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這才是真正的清算

  還是趕緊跪比較合適。

  蜷縮在一起的張文終於感覺自己緩過來一點了，但是下身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蛋好像真的碎了，他顫抖的伸手向遠處的手機：

  「你完蛋了，你完蛋了，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

  林立嘆了一口氣，走上前踩住了對方伸出的手指，忽視慘叫，隨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如果你是想給你爸打電話的話，我幫你。」

  將下屬給自己發的號碼複製撥打，林立打開了免提。

  「喂，你是？」對方並沒有林立號碼的備註。

  「張頁公，你兒子惹到我了，所以我兩腳把他踢成了太監。」

  張頁公：？

  「現在我踩在他身上和你說話。」

  「……」對方沉默不語。

  「他說你會讓我付出代價，所以我來問問你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爸，救我——」聽見父親的聲音，張文也連忙呼救。

  林立的身體素質，沒有收力的一踢可不是開玩笑的。

  林立這踢的毫無負擔，張文變太監絕對算是做好事了。

  死了也不在乎。

  老實說，要是把自己認識的那些紈絝都踢成太監，林立敢保證，平海市的治安，將上升不止一個量級。

  古早都市文的衝突，基本上就是圍繞著小頭驅動的。

  聽到這話以及兒子的呼救，電話那頭先是繼續保持沉默，隨後終於開口問道，態度反而更恭敬了：「請問您是？」

  「沒意思，這時候你不應該和你兒子一樣，說不管你是誰，我都要讓你付出代價這種話嗎？」林立有些遺憾。

  「現在說身份總感覺有些不爽利，」林立自說自笑，「我姓林，平海陳海闊的林。」

  「……」

  「太監好，太監好！我早就想把小文變成太監了！」又是短暫的沉默，再開口時聲音里已經有了無盡的誠惶誠恐。

  張文：「？」

  「感、感謝林公子幫在下教導兒子，這一腳踢的好，該踢！哪裡有什麼代價，我們哪有這個膽子！？胡言亂語！

  不過，不過林公子，能否留他一命，改日在下必然帶逆子登門謝罪！拜託了……」

  「還求救嗎？」林立低頭，看向面容呆滯的張文，把手機遞到他面前。

  對方心氣已經徹底泄掉，直接暈了過去。

  索然無味，林立便也直接將電話掛掉，看向跪著的三人：「今晚所有的消費，你們買單，這裡所有的損失，你們賠償，再額外賠償這家店十萬。」

  「好！」「沒問題！」「知道了哥！」

  「行了，滾吧。」

  三個人屁滾尿流的跑了，甚至都沒敢管地上的張文，也算是兄友弟恭。

  「把垃圾也帶走。」

  張文死不死林立無所謂，這種屁股陳家之前早擦習慣了，但最好不要在許風月面前死掉。

  說完這些後，林立轉身走向葉風：「如果你覺得我請的演員有這麼專業，願意為我的英雄救美奉獻自己的命根子，那麼你說得對，他們就是我請來的。」

  葉風沉默，他很想嘴硬，但也清楚現在嘴硬沒用。

  林立又看向店主；「剛剛那些賠償你找他們拿就行了，不需要客氣的報價，他們不敢不給。

  那多出的十萬，是看在你起碼一開始有護著風月，沒有為了討好他們狼狽為奸的福利，安心拿著。」

  「謝謝這位少爺，謝謝謝謝。」

  將這些畫面看在眼裡的店主，哪裡敢說一個不字，自己沒有被順帶著來一腳都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想還有獎勵。

  「走吧，風月，今天這個班先不用上，我送你回家。」林立看向許風月，聲線立刻切換得溫柔了許多。

  「嗯。」從林立進來之後，就基本沒有說話的許風月點了點頭，眼裡還帶著些自己添麻煩了的歉意。

  隨後林立又和目不轉睛像叢林裡的餓狼一樣一直盯著自己的葉風對視，微笑道：

  「其實我解決問題的方式和你一樣，甚至要更加暴力。」

  「但我和你不同的是，我這樣真的解決了問題。」

  「你想要像我這麼行事的話，葉風先生，先拜託你看看自己有沒有這樣的資格和實力吧。」

  「你——」葉風氣急但啞口，然後就更氣了。

  以前權勢對他而言分明真的無所謂的，他需要用到的時候自然就來了。

  但如今不同。

  「那你又是真心想幫助許風月的嗎？」葉風只能轉換話題，「你陳家家大業大，你又真的想要幫許風月的話，什麼東西給不了？

  她怎麼還至於在這裡做這種工作？你但凡指尖願意為許風月露出一點縫隙，她後半生都衣食無憂了，而你是怎麼做的？

  既然如此小氣，只願意給些蠅頭小利，就別在這裡冠冕堂皇了。」

  林立搖搖頭，長嘆一口氣：「葉風，我現在徹底確定你不適合和風月在一起了，以後就算風月說喜歡你，我也不會答應的，一定會從中作梗。」

  葉風只覺得好笑，更沒有理解林立在說什麼屁話。

  「說中了就心虛的轉移話題嗎？」

  林立再次嘆氣：「談什麼指縫，風月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把我的手張開，把全部都給她。」

  「但我跟風月認識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個星期，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接受太多我莫名其妙的饋贈嗎？

  我巴不得把我卡里的餘額都劃到她的帳上，可她不會接受。」

  「恐怕哪怕已經認識了五六年，她也依舊不會接受，因為她希望自己成為獨立就能存活的個體，而不是只有依附別人才能有意義的附屬品。」

  「我正是清楚風月這點，才只能用這種迂迴的方式保護她。」

  葉風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

  更讓他懊悔莫及的是，許風月明顯聽見去了這話，她看向林立的視線里，有真正的感動。

  這應該是我的詞兒啊！

  「所以，在你的眼裡，風月只能是個附屬品嗎？！是會高高興興拿我一個認識不過一周的陌生人錢的女孩子嗎？」林立這個時候猛的反問葉風。

  「我、我，我當然不是這麼覺得，我……」葉風再次語塞。

  好賴話全給你他媽說完了，葉風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了。

  尤其是許風月那帶著失望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

  葉風有些後悔今晚來這裡喝酒了。

  果然，遇見林立根本就沒法發生任何好事。

  「走吧，風月。」

  「嗯。」

  兩人並肩離開。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林立卻扭頭朝著葉風得意的笑了一下。

  看見這個笑容，葉風再次陷入了暴怒之中。

  混蛋！這個混蛋！

  這賤人一定全部都是裝的，道貌岸然什麼，全都是假的！

  去你媽的師傅。

  去你媽的規矩。

  去你媽的陳、顧兩家。

  他從口袋裡掏出牙籤，彈指之間，激射而出。

  沒有帶毒，先留你一命，點個痛穴，吃點苦頭作為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