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徐意真嫌棄李序?
2024-09-12 07:33:50
作者: 靈竹子
雯悅最愛湊熱鬧,尤愛玩笑,卻不知徐意真聽到這話作何感想?她應該不會當真吧?畢竟母妃病了,病人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母妃說笑呢!你還當真了?」
李序直接給雯悅夾了塊雞肉,意在讓她多吃少說。
雯悅撇了撇嘴,心道皇兄分明是在逃避!
怡妃不滿糾正,「我沒有玩笑,我說的皆是事實,當初序兒……」
怡妃的話尚未說完,徐意真便給她夾了塊排骨,「娘娘嘗嘗這紅燒排骨。」
兒媳給她夾菜,怡妃自是歡喜,趕忙品嘗,可等她吃完之後,卻想不起來自個兒方才想要說什麼了,
「方才咱們說到哪兒了?我準備說什麼呀?」
才剛怡妃說話還算正常,這才一小會兒的工夫,她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看來怡妃病得不輕啊!徐意真心生同情,勉笑應道:「說到您愛吃什麼菜。」
怡妃毫無印象,「是嗎?咱們是在說那事兒嗎?」
怡妃疑惑的望向嬤嬤,嬤嬤看得出來,徐意真不願再提方才的話頭,這才扯了個謊,於是嬤嬤配合點頭,
「是呢!娘娘,您與王妃的確是在說菜餚。」
連嬤嬤都這麼說,那應該是真的了,於是怡妃便開始談論起美食。
用膳之際,怡妃一直在說話,幾乎沒怎麼吃菜,難得有人陪她,她很想與人傾訴,便一直在說著李序小時候的事。
徐意真和雯悅都十分配合,耐心的聽著怡妃講述過往之事。
怡妃的每一句話都會有回應,不會掉在地上,這種與親人暢談的溫馨愜意之感令她倍感輕鬆。
李序已經許久沒有看到母妃笑得這麼開心了,平日裡即使他過來探望,母妃的話也不是很多,李序也是個內向的,不似她二人這般如此活躍,他忽然覺得自己給母妃的陪伴還是太少了。
溫馨寧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今日這午膳,怡妃用得很開心,心情大好的她還喝了兩杯酒,許是因為飲酒的緣故,膳畢她便覺得有些頭暈,扶額靜默的她恍了一瞬的神。
嬤嬤見狀,擔心主子身子不適,遂請她回去休息。
徐意真就此告辭,怡妃依依不捨的拉住她的手,強忍著頭暈,親自送她到門口,甚至還將兒子的手搭在徐意真的手背上。
驟然被陌生男子觸碰,徐意真忽感不適,身子頓僵的她下意識想抽回手。
可在母妃眼中,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她若突然抽回手,讓怡妃瞧見這一幕,八成會胡思亂想,於是李序緊攥住她的手,不許她抽離。
徐意真疑惑抬眸,迎上李序那警示的目光,她想起那一千兩銀票,想著自個兒已經做了那麼久的戲,實不該功虧一簣,於是她咬了咬牙,終是沒再亂動,任由李序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
溫熱感自兩人的掌紋間蔓延開來,李序心間微栗,他很不習慣這種奇異的感覺,然而母妃一直握住二人的手腕,苦口婆心的囑咐道:
「你們夫妻二人可要好好過日子,得空記得來看望我,陪我吃頓飯,說說話,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序頷首應道:「兒臣記下了,得空兒臣便會過來看望母妃。」
只有兒子應承,怡妃可不滿意,「只你一個人來,我可不歡迎,你得帶著意真一起來,我最想見的是意真。」
李序給徐意真使了個眼色,徐意真這才勉笑應道:「得空我會陪殿下一起來看望娘娘的。」
親耳聽到意真答應,怡妃娘娘這才放了心。
待他們走後,怡妃娘娘滿目疑惑,默默念叨著,「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成的親?為何沒一個人告訴我呢?」
嬤嬤乾笑應道:「幾個月前成的親,奴婢跟娘娘說過的,那時候您病得厲害,大約給忘了。」
「是嗎?你跟我說過嗎?這麼重要的事我居然給忘了!」怡妃深感自責,「唉!看來我這病是越來越嚴重了,以後有什麼大事,你可得時常提醒我。」
她撒了謊,可主子居然還是信了,如今主子的記性是越來越差了,心酸的嬤嬤忍淚道:「是,奴婢記住了。」
離開景陽宮後,走在熟悉的宮道之上,身邊有雯悅和李序同行,徐意真有一瞬的恍惚之感,她甚至有些分不清,這是年少讀書期間,還是如今的她?
才剛在景陽宮所發生的那些事,仿似一場夢,那是真實發生過的嗎?她怎麼就稀里糊塗的偽裝成怡妃娘娘的兒媳了呢?
如此怪異且有違倫常之事,她居然就做了出來!
此等離經叛道的行為,徐意真甚少有之,今日忽然就衝動了一把,似乎有些犯糊塗。
忙活這一場,她的計劃沒能順利完成,她本打算將那翡翠鐲子還給怡妃,孰料鐲子沒還成,怡妃竟又賞了她一隻金簪。
徐意真只覺不妥,遂抬手將雲鬢間的金簪取了下來,快步行至李序身側,邊走邊道:
「這是娘娘賞我的,但我知道娘娘生病了,這本就只是一場戲,那麼她所賞之物也不該做數,這金簪合該還給殿下。」
小海子推著榮王的輪椅前行,輪椅上的李序看了那金簪一眼,並未伸手去接,
「既是母妃賞賜,你只管收下便是,還我做甚?我又不是金簪的主人。」
「可這是娘娘賞與她兒媳的呀!我又不是她的真兒媳,哪有資格收這個?」
李序挑眉反問,「你不是很愛財嗎?平白得了個金簪,你應該慶幸才是。」
徐意真正色糾正道:「我愛財,卻不貪財。正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再怎麼喜歡金銀,也該問清楚來源。這是意外之財撒謊所得,我不能收,否則我良心不安。
李序面色頓沉,「此乃母妃所賞,非偷非搶,怎就不清白了?」
「因為那是一場戲,戲唱完了應該脫下戲服,褪下行頭,我總不能一直活在戲裡吧?我本是來還債的,可這債卻越欠越多,著實不該。」
為著和離之事,徐意真已經很頭疼了,她得專心處理這件事,不能再為其他事分心。
這些糾葛能避則避,她尚未從衛家的網中逃脫,又怎能陷入另一張網呢?
如今怡妃神志不清,徐意真不敢再刺激她,這鐲子和金簪,一時半會兒可能無法親自交還給怡妃,但她也不該再繼續收著,遂將一長一方兩個盒子交給李序,
「鐲子和簪子都給你,你自個兒斟酌,等遇到合適的時機,幫我還給怡妃娘娘,把話說清楚。」
景陽宮是關於年少的一場美好的夢,可夢終究是會醒的,一旦離開景陽宮,徐意真便想起自己仍活在現實之中,周遭一堆破爛事兒等著她去處理。
現下她的首要任務就是跟衛臨風和離,所以她不能做錯任何事,不能留下任何把柄,不能讓衛臨風反過來咬她一口!
她與李序是清白的,可一旦這些東西在她手上,那可就說不清了!所以徐意真不該再心軟,合該快刀斬亂麻,解決這些糾紛!
李序不肯伸手去接,徐意真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拉開他的手掌,快速的將兩個盒子放在他手上。
物歸原主,徐意真便安心了,她才不管他是否願意,會有什麼反應,反正東西已然交到他手中,也就沒她什麼事兒了。
為防李序再囉嗦,徐意真拉著雯悅,加快步子,離開此地。
長長的宮道上,只剩一架輪椅,和坐在輪椅上的李序。短暫的熱鬧之後,一切又歸於沉寂。拂面而來的清風掠過耳畔,發出簌簌的聲響,似在悄聲提醒著他,戲已經落幕了,他該離場了!
自從知道這鐲子是他母親送她的定情信物之後,徐意真便想方設法的要歸還,就連母親賞她的金簪她也不肯要。
她是怕與他有過多的牽扯,怕衛臨風不高興嗎?她就那麼在乎衛臨風的感受?
早在她成親之前,母妃就已經將鐲子送給了她,她不是說她很喜歡這鐲子嗎?怎麼說還就還?就沒有一絲留戀?
徐意真究竟是在嫌棄這鐲子的寓意,還是在嫌棄他?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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