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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意真給李序賠銀子

2024-09-12 07:32:35 作者: 靈竹子
  徐意真沒有任何猶豫,態度十分堅決,「不必考慮,沒有商量的餘地,未能得先生賜字,的確遺憾,但原則不能破,還請先生見諒。

  滄海先生忽覺好奇,「你們為何要我的字?所求為何?拿去炫耀?還是收藏,待價而沽?」

  衛臨風拱手道:「自然是欣賞先生的墨寶。」

  這樣的恭維聽得太多,滄海先生從不放在心上,「你的字也不差,能寫出這種字的人,一般不會真心欣賞旁人,這種客套話,就不必拿出來說了。」

  這人瞧著就不怎麼老實,滄海先生不願與他搭話,隨即又望向他身邊的小婦人,意在讓她表態。

  看來這滄海先生並不喜歡聽旁人的奉承,徐意真眸光微轉,遂決定道出實情,

  「實不相瞞,其實是因為我不小心弄壞了旁人的扇子,那把扇子正是先生提子,我為了賠罪,所以才想求一副先生的墨寶,賠給那人。」

  滄海先生了悟點頭,「原來只是為了賠償,看來你並不欣賞我的字。」

  衛臨風心道:這位先生可真難伺候,說欣賞,他說你恭維。說不欣賞吧!他還又不高興,他到底想怎樣?該不是在故意耍人吧?

  徐意真看得出來,滄海先生不喜歡聽謊話,所以他問的每一個問題,她都必須照實回答。

  「久聞先生大名,但一直未曾見過,聽聞先生給人提字的規則不是收銀錢,而是要先看對方的字是否入眼,方肯動筆。」

  徐意真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滄海先生給打斷了,「哎---我可沒說不收銀錢,只是說先看字,字若順眼,我再題字,但銀子還是得給的,畢竟我也是個人,又不是神仙,不食人間煙火,誰過日子不花銀子呢?只不過收多少看我的心情,一兩,一百兩,甚至一千兩,我都收過。」

  滄海先生的回答再一次出乎徐意真的意料,愣了好一會兒,她啞然失笑,

  「好吧!他們都傳著你只看字,不收銀子,我只當這是你設的噱頭,藉此吸引世人,拔高您的身份地位,看來是我誤會了先生。今日一見,與先生交談之後,我才發現你原來是這麼樣的一個人。」

  她評價他時的神情似乎欲言又止,反倒勾起了滄海先生的一絲好奇,「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沉吟片刻,徐意真笑應道:「一個愛食人間煙火的俗人。」

  衛臨風一聽這話,暗嘆不妙,他小聲提醒道:「意真,你怎能說滄海先生是俗人?」

  她可是來求字的,自然得說好話。可她所說之言明擺著是在得罪人嘛!

  徐意真深諳為人處世之道,她也會奉承人,但她能感覺到,這位先生並不喜歡聽恭維之詞,

  「世俗之人才更真實,更有趣!滄海先生逢人不戴面具,活得肆意灑脫,隨心由欲。這是多少人都達不到的境界,我十分羨慕。此乃讚揚,並非詆毀。」

  聽罷她的解釋,滄海先生朗笑道:「這位夫人倒也是個有趣之人,只可惜你的字不入我的眼,除非你將鐲子轉贈於我,否則題字免談。」

  說來說去他就是想要這鐲子,徐意真無奈哀嘆,「先生您有自己的原則,我也有我的原則。我若將鐲子轉贈於你,即使得到了您的題字,也於心不安,所以還是算了吧!既無此緣,那便不必強求。」

  聽到這句話,滄海先生驀地眼眶微紅,「只可惜世人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總愛強人所難,這世間的悲苦大都源於勘不破的執著。」

  徐意真只覺先生這話似乎別有深意,大抵是在說他自己吧?「先生也不例外嗎?」

  滄海先生苦笑道:「你不是說了嗎?我也是個俗人。俗人在俗世,焉能例外?」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執著,有些執念只是苦了自己,有些執念則會害了旁人。徐意真執著於和離,只是想為自己求個解脫,為徐家求一條生路。而衛臨風執著於權勢,卻是以殘害旁人為代價。

  「實則執念二字本身無好壞,但看人心黑與白。」

  雙方皆不肯退讓,也就不歡而散。

  回去的路上,衛臨風好奇詢問,「你的鐲子究竟是誰所贈?你為何不肯拿來交換?」

  徐意真的這隻鐲子其實是少時在宮中讀書之時,怡妃娘娘所贈。

  她很喜歡這鐲子的水頭和配色,便一直戴著,然而怡妃是李序的生母,她若是把鐲子的主人說出來,只怕衛臨風又要胡思亂想。


  再者說,滄海先生執著於要怡妃的鐲子,卻不知他與怡妃有何糾葛。

  一旦她說出鐲子的主人,依照衛臨風那奸詐的性子,他很可能會將這件事上報給三皇子,萬一三皇子想坑害榮王或者怡妃娘娘,再將此事報於皇帝,豈不是節外生枝?

  思及後果,徐意真並未道出真相,只道是她的一位遠方表親所贈。

  表親所增之物,意真就這般珍視嗎?衛臨風的指節搭在杯盞邊緣,目光落在徐意真身上,上揚的聲調夾雜著一絲質疑,

  「滄海先生怎會認識你的這個表親?他們是什麼關係?」

  徐意真搖了搖頭,「我也不曉得,沒聽我表姨提過。我小時候跟表姨關係好,等長大一些,表姨已經成親了,我很少再見到她,也不曉得她和滄海先生有何淵源,等到過年再見她的時候,我問一問。」

  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想著過年之前她肯定能和離,到時這便是句空話了,衛臨風沒資格再追究。

  徐意真藉口說是遠房表親,不在都城,衛臨風也不好再多問,但他對此事仍舊持有懷疑態度,他總覺得徐意真沒跟他說實話。

  想起另一句話,衛臨風又問,「滄海先生所說的那句,你有一道坎兒,指的是什麼?」

  在徐意真的認知里,滄海先生指的應該是她和離的這道坎,可她不能明說,只能瞎扯,「也許滄海先生知道我有求不得,他所說的那道坎兒,大概指的就是子嗣吧!等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便等於邁過了這道坎兒。」

  衛臨風眸閃疑色,「他只是個文人,又不是術士,還能算出這些?」

  「文人向道者多不勝數,你可不要小瞧了這些文人,興許他們比有些道士還能掐會算。」

  徐意真說的有鼻子有眼兒,衛臨風挑不出錯來,遂溫聲勸道:「意真,我們還年輕,孩子的事真不必著急,等到有朝一日緣分到了,上天一定會賜給我們一個孩子。」

  她若與衛臨風有孩子,那一定是孽緣!她不可能再與這個男人親近,更不可能讓自己懷上他的骨肉,以免衛臨風拿孩子去威脅她,

  「我倒是能等,就怕你母親會一直念叨。」

  「母親那邊我會應付,不必擔憂,只是這題字沒要到,榮王那邊兒又該如何應對?難道真要給他一千兩銀子?」一想到要給別的男人拿銀子,衛臨風這心裡便不痛快。

  「不然呢?你還有別的辦法?」徐意真也不願輕易將銀子送人,可這是她親口答應的,不能反悔。

  衛臨風卻覺得此事有些莫名其妙,「是榮王自個兒出手相救,無人逼他。扇子損毀是意外,怎能怪到你頭上,讓你來賠?」

  理是這麼個理,但這種話不能說出來,會被人認為不識好歹,「可此事終究因我而起,他若不出手,我便要跪在地上了!難道你寧願看我出醜,也不願讓我被人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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