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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是真的心悅大爺。

2024-09-17 07:01:38 作者: 雨又瀟瀟
  祁聿懷聽完,深眸中隱匿的暗涌逐漸蔓延開,漾成點點震動。

  「從清陽觀開始,你就在有預謀地騙我?」

  他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若眠當然知道這很難接受,她也真的很難過:「對不住,騙了你這麼久。」

  祁聿懷握著若眠的手僵了一瞬,斂眸半垂,儼然在解決情緒。

  若眠忍住抽咽,滿含心疼地注視著深陷痛苦掙扎的祁聿懷。

  真是苦了他了。

  好好的,被她這個惠夫人的爪牙盯上,一步步糾纏利用至此。

  縱然後來都不是若眠主動,可最初豁開那道口子的人是她,她難辭其咎。

  「大爺……」若眠情難自禁地抬手輕撫著祁聿懷凌厲如刀削的面頰,眸中盈動閃爍動情的淚,「我只是不想再騙你,你不用說服自己原諒我,我這種人,不值得原諒。」

  祁聿懷似冰的寒眸此刻宛如有火光在跳動,他俯身抵住若眠舌尖,吻得重到像在訣別。

  淚珠滑落若眠流霞般柔膩粉潤的臉頰,她從未如此主動地迎合祁聿懷的吻,勾繞著祁聿懷的脖頸,仿佛要將自己完全揉進祁聿懷身體裡。

  「別的我都可以不計較,我只問你一句。」

  祁聿懷的嗓音低沉帶喘,烏黑纖長的眼睫沾上了幾顆不知是他還是若眠的細碎淚珠,「心悅我那些話,也是騙我哄我的嗎?」

  若眠帶著哭腔,柔弱卻堅定:「我是真的心悅大爺。」

  「有這句話就夠了,」祁聿懷發痴地將若眠緊擁在懷,細而凶地咬過她白玉似的脖頸每一處,「喚我的名字。」

  「……聿懷。」

  落在脖頸的吻滾燙激烈,越發深入深沉,強勢到令若眠無路可退,激起如浪潮打來的窒息。

  「說你心悅我,說你會一直愛我。」

  若眠被壓倒在炕上,祁聿懷近乎失控的狀態讓她隱隱擔憂和心疼,「大爺——」

  祁聿懷發狠咬她的唇,懲罰似的,「叫我的名字。」

  「……聿懷,」若眠痛得泛淚,「祁……聿懷。」

  「說。接著說。」

  若眠望著祁聿懷眸中糾纏的熾烈渴望與壓抑,腦子忽然斷了弦,甘願沉淪下去。

  「我心悅聿懷,會一直愛祁聿懷。」

  屋裡極盡旖旎曖昧,充斥著若眠低低的嬌吟聲,像索取,亦像求饒。

  春水潮生,未時方歇。

  祁聿懷靠著青墨刺金線引枕,衣襟微敞,膚如冷玉,懷抱著若眠。

  「別回去了,她能對覓春下手,不見得就會輕易放過你,往後你就待在我身邊。」

  若眠在細看輕撫祁聿懷的掌紋,老一輩都說每個人的命運都刻在掌紋里,不知祁聿懷往後的人生,容不容得下一個她。

  她搖頭,「倘若我不知大爺對我的心,這次我一定會聽大爺的話留下來,可我既然知道了,絕不要在這個關頭連累大爺。」


  祁聿懷抬起她的下巴,音質頗冷,「你還不夠連累我,回去是白送死,留著不許走。」

  若眠固執地搖頭,「留下遂的是她的心,我不願意……視人命如草芥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自古沒有這樣的理。」

  祁聿懷望著她眼含熱淚卻無比堅定的神情,鬆了口,「別犯傻。」

  覓春的死哪怕鬧到官府去,真兇惠夫人最多也是遭幾句譴責,但凡若眠敢登堂作證,就是不尊主家,還會痛挨板子。

  縱然恐怖森然,可這就是事實。

  若眠豈不知待在惠夫人身邊有如伴虎,可她偏要惠夫人這樣不拿丫鬟當人的假慈悲死在她最蔑視的丫鬟手裡。

  不惜一切代價。

  「真要走?」祁聿懷握住了若眠穿衣裳的手。

  若眠湊上去吻了吻祁聿懷的唇角,「大爺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真到了應付不了那步,大爺就是我最後的依靠。」

  祁聿懷沒再留她,有些無奈:「拿你沒辦法。」

  若眠回到惠夫人院裡時,雪恰停了,丫鬟婆子都在掃雪,徐嬤嬤見她從夾道子出來,罕見地沒譏諷兩句,而是道:「太太跟前沒人伺候,你去。」

  「嗯。」

  惠夫人在炕上看帳,黃燈兩盞照明。

  「回來了。」

  若眠緩步上前,「雲兒給太太添茶。」


  惠夫人睨著若眠柔荑似的腕子,順勢游至脖頸,猩紅曖昧的咬痕襖領遮也遮不住。

  這丫頭整個人就像剛從熱水裡撈出來的,鬢角濕汗半干未乾,頰上潮紅要散未散。

  倒是夜夜在折騰,如今白日見了也沒個克制,卻是死活不害喜。

  「你的身子如何?」

  惠夫人冷不丁的一句話讓若眠心跳如雷,「一直很好。」

  「自來了癸水,日子可準時?」

  這種事情私密,除了覓春,誰也沒發現若眠的癸水時常兩三個月乃至小半年都不來。

  「約莫準的,偶爾會遲一兩日。」

  惠夫人若有所思,「越兒每次都逼著你喝避子湯了?」

  若眠垂眸,一副委屈樣,「哄著我喝的,說等納了我就不喝了。」

  惠夫人不悅:「你也太沒個主見。」

  若眠澀生生道:「太太是想讓我懷上大爺的孩子?」

  剛害死個假的,又想造個真的,就是要把祁聿懷往死里整才行。

  惠夫人冷笑:「你不想懷?」

  若眠委屈道:「我當然想,下次便是鬧開,我也不喝避子湯了。」

  惠夫人稍稍展顏:「好了,說得越兒倒像個畜生。交代你的事,他可應了?」

  若眠點頭:「大爺答應我一定會去的。」

  男人的嘴,常常不可信,便是祁聿懷真的答應了若眠,怎就不能反悔,或是忙忘了?

  一場唾沫官司而已,打得再凶也傷不到祁聿懷皮毛,這些惠夫人比若眠心知肚明。

  惠夫人今日打發若眠去祁聿懷面前,一是為試若眠的忠心,二是想看在碧玉這事鬧出來以後,祁聿懷會否還願意寵幸若眠。

  眼下得到的結果,足以證明若眠將祁聿懷迷得夠深。

  如此可見,若眠的價值比她的隱患要大得多。

  惠夫人沒有再追問什麼,賞了若眠一帕子精品乾果和十兩銀子,讓若眠回去安生歇著。

  若眠本以為這件事如此就算有了個了結,誰知翌日真傳出來老太太要打發了陳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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