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兩通電話

  「你怎麼……」

  感受到阻力和鮮血，林立有些訝異的問道。

  「我們本來就沒有做到那一步，我們約好了要慢慢來……」

  在壓抑的沉默中過了一會兒，黎宓的聲音里，有著複雜的情緒。

  林立很想露出一副同樣悲傷的臉，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實在是難以壓下來。

  什麼公交換超跑。

  何況還不是自己的公交。

  別人的公交換別人的超跑，真是經商小天才。

  他將黎宓的嘴堵住了。

  ……

  顧千語撥通電話，被接起。

  「林立，你猜對了。」顧千語深吸一口氣，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猜對什麼？」林立回問。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千語總感覺電話那頭的林立呼吸有些急促，旁邊還有一些雜音。

  「剛剛葉風聯繫我了。」

  「喔？他聯繫你什麼了？」林立依舊保持著十分奇怪的語調。

  「我父親的死已經擴散出去，他得知消息之後，先是假惺惺的對我表示了一番關心，隨後說他可能知道這件事的真正兇手是誰。

  他說他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個人因素，一直在觀察警惕著你的一舉一動，因此手頭上掌握了一些這幾天來，他本來就覺得你有些怪異的舉動。

  在得知我父親被害死這個消息之後，他串聯了一下，便發現了你這些『異常』舉動的目的。」

  「說我是兇手唄？」

  林立笑著問道，身體愈加用力。

  「是的，他說你很有可能就是殺死我父親的兇手，並且將他掌握的所謂證據都發給了我。」

  「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偽造的，但是他那些證據看起來還是挺真實的，確實『復原』了你買兇殺人的模糊過程，而且像是由你下達的指令，那幾個買兇帳戶的主人，是你沒錯。」

  至於顧千語有沒有懷疑林立，從她現在主動打電話將這些消息告知林立，就已經很清楚的呈現結果了。

  「我現在更願意相信你的說法，你對於這些污衊，打算怎麼做？要我把他給我的證據，都發給你嗎？」顧千語很乾脆的直接說道。

  她現在更不信任葉風，甚至開始懷疑葉風。

  「那些證據應該的確是根據『我』的命令發下去的，但發布這個命令的人，可並不是我，而是我信任的左膀右臂——季玉。」林立笑著說道。

  「季玉？」顧千語先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來。

  他是知道這個人的，但和自己之前認識的『林立』一樣，是她完全瞧不上眼的存在，自然沒有必要記在心頭：「是她做的？她現在人在哪裡。」

  「已經被我們抓起來審問了，放心，她不是什麼我們陳家祭出的替罪羊，她在幫葉風做事，我手頭也有證據。

  這樣吧，我給你發個號碼，你等下打過去吧，對面應該會告訴你現在審問的結果和地點，你要是感興趣或者更著急一點，你直接過去也可以。」

  「好，你下午就在忙這件事嗎？但聽起來，你現在已經不在那邊了？」

  顧千語點點頭，她自然是要親自過去一趟，隨後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與此同時，從始至終電話那頭的古怪雜音都沒有消失，但是顧千語又說不出來哪裡古怪。

  她完全分不清這有時突兀出現又消失的聲音，究竟是因為什麼而發出來的。

  畢竟她對這方面的經驗為零。

  「我……」林立聞言笑了出來，「我下午在忙著更重要的事。忙著向葉風復仇。」

  「復仇？你在幹嘛？」

  「嗯。」

  顧千語：「？」

  你嗯什麼？

  怎麼話說到一半不說了？

  「好了，我要繼續了，你先將季玉那邊的事情處理一下吧。」

  「行。」

  似乎是因為聽到了自己說出『葉風復仇』這個詞彙，身下的黎宓有了反應，因此林立笑著掛斷了電話。

  「你覺得葉風還愛你嗎？」林立俯身讓兩人之間的交合更加緊密的同時，在其耳旁問道。

  「不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黎宓則撇開了頭，眼神冷淡，卻主動詢問道：「葉風認識你，而且你們之間還有過節，是嗎？」

  「不然她為什麼挖我牆角呢。」林立點點頭。

  「趕緊結束吧，結束之後我要你陪我去見他。」黎宓眸中光芒若隱若現，明亮但冷冽。

  「呵——這點我們倒是想到一起了。」林立笑出了聲，沒想到黎宓主動提出了這個建議。

  「他不一定愛你，但一定想要占有你。」林立自問自答剛剛的問題，「黎宓，我們的復仇，只是這樣，那還不夠，有些時候，見面反倒等於觸手可及，我想要葉風得到的是，什麼都抓不住的絕望感。」

  「怎麼做？」黎宓聞言又看了回來。

  林立拿起了黎宓的手機。

  ……

  「喂，小宓，怎麼，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了？今天論文寫的怎麼樣了？」

  電話響起，心情大好的葉風看見備註名字後，立刻接起來，聲音愉悅的問道。

  截至目前，事件的發展全部都順著他的心意，沒有出現任何一點意外。

  難得有這麼舒心的時刻了。

  顧千語那邊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說辭，現在已經去求證自己給出的消息了，有季玉的配合和引導，很快就會順藤摸瓜出『林立』的手腳。

  在『僱傭的殺手』家中，發現他們和林立息息相關的痕跡。

  而就在剛剛，季玉那邊，還告訴自己所有的安排都進展順利。

  這意味計劃徹底的成功實施。

  自己想要的結果，很快就可以發生。

  林立啊林立，你之前帶給我的所有屈辱，我都要在這一次，悉數還給你。

  他知道這樣只能讓陳家難堪，但最後無法徹底殺死他們。

  但沒關係，自己的存在，就是為了完成這最後的環節的。

  他要在極盡的羞辱後，讓林立氣憤至極的時候來到他的面前，再用最痛苦的方式將其殺死。

  你以為自己死不了嗎？

  當我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你錯了。

  這就是屬於林立的最合適的結局。

  而自己，將靠著自己傀儡的顧家旁支，將顧家控制在自己的手裡，反咬併吞並陳家，當然，顧千語也會是自己的。

  季玉，季玉恐怕已經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棄子了，不過這段時間，還是得哄一下。

  「小宓，你怎麼不說話呀？怎麼啦？」

  越想越高興的葉風，突然發現電話那頭的黎宓，打電話過來，卻一直都沒有開口。

  電話那頭只是在傳來輕微但連續的『啪』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在一起。

  「你現在在幹嘛？」葉風疑惑的詢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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