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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別停?

2024-09-17 07:02:05 作者: 雨又瀟瀟
  若眠不管不顧地狠狠睡了兩日,期間迷迷糊糊吃藥喝粥,連是誰餵的都不知道。

  第三日倒清醒多了,卻開始咳嗽鼻塞。

  來看望她的祁婉音說慧雯被打了二十板子,成爛人了,從此再也別想踏進侯府一步。

  本意是讓若眠心裡舒服舒服,可若眠一聽,嚇得有一隻鼻子都通氣了。

  祁婉音離開後,若眠下炕來到祁聿懷書案前,戴著面紗離他頗遠,「大爺,我是不是犯錯了?」

  「外間涼,進去。」祁聿懷頭都沒抬。

  若眠捏了捏衣角,沒動。

  她依稀記得被老太太賣出府之前,祁聿懷跟她說過,慧雯的性子可以用來離間徐嬤嬤和惠夫人,只要能逼惠夫人打發走慧雯,徐嬤嬤和惠夫人之間就有了裂痕,便是若眠趁虛而入的好時候。

  上次她故意和慧雯打架,把幾件衣服和十兩銀子的事情鬧大到惠夫人面前就是為此。

  可這次因為慧雯推若眠落水,反倒是祁聿懷出面逼走了慧雯。

  這不是弄巧成拙地將徐嬤嬤和惠夫人擰得更緊了嘛。

  「進去。」祁聿懷又催了她一遍。

  若眠壯著膽子靠近了一步,「大爺是換謀劃了嗎?能不能稍微透露幾句……我病得不踏實,躺得也渾身刺撓。」

  「刺撓?」祁聿懷一哂,「我怎麼沒瞧出來?」

  若眠有些窘迫,她整整占了兩日祁聿懷的炕,還染著這一身寒病,「大爺可以把我丟到我原來睡的那間屋子的。」

  祁聿懷哼笑,「你這是在怪我沒伺候好你?」

  若眠傻眼,「我沒有,大爺伺候得很好……」

  她傻傻一頭撞進了祁聿懷布置的陷阱,反應過來為時已晚矣。

  窘迫地直咬唇。

  她多大臉讓祁聿懷伺候她啊,大逆不道!倒反天罡!

  「知道就好。不進去就過來,別杵著。」

  若眠識趣道:「我這病得離大爺遠一些。」

  祁聿懷叫住她,「要染前兩天夜裡就該染了,過來。」

  若眠心裡一震,她以為祁聿懷摟她睡覺是夢,難道是真的?

  見若眠還是杵著不動,祁聿懷已有些不耐煩了,「怎麼,要我過來請?」

  若眠挪著稍顯沉重的步子來到祁聿懷身邊,跽坐著,沒忍住咳了兩聲。

  祁聿懷立刻起身取了他的大氅過來披在若眠身上,繫緊氅繩,將其攏得嚴絲合縫。

  手背順勢貼了貼她的額頭,又傾身用額頭抵著她的。

  若眠還是會因他的親昵緊張到掐手指頭。

  「還疼嗎?」祁聿懷輕輕撫了撫若眠額頭上的紗布,語氣里蓄著一段隱忍克制的心疼。

  他的指腹有些涼,貼著她剛從被窩裡鑽出來的滾熱臉蛋,輕輕摩挲,曖昧到根本不能忽視。


  若眠烏密卷翹的眼睫撲簌簌地顫了顫,垂眸搖頭。

  「看著我。」祁聿懷扯去了她的面紗,和以往無數次一樣強硬地抬起她的下巴,「真的不疼了?」

  小丫頭那張明艷美麗的臉上滿是緋紅,鼻尖,兩頰,乃至下頜。

  恰似滿樹梨花綴了幾許桃紅,月白蒼穹潑染開幾道流霞。

  意料之美平添意外之絕艷。

  若眠囁嚅:「真的。大爺,你別離我太近了——」

  「做不到。」

  祁聿懷直接低頭吻了下來。

  若眠一驚,抵著祁聿懷的胸膛推開了他。

  「不可以,這病會染給大爺的。」

  話音未落,她已被攬腰提抱至祁聿懷腿上,強令她分開腿騎坐著。

  「傳給我,或許你就好了。」祁聿懷滿不在乎,掐著若眠後脖頸,令她無路可躲,只能承受祁聿懷放肆而深入的吻。

  若眠手臂的傷還沒痊癒,使不出太大力氣,漸漸就不掙扎了。

  屋內梅香四溢,喘息聲有如潮水,好不羞恥。

  「大爺,別。」


  祁聿懷的手不知何時伸進大氅的,隔著薄薄一層內衫一路輕撫她的脊骨。

  吻得那麼激烈放縱,動作卻異常不懷好意地格外溫柔。

  若眠的警惕心遲了一步,等訝異地回神,祁聿懷已在輕車熟路地解她的褲繩了。

  「別什麼?別停?」

  他浪笑,音色銷魂酥骨,風流又雅痞。

  邊說邊輕咬她耳垂的軟肉。

  若眠萬想不到他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流氓話來,嗔道:「大爺!你別鬧了。」

  她生著這種病,一是怕傳給祁聿懷,耽誤祁聿懷備考,二是擔心白日宣吟,很容易讓秦嬤嬤在門窗外聽見。

  「沒和你鬧。」祁聿懷強硬地按著若眠的柳腰,迫使她緊貼著他胸膛,語氣里卻滿是做小伏低的求和哄,「就一會兒。」

  就快火燒眉毛了,若眠急得慌不擇路,溫言軟語地反哄他,「夜裡熄了燈再鬧不行麼,我就在大爺屋裡,左右跑不掉的。」

  到嘴的肉還能飛了不成,祁聿懷埋首在若眠頸窩壞笑,「夜裡你本來也別想跑。」

  「……」

  若眠栽得徹底。

  小半個時辰一晃而逝。

  書案移位,書卷零落,筆架倒了,辟雍硯翻壓著墨條。


  椅搭坐褥四散,屏風挪了窩,隔間的軟簾半收半落,輕搖慢晃……滿室凌亂的旖旎。

  祁聿懷不知從哪翻出的牛角梳,摟著若眠為其梳發。

  若眠累得有些精神不濟,縮在大氅里昏昏欲睡,「大爺,你能不能讓秦媽送碗那個湯給我。」

  她沒臉湊到秦嬤嬤面前去,羞恥得很。

  祁聿懷不以為意,「喝那勞什子做甚。」

  若眠頓時來了氣,他果然是故意的,不是忘了。

  上回她去找秦嬤嬤,秦嬤嬤也有意推阻,後來忙著歸置年貨就把這事擱了。

  她的身體雖說不易害喜,但萬一呢?

  「大爺就不擔心我懷上嗎?」

  還是根本不在乎呢?

  祁聿懷愣了愣,他試圖讓自己理解若眠惱怒的緣由,「你是怕我養不起?」

  若眠很無奈,「大爺別打岔,我沒和大爺開玩笑,大爺不是答應過我事成會放我走的麼,做什麼裝糊塗。」

  祁聿懷俊昳的眉眼驀地湧起寒意,「那些氣話,你還要記到幾時?」

  他曾以為他眷戀痴纏的不過是若眠的身體。

  可這次若眠溺水,當他真切地感受著若眠的體徵在他眼皮底下一分分變弱,若眠將徹底從他生命里離開的念頭越來越強烈清晰時,他竟然會那麼深刻地體會到不舍和心痛。

  甚至在不停為若眠渡氣時,腦子裡滿是後悔,後悔支使若眠去惠夫人身邊犯險。

  若眠問他是不是換了謀劃。

  他想他應該在若眠醒來的那一刻就換了。

  「氣話?」若眠努力回想那日的情形,她都跪下磕頭了,在他眼裡竟然還是某種打情罵俏?

  這算自欺欺人嗎?

  「你如今是病患,容易胡思亂想,我不和你計較。」祁聿懷轉眼就哄好了自己,「乖乖吃藥,等你好轉些,陪我去寒音寺待幾日。」

  若眠訝異,「大爺不在府里過年?」

  「迎來送往勞心費力,不如躲起來清淨。」

  若眠關注的卻是:「只我和大爺麼?」

  祁聿懷笑得頗為揶揄,「那就如你所願。」

  「……」

  天老爺,若眠真不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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