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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懲罰

2024-09-17 07:28:23 作者: 希崽
  當晚,江念一就搬進了周竟軒的房子。

  他的房子,宛如一座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矗立於繁華都市的一隅。

  置身於其中時,江念一隻覺得壓抑和沉鬱。

  洗完澡,江念一從浴室出來,與推門而入的周竟軒碰了面,兩人四目相視了幾秒,周竟軒率先移開視線,抬腳走向衣櫥。

  與他共處一室,江念一渾身都是緊繃著的,小心翼翼地生怕又惹他不悅。

  她坐在床沿,拿起梳子,正想梳頭,就響起電話聲。

  來電顯示是李則明,周竟軒還在房間裡,她毫不猶豫地掛斷。

  可電話接二連三地響起,引起了周竟軒的注意,他把拿出的睡衣隨意丟在床上,眼神中閃爍著審視的光芒,凝視著她的背影。

  「誰?」

  「沒,」江念一被男人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騷擾電話......」

  周竟軒卻不信,走到她面前,男人身高逼近190,往那一站,壓迫感滿滿。他伸出手,嗓音暗啞,「手機給我。」

  江念一心裡慶幸,幸好她剛剛把那幾通電話刪除了,且狠心地把李則明的電話拉黑了。

  「你是不是刪了通話記錄?」男人不悅地聲音響起。

  她突然意識到,把電話刪了就沒有這個時間段的電話記錄了,她面色上強裝鎮定,儘量不被他看出破綻。

  「對,」她說,「騷擾電話留著幹什麼?」

  周竟軒翻看她的通訊錄,早已沒有李則明的身影,他也就懶得再與她計較。

  正想把手機還回去時,電話再一次響起。

  這一次是個陌生號碼,周竟軒按了免提。

  電話那頭傳來暴怒的痛斥聲。

  「江念一,你有沒有心啊?我記得當初是你追的則明吧?」

  「你現在倒好,說分手就分手?」

  「你知不知道他剛剛喝酒喝進醫院了?」

  面對對方的質問,周竟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是一種混合了不屑和挑釁的笑容。

  他問:「所以他現在死了嗎?」

  那人一愣,似是在想怎麼會出現男人的聲音。反應過來後,怒氣更甚

  「不是,你就是她新男朋友對不對?你嘴巴也太臭了吧,小心遭報應!」

  周竟軒微微側目,緊緊盯著身旁的江念一,語氣惡劣,「下次他死了你再打電話,不然我就當是你想死了。」

  電話被掛斷拉黑,房間裡的氣壓急劇下降。

  「不錯嘛,都學會眼不紅心不跳地騙人了。看來這八年,你真、的學了不少東西。」

  江念一自知理虧,垂眸淡淡道:「對不起......」

  周竟軒目光一凝,輕輕眯起眼,「你這句對不起,是為你自己還是你那個喝醉酒的前男友?」


  「是我騙了你,和他沒有關係。」

  周竟軒冷哼一聲,一提到李則明,她的腦袋就不再縮在龜殼裡,反而是挺身而出地保護他。

  要女人委曲求全保護的男人有什麼用?

  他嘴角勾起弧度,像逗小貓小狗似的勾她的下巴,語氣戲謔,「那你乖乖在這等我。」

  浴室水聲嘩嘩,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男人高大健碩的身影若隱若現,他像盯著獵物般的惡狼死死地盯著江念一,洗澡動作放緩。

  對待獵物就是要慢。慢慢地靠近、品完,最後才是宰殺。

  慢才能帶來最大的心理折磨。

  浴袍隨意套上,發梢還往下滴著水,周竟軒打開浴室門,輕盈而朦朧的霧氣隨著他一塊逸出。

  江念一僵硬地坐在床沿,她從沒想過自己能分辨出如此細微差別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她的雙手絞得愈發緊。

  直到感受到床墊的陷落,她心中的大石才悄然落地。

  死神不可怕,等待死神的過程才是最駭人的。

  她暗暗注目身旁的男人,只見他大手裡掛著兩個手銬,嚇得她猛地站起,膽戰心驚地看著他。

  「怎麼?」男人扭頭看他,唇角翹起,玩味十足,「又是第一次玩兒?」

  她結結巴巴的,聲音微微顫抖,說得毫無底氣,「我.....我不想這樣。」

  「你以為做錯事的人有選擇的權力?」


  「......」

  江念一雙手緊握成拳,緩緩低下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

  周竟軒的語氣依然強勢,「自己上床躺著。」

  糾結不過幾秒,江念一聽話地平躺在床上。

  第一次經歷這個,她感覺心都要跳出心臟了,額間滲出細密汗珠,她呼吸變得急促而淺短,胸口起伏不定。

  周竟軒滿意地笑起來,看上去蠱惑又嚇人,他將她的雙手銬起,拴在床柱子上。

  女人身姿窈窕,曲線玲瓏。她的雙腿筆直修長,腰肢纖細柔軟,仿佛稍稍用力便能捏斷。

  周竟軒脫下浴袍,寬大的肩背擋住江念一的身影,他二話不說,進入正題。

  三小時後。

  江念一雙眼空洞無神地躺在床上,全身似脫了筋骨般疲軟無力。

  屋內只亮著一盞小燈,周竟軒一半臉隱在黑暗中,他指尖夾著一根香菸,輕輕地吸了一口,煙霧繚繞,淹沒了他的表情。

  江念一眼皮沉重,沒過多久便向困意投降。

  *

  次日清晨,江念一昏昏沉沉地醒來,強撐著身體坐起來,周竟軒已經出門,家中只剩她一人。

  她感到身體一陣發熱,腦袋暈沉,呼出的也是難受的熱氣。

  洗漱後,江念一叫來計程車,把她送到了醫院。

  醫院等號的人很多,她坐在醫院冰涼的候診椅上,手支著腦袋,閉著眼。

  醫生給她打了點滴,開了藥,江念一坐車回家,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晚上七點半,她睜開眼,屋內亮著小燈,她感受到額頭上的重量,抬手去摸,發現是冰涼的毛巾。

  江念一坐起,眼神慢慢聚焦,才注意到門口的周竟軒。

  他穿著休閒家居服,單手插兜,清清冽冽的樣子。

  他淡淡一瞥,「感覺怎麼樣了?」

  江念一把濕毛巾拿開,放在桌上,「好多了。」

  周竟軒走近,抬手輕貼她的額頭,沒有下午那麼熱了,他總算舒了口氣。

  下午他回來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額間冒著細密冷汗,渾身發熱,怎麼叫也不醒。

  他叫來醫生,醫生說最近要少做那樣的事,發生的頻率太高,用力過猛,也是會導致身體不適的。

  在她睡著的這幾個小時裡,周竟軒仔細回憶了下,這幾天的確發生了很多次,次次都把她累得半死,然後還要強撐著身體去上課。

  想想的確不太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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