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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初步幻想

2024-09-17 14:30:22 作者: 輪迴我回家
  零組的戴明被淘汰了。這是一開始就被大家的共識及柳一決定的。

  零組的一二名存在於綠光門和紅雷門裡。

  一組的一二名存在於紅雷門和黃土門裡。

  二組的一二名存在於黃土門張一二和綠光門莫玖花身上。

  三組的一二名存在於黃土門鄒兀和白雲門趙仁劍身上。

  柳一臉上笑開了花——「你們特麼的是不是作弊了,白雲門就一個名額?」

  沒人理會他。抽籤的全程都是他一個人在操作——幻出四個門派的「道器虛影」——須彌粒子、蟬天粒子、挪挪粒子、卜卜粒子。然後四大道器幻影繞著四人轉圈圈。從零組開始,轉到誰,誰就從中擇出第一名,然後再轉,再擇第二名。以此類推。

  得到名次的八人都站了出來,開始武會。

  張有紅再次殺了些紅草弄了些數字進去讓他們八人抽籤。

  趙仁劍抽到黃土門的鄒兀。

  黃土門的張一二抽到綠光門的莫玖花。

  ……

  大戰一觸即發。戴明興奮的摩拳擦掌。也被淘汰的吳陽憤怒發誓此生不再出白雲門。

  「第一戰,白雲門趙仁劍對黃土門鄒兀」。

  張有紅跳到空中十數米之高大喝。

  眾人散開,讓出一大塊空地給他二人打架。

  趙仁劍二話不說,憑空掏出一把金色長劍。

  有人驚呼:「NPC之力居然已能化作實物了,這趙師兄好手段啊!」

  鄒兀見對方二話不說就掏出一把金色長劍,也是二話不說的掏出一把金色長劍。

  又有人驚呼:「NPC之力居然也能化作實物了,這鄒師兄也是好手段啊!」

  趙仁劍動了!

  舉劍隔空就劈!

  只見!

  天空的白驟然變了黑,那黑全往鄒兀一人身上鑽!

  鄒兀大喝一聲,「嘿!」

  舉劍也劈,把那罩身的黑又給劈成了白天。

  戚傳志詫異張嘴說話:「柳兄,你門裡的那個小伙子好猛啊,一出手就是『劈天蓋地』神功。」

  不待柳一回話,他又轉頭朝張有紅詫異張嘴說話:「張兄,你那門裡的小伙子也好猛啊,一出手就是『搗天殺黑』神功。」

  兩人都不說話,神色嚴肅的緊盯場間。

  武會,可是會死人的。

  死了就再也不能活了。


  眾人簡直看得呆了,這難道是兩個最強人物之間的對決麼?

  趙仁劍把金劍收了。跳到數百米高空,噼里啪啦就往地上的鄒兀丟磨盤般大的火球。

  觀戰的戴明駭了一跳,趕緊飛遠。心道:點菸若是用這麼大的火,豈不是要把我的頭也給點化來?不行,我得站遠點看戲。

  只見,鄒兀在身前快速摸圓。瞬間,便摸出一團比十三層高樓還要高那麼一兩層的水球出來!

  所有的火球打在水球上俱冒煙而滅。

  鄒兀手仍在身前摸圓,包裹他的水球忽然凝縮至一顆黃豆般大小,被他夾在右手中指背與拇指間,朝天空的趙仁劍像一顆彈珠般彈出!

  空中的趙仁劍瞳孔一縮!

  抬手舉頂,狠狠拍了三下手掌!

  只見!

  他身前突然冒出一個玉色的像磨盤般大的巨碗,倒扣而下!

  劇烈的碰撞聲!

  「砰!」

  黃豆之水爆開!

  戴明感覺雨只下了三秒。

  那隻破了一個黃豆大小的洞的巨碗頓了三秒後,仍快速從天而降!


  地上的鄒兀瞳孔一縮!

  抬手往身上一摸,扯出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幻體出來。

  兩個鄒兀分散而逃!

  空中的巨碗沒作絲毫猶豫,朝其中一個身影繼續罩去!

  幾乎瞬間,那個身影便被巨碗罩住,連帶巨碗嵌入了地內。

  眾人皆驚。這是分出了勝負麼?

  但另一個鄒兀已然停下,抬頭望天,並沒有消散。

  原來是幻影!

  如此嫻熟的運用NPC之力釋放出如此巨大的威力。許多人都自嘆不如,紛紛嘆氣又羨慕,亦激勵自己也要如此厲害。才不枉自己作一個NPC修士!

  鄒兀動了,豎起自己的右腳,用腳尖在自己的頭頂敲了三下。

  然後發出一聲大喝!

  「啾啾神功!」

  只見!

  一層只有泛了青光眼的人才看得清的漣漪從鄒兀大腦中泛出!

  極速沖天而去!


  空中的趙仁劍渾身一震,覺得此漣漪不可力擋,只能躲避!

  便抽出一把大如兩個成年人般大的彈弓出來,跳入其內。

  「嗖」的一聲!

  他便被彈弓彈出漣漪範圍之外!

  待那漣漪去了。他再用青光眼瞄準站在地上的鄒兀腳上的鞋,全力運轉「替身術」!

  鄒兀感覺自己的右腳有些不妙。又不知哪裡不妙,抬腳就飛,躲進一朵兩層樓高的白雲里。

  「替身術」失敗!

  「他剛想幹嘛?」戴明問身旁的柳一。

  「看他體內NPC之力運行的路線,估計是想施展『替身術』。又看他的青光眼盯著鄒兀的腳,估計是想替換他腳上的鞋,打鄒兀一個措手不及。」

  「臥槽!這樣也可以?」

  戴明今天算是大開了眼界了!

  人群中早已被這眼花繚亂的戰鬥驚的目瞪口呆。

  從大家的面容看,大家活的時間都不長,怎麼差距會這麼大!?

  看得白雲,趙仁劍把明目術替了青光眼。見了雲中鄒兀身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雙手交叉於腹部一按。

  眾人便見得他的身影虛化不見。


  懂得明目術的觀眾皆使上,很快便在白雲上方看見他舉著一把黑漆漆巨劍往下劈的身影!

  那朵鄒兀藏身的白雲被劈作了兩半。裡面並無血花噴濺的情形發生。

  趙仁劍似意識到什麼,皺眉,劍收,分身於四,朝四個方向飛去。

  忽然!

  一道劇烈的大笑聲從更高的空中傳來!

  「哈哈哈哈哈……」

  眾人猛然抬頭望。果然見了鄒兀那道仰天大笑的身影。

  大家又低頭去看趙仁劍分散飛出的四道身影,竟再次飛了回來,合作了一人。且神情痛苦,一副有力使不出的痛苦模樣。

  NPC之力深厚之人,才能見到趙仁劍被一隻巨大的透明蛐蛐吃進了肚內!

  「捲軸術?」戴明驚訝而張嘴,問身旁的柳一。

  經過一年耕耘,戴明體內的NPC之力種類從原本的三種多至了四種。NPC之力也有四十五個基本單位之多。看個區區捲軸術自然不在話下。

  柳一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抽出一支香菸點燃,為自己壓驚,再張嘴:「這下麻煩了。你師兄大抵是輸了。」

  趙仁劍憋紅了臉,才把雙手舉起,認了輸。

  剩下戴明關心的莫玖花與張小二的對決只花了幾乎一秒鐘就分出了勝負。

  莫玖花把頭上的一把木梳朝一臉笑意的張小二身上一拋,張小二就被砸暈而輸。


  「這是什麼術法?」戴明驚訝轉頭又問柳一。

  柳一默默的把手上的香菸丟地,張嘴:「梳子只是普通的梳子。綠光門的那個小丫頭只是簡單的讓梳子運用了替換術和那黃土門小子的頭髮換了下位置。」

  戴明覺得還是早點回去白雲門聽聽音樂跳跳舞比較安全一點。

  各種詭異手段簡直防不勝防!

  剩下的比賽也是各有精妙。

  但與之最早一戰還是差距很大,戴明覺沒甚麼看頭。

  很快,文武會的前四名出了結果。

  黃土門的鄒兀、綠光門的莫玖花、紅雷門的一男一女。

  「柳兄,下次有空咱倆去佛道儒幾個他派走走罷。可能有些收穫也說不定。」戚傳志笑嘻嘻的搭著柳一肩膀,也不避諱他人,張嘴說話。

  「要去你自己去。咱們都是老棺材了,那些虛假世界裡的路與我們的道不同。看多了,定力不夠反而要被他們給牽扯得墮入虛幻。」柳一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掌心紋路,輕聲張嘴。

  戚傳志神色一怔。揮手封閉倆人空間,又張嘴:「柳兄,咱也不是外人。你可得與我說說這兩次三番你門都不讓門人去參加全國NPC交流會是為什麼?我好奇了很久。」

  柳一抬頭望著戚傳志的綠髮,皺起自己稀疏的眉,沉聲張嘴:「我不覺得NPC修士的前途在所謂的交流會裡。覺者自覺。沒事去看看我著的那部被NPC修行界列為禁書的《像花兒一樣黑》。走啦!」

  柳一攜著門人沖天而起,出得黃土門。歷經一路奔波,回到白雲門。

  戴明回到寂靜的「大便」之家。平靜的坐在電腦前打開音樂,放了一曲「Childhood Memory」。開始寫小說:

  【第九十九章初步幻想


  這片天地被喧囂占領。

  有人抽菸,有人笑,有人兩唇分合不止,有人群喧鬧,吃食雞鴨魚肉瓜果蔬菜。

  這片天地被寂靜籠罩。

  有人走來,「本來這裡多喧囂,為何如今如此冷靜?」

  又一人走來,「這個問題好。兄弟,從哪裡來?」

  「剛醒來不久,打算再走走世間,看有甚麼新鮮事物。」G仍盯著前方冷靜處,神情聲語平柔,且嘶啞。

  K怔了怔,「剛醒來不久!」驚奇忽然爬滿他臉,右腿一邁,伸脖認真打量G臉,「多久沒遇凍時人了,當初設置了多久凍時?」

  G不答,雙眼漸無焦,良久,回首看向身旁K,反問:「你去了哪些地方?對最終居所有什麼想法?」

  K聞言,臉漸復平靜,張嘴說話:「W星,這是我最後一站,走完這一站,我應該會像所有人一樣,把死亡重置作為最終居所。」

  G意念所至,從綁定於靈魂的八維空間內取出一座庭院,手一指,「跟我說說你的思想。」

  時間在以前發生了許多事情——

  G望著院內的無垠流水,身心陷入虛空。虛空里有虛空,他在內里遨遊,沒有時空,沒有自我。如此境地不可概念。

  突然有聲音打破虛空:「喂,你可以想想具體的事,再動嘴說說,在有觀眾的情況下不必去表演你達到的境界。」

  K的聲音。

  K在無限生命中還有為數不多的好奇。凍時人是其一。


  當全體人類獲得永生不久後,偶然發現在原子還微末的存在內竟然存在文明——與人類大同小異的各類文明。集眾文明的前路似乎已沒有了意義。

  永生該做什麼?在每人獲得一枚承載了人類所有文明的結晶「心」後,人類原有的所有生活方式在永生與無所不能後失去了意義——親情、友情、愛情、成功、尊重、靈性,在永恒生命與「神力」的加持下,遁入了空虛之門。有人把自己烙進微觀文明。有人出走宏觀宇宙。更多人選擇給生命一個最終完滿的居所——死亡。有人抉擇自我封印,設置八萬年——G。

  微醺後為一些超現實想像配些合適的胡言亂語。

  K總要做點什麼。G總要說點什麼——想想,又罷了。

  尼古拉山頂,有巨風,G扯了些「緯絲」作床睡在風裡。呼嘯是世界的聲音。寒冷是世界的溫度。孤寂是自我的夢寐。

  在夢裡,他進入了更深層的幻覺——

  「客觀是主觀的產物——此論亦如是」。食指作筆,於夢裡手心劃得此話。仰首,天空灰濛濛似未開發的馬賽克。舉目四處,陰暗暗似觀測未聚焦。

  撥開陰暗,光明照亮一切——蔚藍天空畫了許多白雲,四遭赤裸裸太晃眼——存在1-無限。太多,晃眼,迷失。

  前頭柏油馬路盡頭地平線漸漸冒出一個半球,黑色,球漸圓滿——是K。

  路邊槐樹下坐了兩人。

  「進我夢做什麼?」G問。

  「我的好奇已不多有,我想或許有些遺落在你夢裡,便來了。」K笑回,轉頭看著G看不清具體眼眸的眼。

  「抽菸麼?」

  「來一支」

  「什麼酒?」

  「隨便。」

  「釣魚麼?」

  「我不想傷害生命。」

  「天上的雲真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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