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魚

2024-09-17 18:17:25 作者: 牛奶芹菜
  劉備現在的想法就是,要麼就是把這個到秣陵給播放一次,要麼就是帶糜竺親自過來看一次,這樣效果才會更好!

  可惜這兩項都做不到,好在橫豎是抄作業,無腦照抄就是了。

  只是這看起來懂,聽解說也明白,額,等最後半個小時的時候,還得再看一次鞏固鞏固才行。

  看完了造紙術的各個環節和進展,又記下了大豆的好處和豆粕的作用,劉備感覺這次收穫頗豐,就是有點記性不足。

  然而此行最大的目標,海船或者說戰船,還完全沒有開展呢。

  這個問題陳信做過功課,黃欣琪找出江東以及後世有過改良的艨艟和鬥艦,直接展開圖紙放大,也不知道保不保真。

  要說起封建年間最後一場大規模的水戰,是朱元璋和陳友諒在鄱陽湖裡打的,那會究竟有沒有用上火炮,眾說紛紜。

  認為用了的說火炮是南宋就誕生的,朱元璋用上了,打敗了陳友諒,並以此為基業開創大明,此為天經地義。

  認為沒用上的則表示,從歷史文字記載,鄱陽湖水戰的時候,朱元璋這邊用上了銃是確定的,但炮還是太過超前了。

  而在兩宋以前,水戰的模式非常簡單,遠距離用弓箭,近戰則是跳幫後奪船。

  黃欣琪對此絕對是外行,她找了相關資料視頻給劉備自己看,可惜的是,這個點的皇叔同樣水戰無能,只能大致記下。

  陳信其實有個設想,參照後世戰列艦的模式,巨艦大炮嘛,雖然古代沒有大炮,但古代有強弩啊。

  那麼問題來了,能將古代的強弩布置在船上或者船身嗎?

  不用假設在城牆上的那種巨弩,可以是縮小版的,射程和威力也不用那麼大,但總比用弓箭要好吧?不知道到底可不可行。

  對於陳信想在船頭放個強弩的「異想天開」,劉備表示回去以後,先要造個大船,然後再找人試試。

  ......

  秣陵,迎天子這件事發生的起因,其中曲折的過程,劉協艱難的處境,以及被曹操接到的結果,陳信已經告知了各位,盧植等人心中這才算是明白了過來。

  陳信繼續說道:「天子到許都後,荀彧得升尚書令,自此潁川派系完全歸心,包括一直在觀望的趙儼杜襲等人,集體全部入伙。」

  「奉孝也是在這個時候入了曹營,還有荀彧的侄子荀攸,這位同樣是大才。」

  「諸位可以打聽一下這位,能拉攏的話最好,是真的有能力。」

  「天子的力量完全超乎想像,潁川派系集體歸心以後,北海被袁譚擊敗的孔融,會稽被孫策追逐的王朗,還有不少大小世家豪族們,都拖家帶口的去了許都。」

  「自此之後,曹操的基本盤就算是徹底穩了下來,袁紹知道他錯過了什麼,可能有惱羞成怒的心態,沒有聽從沮授田豐等人的建議,執意渡河開戰。」

  「這就是曹操能和袁紹掰手腕的全過程,當然就算是如此,在這個節點的袁紹,紙面實力還是要遠超曹操的。」

  「可惜他在官渡打成了一坨,成就了曹操的名聲和事業不說,也讓自己成了歷史上被笑話的對象。」

  盧植感嘆,天子就是天子,他能夠想像,若是某個勢力將天子握在手裡的好處。

  可惜的是,揚州距離關中實在是太遠,鞭長莫及。

  想要在爭奪劉協這件事上有競爭力,就只有曹操和袁紹兩家人。

  另外,作為劉姓人,若是劉協真來了揚州,眾人是聽他的,還是聽劉備的,這同樣很不好處理。

  轉眼只剩下半個多小時,陳信瞅了眼時間,眾人該記的都記下,此時張飛回來了。

  「陳小兄弟,你上次說想嘗嘗長江的魚,俺老張拖回來兩板車。」

  「盧先生,兩位軍師,你們也別太難為陳小兄弟了,都聊了兩個時辰了,剩下這點時間,好好的在這吃上一頓如何?」


  「大哥幾次回歸,都說在那邊美美的飽餐,咱們大伙兒都很是羨慕,但都沒好好的招待過人陳小兄弟一次,盧先生你說合適嗎?」

  眾人都笑了起來,盧植點頭道:「好好好,這次就聽你的,來人上幾個案桌,再把翼德的魚都去烹了,剩下的時間好好邊吃邊聊,咱們也盡一次地主之誼。」

  陳信也好奇的來到外邊,細細的看起張飛帶回來的魚。

  作為從小生長在海邊的人,大部分的河水魚和淡水魚,那都是從小就吃到大的,但即便如此,陳信還是有點被震驚到。

  被放在大缸中還有不少是活蹦亂跳的,鰣魚,草魚,哦豁,心心念念的刀魚也在其中,看這尺寸,後世怎麼著也得五位數起步。

  陳信忽然看到一條眼熟的魚,在電視上見過好幾次,他在內心爆了個粗口,這竟然是一條中華鱘。

  陳信沒有做多餘的事,他不會幹預這個年代人的選擇。

  後世不少物種瀕危,那是人類過度干預的綜合因素所導致的,這些所有的因素,在這個年代都不存在。

  當然可以開口告知盧植,中華鱘天性高貴物種不凡,以後長江沿線捕撈到中華鱘就放生,相信此地所有人都會賣這個面子。

  但這樣的行為,可能會導致這條時間線的未來,發生中華鱘物種泛濫,最終變成不如草魚的劇情,那也是很悲劇的一件事,所以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眾人邊吃邊聊,眼見還有點時間,陳信忽然想起來一個他個人很好奇的問題。

  「盧先生,諸位,你們知道相面這個東西,到底有多少說法嗎?」

  盧植好奇道:「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

  陳信道:「大家都知道,昔日高祖的老丈人呂公,將他的女兒呂雉藏了二十多年。」

  「說他女兒面相貴不可言,未來的丈夫必然是大人物,怎麼著都不肯讓她輕易嫁人。」

  「直到在搬遷到沛縣的時候,在慶祝喬遷之喜的宴會上,見到了空口喊出一萬錢的高祖。」

  「這件事在座的諸位肯定都耳熟能詳了,之後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所以我就好奇,這相面之說,真的有那麼準確的嗎?」

  盧植捋了捋鬍子,眾人都一副吃瓜的表情。

  「自然是有說法的,不過如你這般說,相面之學在後世,已經湮滅在了歷史的時光中嗎?」

  陳信想了想:「有還是有吧,但怎麼說呢,如果我走在路上,有個人來和我說你有大富大貴之相,我非但不會高興,我還想報警。」

  「對了,報警就是通知官府,我覺得這個人多半是個騙子。」

  「而大部分的人,可能都是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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