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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滿清十大酷刑

2024-09-17 14:52:19 作者: 胖哥老李
  海青悄悄湊到邵全忠耳邊,「二哥,咱們好像闖禍了啊。」

  邵全忠毫不在意,「咱們受通州知州邀請,協助剿匪,大獲全勝,闖什麼禍了?

  麻溜地,領人去把繳獲全搬船上去。」

  「二哥,他們可是洋人——」

  邵全忠眼一瞪,「洋人怎麼了?洋人搶官府也是土匪。我是官兵他是匪,剿他沒商量。」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海青在肅王府呆久了,受我大清影響有點深,總覺得洋人可是不能輕易惹的。

  不過海青心裡怕洋人是一回事,對投降的洋人手裡的銀子可喜歡得很。

  海青帶著憲兵,監督士兵們往船上搬銀子,在被擊斃的白齊文身上找到一百兩黃金,也不嫌沉,親自裝到自己背囊里看管。

  投降士兵的洋槍,軍官的轉輪手槍、佩刀,統統搬走。

  也就是洋槍隊的軍裝很土鱉,遠遠比不上忠字營的新軍軍服,這幫菲律賓僱傭兵才避免了被扒衣服。

  海青又湊到邵全忠身邊,「二哥,三萬多銀子只多不少,看來他們不僅打劫了官府,還打劫了商鋪。

  這一百多條槍也值一萬多銀子,這回咱們發財了。

  就是——這簍子可捅大了。」

  「老子手裡有槍的時候,從來不怕捅婁子,這還有一大筆錢沒弄走呢。」

  海青左右看了看,「哪兒還有啊?」

  邵全忠一指這一百多俘虜,「通通帶走。」

  幾個白人立刻高呼,「我們是洋人,有領事裁判權,你們無權關押我們。

  趕緊放了我們,不然我國政府一旦向清廷提出抗議,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旁邊的通州知州也趕緊哆嗦著幫腔,「既然將軍已經制止了搶劫,這些洋人——還是放了吧,不要給朝廷惹禍。」

  邵全忠望著知州似笑非笑,「大人,卑職好意幫你,你是哪頭兒的啊?」

  伸手把轉輪手槍掏了出來,搬動了下擊錘。

  面前的白人軍官聽到「咔嚓」子彈上膛的聲音,頓時就是一哆嗦。

  「我、我們現在可是戰俘,你、你不能殺俘,這違背國際公約。」

  邵全忠將槍口頂在白人軍官的脖子上,「現在你知道你是戰俘了是吧?

  他娘的日內瓦公約還沒簽訂呢,你跟我提什麼國際公約?

  戰俘要想回家,得拿贖金,這是你們西洋的規矩是吧?

  來人!把俘虜都押船上去,連他們那十幾艘舢板一起帶回海陵,叫他們的長官掏錢來贖!」

  這活海青熟,這不就是綁票麼?

  海青朝二哥挑挑大拇指,二哥是真牛,膽大包天,連洋人都敢綁票勒贖。

  邵全忠朝那四個白人一指,「你們,每人寫一份供詞,供述自己打劫官府,被官兵給逮著了,按手印,馬上寫!」

  「我們拒絕,您這是對戰俘的不尊重。」


  「啊呸!」

  拓沫星子噴了白人軍官一臉。

  「跑我們家打劫被逮著了還想要尊重?好好好,你們有領事裁判權,知州大人動不了你,但我要審問俘虜理所當然。」

  邵全忠把嘴湊到白人軍官耳邊,「聽你中國話說得挺溜,了解『衙役』這個詞是啥意思吧?

  我告訴你個秘密,我就是衙役出身。

  審問俘虜我可有絕招,聽說過滿清十大酷刑沒有?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一樣樣讓你體驗一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洋人軍官個個是好漢,於是,都圓潤地寫好了供詞。

  邵全忠拿著四份供詞,順手交給知州,「大人,這仗我們打贏了,後續麻煩您處理下。

  這些被打死的洋鬼子,您派人都送回上海灘去。找他們的首領腓特烈.華爾,拿這些供詞,讓他們去海陵交錢提人。

  白人軍官五千兩一個,南洋土著一百兩一個,不講價。」

  知州大人愁眉苦臉,「這跟洋人打交道——」

  「長官,我們的首領華爾不在上海灘。」

  「嗯?他跑哪兒去啦?」

  「六月份我們在青浦跟李秀成率領的太平軍作戰,大敗,華爾首領身中五槍,負了重傷,乘飛剪船去法國治療,現在還沒有回來。

  總指揮不在家,清廷嫌我們打了敗仗,不肯給我們發僱傭費,我們好幾個月沒開餉,才在副指揮白齊文的率領下,到通州來自取的。」


  「你們怎麼不在上海灘取,跨江跑通州來了啊?」

  「報告長官,華爾首領在的時候,已經領我們在上海灘自取一次了,現在上海灘的官府和商鋪對我們有了防備——」

  邵全忠聽樂了,「好傢夥,還是慣犯。華爾不在你們的上官是誰啊?」

  「是欽命鹽運使署蘇松太道吳煦,還有候選道楊坊……」

  知州大人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

  原來這幫洋人是我大清官員雇的啊,大清官員自己人之間的事就好辦了。

  他們的靠山是鹽運使,這邊這位邵將軍的乾爹可也是鹽運使,誰怕誰?

  我就負責傳信,讓倆鹽運使自己掐去吧。

  他剛才倉皇出逃,見著大清的兵就求救,沒想起來這忠字營是怎麼回事,現在已經想起來喬松年辦淮軍的事情了。

  別看自己官大,喬大人的干公子自己可得罪不起,知州大人的臉笑得跟朵花兒一樣。

  「邵將軍,這信我可以送,不過咱們綁了洋人回去,英法政府要是怪罪,我這個小肩膀可擔不起,要不邵將軍咱們這贖金還是別要了吧?」

  邵全忠嘿嘿一笑,「洋務方面,大人您就沒有我懂了。

  現在啊,洋人之間,英法美三國達成了共識,在我大清和粵匪之間保持中立。

  英國參贊巴夏禮正準備去金陵,跟粵匪談判,要一起滅了我大清,平分天下,現在正緊鑼密鼓準備,還沒談妥。

  這幾個洋人私自接受我大清官員的僱傭,要讓洋人的官府知道了,就得被他們官府逮起來,洋人不會給他們撐腰的。」

  知州大人這回放心了,回去找民夫抬屍體,徵調民船,去上海灘送信,跑腿去了。

  海青在旁邊也聽明白了,敢情這伙洋人是背著洋人官府撈錢干私活的,二哥膽大包天可是有分寸的,整得明白啊。

  他看向幾個洋人的目光立刻不同了,「來人,把這幾個英國法國軍官單獨看押,放舢板中間兒。

  你們圍一圈看著,可千萬別掉河裡了,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那些一百兩一個的南洋土著就沒這待遇了,十好幾個擠一個舢板,還跟那些繳獲的騾子驢關在一起。

  本來按邵全忠的意思,舢板裝牲口費勁,騾子驢就別要了。

  海青不答應,這可都是錢。就是那兩頭不小心中彈陣亡的騾子,拉回去大家也能吃肉不是?

  通州一戰,沒花多大功夫,收穫可不小。三十艘舢板也變成了四十五艘,忠字營滿載而歸。

  從通州到泰州水路要走兩天,第二天邵全忠還在路上,通州知州已經帶著四十多具洋槍隊屍體到了上海灘,上海灘一下子就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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