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奇經八脈

2024-09-17 15:37:38 作者: 豬鼓粒
  ……

  面板之上的數字迅速變化起來。

  只是瞬間,一道陌生記憶,如同嫩綠樹苗一般,在沈言的腦海之中生根。

  只是剛開始加點,沈言眼裡就有著驚異湧現。

  這混元擒龍手,與牛魔拳並不衝突。

  所以他也不需要花費武學經驗,將牛魔拳全部忘記。

  在十年武學經驗化作的養料之下。

  那嫩綠樹苗,肉眼可見的生長成了參天大樹。

  每一片樹葉,都是沈言對於這【混元擒龍手】的一分感悟。

  沈言看向面板。

  只見,【混元擒龍手】後面跟著的未入門,儼然變成了圓滿。

  「呼——」

  沈言緩緩吐出一口白氣,只覺得渾身的氣血愈發旺盛,好似一尊沸騰大鼎,整個人容光煥發,筋骨齊鳴。

  他伸出手臂,在空氣中握拳。

  只見,他手臂之上散溢出的氣血之力,化作微微金光,蔓延至他那節骨分明的手掌之上。

  「不愧是珍品上級的武學!」

  感受著體內暴漲的氣血之力,沈言不禁發出感嘆。

  若是這時再對上那活了四百零六年的狼道士,自己恐怕能一拳打穿它的身體。

  「不過……這是什麼?」

  沈言看向面板之上多出來的一條陌生消息。

  【你苦修混元擒龍手,體內氣血已到了一個滿溢的程度!】

  這時的他,才後知後覺。

  服用了一顆用四百五十六年妖元所煉成的丹藥,再苦修了十年混元擒龍手。

  雖說體內氣血之力越發的蓬勃。

  他的修為卻沒有增長。

  他微微皺眉。

  「難道說,想要邁入這六品的蛻凡之境,還需要其他的條件?」

  這時的他,才忽然發覺,自己對於武道修行知之甚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你將氣血練的那麼足,遲早把你的身體撐炸。」

  沈言微微一愣,看向那用紙糊的木門。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筆挺的身影。

  他從床上一躍來到門前,把門打開,垂眸看去。

  「你們斬妖司的人都喜歡偷聽嗎?」

  六子依舊是那副面癱臉龐:「你這房裡的氣血之力,都快滿溢出來了,我想不察覺都難。」

  他一邊說著,一邊感知著沈言身上的氣息。

  他原本也只是經過,但聞到那絲絲縷縷的氣血之力後,就停在了門口。

  原本,沈言的氣血之力就高出他不少,而現在,兩人的差距,竟是到了一種土丘見山川一般的差距。

  「好誇張的修煉速度,這就是侯爺之子的天賦嗎?」

  六子眼中驚異不已,僅是一枚四百五十多年的妖元丹,竟讓他的氣血之力,增長到了這種恐怖的程度。

  若是貼近他仔細聞,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從他的身上散溢出來。

  「所以,六大人知道該怎麼辦嗎?」

  沈言嘆氣一聲。

  沒辦法,他對於武道的了解太少。

  「開脈。」

  六子說,「人體內有著奇經八脈,將其全部打開,方可邁入蛻凡之境,但想要八脈齊開,比從一個普通人將修為練至七品巔峰還要困難。


  許多武師,都卡在了這一步,我也一樣。」

  沈言微微點頭,連忙將六子請進自己房間,倒上一杯茶水,道:

  「那六大人,開脈具體要怎麼開呢?」

  「開脈法,等你加入斬妖司,便能領到一門粗淺的開脈法。」

  六子說,「不過,以你的武學天賦,粗淺的開脈法顯然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你需要斬妖功績,來換取更為高深的開脈法。」

  一口氣把話說完,他才緩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接著又慢慢說道:

  「但那虎妖與狼妖的功績,你已經送給陳大人了。」

  「這倒不是事。」

  沈言嘆氣一聲。

  身上有本事,這大景王朝又妖魔作亂數十年,只要願意去找,哪裡會愁沒有妖魔?

  「我的建議是,在沒有獲得開脈法之前,就先別修煉了,免得爆體而亡。」

  六子說完,便又回到了那副冷峻模樣,將杯中茶水喝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隨著房門關閉,沈言又是思緒萬千。

  一個勁的加點竟還有這種風險。

  還好六子表面冰冷,內心卻是個熱心腸,不然真會釀成大錯。


  「不知道……沈諫身上會不會有開脈法。」

  沈言在心裡想著,也沒了吃晚飯的性子,躺在床上。

  但卻一夜難眠。

  好在他已是七品巔峰的武師,即便三天三夜不睡,身體也不會覺得有多疲倦。

  只是精神上會因為自己沒有睡覺,而有一陣疲憊之感。

  他站在門口活動著身子,六子那輕如貓步的腳步聲就從走廊上傳來。

  「該回去了。」

  ……

  晌午。

  寧遠縣的街頭,結束了早上的工作的小販們,紛紛收拾著東西。

  忽而狂風大作,伴著風沙,從城門外席捲而來。

  一道矮小身影從那漫天風沙之中走出,守在城門口的幾個城衛瞬間緊張起來,朝它投去目光。

  身高不過三尺,卻長著一張兇狠毛臉,白毛金鼻,披著一件破布道袍,面目猙獰不已。

  瞬間,驚恐爬滿了所有人的臉龐。

  「妖魔!妖魔來了!」


  那幾個城衛驚恐大喊,緊緊握住手中長刀,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只有城牆上洪亮的鑼鼓轟然作響

  那矮小身影卻是不管不顧,只是徑直朝著城裡走去。

  沈府之中,沈諫還睡得深沉。

  忽然感覺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臉上。

  迷迷糊糊間,他伸手扒拉,卻摸到一個冰冷的利爪。

  他猛然睜眼。

  入目,竟是一頭長著白毛的貂鼠臉龐。

  它緩緩開口,聲音冰冷不已。

  「就是你,殺了我那徒弟?」

  沈諫驚恐不已,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

  「不是我!不是我!」

  此刻的沈諫,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自己只是睡個覺,怎麼就惹上妖魔了!

  這白貂鼠渾身散發著血腥氣息,給他的感覺,像是那種殺了百人千人的大妖一般。

  只是兩三個呼吸,他就尿濕了床榻。

  白貂鼠聞著那股臭味,眸光一閃,剛想動手,卻忽然停住了手裡動作,猛地轉頭,看向門口。

  只聽砰的一聲。

  房門被重重踢開。

  只見門口站著一身穿銀白色飛魚服的青年,此時正單手扶著腰間刀鞘,站立門前,眸光冷冽地朝房中看來。

  「我還想著,該去哪裡尋你這白老鼠。」

  陳文景目光漠然,緩緩將刀抽出,「沒想到,你自己卻送上門來了。」

  白貂鼠撇了眼陳文景,緩緩收起手臂:「半步蛻凡之境,八脈開了六脈……你是從柳州斬妖司來的?還是個總旗。」

  陳文景感受著對方身上的大妖氣息,一抹冷汗,從額上浮現,順著臉頰滑落,神色煞變。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大妖,一時間,那緊握刀柄的手,竟是在此刻輕微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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