我哥也是這般嚴肅,並非針對你。官場的人情世故很複雜,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他也可以直接給你個高官職,可若一開始就將你捧的太高,難免會有人嫉妒,想方設法的為難你,把你拽下來,所以他才讓你從小官做起,一步步的磨練你,讓你熟悉吏部的事務,靠本事贏得旁人的尊重。
你以為你這三年來平步青雲,順利無憂,但其實你在背後得罪過多少人?你向皇上稟明吏部的弊端,你倒是得到了皇上的嘉獎,但卻危及了旁人的利益,那些人想方設法的要參你,去年尹大人幫你說話的事兒,你還記得吧?
尹大人與你無親無故,他也不喜與人結交,為何要幫你?還不是受了我爹的委託,他才肯在皇上面前幫你說好話!」
尹大人為他說話這事兒,衛臨風也曾驚訝過,當時他也在奇怪,尹大人為何會幫他?他還曾與意真討論過此事,但意真卻說尹大人可能是欣賞他的才幹。
今日聽意真說起,衛臨風頗為驚訝,「這些事怎的從未聽你提過?」
「因為我哥說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如果你知道我爹和我哥總是在背後幫你,你心裡可能會不舒服,所以才不讓我告訴你。
他們幫過你的不止這一件,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已經為你擺平了許多麻煩,你才能一年升一級,在官場之中暢行,若非他們幫襯,你早就被人參了多少本,怎麼可能穩當的待在吏部?
他們照顧你的顏面,暗中助你,為你籌謀,你倒好,居然認為他們都不管你,瞧不起你?你可真是個白眼狼,將好心當成驢肝肺!」
徐意真罵得都是輕的,她本就恨透了衛臨風,前世衛臨風的所作所為簡直天理難容,可她卻得強忍著仇恨,不能罵他,這會子是他自個兒找茬兒,徐意真便借著此事痛罵他一頓,以解心中之恨!
衛臨風本想藉此揚眉吐氣,斥責徐家,哪料說到後來,竟又成了他的錯。理虧的他不由軟了語氣,不似先前那般蠻橫,
「你不說我怎會知曉?你應該把真相告訴我才對。」
「即便告訴你又怎樣?旁人隨便挑撥幾句,你就信以為真,外人的話比我更值得你信任!」想了想,徐意真又冷笑一聲,糾正道:
「說錯了,你們才是親戚,互相信任,而我只是個外人,只會被你猜忌防備。」
衛臨風當即糾正道:「芳林只是我的表妹而已,她可能誤會了你的意思,才會嘀咕幾句,你才是我的妻子,我最信任,最親近之人當然是你!」
蘇芳林那個人本就兩面三刀,慣會挑撥離間,前世徐意真就曾被那個女人坑害過,但徐意真並不打算在衛臨風面前說蘇芳林太多的壞話,她更希望衛臨風多去找蘇芳林,這兩人多相處,她才有機會抓他們的把柄。
但秋梨卻看不過眼,為夫人抱不平,夫人不肯細說,她便大著膽子將那天之事講清楚,
「三爺,夫人根本沒說過你一直依靠徐家,她不願再給你出銀子的話,當時夫人是為五皇子給你送舞姬一事吃醋,她說的是,您若留下舞姬,她便不會出銀子養舞姬。說到底,夫人還是在乎您,才會賭氣那樣說。
這話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蘇夫人卻故意添油加醋,胡編亂造,給我家夫人安些莫須有的罪名,究竟是何居心?」
經秋梨一提醒,衛臨風仔細斟酌,也覺得不太對勁。
意真總說喜歡有才華之人,不會太在意一個人的出身,且她善解人意,一直都很顧及他的感受,不太可能當眾說那樣的話,可他當時正在氣頭上,渾忘了思量這些細節,難不成真的是蘇芳林故意扯謊,從中挑撥?
蘇芳林人品如何,衛臨風不可能不知道,但有些人沆瀣一氣,即便曉得對方的缺點,他也會自動忽視,徐意真不耐打岔道:
「莫再說了,隨他怎麼想,他愛信誰就信誰,既然他認為我們徐家都不是好人,往後我再不管他的閒事!」
眼瞧著意真動了怒,似是對他很失望,衛臨風終是有所顧忌,滿目歉疚的望向她,
「抱歉,意真,是我糊塗了,我不該聽信旁人的讒言,誤解了你和岳父大人,我向你道歉,往後我會引以為戒,不會再犯同樣的錯。」
衛臨風之所以低頭,八成是看她動了怒,怕她真的不再幫他,所以他才不再偽裝清高,又開始變著法兒的討好她。
若擱前世,徐意真肯定會認為這是蘇芳林的錯,他只是被蘇芳林蒙蔽而已,如今她已看透他的真面目,曉得他本就是忘恩負義之人,自然不會信他的鬼話。
徐意真煩不勝煩,只道有些頭疼,需要休息,藉口將他給打發出去。
被趕出房門的衛臨風不由怨怪起蘇芳林,若非她胡言亂語,他也不會跟徐意真置氣,說出那番賭氣埋怨之詞。
現如今他已經得罪了太子,往後的路肯定更難走,他就不該再去得罪徐家,得罪意真。唯有徐家保著他,他能勉強應對太子的擠兌,他怎麼就一時衝動,跟意真吵架了呢?
意真這會子肯定很惱他,傷心又生氣吧?他該想法子哄哄她,一旦她難過失望,不再幫他,他便得不償失啊!
晚膳過後,夜幕降臨,今夜月明星稀,衛臨風踏著皎潔的月輝又來了寧順院。得知徐意真正在沐浴,他悄然去往湢室。
入內便見室內氤氳著水汽,隔著絹紗屏風,隱約能看到意真已然褪去衣衫,正倚在木桶中。
她那流暢的肩骨窄而薄,修長的鵝頸優雅迷人,如緞青絲就這般散於身後,遮擋著線條清晰的蝴蝶骨,鎖骨下蔓延著雪域高原,其餘的曼妙則隱於水面之中。
這樣的一幅美人圖,看得衛臨風喉結微動,莫名發熱。
他屏氣斂息,緩步走過去,揮退婢女,自然而然的將手掌搭在徐意真肩側,輕柔的為她按捏著。
徐意真只當來人是秋梨,此刻她只覺雙肩酸麻,唯有按捏才能令她逐漸放鬆下來。
她閉目暫歇,與此同時,衛臨風也在享受著,只因傳於他指間的是一片如玉凝脂,溫而軟,柔且細,一旦碰及,便愛不釋手,如捧珍寶,只想仔細感知。
如瓷般瑩白的佳人,被熱水一浸,那鵝蛋臉間不由染上一層緋霞,越發襯得她昳麗嬌美。
衛臨風不自覺的靠近她,嗅著那繚繞在她周身的鵝梨香,香氣明明很淡,卻那麼烈的涌至他心腔,撩得他心魂顛倒。
身後之人氣息漸亂,徐意真這才察覺到不對勁,當即回首望去,映入她眼帘的,卻不是秋梨,而是一張寡義薄情的奸詐之臉!
前世她便是被衛臨風這張周正俊毅的容顏所迷惑,今生再面對這張臉時,她再也生不出任何遐思,只剩厭憎與警惕!
防備的徐意真當即坐直,向一旁退去,以手遮擋春景,「怎的是你?秋梨呢?」
「秋梨忙別的事去了,我來代替她伺候你沐浴。」
說話間,衛臨風再次擁住她,一張俊臉挨著她那似玉容顏,啞聲低語,「意真,我們許久未曾共赴雲山了,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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